容秋秋和菲兒都沒有正面回答男子這個問題。
    容秋秋說道：“我只是比較好奇,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樣？”
    男子說道：“按照帝國法律，十八歲以后才擁有權利婚配,  也就是說，至少要十八歲,  才能進行培育計劃。”
    容秋秋點頭。
    男子：“所以,  已經是成年人了，未來該怎么選擇,  一開始就要想好。”
    “是否確定要進行該計劃，選擇權在你們。”
    “在有了孩子之后，雙方是一方休學，一方帶孩子,  又或者,  帶著孩子一起上學,  這都是兩位的個人選擇。”
    容秋秋：“……”
    菲兒：“……”
    這一刻，容秋秋和菲兒同時腦補。
    假如說,  他們真的有了孩子……
    容秋秋覺得，他真的可以為了帶孩子一起休學。
    實話是,  比起上學，他還是覺得帶孩子一起玩比較有意思。
    而且,  按照男子所說,  孩子在三歲之前不能和孩子分開的話，那么，他可以帶著孩子玩三年？
    容秋秋想想就覺得激動。
    菲兒腦補的則是，哪怕他和容秋秋有孩子,  按照他們的天賦,  繁瑟學院也不一定會放人。
    按照推論,  他或許會和容秋秋一起帶著孩子上學。
    想一想，他們要背著孩子上課，他們要背著孩子去食堂吃飯。
    他們做什么，都要帶著孩子一起行動……
    菲兒：“……”
    感覺，人生處處都是孩子。
    菲兒搖了搖頭，沒關系，按照概率問題，他和容秋秋能夠培育后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男子微笑，又說了許多兩人只要培育出孩子，他們就必須要圍繞著孩子轉的強制性規則。
    足足說了小半個小時后，男子微笑詢問：“那么，兩位，我現在給你們討論的時間，或者兩位可以回去討論……”
    在男子看來，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大概要考慮十天半個月，甚至考慮個幾年都不為過。
    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兩人會在今天決定下來。
    他才這么想，就聽容秋秋說道：“我們不需要考慮。”
    菲兒：“……”
    菲兒眨了下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面。
    畫面不夠清晰，就是他抱著一個還在叼著奶嘴的小娃娃。
    畫面閃過的速度過快，他不知道那畫面中小朋友的模樣，可以確認的是，這是一個熊孩子。
    因為，這個孩子在他的懷中精準跳躍到了容秋秋的臉上。
    容秋秋被孩子砸得措不及防，試圖將熊娃子抱下來。
    熊娃子下一刻就嚶嚶嚶嚶泣恩。
    菲兒：“……”
    不不不，都是錯覺錯覺錯覺。
    他并沒有預見異能，這都是錯覺。
    男子微笑看向菲兒，說道：“只有一方認可是不行的，我么這里需要雙方都認可，才能進行培育計劃。”
    容秋秋看向菲兒。
    菲兒眼皮跳了跳，說道：“是的，我們不需要考慮。”
    頓了下，他又想到了前一刻在腦海中揮之不散的“嚶嚶嚶”，他沉默了下，還是說道：“……我們很期待那個熊孩子的到……”
    容秋秋：“熊孩子？”
    醫師：“嗯？”
    菲兒驚覺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改口道：“我們都很期待那個孩子的到來。”
    容秋秋瞇著眼睛詢問：“那個，什么樣的孩子？”
    醫師目光一瞬不順地盯人。
    菲兒眉心重重跳了跳，說道：“……是一位很乖巧的孩子。”
    容秋秋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容秋秋和菲兒都能接受附加條件后，男子開始和兩人說明進行培育計劃所需要的東西。
    最主要的東西，是金錢。
    是一筆龐大的金錢。
    如果沒有這些金錢去投入，那么，就沒有辦法實施。
    這也是培育計劃孩子的一種保障，雖然這種情況并不多，但還是有。
    一些戀人熱戀時要了孩子，但是……
    感情持續期有限，一年半載分手，又或者幾年后分手。
    雙方都不肯要這個可憐的孩子。
    而這個時候，他們機構會收養這個孩子，并且用預先收取的金錢將孩子撫養長大。
    培育機構會保證孩子會在最好的資源下長大。
    如果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孩子在父母的身邊順利平安長大，他們將會將這一筆錢退回去。
    哪怕是容秋秋和菲兒，有錢如他們，也是非常艱難才支付了這一筆金錢。
    因為容秋秋比較著急，培育機構當天就給容秋秋和菲兒進行了一系列檢測，當天開始進行培育。
    男子說道：“兩位可以放心，在培育成功之前，我們都是靠著序列號認人，所以我們不會知道兩位的真實身份。”
    容秋秋點頭。
    男子又說道：“雖然兩位應該早已知道，但是我還是要說一遍。”
    “普通人培育成功幾率遠遠比異能者要高，請問，兩位覺醒了異能嗎？”
    容秋秋和菲兒保持沉默。
    男子見兩人不說話，以為兩人是不愿意回答。
    男子說道：“希望兩位能夠明白，因為是同性之間，培育難度非常高，第一次的培育計劃十五天后會出結果，十五天后無論結果如何，我們都會聯系兩位。”
    容秋秋點頭。
    男子：“以防萬一，我還是要告訴兩位，同性之間，哪怕是普通人，第一次就培育成功的幾率也極少見，不成功才是正常。”
    容秋秋顯得非常失望。
    男子笑了笑：“兩位也不需要氣餒，只要兩位不是五六級以上的異能戰士，多試幾次，幾十年下來，總能有屬于兩位的小寶寶的。”
    容秋秋：“……”
    菲兒：“……”
    只要不是五六級？而且還是幾十年？
    那真是……
    他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超六級了。
    容秋秋和菲兒再一次深刻的感覺，他們想要擁有他們兩人的崽崽，實在是太艱難了。
    懷著沉重的心，兩人離開培育機構。
    就是因為知道很艱難，兩人對此沒了期待。
    只希望，在漫長的時間的努力之下，希望他們能擁有屬于他們彼此的延續。
    沒有也可以。
    容秋秋顯得非常失落。
    菲兒忽然對容秋秋說道：“啾啾，我背著你回家。”
    容秋秋立刻粘貼到了菲兒身上。
    菲兒想，他們沒有孩子也挺好的。
    他們沒有孩子，他就一直把容秋秋當成孩子一樣寵愛，一生一世。
    想一想，沒有熊孩子分散注意力，其實挺好的。
    容秋秋趴在菲兒的悲傷，呼吸逐漸平緩，很顯然是入睡了。
    菲兒唇角彎起，笑容溫暖。
    他背著容秋秋走了許久許久，最后才以空間異能回到了白家。
    第二天，繁瑟學院派人來到白家來抓人。
    容秋秋，和被打成豬頭的菲兒，何天宇、王胖虎、田浩羽都被要求今天回到繁瑟學院。
    除了菲兒外的四人都不大想回去，卻也不得不回去。
    菲兒想去繁瑟學院，主要是因為這幾天容沐清和白之謹都太兇了。
    終于，五人整理好行李，回到繁瑟學院。
    對容秋秋而言，今天就是晴天霹靂。
    菲兒等人都是大學部二年級的學生。
    理論上，容秋秋應該也是大學部二年級的學生，但是因為他曠課實在是太久，繁瑟學院高層決定，讓容秋秋降級，從二年級進入一年級。
    容秋秋聞言，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容秋秋內心是崩潰的。
    他試圖爭取，最終學院給出了兩種解決方式。
    第一，降級。
    第二，從戰斗系轉入制藥系。
    如果容秋秋進入制藥系，他甚至可以直接進入四年級，成為畢業班的學生。
    容秋秋在一番猶豫后，最終不甘不愿選擇重新進入一年級。
    真就是萬萬沒有想到系列，他原本和小伙伴們同輩，不就是長時間跑出去了而已，現在就給他降級了。
    實在是太過分了。
    容秋秋整個人蔫蔫的，和他的崩潰不同，和容秋秋同班的學生們都很高興。
    與此同時，容秋秋明顯感覺到了有一點與過去不同。
    在過去，雖然許多人都喜歡圍繞在他的身旁，不過很明顯，他們都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只有菲兒他們能夠零距離與他走在一起。
    這一次從二年級降級到一年級后，他能夠明顯感覺得到，他們都在想方設法靠近他。
    還有幼等部的小朋友們，無時無刻，總喜歡找容秋秋去高塔上唱歌。
    他們說，他們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聽到他的歌聲了，思念得眼睛都要哭腫了。
    容秋秋時不時被幼等部啾啾體的小豆丁們纏著進入高塔唱歌。
    可能是因為，容秋秋意識到他和菲兒之間不可能用屬于他們的孩子，原本就很寵溺孩子的容秋秋對這群孩子們更加縱容了。
    一轉眼，十幾天過去了。
    容秋秋和菲兒也已經逐漸習慣了繁瑟學院的生活，之后，就輪到了繁瑟學院一個月一次的開放日。
    容秋秋和菲兒等人順著人流，走出繁瑟學院。
    當他們離開繁瑟學院的那一剎那，容秋秋的個人光腦響了起來。
    菲兒的個人光腦也跟著響了起來。
    兩人若無其事地將各自的個人光腦給打開了。
    容秋秋：“……”
    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