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1012支開
    只是，她卻不能和賀氏一起離開。
    這么多天所遭遇的事情，她總不能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
    在葉久的再三勸說之下，賀氏才終于離開。
    朝堂正殿，宮婢太監個個忙忙碌碌，沒有一點空閑。
    “明日就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小心一些，出了什么紕漏，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小心自己的腦袋……”
    外面忙忙碌碌，青天白日的，老皇帝那里也沒有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的緣故，還是對皇位的不舍所造成的，從一大早，老皇帝的眼皮子就一直跳個不停，眼前還仿佛總是無端地出現另一個世界，那場景，尸橫遍野，可怕的讓人心驚。
    “不……”老皇帝吃驚地看著眼前朝自己襲來的一團黑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吞噬。
    驚嚇的聲音不自覺溢出喉嚨，可是等黑霧來到眼前，這一幕又驟然消失。
    他才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
    抹了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老皇帝大口的喘息。
    “又是幻覺，朕到底是怎么了？”
    從早上到現在，這樣的場景，幾乎就沒有消失過。
    沒有重復，可是每一次，卻都讓他感覺到驚嚇。
    第二天一早，伺候的宮人發現，早上起床的老皇帝愣愣的，而且一夜之間，頭發花白，仿佛老了十多歲一般。
    外人所看到的，只是他的表象，沒有人知道，這一晚上，老皇帝所經歷了什么。
    老皇帝所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江山，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的江山安定。
    可是這一短短的一夜，他卻仿佛經歷了幾年。
    在這一夜里，他目睹了天災人禍，橫出不窮，江山覆滅，尸橫遍野。
    當天亮以后醒來，如果說昨夜的一切都是夢，可那夢卻又清晰的留在他的記憶里，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就仿佛真正的發生過一般。
    所以，夢與現實的不清晰，讓他整個人都有些魔愣，思緒也充斥在混沌之間。
    隨著前朝沉悶的鐘聲響起，一眾太監魚貫而入，“皇上，登基大典已經快開始了，請皇上更衣……”
    這一刻，他還是皇上，可是等這場典禮結束之后，他就是太上皇了，也徹底失去了，對這個江山掌控的權利！
    縱然心中還有不舍，可是他也知道，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勢在必行，由不得他舍不舍得了。
    “長福郡主如何了？柳云傾那邊可有安排好？”老皇帝開口的聲音異常沙啞，也是他這一夜所經受的驚嚇所導致。
    “回皇上，嫁衣已經送過去了，柳家也已經準備好，只等拜堂成親之后，一切都成定局。”
    今日，不止是新皇登基的日子，同樣是長福郡主出嫁的日子。
    聽完太監的稟報之后，老皇帝終于滿意地點頭。
    把戰王支開可不容易，如果不趁著這次機會讓那丫頭出嫁，等司空墨回來，又少不了一番波折。
    只要熬過今天中午，等一切禮成，縱然司空墨回來，也不能搶奪他人之妻。
    老皇帝這邊硬撐著疲憊的身子換好自己的龍袍，在眾人的攙扶之下緩緩前行。
    “不好了，長福郡主去世了……”老皇帝剛走出大門，卻被一聲尖叫嚇得腳下一個踉蹌，連帶著不穩的身子，也朝著階梯下面滾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