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好吃?!绷炙卣f著, 還把剩下的半塊三明治放在了餐盤里,皺著眉頭和陶牧之道:“沒有味道,你有沒有放調味品?。俊?br/>
她說著, 像是覺得非常難受,拿過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口。橙汁是鮮榨的,還有些酸,林素喝了一口,酸得一激靈。
她退燒了,有胃口, 味覺也恢復了,但是她不承認她好了。
陶牧之坐在一旁,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后收回目光。
“你自己在家休息可以么?”
聽了陶牧之的話,林素:“當然不可……”
“我下班過來。”陶牧之抬眸看向她道。
聽到陶牧之的承諾,林素眼睛動了動。她收回目光, 道:“可以?!?br/>
她像是又乖巧了下來。
陶牧之看著她抱著果汁杯,眼巴巴地盯著面前的三明治。他心底暗暗嘆了口氣, 把三明治拿起來遞給了林素。
“我放調味料了。你感冒還沒好, 可能味覺不敏感, 嘗不到。但是也不能不吃早餐, 不然會難受?!?br/>
林素抬頭看了他一眼, 而后神色非常勉強地把三明治接了過來。
“那好吧?!绷炙匾Я艘豢谌髦蔚?。
看著她重新吃飯,陶牧之也收回了目光,叮囑她道:“要是覺得無聊,睡覺就行了?!?br/>
津津有味吃著三明治的林素:“哦?!?br/>
兩人還算平靜和諧地一起吃完了早餐。吃過早餐后, 陶牧之收拾了餐桌,洗刷了餐具, 而后,離開了林素家去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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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快無聊死了。
明明她平時也是自己在家宅著,但卻從沒像今天這么乏味過??帐幨幍姆孔永?,多了一個人生活后,好像就被充滿了。再等那人離開,也恢復不成原來的樣子了。
陶牧之讓她無聊就睡覺,她睡了半晌午,覺也補滿了。除了睡覺,她還拿著溫度計測量了好幾次。幾次下來,林素的體溫都在36.3,她的體溫正常了。
這感冒也太好恢復了吧???
早上陶牧之摸她額頭,說她體溫正常的時候,她還能蒙騙蒙騙陶牧之??删同F在這個樣子,他下午下班回來肯定蒙騙不了。
那她怎么把陶牧之留下?。苛炙刂?。
林素正倒掛在床上給腦袋充血想著辦法的時候,她手機響了一個。林素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陶牧之發了一條短信。
【陶牧之:吃魚么?】
林素看到短信,從床上一個旋轉,坐直了身體,敲了幾個字發了過去。
【林素:吃,我要吃紅燒魚!】
她剛發完沒多久,陶牧之短信回復了過來。
【陶牧之:你現在能吃得了紅燒?】
林素:“……”
她能吃得了。她生了一天病,昨晚喝粥,今早三明治,她現在嘴巴里沒啥味道,又餓又饞。
但是有這種感覺的只能是沒有生病的人,林素不能是這樣的人,她得讓陶牧之認為她仍在病中。
【林素:我想了想還是吃清淡一些,燒個魚湯吧。】
【陶牧之:好,我下班買了回去做?!?br/>
陶牧之發來短信,林素看到內容后,嘴巴努了努。她哼了一聲,把手機扔到一旁,重新躺倒在了床上。
看,陶牧之這個保姆多好用啊,還能點菜,她可不能失去他這個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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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不想失去陶牧之這個保姆,可是她的病好了,陶牧之不用對她負責,也就留不住了。她得繼續讓陶牧之對她負責。
而讓陶牧之對她負責,那她就必須繼續病著。林素當然不會去做那些沖冷水澡,或者吹冷風這種讓自己重新感冒的腦殘事兒,她想了另外一個辦法。
下午六點,林素掐點計算著陶牧之下班的時間,下班后開車到她家里的時間,等差不多的時候,她拿了塊毛巾,放進了煮好的熱水里。煮完撈出后,林素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同時把滾燙的毛巾放涼了些。等聽到外面傳來電梯的聲音,林素立馬把毛巾放到了額頭上,跑回臥室躺下了。
上午問了林素晚餐吃什么,她報了些菜名,都是些清淡營養的。下班后,陶牧之去超市采購了食材,拎著購物袋回了林素家里。
林素家的密碼門,在他昨天帶林素回來時林素就讓他看到了。用密碼開了門,陶牧之把東西放下,先去了臥室。
臥室里,林素伴隨著他進門的腳步聲,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陶牧之:“……”
陶牧之走進門,林素躺在枕頭上,虛弱地看著他,啞著嗓子問:“你回來啦?!?br/>
除了嗓子有些啞,她現在已經和常人一樣了,甚至說臉頰上還帶了些紅暈,氣色也變得好看了不少。
陶牧之應了一聲,他走到了林素的床前,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滾燙。
陶牧之看了林素一眼。
而在陶牧之摸著她的額頭時,林素的眼睛也在小心地關注著陶牧之的表情變化。見他垂眸看向她,林素趕緊把目光收回,又咳嗽了兩下。
“怎么樣了?”林素問。
“又燒起來了?!碧漳林?。
聽了陶牧之的話,林素眼睛翻了翻,她抿住唇,對陶牧之道:“感冒就是容易反反復復,很難好利落的?!?br/>
說完,林素又是一陣爆咳。
早上林素的體溫已經降下來了,上午也挺有精神,甚至要吃紅燒魚。現在突然升溫,有些不對。陶牧之看了咳嗽的林素一眼,伸手去拿體溫計,道。
“測□□溫。”
林素:“不用!”
沒精神的林素突然精神百倍地拒絕了測量體溫,陶牧之:“……”
林素當然要拒絕測量體溫,她只用熱毛巾敷了額頭,可沒有敷嘴巴。但是她拒絕得太明顯,顯然陶牧之也有些懷疑了。對上陶牧之的視線,林素眼睛虛弱地垂下。
“我不喜歡那個體溫計,要含在嘴里,它太涼了,含著難受?!绷炙乇г沽艘幌?,后又看向陶牧之道:“我剛剛察覺到我體溫不對的時候,就已經測過了,38度。”
她說著自己的溫度,蜷著身體抱著小被子,像是極為難受。陶牧之的注意力也沒在體溫上逗留,只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
“餓了么?”
林素就等他這句話了,他說完,林素點頭:“餓了。”
“我去做飯?!?br/>
“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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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就用這個辦法,成功地騙過了陶牧之。
她說了她的體溫后,陶牧之沒再繼續要求測量,去了廚房做飯去了。晚餐都是她點的菜,陶牧之做的。她在點菜的時候,還動了些心思,挑了些有難又細致的菜品。
陶牧之并不會做一些太復雜的,但是她點了以后,他倒也沒說什么,拿著手機照著做菜app,都給她做了出來。
林素喝著魚湯,心滿意足,更不想讓陶牧之離開了。
但陶牧之還是在吃過晚飯,喂她吃過藥后,離開了她家一次。昨天在家里陪她,陶牧之只在客房那里沖了個澡,今天又去上班,下班又急著過來,連衣服都沒換。
陶牧之說了他的訴求,林素大發慈悲地同意,但也只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
一個小時后,在林素緊張的心情中,家里的門打開,陶牧之回來了。聽到開門聲,林素從床上跳下來,跑出臥室看了一眼。
陶牧之換了一身衣服,依舊是襯衫西褲,除此之外,他手上還拎了個紙袋,里面像是另外一套干凈的衣服。
陶牧之有潔癖,一天要換一套衣服,現在這樣,最起碼他兩天不會離開了。
想到這里,林素的心像是被浸在了溫水里。溫水泡著心臟,安靜地跳動著,林素看了陶牧之一眼,轉身回了臥室,關上了臥室門。
門一關上,林素開心地爬上了床。
林素上床后,就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她入睡格外快,睡眠也是舒適而安心。這種生活她已經兩年沒有體會過了。
才一天,林素感覺她依賴上這種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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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陶牧之摸了林素的額頭,給她測了體溫。林素體溫又重新恢復正常,只有36.3°了。早上并沒有用毛巾敷額頭,這個方法好用,但是陶牧之聰明,她要用的太頻繁,他難免會察覺。反正她早上體溫正常了,不代表她晚上體溫正常,到時候再敷就好了。
而她體溫恢復正常后,陶牧之顯然放心了下來。吃過早餐后,就離開她家去醫院上班了。
原本滿滿當當的房子,又一下癟了下來。林素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發了會兒呆,林素準備閉眼睡覺。但是閉上眼睛后,她的腦海始終清醒,最終也沒有入睡成功。
太無聊了!
病著雖然有陶牧之照顧,但是他也就照顧她下班到晚上那一段時間,白天這大把大把的時間,林素完全不知該如何度過。
她以前也經常自己在家頹著,也沒那么難度過啊。
林素從床上站起來,在床上狂走了三圈。三圈過后,她撓了撓頭,跳下床,脫了衣服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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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三,還算清閑。陶牧之下午并沒有病人診療,所以在有人敲門時,他還以為是護士。診療室門被敲響,陶牧之頭也沒抬,應了一聲。
“進?!?br/>
門被輕聲推開,陶牧之抬頭看過去,看到了戴著口罩眼巴巴看著他的林素。
陶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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