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小朋友們震驚了。
眾大人震驚了。
哪怕是身為當事人的白之謹也愣住了,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被白老會長抱在懷中的容秋秋。
容秋秋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白之謹。
容秋秋:“……(⊙o⊙)啊?”哦!“呵呵?!焙苊黠@,他被兩位老者陰陽怪氣的“呵呵”體給影響了。
容秋秋:“……啾啾?呵呵?!彼噶酥缸约? 又指了指白之謹,“假的叭叭?呵呵。”
眾大人:“……”真的是好的不學, 壞的一學一個準。
白之謹眉心重重跳了跳,他說道:“……他不可能是……”
不等白之謹將話說完, 白老會長就說道:“呵呵, 讓你們看看小的時候的我們之謹。”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白老會長開放式開啟了個人光腦。
他打開相冊,從中,眾人看到了白之謹年幼時的模樣。
有一種說法是, 孩子們都生得一模一樣,但是……
總有一些小朋友看起來特別的不一樣。
眾人看到了白老會長投影光幕中的白之謹年幼時的模樣。
容秋秋小朋友震驚了,他小手指著投影光幕中看起來三四歲模樣的小孩, 說道:“啾啾!瘦了噠啾啾!”
眾人看了看胖嘟嘟的容秋秋,又看了看投影光幕中的白之謹。
這已經不能說像,而是要說,只要容秋秋再稍微瘦一點,那就是一模一樣了。
白老會長捏了捏容秋秋的臉頰, 說道:“啾啾就是我的親的曾孫孫!”
容秋秋:“啾啾?呵呵呵?!”他震驚到“呵呵”都帶上了疑問。
容秋秋大眼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小伙伴。
小朋友們實在是太意外了, 一時之間竟沒能從這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
菲兒說道:“……雖然很像,但是, 也有可能……”僅僅只是巧合。
白老會長看向白之謹, 目光逐漸犀利。
白之謹通過白老會長的目光,陷入回憶,似乎在思考, 孩子的母親會是誰?
室內的氣氛詭異地變得很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老說道:“……不管怎樣,還是做一個親子鑒定吧?!?br/>
百夫人說道:“先聯系一下可柔。”
隨之,百夫人又說道:“啊,大概聯系不上?!?br/>
繁瑟學院作為封閉式學院,除非通過特定的渠道,幾乎很難從外聯系到內部。
容秋秋看向白之謹,一張小胖臉皺成一團,說道:“呵呵呵呵,但,但是,qaq麻麻說,啾啾的叭叭不是這樣噠!啾啾沒有兩個麻麻,啾啾的叭叭應該是英俊帥氣……”
白之謹微笑看向容秋秋,眼神危險。
成功接收到白之謹目光的容秋秋頭皮麻了,他兩邊嘴角向下,忍了忍,沒忍住,嚎啕大哭。
白老會長立刻輕輕拍打容秋秋的背部,心疼詢問:“哎呦,爺爺的啾啾小寶貝,怎么就哭了?告訴爺爺,發生了什么?”
將這一幕看到眼中,沈老特別酸。
如果說,沈老之前還堅定地認為,容秋秋不可能是白之謹的小孩,那么現在……
在重新看過白之謹小時候的照片后,他發現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容秋秋抽抽噎噎地看著白之謹,控訴道:“qaq嗚哇哇哇,叭叭打啾啾,啾啾好痛痛!”
沈老用嚴肅的目光看向白之謹,說道:“啾啾還只是一個孩子,哪怕啾啾做錯了什么,你也不能這樣對待小孩子。”
白之謹:“……”
白老會長指責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啾啾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啾啾?”
白之謹:“……”
他現在心情十分的復雜,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
在所有人一同指責白之謹的情況下,容秋秋一臉驕傲地看向白之謹。
兩人的目光對上,容秋秋對白之謹扮了一個鬼臉。
白之謹:“……”
很好,小家伙再一次刷新了他在他心目中熊的程度。
在容秋秋逐漸止住哭聲后,白老會長說道:“去做親子鑒定吧?!?br/>
容秋秋疑惑詢問:“什么是親子鑒定呀?”
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下,林愛莎給容秋秋科普,什么叫做親子鑒定。
容秋秋看向白之謹,白之謹看向容秋秋,一大一小的目光再一次對上。
白之謹說道:“走吧。”
容秋秋:“……”
白老會長抱著容秋秋朝著門的方向走,其他小朋友立刻跟上,理所當然,因為不放心,眾家長也跟了過去。
不久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坐在了數個浮空車上。
容秋秋和小朋友們坐在一起。
白之謹看向容秋秋。
容秋秋驕傲地一甩頭,然后又偷偷摸摸地看向白之謹,當目光對上,又是驕傲地一甩頭。
百淼玲雙手捧住容秋秋的臉頰,說道:“啾啾,那個爸爸辣么美麗,你不喜歡嗎?”
容秋秋思考了下,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不喜歡,但是和啾啾想象中的叭叭有點不大一樣。”
何天宇詢問:“哪里不大一樣?”
容秋秋一本正經地思考了下,說道:“長得不大一樣,”他在思考適合的形容詞,想了想,他想到了別人形容自己的形容詞,“啾啾心目中親的叭叭應該和疤疤叭叭一樣,但是這個叭叭嬌里嬌氣。”
清楚將容秋秋的話聽在耳中的白之謹:“……”
何天宇看了白之謹一眼,說道:“但是,美麗?。 彼X得這一點就可以彌補所有的不足了。
林愛莎也跟著看了白之謹一眼,心里認同,眼神誠懇,嘴里不發表任何意見。
容秋秋說道:“qaq可是,叭叭好兇哦,啾啾打不贏叭叭嗚嗚哇哇哇!”容秋秋悲從中來,哭了。
小朋友腦補了下,他們感覺,他們似乎能夠猜到容秋秋是怎么想的了。
一直以來戰力超凡的容秋秋第一次被新的叭叭壓制,這在過去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小家伙現在明顯是有點不大習慣。
眾小朋友們拍了拍容秋秋,無聲安慰,習慣就好了,先認一個厲害的叭叭,以后多認幾個,習慣成自然心態就穩定了。眾小朋友們兇殘地想。
一轉眼間,浮空車抵達了站點。
一行人下車。
白老會長想將容秋秋抱起來。
但是比他速度更快的是容秋秋,他直接抱住了沈老的大腿。
沈老順勢將容秋秋抱起來,臉上都是笑容,“呵呵呵呵”對白老會長笑了好幾聲。
白老會長輕聲“哼”了一聲。
白老會長壓低聲音,詢問容秋秋一些關于他過去的事情。
容秋秋小寶寶顯得蔫蔫的,并不在狀態,他縮在沈老懷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一老一小說著,分別取了一根頭發,開始進行鑒定。
鑒定需等待兩個小時。
理論上,眾人可以回到家等待鑒定結果,但是為避免出現意外,白老先生提議在現場等待,沒有人發出意義。
眾人都很緊張。
百夫人、何夫人等一些家長壓低聲音交流著關于容秋秋的事情。
而這個時候,白之謹已經收到了一份完整的關于容秋秋的母親,容可柔的個人信息。
他打開文件,入眼的就是一張容可柔的證件照。
照片中,容可柔長發披散,五官精致,身穿一襲黑衣,是一位看起來非常溫柔的女子。
白之謹:“……”
白之謹:“…………”
白之謹看向了被沈老抱著的容秋秋。
如果說,之前,哪怕是在看過他童年時的照片,他也認為容秋秋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那么現在……
他幾乎可以肯定,容秋秋,就是她的孩子。
他目光一轉,又看向了容可柔的個人信息。
白之謹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在他記憶中,容可柔是一位非常冰冷的女子。
在他的印象中,她從來沒有笑過,像是天生的堅冰,沒有任何人可以將之融化,和他記憶中的她不一樣,照片中的她,視頻中的她一直面帶笑容。
在過去,他和容可柔是一場意外。
那時,容可柔已是帝國四大上將之一,那一次是帝國近千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星獸潮。
那一次的星獸潮的發動者是一位超十級的星獸。
同等級的星獸與異能戰士對比,星獸的戰力要遠比異能戰士強。
在那一場針對帝星的星獸潮中,繁瑟學院所有空間異能者出動,建立星辰戰場。
四大上將,除了一位上將一直守護帝星安寧外,另三大上將均進入星辰戰場參與了那一場戰斗。
白之謹當時正在容可柔的麾下。
現在回憶起來,那一場戰斗,他能活下來,幾乎堪稱奇跡。
也是在那一場戰斗中,眾人看出了容可柔的實力,超十級戰士的實力。
當時白之謹輔助容可柔,千千萬萬的冰絲圍繞住了整個戰場,當時在眾人看來,容可柔與那一頭超十級星獸同歸于盡。
在長達三個月的高強度戰役后,戰士們死傷慘重,最悲傷的是,帝國甚至無法向外說明那一場戰斗的英雄。
一旦讓其他種族知道洛斯帝國遭遇到的重創,沒有人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們的會是什么。
是其他同盟國為求利益趁虛而入?
蟲皇再次引發蟲潮?
隱藏于暗處的不知凡幾的超十級龐然巨物再一次引發同等規模的獸潮?
在最后一戰中,容沐清消失了,戰士們懷著淚水,從星辰戰場離開。
白之謹喜歡容沐清,憧憬她,愛慕她。
他一直看著她,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也是因為她,那時的他義無反顧跟隨她。
就和所有在容可柔麾下的戰士一樣,他們不認為容可柔會死亡,就算是死亡……
他們也想在星辰戰場萬千尸首中找到容沐清。
白之謹,還有容沐清兵團下的許多戰士們一直試圖在星辰戰場尋找到那個人。
又過了幾天,帝國空間異能者已經無法維持星辰戰場,這埋葬無數帝國戰士的戰場將會淪為廢墟。
那些尋找容沐清的戰士們陸陸續續離開,直到最后的那一刻……
白之謹找到了她。
她倒在地上,氣息微弱,面上的面具已經被破壞,左半邊臉面容精致美麗,右半邊臉戴著他熟悉的面具,身上的重甲殘破。
那一刻,白之謹心跳加速,他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摘掉了她的面具。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模樣
在過去,他其實和無數人一樣,好奇容沐清的外貌。
軍隊中許多人私底下猜測,認為容上將肯定貌丑,所以一直都遮臉,不讓任何人看到她。
但是,真正看到她,白之謹才知道,并不是因為丑,而是因為……
看起來太過柔弱。
他想將她帶走,恰時,她睜開了雙眼。
兩人的目光對上,他從她的雙瞳中感覺不到絲毫的情緒,就和過去的她給人的感覺一樣,像是無法融化的堅冰。
她輕聲說道:“之謹?!?br/>
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冽。
白之謹:“是。”
她在他的攙扶下坐起身,說道:“最后一場戰斗,我的身體吸收了超十級星獸的所有能量?!?br/>
白之謹眼皮跳了跳。
容沐清說道:“它的異能很特殊,它是中轉者,龐大的身軀可存儲任何生物的能力。”
容沐清的表情極為認真,她說道:“哪怕我擁有超3s級的體質,我也無法承受那一股龐大的能量,我的身體已經達到了臨界點?!?br/>
白之謹說道:“容上將,我們回去,帝國有醫師,還有強大的藥劑師,總能想到辦法。”
容沐清:“……我曾在歷史記載中看過類似的情況?!?br/>
容沐清一只手輕輕撫上了白之謹的臉頰。
白之謹感覺被撫摸的臉一陣滾燙。
她說:“……我需要一個孩子?!?br/>
她說:“如果順利,我的身體會孕育出最強的孩子,我將成為孕體,他會延續我的未來?!?br/>
白之謹皺眉,他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想法。
從相對的目光中,白之謹感覺得到她的認真。
白之謹說道:“容上將,希望您明白,現在您被稱之為洛斯帝國的戰神,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您,哪怕是您的孩子也一樣?!?br/>
容沐清目光堅定:“不,他可以替代我?!鳖D了下,她又說,“現在的我吸收了無法負荷的能量,遲早一死,而成為孕體,讓那個孩子接受這一股能量,是最好的結果?!?br/>
白之謹不同意。
一旦成為孕體,就代表著九死無生,哪怕是容沐清,他也不認為她能活下來。
那是毫無保留地,將自身所有完整轉移給腹中孩子的方式。
他們只在一起三天。
三天后,星辰戰場破碎,她也是那時徹底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也從帝國消失了。
白之謹能夠理解容沐清的行為。
很理智的想法,因為天生強大的天賦,比其他人更有責任感。
守衛帝國,已經是刻印入骨的信念,尤其是在經歷星辰之戰后。
帝國需要強而有力的守護者,她想為帝國留下最中堅的力量。
一般成為超強體的孕育搖籃,存活的可能性渺茫,但是……
總有一些例外。
在極少的情況下,被孕育的孩子,理論上只懂得汲取養分的孩子,他們會敏銳的感知到母體糟糕的情況。
一部分孩子會在焦慮不安下,會以更快的速度汲取母體中的養分,而更好的一部分孩子……
他們會試圖反哺。
后者,孕體會成功誕下孩子。
-
白之謹看著容秋秋。
容秋秋一甩頭,不去看白之謹,當白之謹收回目光,容秋秋又悄悄看向白之謹,似乎對他充滿了好奇。
很顯然,容秋秋現在也大概明白了,白之謹是他所有假的爸爸中最有可能是他親的爸爸的一個爸爸。
七個小伙伴很明顯感覺到容秋秋有點不大高興的情緒,他們湊到容秋秋身旁,試圖安慰他。
小朋友們稚嫩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百淼玲說道:“哎呀,啾啾,我覺得有可能是啾啾的親的叭叭的叭叭特別美膩,啾啾如果按照叭叭的模樣長下去,以后啾啾肯定就是帝國第一大嬌花辣!”
容秋秋聞言,兩只小手手轉圈圈,似乎成功被安慰到了。
何天宇說道:“啾啾,我知道你為什么不高興,在你的想法中親的叭叭應該像是疤疤叭叭一樣威武雄壯的叭叭,但是你親的叭叭讓你失望了!”
白老會長瞪了白之謹一眼,用眼神指責白之謹生得讓容秋秋失望了。
白之謹:“……”
容秋秋嘴角兩邊向下,似乎要哭出來了。
何天宇又說道:“啾啾,不要傷心,沒關系噠,就和疤疤叭叭一樣,我們努力變得更強,就算親的叭叭讓我們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尋找好幾十條街的替補叭叭啊。”
容秋秋聞言,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白之謹眉頭微皺,看向容秋秋,目光十分危險。
容秋秋成功接收到白之謹警告的目光,小胖臉一僵,胡亂揮舞的兩只小手手立刻乖巧放到了腿上。
卑微乖巧啾啾jpg
容秋秋的模樣在許多熟知他的大人看來,喜感極了。
百夫人等人沒忍住,捂嘴偷偷笑。
白之謹看向容秋秋,說道:“啾啾,過來?!?br/>
容秋秋將頭埋入沈老的懷中,假裝沒有聽到白之謹的話。
白之謹精準控制住自身強大的氣場,以著完全不逸散的方式精準針對容秋秋籠罩下去。
容秋秋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他感覺白之謹超可怕。
但是,沈老等家長們完全沒有發現白之謹在欺負他。
白之謹目光溫柔地看著容秋秋,又一次說道:“啾啾,過來。”
沈老摸了摸容秋秋的頭發,說道:“啾啾寶貝兒,你怎么出汗了?”他動作輕柔地給容秋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白之謹第三次說道:“容秋秋,過來。”
容秋秋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他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
嚎啕大哭,撒潑打滾,說白之謹在欺負他,但是……
走這一條路也不是不行,怕就怕在,現在有家長可以護著他,但是,家長不在的時候呢?
人生一直順風順水,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挫折的容秋秋小寶寶在一番復雜的思考后,在眾家長們的目瞪口呆中,垮起一張小批臉,從沈老懷中爬下來,一臉生無可戀地走向了白之謹。
白之謹眼睫下垂,居高臨下地看向小小一團的容秋秋。
在眾人意外的目光下,容秋秋走到白之謹面前,對他伸出一雙小胖手。
白之謹將容秋秋抱了起來,放到了腿上。
百夫人壓低聲音,說道:“啾啾雖然嘴上說著不愿意,但是小身體好誠實?!?br/>
容秋秋有點點生氣,他重重“哼”了一聲,將頭埋在了白之謹的懷中。
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踩在白之謹的腿上站起來,藕節一般的胳膊抱住白之謹的脖頸,臉頰貼貼,再貼貼,蹭蹭美貌,以后他就是帝國最美的小公主辣。
兩個小時,不長,也不短。
無論在任何地方,小朋友們都能找到適合的游戲方式。
小朋友們蹦蹦跳跳,容秋秋時不時從白之謹懷中爬下來,和小伙伴們玩在一起,不久后,又重新被白之謹叫回去,被他強抱,一臉生氣地看著其他小伙伴們玩耍。
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對白老會長,以及其他人而言是非常漫長的時間。
終于,結果出來了。
可以確認了。
容秋秋確實是白之謹的孩子。
當dna鑒定結果出來,哪怕明明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眾人還是震驚了。
白之謹加深了抱住容秋秋的力道。
容秋秋一張小胖臉恍恍惚惚茫茫然然。
白之謹捏了捏容秋秋的胖臉蛋,說道:“啾啾寶貝,以后不允許你隨便認爸爸了。”
容秋秋:“……”
哼!不認叭叭是不可能噠!
真的叭叭,你不要以為你一個叭叭就能滿足啾啾寶寶!哼!
哼!真的叭叭一個叭叭不夠!
成熟的啾啾寶寶要火葬場數量的叭叭!哼!
白老會長看著容秋秋的目光非常溫柔,他對容秋秋伸手,想要抱抱小孩,結果白之謹完全不給他機會,他一直緊緊將容秋秋抱在懷中。
讓容秋秋最難受的是,他竟然還掙扎不開。
時間已經很晚了,孩子們該睡了。
白之謹想帶著容秋秋回到白家,不過容秋秋不肯。
容秋秋嚎啕大哭,聲音似乎要震破天,他還一直想要逃跑。
在容秋秋的哭聲下,菲兒無數次想要帶著容秋秋來一個空間穿梭,從白之謹身旁逃出去,但是失敗了。
以白之謹為中心,空間被鎖定,無法使用任何空間異能。
容秋秋哭得聲嘶力竭,白老會長看得心疼不已。
容秋秋哽咽說道:“啾啾不要去叭叭家,嗚嗚嗚哇哇,啾啾要回家,嗚嗚嗚,啾啾要麻麻麻麻,哇哇哇!”
白老會長看容秋秋傷心的模樣,心都要碎了。
白老會長皺眉,他看向白之謹,說道:“之謹,啾啾現在剛知道你是他的爸爸,現在你想讓他立刻接受,是在為難小孩子,如果你實在不想離開寶貝,我們可以今天和寶貝一起去寶貝的家里。”
百夫人立刻說道:“是的,可柔去繁瑟學院時,將孩子交給了我們,白大人,您現在要將啾啾寶貝帶走,我們也不大放心,我認為,您可以暫時留下來。”
白之謹沉默了下,說道:“我先將啾啾送回去,今晚,我會去見啾啾的母親?!?br/>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白之謹是要進繁瑟學院。
容秋秋也聽懂了。
也就是說,晚上他不會被白之謹帶回白家,他可以繼續和自己的小伙伴們在一起。
然后,今天瞎認的假爸爸,其實……
是他一直苦苦追尋多年的現稱號為帝國第一大嬌花的真的爸爸,要去繁瑟學院找媽媽?
容秋秋眨巴眨巴大眼睛,他現在在思考,他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去找媽媽?
容秋秋抱著白之謹的脖頸,又貼貼他的臉頰。
眾人見容秋秋這個模樣,覺得容秋秋完全沒有一時半會無法接受親爸爸的樣子,他接受得特別順理成章。
像是想到了什么,容秋秋忽然橫眉豎目看向白之謹。
白之謹眼皮跳了跳,總感覺容秋秋對自己非常不滿。
容秋秋說道:“叭叭啊!”
白之謹:“……嗯?!?br/>
沙涂成:“啾啾,怎么了?”
白之謹溫柔地笑著,看向沙涂成。
只是一個目光,沙涂成頭皮發麻,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容秋秋乖乖巧巧對沙涂成眨巴眨巴大眼睛,目光一轉,又奶兇奶兇地看向白之謹,說道:“叭叭啊!麻麻對啾啾說,啾啾親的叭叭是帝國戰士,叭叭是嘛?”
白之謹頓了下,說道:“過去是?!?br/>
容秋秋聲音拔高:“叭叭現在不是帝國戰士了嗎?”
白之謹道:“現在不是。”
容秋秋:“可是,麻麻說,啾啾親的叭叭超膩害,啾啾還和麻麻約定,以后叭叭在戰場作戰,柔弱的啾啾和麻麻就在后面拿著手搖花,給英雄叭叭搖旗吶喊加油!”
容秋秋看著白之謹的目光滿滿都是控訴,似是在指責白之謹,因為他不是帝國戰士,所以他和容可柔都沒機會在后面給他加油了。
白老會長嘴角抽了抽,容秋秋說的話畫面感實在是太強了,腦補一下,就覺得非常的微妙。
白之謹一時之間竟無法回應。
容秋秋上下看了白之謹的臉,又貼貼了一下,一臉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菲兒擔憂地詢問:“啾啾,怎么了?”
容秋秋貼著白之謹的臉,說道:“叭叭長得和啾啾一樣的柔弱,叭叭這么柔弱,以后怎么上戰場?唉。”
白之謹:“……”
容秋秋:“唉!叭叭和麻麻說得叭叭真的一點都不一樣?!卑?!
容秋秋重重嘆息,小小朋友,煩惱辣么多。
煩惱雖多,但這并不妨礙他一直貼貼白之謹的臉。
眾人總覺得,容秋秋的想法非常奇怪。
這個小朋友很喜歡憑外表判斷一個人的實力,哪怕他明明知道對方很厲害,但是只要長得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他就能夠一直以“柔弱”兩個字形容對方。
事實上,無論是他,又或者是容可柔,還有白之謹……
他們都不柔弱。
白之謹將容秋秋等一行人送回了別墅。
理論上,白老會長應該離開,但是白老會長舍不得容秋秋,他不愿意離開。
白之謹將容秋秋放到地上,蹲下身,與他雙瞳對視,說道:“啾啾,爸爸去找媽媽,你乖乖睡覺,知道嗎?”
容秋秋立刻抱住了白之謹,說道:“啾啾要和叭叭一起去找麻麻!”
白之謹頓了下,心想,等他看到了容可柔,還有許多事情想問她,還是不帶小朋友過去比較好。
白之謹拒絕了容秋秋。
作為一個熊孩子,容秋秋被拒絕,就沒有任何節操地哭了。
白之謹抱起容秋秋,詢問百夫人,容秋秋的房間在哪里。
容秋秋頓時有了危機意識,以為白之謹是想要把他帶去沒人的房間揍小孩,哭聲更加聲嘶力竭了。
白老會長見狀,立刻嚴肅訓斥白之謹,之后硬生生從他的懷中將容秋秋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之前還顯得特別抗拒的容秋秋這一回順從地抱住了白老會長。
白之謹眉心重重跳了跳,他覺得,容秋秋這樣成長下去可能不大好。
算了,比起這些,最重要的是……
他現在要見孩子的母親。
白之謹對眾人說道:“那么,啾啾就暫時請各位照顧,我先離開了?!?br/>
容秋秋聞言,哭聲陡然變高,又是一聲聲聲嘶力竭地喊“叭叭叭叭”。
百夫人等人有瞬間的茫然。
理論上,容秋秋今天第一次見到白之謹,應該不會有這么深的感情,但是,從表面上看起來,他確實是舍不得白之謹。
想想,也有可能是因為,容秋秋明白,白之謹是他的親爸爸。
眾人心里想,容秋秋真的是天生就知道怎么做才能最討人歡心。
哪個家長不喜歡心里眼里都是自己的孩子呢?
白之謹看向容秋秋,和他看別人時不一樣,目光顯得極為溫柔。
容秋秋與白之謹目光相對,哽咽詢問:“叭叭啊,叭叭為什么不帶啾啾?”
白之謹說道:“因為爸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媽媽,現在時間也晚了,啾啾需要睡覺?!?br/>
容秋秋兩邊嘴角向下,很明顯,這個理由并沒能說服他。
白之謹又說道:“等啾啾明天醒了,爸爸就帶啾啾去見媽媽,好嗎?”
容秋秋:“……”
在片刻的沉默后,容秋秋緩緩點了下頭。
不過,在白之謹走的時候,容秋秋又哭了。
白之謹無聲嘆息,他回頭看向容秋秋。
容秋秋戳了戳自己的小胖臉。
眾大人沒懂容秋秋的意思,白之謹和小朋友們都懂了。
容秋秋的意思是,貼貼臉,讓他蹭蹭美氣。
白之謹走到容秋秋面前,和容秋秋貼了貼臉,之后又在容秋秋的臉頰上親吻了下。
容秋秋也回了白之謹一個親親,之后目送白之謹離開。
等白之謹前腳剛走,容秋秋立刻就從白老會長懷中跳下來,和自己的小伙伴們扎堆湊在一起,說起關于白之謹的事情,看起來情緒非常正常。
這一天,對帝星許多人而言都是漫長的夜晚。
沙涂成帶著八個孩子進入浴室洗刷刷。
白老會長想要和小朋友們培養感情,也跟著一起進入了洗手間,然后,入眼的就是讓他無比震驚的一幕幕。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簡直不敢置信。
這些孩子們都已經三歲多了,竟然還要家長給他們刷牙?
更讓白老會長恍恍惚惚的是,沙涂成說道:“和孩子們睡覺時,還要帶孩子去噓噓,尿床就不好了?!?br/>
白老會長眼皮一陣狂跳,說道:“……這,這這,這都已經三歲多了,還會尿床嗎?”
他想到了另一個小曾孫,白向笛。
白向笛,比容秋秋稍大,從出生開始,幾乎就沒讓白老會長操心過。
在他記憶中,孩子們從兩歲開始就應該學會照顧自己,像容秋秋一樣……
都已經三歲多了,還讓大人帶的,他是第一次見。
仿佛感覺到白老會長震驚的情緒,容秋秋雙手叉腰腰,嘟起小嘴,理直氣壯地說道:“妹想到叭!啾啾還只是一個小寶貝!哼!”
沙涂成摸了摸容秋秋的頭發,說道:“對對對,啾啾是爸爸心里的小寶貝。”
白老會長嘴角抽了抽。
他覺得,他有必要讓白之謹學會怎么樣才能做一個合格的奶爸,不然……
很有可能被別的野男人搶走孩子。
白老會長忽然有了危機意識。
哦,不僅僅是孩子,他自己也有被人搶走小曾孫的危機。
從今天的觀察來看,他發現容秋秋不僅僅對沙涂成親熱,他還對特別沈老親熱!
白老會長:“……”
玩了一整天的八個孩子梳洗過后,就躺在床上睡了。
白老會長心情澎湃,現在的他對容可柔與容秋秋的過去充滿了好奇。
他想更多的知道這對母子的事情。
白老會長打開個人光腦,熱搜第一條,白之謹私生子,曝光。
熱搜第一條居高不下。
比起這些,白老會長更好奇關于容秋秋的過去。
他命人調查關于容秋秋的一切,又在星網上搜索,他想要知道容秋秋的所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