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錢，粉絲倒是也挺有骨氣的，都沒有接受。”
    沈懷將雞湯遞到林清堯面前，“快喝吧，一會兒就涼了。”
    語落，自己自動退出了臥室。
    雞湯的味道鮮美。
    不過現在不是享受雞湯的時候，這兩日，她都沒有主動給陸知行打電話，想來誤會一定要解除的。
    手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沒有的電，林清堯下樓送碗的時候，看到沈懷正跟這一個醫生說話。
    驚奇地是白塵的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嬰，這是他們家的事情，林清堯不便多摻和。
    于是放下碗，等到他們不再聊天的時候，走上前說：“沈大哥。我先回家了。”
    “等一等。”
    沈懷小心翼翼地從白塵的手里接過嬰兒，“你不看看這個孩子嗎？”
    孩子因為還小。
    臉上皺巴巴的。
    從輪廓看，倒有些像陸知行。
    不過，這應該是沈懷的孩子吧？
    林清堯莞爾一笑，“你的女兒嗎？很可愛。”
    沈懷搖頭，“不，這是你的女兒。”
    他的話，讓林清堯不由得愣了神。
    陸知行一直告訴自己，孩子在醫院的溫箱里，過幾日就會抱回來。
    可是現在沈懷的話——
    “這孩子也算是命大。”
    陳醫生慨嘆道，“一般六個月大的早產兒，存活率很低，好在這個孩子現在經過專家的診治，情況已經基本穩定......”
    從孩子生下來，林清堯就沒有見過她。
    大概是母女連心，抱著小然，林清堯的心情很微妙。
    “你是怎么......”
    她的眼睛有些濕潤。
    “也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吧。”
    沈懷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我先送你回去。”
    對于突入其來的逐客令，倒是讓林清堯有些意外。
    沈懷對著陳醫生點了點頭，兩個人帶著孩子，并沒有走正門。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但是一時間，很抱歉，我不能對你解釋。”
    在車上，沈懷不時地探望著車匣子，林清堯的注意力只在孩子上，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卷入了危險的境地。
    “糟了。”
    沈懷一個急剎車，將車子停靠在十字路口，“清堯，你帶著孩子從車下快跑。”
    林清要以為是遭遇了粉絲追尾，還沒等她拉開車門，就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團團包圍。
    “沈公子。”
    其中一個類似老大的人，對他拍了拍手，“G先生說，把孩子留下，可以饒恕你犯下的錯誤。”
    林清堯憂心忡忡，帶著疑惑，“沈大哥，他們要孩子做什么？”
    “林小姐。”
    保鏢企圖從她的手里抱走孩子，“得罪了。”
    雖然和小然見面的時間不到一個鐘頭，林清堯緊緊地摟著孩子，就是不肯松手。
    大概是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孩子哇哇地哭著。
    這里是鬧市，雖然已經到了傍晚，但是不乏下班路過的行人，林清堯扯著嗓子大喊：“快打110！有人搶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沈懷拉起林清堯的胳膊拼了命地往人群跑，人群沖散了兩個人，大約到了老胡同口的時候，林清堯崴傷了腳，好在孩子沒有受傷。
    不知道算不算陰差陽錯，自己竟然跑到了最初在川北買的房子里。
    這個房子，曾經因為準備著和周海結婚的時候，所買的。
    可惜了后來，物是人非，算起來自己也有大半年沒有來過。
    她一瘸一拐地從走近小區，走廊漆黑一片。
    打開房門的時候，沒想著屋子里竟然有人。
    林清堯以為是搶孩子的人，卻聽到屋子里傳來熟悉的聲音，“舍得回來了？”
    “......阿行......？”
    他是什么時候回川北的？
    這個房子，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L。”
    疑問過后，林清堯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屋子陡然亮起，與陸知行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L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徑直走過來，將林清堯攔腰抱起，安置到柔軟的大床，又起身去浴室接了些冰水，敷在她的腳上，“疼嗎？”
    林清堯搖了搖頭。
    “我們的孩子很可愛。”
    L望著懷里睡著了的陸悠然。
    林清堯保持著一種麻木的狀態，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不過讓自己最疑惑的除了孩子在沈懷那里，就是陸知行取出芯片以后，為什么L還認得自己。
    “小悠。”L環著她和小然，“既然我回來了，就會保護好你們母女倆。”
    “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L一怔，“我去了趟N國，總算是找到了小灰灰，等到維修過后，就可以像以前那樣正常運作了。”
    “你......”
    “想問，為什么我還認識你嗎？”
    L苦澀地笑了笑，“小悠。你是不是忘了，你所經歷的現在，正是我所經歷的過去。”
    “歷史并沒有因為個別人的命運，而改變它整體的趨勢......”
    林清堯聽不懂L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以后，要提防沈懷。”
    ......
    次日。
    林清堯感受到面上一片潮濕，睜開睡眼，看到的是陸知行正在親吻著自己。
    “小堯兒。”
    L不知道去了哪里，昨晚他也沒有說出為什么要讓自己小心沈懷的原因。
    好久，林清堯才從大腦空白的狀態回過神來，她倒在陸知行的懷里，“對不起。”
    “哦？”
    陸知行溫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說看，你對不起我什么了？”
    “......我......”林清堯想了想，還是決心跟陸知行說清楚，“我跟沈懷，什么都沒有發生。”
    “我知道。”
    不過陸知行有些慍怒，“但是，你喝醉的樣子，為什么被外人看到了？”
    聽到陸知行吃醋泛酸的話，林清堯破涕為笑。
    見林清堯笑了，陸知行緊緊地摟著她說：“小堯兒。女兒的事情，我不該瞞著你。”
    “你知道的，我是因為——”
    “我知道。”
    林清堯的下巴，抵著陸知行的左肩，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阿行，我知道，你是怕我擔心。”
    “小堯兒。”陸知行的聲音有些喑啞，“你會怨我嗎？”
    “怨你只會惹自己生氣。”
    林清堯鼓起小臉，“所以我干嘛要給自己找這種不痛快。”
    “不過，你知道嗎？”
    林清堯明媚的小臉忽然變得很暗淡，“孩子在昨天差點兒被人搶走了。”
    陸知行昨天拜托李漢去查那個婦產科的主任，可是查到最后，查無此人。
    林清堯本來想說出L的事情，可是因為芯片的原因，大概陸知行連L也一并忘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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