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
檀月面子薄,后面的話說不上來。
葉商舟倒是直接,“月兒。昨晚陸先生救了林小姐,這點(diǎn)你不用擔(dān)心。”
檀月懸在嗓子眼的心,這才重新回到原處。
接下來,這對情侶目瞪口呆地望著陸知行手舞足蹈的走進(jìn)病房。
葉商舟扶額——這還是他傲嬌無雙的救命恩人陸知行么?
陸知行進(jìn)來的時候,林清堯剛吐完。
她很緊張,擔(dān)心陸知行會誤會她在糟蹋他的心意。
“……我……不是……”
陸知行居然……
沖著她傻笑。
該不會是真的傻了吧?
“檀月……”林清堯咬了咬唇瓣,“就是剛剛叫你出去說話的那個,她說了什么嗎?”
“小悠。”陸知行靠近病床,一把將林清堯摟進(jìn)懷里。
“怎……”她有些發(fā)懵,“怎么了?”
“給我……生個兒子好不好?”
“啊?”
林清堯漲紅了臉,她推開他,“你干嘛突然……”
看見陸知行的桃花眼,直盯著她的肚子,林清堯羞得,從后面丟了個抱枕砸過去。
“小悠。”
陸知行抱著兩只胳膊,“我不管,給我生個兒子。”
“你是不是有病……唔……”
五秒后,他放開她,“陸知行!”
他喜歡小悠所有的樣子,尤其是每次被他惹得炸毛的樣子。
“不可以說臟話。”陸知行拉過林清堯的手,“這樣會教壞咱兒子。”
林清堯一陣惡寒,她從他的手里掙脫,用手背探了探陸知行的額頭,“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還是在夢游啊?”
“小悠。”陸知行回握著林清堯的小手,“我沒有哪一刻,如現(xiàn)在這樣清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陸知行真的惡心了。
林清堯抱著紙簍,又吐了起來。
剛抬起臉,又看到陸知行那眉飛色舞的神情,才清楚他可能是誤會了。
“我只是腸胃不舒服,你別想歪了。”
“醫(yī)生都囑咐我了,讓你多休息。以后,X生活不能隨心所欲。”
他的話,讓她面紅耳赤,林清堯索性悶悶道,“那你去叫醫(yī)生來,我問問。”
陸知行點(diǎn)點(diǎn)頭,竟哼著小曲走出去=V=
不多會兒,醫(yī)生氣喘吁吁地進(jìn)來說,“林小姐,是真的。”
“您懷孕了。”
“這怎么可能?!”
“您……”醫(yī)生在陸知行的目光下,撫摸著自己干涔涔的額頭,“想一想,最近一次與陸先生……”
醫(yī)生的話點(diǎn)到這個份上,林清堯的臉也紅了。
“……時間這么短……”林清堯想到昨晚,滿臉?gòu)尚叩溃啊趺纯赡堋?br/>
“十天都是有可能的。何況您已經(jīng)懷孕快一月了。體內(nèi)的hcg值,也大于五。”
醫(yī)生最后還不忘說了句,“你們以后,頭三個月,一定要節(jié)制。”
快一個月了么。
難道是領(lǐng)證那天,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吃藥那次。
“林小姐,恕我冒昧,您打算要這個孩子么?”
“什么意思?”陸知行一記冷眼掃來,“你想拿掉我兒子?”
“醫(yī)生……”
被醫(yī)生這么一問,林清堯?qū)嵲谶€沒有考慮好。
對于事業(yè)處于上升階段的藝人來說,結(jié)婚生子都是能往后拖就往后拖。
現(xiàn)在她還在參加Young歌手的比賽。
這個孩子來得,確實(shí)不是時候。
“小悠。這個孩子也是我的。”陸知行見林清堯的臉上閃過猶豫,“你不能擅自一個人做主。”
“陸先生。其實(shí)剛剛在門外我想說,以林小姐現(xiàn)在的身體,不適合要這胎。可您進(jìn)去的太快……”
醫(yī)生見空氣中有些寂靜,“林小姐宮寒,加上體型比較瘦小,若是保養(yǎng)不當(dāng)?shù)脑挘苋菀谆ァ?br/>
“也就是說并不一定要拿掉胎兒?”陸知行動了動喉嚨,“無論花再多代價,我也要我兒子平安出生。”
聽到陸知行無比幼稚的話,林清堯心情放松不少,笑著說:“孩子都不足月,你怎么知道是男是女?”
“憑借一個做父親的直覺。”
夜班醫(yī)生默默地從病房退去,他表示已經(jīng)很撐,并且再也不想吃狗糧了,出了門居然還能撞見三少跟那位檀小姐在走廊打Kiss,簡直嗶了狗。
“小悠。你真不想要孩子嗎?”
陸知行坐在病床上,從后面環(huán)住林清堯。
“......我......”
先不說這個孩子來得突然,陸知行這狂喜的樣子,讓林清堯在心底滋長出疑惑。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小悠。”陸知行閉上眼,“我知道,你想要給我證明——人通過努力,是可以成功的。但是,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愿意,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情,我都捧在你面前。”
“包括夢想嗎?”林清堯的眉眼笑出了淚,“那樣的我,跟傀儡娃娃有什么區(qū)別?”
他......
并非這個意思。
陸知行一向不會說什么情話,當(dāng)初能夠追小悠成功,也是源于度娘的各種好撩妹十八式。
當(dāng)年,他比著里面的內(nèi)容畫瓢,如此竟追上了夢中女孩。在李漢和秦楚面前,被封為情場高手。
剛剛,陸知行自認(rèn)為自己情話滿滿,沒想到扯出這么一幕。
“阿行。”
林清堯輕飄飄地呼喚,把他拉回現(xiàn)實(shí)。
“嗯?”
“如果我現(xiàn)在要這一胎的話,你能不能不參與我以后想做的事?”
“小悠。”
陸知行輕啟薄唇,“我從來沒有限制過你的自由。”
沒有嗎?
聽到陸知行的回答,林清堯扯了抹笑容。
孩子不是很好的束縛嗎?
這個男人,在娛樂圈久了,倒是很會說話。
“那依陸先生的意思——”林清堯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是非要這個孩子了?”
“也可以這樣說。”陸知行拉著她的手,放到心臟的位置,“小悠。你放心。等生了孩子,你想去參加什么比賽,就參加什么比賽。我在家燒飯帶娃做家務(wù)。”
他的話讓她不由得愣住。
想了想,從重生的時候,他就一直想讓自己有孩子。
但是,因為自己的預(yù)知夢,所以導(dǎo)致自己吃藥避胎。
可是沒想著,命里注定有的,還是有。
過了一會兒,她才悻悻地說:“我累了。想要睡覺了。”
陸知行抬起手腕,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diǎn)多。
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對不起。小悠。知道你懷孕的消息,我太開心了。”
“晚安。”
哄她睡覺前,陸知行想著好像漏了什么。但是,他又想不起什么被遺忘了。
直到手機(jī)響起,他按下無聲,走出病房,“什么事?”
秦楚冷言:“你是回嶺南買的雞湯嗎?幾個小時了,人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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