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素家, 陶牧之把林素放到了床上。
“陶牧之!”被放到床上的林素從床上蹦了起來。可是因為感冒,頭重腳輕,林素蹦了一下沒蹦起來, 重新摔回到了床上。她頭暈眼花地跟個烏龜一樣慢慢爬起來時,身邊陶牧之已經不見了。
林素匆忙下床,離開臥室去了客廳。客廳里,陶牧之正在翻她的冰箱。
林素:“……”
林素雖然是個病號,可是有陶牧之在的地方她就有斗志,她拖著沉重的身軀走到了冰箱前, 質問陶牧之。
“你想干嘛?我告訴你陶牧之,你現在屬于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我現在就打電話讓警察來抓你!”
耳邊林素放著狠話,陶牧之眼睫抬都沒抬,他打量著林素家的雙開門豪華冰箱,里面除了酒, 什么都沒有。
關上冰箱門,陶牧之問:“想吃什么?”
正在找手機準備報警的林素:“什么吃什么?”
陶牧之看著她, 問道:“餓么?”
林素:“……”
她當然餓了, 她本來出去就是吃飯的, 但是因為碰到陶牧之, 后續一系列的事情, 她把肚子餓這事兒都給忘了。
“不餓。”林素道。
“不餓你去餐廳?”陶牧之問。
林素:“……”
要你管啊!
陶牧之說完這些后,沒等林素繼續說話,他抬起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男人的掌心冰涼干燥, 林素的臉上竄上一層火熱。
她抬起手,不耐煩地揮掉他放在她額前的手, 道:“干嘛……”
下一秒,林素被陶牧之打橫抱了起來。
林素現在活脫脫像一杯高熱的珍珠奶茶,陶牧之把她抱起來,她杯底的“珍珠”一下放平,血液都在她血管咣當。
林素身體又輕又重的,被陶牧之抱起來,她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無能狂怒。
“陶牧之,你給我放開!我讓你抱我了嗎?松手,你給我松手……嗷!”
林素重新被放回到了床上。
“陶牧之……”林素爬起來。
她還沒爬起來,陶牧之卷過旁邊的被子,把她給嚴嚴實實地裹住了。
被子裹住后,林素像是喪失了行動能力的粽子,只露了一張風華絕代的臉,惡狠狠地盯著陶牧之。她本就發燒,和陶牧之這么對抗了一會兒,臉上已經浮上了一層紅暈。
病態的林素更有一種病態的脆弱感,這種脆弱感之下,依然是美到攝人心魄的危險和鋒利。
就像是玻璃罩里,最嬌艷的那朵玫瑰。
陶牧之這樣看了林素一眼,把視線別向了一旁,道:“你要不說吃什么,我就隨便做了。”
林素:“……”
你想做什么!?
在林素頭腦混亂,胡思亂想的時候,陶牧之離開了。
-
陶牧之離開林素家,先去附近買了些退燒藥和感冒藥。做完這些后,他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蔬菜還有米。買完這些,差不多一刻鐘后,陶牧之回到了林素家。
林素在陶牧之離開她家后,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做”是要做飯。陶牧之離開,她裹著被子趴在了門口。等外面電梯開門聲一響,林素卷著被子飛速跑回了床上躺下了。
陶牧之拿著東西進門后,把東西放在了客廳。做完這些,他回到臥室。臥室里,林素躺在床上,用被子裹得緊緊的,像只憤怒的小鳥一樣看著他。
她平時都是嫵媚驚艷的,現在氣鼓鼓的竟有些可愛。陶牧之眼睛里幾不可察地浮了一絲笑意,他走到林素的床前,坐在了她的旁邊。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林素也算是明白陶牧之現在想做什么了。他看到她病了,要照顧她。她不稀罕陶牧之突發的善心,但是她可以通過陶牧之照顧她,來折磨陶牧之。
在陶牧之坐下的時候,林素開始控訴陶牧之。
“陶牧之我告訴你,我這病就是因為你把我扔浴缸里得的,你……”
沒等她控訴完,陶牧之把酒精消毒后的溫度計塞進了她的嘴里。林素一下沒了聲音,陶牧之看著她,道。
“我這不是來負責了么?”
林素那因為生病而乏味的嘴里,因為陶牧之的話,像是含住了一塊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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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陶牧之這么有責任心,林素也沒再拒絕陶牧之對她的“負責”,她跟個大爺一樣躺在床上,心安理得地讓陶牧之伺候她。
陶牧之給她測量了一下溫度,38度,溫度不低,也還在可控范圍內。做完這些后,陶牧之離開臥室,去廚房給林素煮了些粥。
粥煮完,陶牧之端著碗勺回到了臥室。他坐在床邊,把涼好的粥遞給林素,道:“吃吧。”
林素靠坐在床上,虛弱無力地看著他。
她怎么可能自己吃,既然陶牧之說要對她負責,那就請他拿出負責的低姿態來。照顧病人有這樣照顧的嗎?飯還得病人自己吃?
陶牧之說完后,林素手指都沒抬一下,道。
“喂我。”
林素說完,陶牧之端著粥碗,平靜地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后,陶牧之垂眸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了林素的嘴邊。
就這么簡單?
林素雖然沒被別人照顧過,也沒照顧過別人,但她可是看過偶像劇的。
要吹吹才行!
粥已經遞到了唇邊,但林素嘴巴張都沒張,抬眼看著陶牧之,道。
“燙。”
陶牧之拿著勺子的手沒動。
陶牧之是名醫生,還是名心理醫生,平時對病人也就是心理診療,開開藥,沒做過這樣照顧病人的事情。林素不知道陶牧之家境如何,但看他的穿著打扮,也能看出他家境并不一般,平時肯定沒有這樣伺候過別人。
這對陶牧之是項挑戰,別的不說,一向不照顧別人的人,現在突然照顧別人,且不說會不會照顧,這在心理上就是一個難關。
林素說完這些,觀察著對面一動不動的陶牧之,漂亮的狐貍眼里浮現上了一絲得意。而她得意沒多久,對面陶牧之看著她,把勺子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林素:“???”
陶牧之總能在她勢在必得,以為自己要贏的時候,做出一些令她匪夷所思的行為來。林素病了,一天沒怎么吃東西,剛才陶牧之把粥遞到她嘴邊時,她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她是好不容易才忍住饑餓,拒絕了這勺粥的。她本意也只是想折騰一下陶牧之給她吹一吹,誰料到陶牧之這么沒耐心直接把她的粥給吃掉了。
林素氣得胸疼:“陶牧之你干什么啊!我說粥燙,我可沒說不吃,你干嘛……”
林素話還沒說完,下一秒,陶牧之把粥勺喂到了她的嘴里。
陶牧之剛才含住勺子,并不是要喝掉她的粥,而是在用他的體溫給她涼粥。而在陶牧之把粥放到她的嘴里時,柔軟微涼的粥,像小魚一樣就游進了她的喉嚨。陶牧之應該還在里面放了冰糖,林素還嘗到了一絲淡淡的甜意。甜意從舌頭滑到了喉嚨,最后被她咽進了肚子里。
林素:“……”
見林素把這口粥咽下去,陶牧之看著她,問。
“還燙么?”
林素覺得自己要燒炸了。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涼粥的方式,她大為震撼,且面紅耳赤。
“不,不燙了。”林素小聲道。
聽她說不燙,陶牧之拿了粥勺,重新舀了一勺粥,他還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粥碗被對面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病號林素一把搶過去了。
“我自己吃。”林素燒得渾身發燙,燙得有些煩躁。
她也不知道為啥煩躁,可能是因為陶牧之永遠不按她的套路出牌吧。
林素在拿過去粥碗后,跟個乖巧的小姑娘一樣,一勺一勺安靜地吃了起來。她低著頭,嘴巴里含著粥,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陶牧之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后,起身離開房間,去給她倒水拿藥。
-
林素剛喝完粥,陶牧之端著水杯拿著藥片重新回到了臥室。有了喝粥的那點小意外,林素現在格外乖巧,拿了陶牧之遞的水杯和藥片就吃掉了。
吃完以后,陶牧之看著水杯里還剩了大半的水。
“都喝完。”
她發燒,容易燒脫水。
林素格外有反骨地瞪了陶牧之一眼,瞪完之后,把一杯水仰頭干掉了。
林素喝完了粥,吃完了藥,也喝了水,接下來就是要好好休息了。在她喝完水后,陶牧之收拾了一下臥室里的東西。在他收拾的時候,林素躺在被窩里,看著他。
“你要走了?”林素問。
陶牧之抬眸看了她一眼。
被他這么看一眼,林素像是被他窺透了心里的想法,她連忙收回目光,道:“你要走就走吧,我自己在家反正燒不死。”
說著,林素像小孩兒鬧別扭一樣,把蓋在身上的被子掀開了。
她做完這些,拿著水杯和粥碗的陶牧之安靜地和她對視了一會兒,而后,他微抿了抿唇,把水杯和粥碗放在了地上。
她的房間連個床頭柜都沒有。
陶牧之伸出手臂,拉過了被林素掀開的被子,給她重新蓋好。蓋好后,陶牧之將她脖頸間的被角掖了一下,道。
“我不走,我今晚就在這里看著你。”
林素緊繃的精神和身體在聽到這句話后,像是被拿開遮擋板的小溪,重新柔軟地流淌了起來。但是她的神情永遠不會體現出她的心情。
“哼。”林素沒好氣扭頭哼了一聲,“這可不是我逼你的。”
她把頭扭向了一旁,連帶著剛掖好的被角也被她帶開了。被角下,她的脖頸上,頭發絲潮濕的貼在上面。
頭發開始發潮,代表她開始發汗了。
也正是因為舒服了,才開始繼續作鬧。
陶牧之坐在床邊,看著扭頭望向窗外的林素,眼底染上了一絲笑意。他抬起手,輕摸了摸她的臉,而后把她剛才發脾氣弄開的被角重新掖好了。
林素有些迷糊了。
陶牧之對她這般包容,還有這樣輕柔地摸她的臉,給她掖被角的動作,實在是有些溫柔。而被陶牧之這樣溫柔的對待,林素甚至從他的動作,表情和他簡短的話里感受到了他對她的愛意。
林素回過頭來,對上陶牧之的眼睛,也對上了他眼底還未收起的笑意。
“你干嘛對我做這些?”
他拒絕了她的告白,在她誘惑他時,把她扔進了放滿水的浴缸里,他不喜歡她的精神,也不迷戀她的□□。但是他會在她鬧騰他的相親時,察覺出她生病帶她離開。會照顧她,給她做粥,喂藥,提醒她多喝水,還會給她溫柔的掖被角。
這不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很矛盾。她想知道,他到底是矛盾的哪一方。
林素問完這句話,陶牧之的眼睫輕顫,他微斂了一下雙眸,再看她,眼底已經是往日的平淡。
“你生病是因為我,你讓我對你負責。”陶牧之道。
陶牧之解釋完,林素竟沒那么好騙,她望著他,咄咄逼人。
“那你完全可以把我放醫院,醫院的醫生比你照顧得還要好……”
她還沒說完,陶牧之俯身吻在了她的唇上。
林素下頜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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