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
    沈懷的嘴角揚起不經意間揚著笑意，他的鼻子嗅了嗅，“是不是帶什么好吃的夜宵了？”
    “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沈柯尷尬地笑了笑，“于是我就擅作主張地買了一些涼菜。”
    現在沈懷是一個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里還會挑什么呢？”
    聽著他自暴自棄的話，沈柯的心情莫名難過著，他是個很感性的人，總覺得對待沈懷，虧欠太多。
    “若是有特別喜歡的，給哥說，哥給你買。”
    “沒什么。”
    若不是沈珂來找沈懷，這幾日，他連飯幾乎都不吃的。
    畢竟是半道上才認識的兄弟，沈珂與沈懷的相處模式倒是尷尬。
    簡單地喂沈懷吃了些涼拌黃瓜和花生米后，沈懷就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是不是不喜歡？”
    沈珂問道。
    沈懷搖了搖頭，“不。只是這些天沒吃飯，剛才吃了那么多，胃有些不舒服。”
    男人有意無意地將話題扯開：“你比我預想當中出來的要早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珂用力地拍著沈懷的胳膊，“怎么？還想著你哥在里面一輩子都出不來么？”
    “真兇竟然還有特殊的能力，倒也是可怕。”
    沈懷的臉上瞧不出什么情緒，沈珂收拾著家務，“阿玄。你還是跟著我一起住吧。”
    “你平時那么忙碌，還是算了吧。”
    沈珂搖著頭。
    “可你總要被人照顧。”
    望著沈懷臉上疲憊的倦容，沈珂終究收回了自己想要說的話。
    桌子上，手機的屏幕亮著光。
    “丁隊。”
    沈珂皺著眉毛，“現在嗎？好……那待會兒我們見。”
    “阿玄。”
    沈珂咬著唇，有些愧疚。
    “……我……”
    “你去吧。”
    沈懷沖著沈珂笑道，“去忙你要忙的。”
    ＊
    陸知行從浴室出來，林清堯正給小然把踢掉的被子給蓋上，見男人窩在沙發上又拿起手機，她走過去：“我們談一談。”
    男人沒有穿上衣，裹著的半條浴巾，被喪尸男咬傷的地方，疤痕可見。
    林清堯坐在陸知行的身邊，“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跟我講話了？”
    “就算做錯事情的人，你總要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橫豎都是她的道理。
    半晌后，陸知行切了5G網絡，繼續登陸著《夫人又在上熱搜》的游戲。
    她關了i-Fi，不代表他沒有流量。
    陸知行已經打到了第十五關。
    【恭喜玩家已經連勝十五局，你的小悠想要休息】
    畫面跳躍到一張柔軟的床上，陸知行走過去，見小悠正在那里用萌到可憐的爆表的眼神看著他：“陸哥哥。”
    陸知行緊張地咽下了口水。
    “人家的腿還酸嘛。”
    現實里的林清堯絕對說不出這些話，陸知行在游戲里享受著被小悠崇拜、以及無限YY的快感。
    林清堯見男人還在玩游戲，被冷落的她急紅了眼圈：“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陸知行一慌，手機就開了外放，一聲聲嬌｜C的聲音從手機傳來，”陸哥哥。你不理你的小悠了么？”
    林清堯奪過陸知行的手機，看到畫面上那些粉紅的畫面，“你剛才一直玩這個？”
    真惡心。
    她是把自己的手機上的刪掉了。
    但是沒有刪除陸知行手機上的。
    那個男人一直很投入地在玩自己的手機，她才把手機奪了過去。
    陸知行緩過神來，看到那些畫面，“我......”
    他該如何向她解釋，自己就是鬼使神差得投入在那款游戲里。
    想刪掉，就控制不自己。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李漢把吃雞游戲刪除了一次又重新下載的那種感覺。
    仔細想了想，自己算是過分了。
    見林清堯不再理會自己，陸知行長臂摟著林清堯，聲音喑啞：“生氣了？”
    “那游戲太真實，所以我才會沉淪。”
    “真實的你就跟游戲一起過唄。”林清堯閉上眼，“反正你不是都打算與我冷戰一輩子了？”
    “盡瞎說！”
    陸知行揉著她的小腦袋，“那游戲能跟著人一樣嗎？”
    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陸知行拿著她的手，手機頁面長按兩秒，《夫人又在上熱搜》的頭像上出又小叉號，“老婆，我刪掉了。”
    林清堯聽著他說的這話，睜開眼睛：“誰是你老婆，游戲里的才是你的老婆。”
    “游戲得不到快感不是——”
    他越說越無恥，盯著剛剛在浴室被自己咬出紅痕的地方。
    “小悠。”
    陸知行裝著傷口疼的樣子，“喪尸男咬過的地方，似乎更疼了。”
    “別以為你裝著疼，我就不會怎么對你。”
    她終究還是折騰不了太大的脾氣，眼睛里充滿著關心，“我看一看。”
    折過身，他湊過去，那片柔軟處盡是甜蜜。
    良久后，陸知行沒想到林清堯會跟自己說：“還在生氣么？”
    想來是晚飯前把她嚇到了。
    陸知行揉了揉眉心，“我沒有在生氣。”
    “你有。”
    那片柔軟，因為吸吮便得十分鮮艷。
    陸知行低聲咒罵，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禁欲太久，一碰就會找不到出口。
    “你知不知道，你給我說你以后都不會原諒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
    林清堯鉆進他的懷里，“不許你再說這樣的話。”
    溫度忽然很高，陸二悄悄地挺立，但被林清堯的小手抓住，“不然我就讓你的大兄弟——”
    “你要我的大兄弟怎么樣？”
    陸知行的頭歪在林清堯的脖頸上，“嗯？”
    明明已經滾燙的驚人，陸知行還在那里硬撐著，“小悠。你這樣的雙標是不道德的。”
    “我怎么雙標了？”
    “我為什么生氣？氣你動不動就把分手和離婚放在嘴邊，這會讓我覺得你對我們的感情不重視。”
    男人頓了頓，“我有沒有給你說過，我這個人很自私，所以我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能夠完完全全的屬于我。”
    “我怎么就不屬于你了。”
    林清堯紅著臉，“剛剛你做的那些事情以后，都不理我，我......”
    “你也知道，那個滋味的難受性？”
    陸知行換了一種姿勢，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那你可知道被你放手的時候，我在那么長的時間里，都處于和你一樣的心情？”
    他的話，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內心深處。
    他是個自私的人，自私在想要她屬于他。
    但是她也是個自私的人，這份自私卻是屬于自己。
    拿著雙標去衡量別人，可真是不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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