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不知道是東欒這樣告訴尋穎的, 還是尋穎自己這樣找陶牧之說的。不過不管是哪種,現在都無所謂了。
她確實因為東欒受過很多傷害,可這也是一個認識陶牧之的契機。若是沒有東欒, 可能她一輩子不會從那個小鎮出來,和母親之間的結也不會解開。
林素和陶牧之說了她的事情,她在陶牧之這里也沒有任何秘密了。她說完后,看了一眼陶牧之,道:“你要找醫生也可以,但不應該找腎移植的醫生, 應該找婦產科醫生。”
林素當時車禍,身體受了損傷,醫生說她受孕幾率很小。但是她還年輕,身體養一段時間怎么樣也未可知。林素也曾經因為這件事情而頹靡和胡思亂想過,但是可能是現在她心理健康痊愈了吧,她對任何事情都看得很開。懷孕這種事情看緣分, 并不是說就一定懷不上。
但是這件事情也確實要和陶牧之說一下。
若是兩人交往,隨著交往加深, 關系勢必會近一步。她也要看一下陶牧之對這件事情的反應。
陶牧之沒什么反應, 在她說完這一番過去的事情后, 他像是聽了個故事一樣。
“什么醫生都不需要找。你很健康。”陶牧之道。
林素聽完, 望著他的眼睛笑了笑。
她眼角彎下, 眼中盛滿了光,陶牧之抬手撫過她的臉頰,后又摸了摸她的頭發。他沒什么反應,不代表沒什么感覺。林素的過去, 關于她說出來的每一秒,都像是刀片劃過心臟, 留下了細密的刀口和疼痛。
他的手落在她的發間,后抬起輕揉了揉她毛茸茸的頭頂,在她笑著的時候,問她。
“上午還有拍攝?”
林素是被他中途叫出來的,上午雜志封面的拍攝結束了,但也還有其他的拍攝任務。而且她和白野的對話還沒結束呢。
“還有。”林素應聲。
“我送你回去。”陶牧之道。
林素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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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氣氛凝滯地來到了車上,經過在車上的一番交談后,離開時氣氛已經變得輕松又開心。林素的心輕飄飄的,身體也輕飄飄的,她被陶牧之牽著手,送回了攝影基地。
攝影基地里,白野還沒有離開。當時林素和陶牧之表情都不怎么好看的走了,現在重新回來,看林素的表情,應該是和好了。
林素和陶牧之走到了操作臺旁,白野也看向了陶牧之,沖他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你好。”
“你好。”陶牧之應了一聲。
陶牧之應聲完,白野的目光就落到了林素身上,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林素,林素反應過來,給兩人做了一下介紹。
“這是白石娛樂的白總,這是我……我男朋友。”林素在說男朋友的時候,臉還燙了那么一下。剛確認關系,她還有些不太適應。
在陶牧之帶林素走的時候,白野也就猜測出了兩人之間的關系。當時林素趴在他懷里,陶牧之叫林素的時候,跟捉奸一樣。
想起剛才的事情,白野笑起來,對陶牧之道:“我剛才和林小姐那是不小心,她摔了我順手扶了一把,別介意。”
“沒關系,謝謝。”陶牧之道。
白野聽完陶牧之的回答,就覺得他十分有水平,不但不介意,還跟他道謝。想到這里,白野回頭和林素道:“你男朋友挺不錯啊,挺紳士的。”
聽了白野的夸獎,林素:“……”
在白野夸獎時,陶牧之表情依然平靜,剛才林素介紹他并沒有介紹他的名字。他看向白野,朝著他伸出了手。
“陶牧之。”
見陶牧之伸過手來,白野也伸出了手去,笑著道。
“白野……啊!”
白野的手廢了。
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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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下午的拍攝是在亢奮和平靜頻繁交叉中度過的。
她亢奮是亢奮她現在和陶牧之是男女朋友關系了,她平靜是平靜雖然現在才確定關系,但是她和陶牧之地相處好像一直就是男女朋友的模式。
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接過吻,牽過手,擁過抱,好像情侶之間的事情該做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
但是那時候做,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現在他們不管是接吻還是擁抱還是牽手,都不需要理由了。
他們的關系確定,他們做什么也都是合理的了。
除了亢奮和平靜,林素開心了一下午。
開心的心情也影響了她的工作效率,下午的拍攝在五點鐘的時候提前拍攝完。林素提前收工,開車回了家。
林素和陶牧之確立關系之前和確立關系之后的相處模式沒什么變化,但是相處的心情還是變了的。比如現在,林素開著車,簡直歸心似箭。而開車到了家后,對于即將要回家,即將要見到的陶牧之,林素又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和他相處了。
就在這種緊張和忐忑中,家里房門被打開,陶牧之到家了。
林素聽到開門聲,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迫不及待地穿上拖鞋跑向了玄關處。在跑到玄關處看到門口站著的陶牧之時,林素的心往上一提,急急地停了下來。
陶牧之:“……”
陶牧之剛下班回來,回來的路上,他還去了趟超市,買了今晚做飯需要的食材。他一手關上了家里的門,另外一只手則拎著超市的購物袋。他的目光早在林素跑過來前,就看向了她跑過來的方向,然而等林素闖入他的視野后,林素卻停住了。
兩人站在玄關兩端,隔著玄關互望著。
林素的心砰砰直跳,她看著陶牧之,陶牧之在對她笑。
她是跑過來迎接陶牧之的,結果跑過來后,卻這樣傻站在了這里,林素看著陶牧之的笑,她的臉因為剛才的跑動有些發燙。
“你,你回來了?”林素干巴巴地問了一句。
聽了她的問題,陶牧之望著她的目光輕輕變柔,他眼中的笑意也因為她的話而變濃。陶牧之輕勾著唇角,低下頭先把鞋換了一下。換好后,他走到了林素的身邊。他抬起沒拿東西的那只手,把林素攬在了懷間。兩人身體一碰觸,陶牧之低頭吻在了她的額前。
“我回來了。”陶牧之應了一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林素的頭發在陶牧之的輕揉下,變得更加毛茸茸,她仰著頭,看著面前的陶牧之。她的心口因為他溫柔的碰觸和安撫,變成了軟綿綿的棉花糖。林素像是要溺死在這溫柔的甜蜜里。
這才是情侶的相處方式。
林素的眼睛亮了亮。
看著她被安撫下的雙眸亮了亮,陶牧之抬手捏了捏她的耳朵,而后他松開她,問道:“餓了么?”
林素眼睛看著他,眨了眨眼。
“餓了。”
“我去做飯。”陶牧之說著,拎著購物袋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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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牧之去廚房做飯了。
往常陶牧之做飯的時候,林素都是大爺一樣在沙發上躺著等著的。但是那時候陶牧之就是為了照顧她才住她家的,她可以像大爺一樣等。現在她是陶牧之的女朋友了,在他做飯的時候,她應該要去幫一下忙吧。
陶牧之正在洗菜,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素。
陶牧之:“……”
水龍頭里的水聲不小,陶牧之看到林素后,先把水龍頭擰上了。水龍頭擰上,水聲消失,陶牧之看著林素,問道。
“怎么了?”
林素眼睛抬動,看了他一眼,兩只手試探性地往前伸了伸。
“要不要幫忙?”
陶牧之手上拿著青菜,看著站在那兒的林素,他目光落在她試探性伸出的手上,眼睛里浮上了一層笑。
陶牧之點了點頭,林素看到他點頭,她眼睛里又是一亮。她伸著手走進廚房,接過了陶牧之手里的青菜。
林素并不是個什么都不會做的人。
她雖然不會做飯,但是洗菜她還是一把好手的。她進了廚房后,家里的廚房像是一下變得擁擠了起來。她的洗菜聲和陶牧之的切菜聲炒菜聲混合在一起,小小的廚房升騰起甜蜜的煙火氣。林素在這混雜在一起的聲音里,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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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她的幫忙,陶牧之的晚飯做得也比往常要快了些。晚飯依然是三菜一湯,做完后,陶牧之端著上了桌,兩人圍坐在餐桌兩側,安靜地走完了吃晚飯的流程。
像是吃晚飯這樣子的流程,是以前也走的。所以在吃飯的時候,林素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是飯吃完,林素坐在餐椅上,越過餐桌看向廚房正在洗碗的陶牧之的背影時,有了一絲別樣的感覺。
他們現在是吃完飯了。就以前兩人沒確定關系前,吃過飯后,林素和陶牧之就回各自的房間互不打擾了。
但是現在,兩人是男女朋友了,要是吃完了飯就又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是不是有些太過疏離了?可是如果他們吃完飯不回各自的房間的話,那他們應該在家里做些什么?
林素盯著陶牧之的背影,陶牧之的碗馬上洗完,留給她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在林素進行著頭腦風暴的時候,陶牧之洗完最后一個碗,擰上了水龍頭。水聲一停,陶牧之拿了廚房用紙擦干凈了手上的水滴,他轉過身來,看向餐廳。餐廳里,林素正目光緊緊地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在他看向她后,林素像是做了什么壞事被抓包一樣,眼睛立馬抬起,視線瞥向了一旁。
陶牧之:“……”
林素倒是也沒做什么壞事。只是她剛才在想她應該和陶牧之在這漫漫長夜里做些什么的時候,想到了陶牧之對她做壞事。
林素的心被自己想得跳得飛快,在陶牧之看過來時,她的心跳像是一下當機,她梗著心跳把目光瞥向了一旁。
雖然沒有在看陶牧之,可是在和她視線對上之后,陶牧之卻離開廚房,朝著她所在的餐廳走了過來。
林素的心跳隨著陶牧之朝著她走近而變得越來越快了。
陶牧之走到了餐桌一旁,他站在她對面的位置,低眸看著林素,問了一句。
“要不要出去逛逛?”
而在他說完后,林素像是被他從某種情緒中拉出來,她抬頭看向他,立馬點了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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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了封閉的家,來到了大街上。
或許是家里空間太過封閉的緣故,林素老感覺在家里的時候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好在現在陶牧之帶著她出來了,林素像是被加了氧的獨苗,慢慢平復下來了。
陶牧之說出來逛逛,也只是沒有目的的逛逛。兩人沿著街道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去了廣場旁的夜市。
十一月中旬,A市的夜早已入了冬。空氣里帶著潮濕的冷氣,隨著風流動著,輕而易舉地就能吹透單薄的衣服。可即使是這么冷的天,夜市里依然熱鬧。小商小販們都圍聚在一起,出來玩兒的人們則三五成群地要么在聊天,要么買東西。
這一派熱鬧的景象,將這初冬的寒氣都驅散了些。
陶牧之牽著林素的手來到了夜市。上次逛過了一次,這次也沒什么新奇的了。林素的注意力全部在陶牧之牽著她的手上,走馬觀花地跟在陶牧之身后逛著。
剛逛到夜市中央的位置,林素被人熱情地叫住了。
“小姑娘,要不要再撈小金魚啊?”
林素:“……”
叫住林素的是上次撈金魚的那個老板,林素在金魚老板眼睛里,就是一條大肥魚。她上次花了六十塊錢撈了三次,最后只撈到了一條獨苗。
她長得好看,手氣又差,老板一眼就認出了她。還有她身邊的男朋友。
而在他叫了她一聲后,林素竟然真的停住了腳步。她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了一眼,后又看了一池子的小金魚。看著一池子的小金魚,林素想了想,拉著陶牧之蹲在了金魚攤子旁。
林素一蹲下,老板就知道她上鉤了,連忙遞了一個小漁網給林素。林素接過漁網,轉手遞給了身邊的陶牧之。
“你給獨苗撈個老婆吧。”
拿著漁網的陶牧之:“……”
林素之所以停在撈魚攤子旁,并不是因為她被老板的熱情所打動,她就只是單純想給獨苗撈個老婆。
想當初她在撈魚攤子這里,撈了三次,也只撈了獨苗自己。撈了獨苗后,她就把獨苗單獨養在了一眼找不到它的大魚缸里。
林素先前不覺得有什么,畢竟一條魚嘛,而且它是家里的獨苗,它能得到她全部的愛,這樣多好?
可是現在林素就不這么覺得了。她和陶牧之在一起后,覺得還是有條魚陪伴獨苗比較好。畢竟她都脫單了,還獨苗一條魚獨著,多少有些不厚道。
而獨苗當時是她撈的,現在它的老婆讓陶牧之撈,也順便可以讓獨苗感受一下父愛。
把漁網遞給陶牧之后,林素就看向了陶牧之。陶牧之感受著她的目光,和她對視一眼后,看了一眼翻滾的魚池。
魚池里全是和獨苗同品種的小魚,這種小魚密密麻麻地在魚池里翻涌著,看上去十分好得到。然而只有真正撈的人,才知道撈到一條有多么難。
當初林素撈獨苗,陶牧之可是看了全過程的。他應該也知道這魚看著簡單,實際難撈,所以在她把網子遞給他后,望著魚池遲遲沒有下手。
林素看著他輪廓清晰的側臉,給他打氣。
“你撈就行,反正一次撈不到我們撈兩次,兩次撈不到我們撈三次。”林素財大氣粗。
她這樣安慰著陶牧之,陶牧之的目光始終落在魚池里,在她說完后,他應了一聲“好”,在應完那聲好后,陶牧之把漁網放進了魚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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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拎著一兜子魚,悶悶不樂地站在撈魚攤子旁。同時悶悶不樂的,還有熱情邀請他們來撈魚的攤主。
一開始林素接受攤主的邀請,是想讓陶牧之給獨苗撈個老婆的。誰承想,陶牧之一漁網下去,撈了一群。
在林素拎著魚站在那里的時候,陶牧之則付了剛才撈魚的錢。付完錢,陶牧之看了林素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手里拎著的魚。
“不高興?”陶牧之問。
林素:“……”
也不是不高興吧。就是她只想養兩條,沒想養這么多條。
“我讓你給獨苗撈個老婆,沒讓你給它撈個后宮,好家伙,現在它不光有老婆,簡直是妻妾成群。”林素道。
林素覺得她的獨苗不單純了。
聽了她的話,陶牧之輕笑了一聲。而在林素說話的時候,撈魚的攤主也看向林素,適時地提醒了她一句。
“要是不想要這么多的,您也可以只拿一條。”
攤主提醒完,林素:“不行。”
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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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和陶牧之帶著獨苗的一干妻妾回了家。
剛才出去逛了那么一圈,林素的衣服都被吹透了。一回家后,家里的溫暖霎時間包裹了她。身體一暖過來,林素拿了陶牧之手里的塑料袋,跑去了魚缸那里。
到了魚缸旁,林素拎著塑料袋一角,就想把獨苗成群的妻妾倒進去。在她倒進去前,陶牧之制止了她。
“等會兒。”
林素回頭看了過來。
在林素看過來時,陶牧之也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他把林素手里裝魚的塑料袋拿了過來,而后,他打開了魚缸,道:“得先讓外面的魚適應一下魚缸的溫度。”
說著,陶牧之用先前裝獨苗的玻璃瓶裝了些水出來。而后,他拿著獨苗成群的妻妾和玻璃瓶子去了洗手間。
林素跟著過去,看著陶牧之把塑料袋里的水倒入了一個盆里。而后,他用手把獨苗成群的妻妾一條條撈進了玻璃瓶里。
在這個過程里,林素在旁邊看著,順便數了一下獨苗的妻妾,足足有十一條。
真是父愛如山。
把所有的小魚裝進瓶子后,陶牧之讓小魚在瓶子里適應了一下水溫的溫度,而后,他把玻璃瓶遞給林素,道:“去放進去吧。”
林素接過玻璃瓶,把玻璃瓶的小魚倒進了魚缸里。
魚缸是擺放在家里的陽臺前的。陽臺接近黑夜,魚缸里開著燈,燈光夢幻,在這夢幻的燈光和氧氣機的泡泡里,玻璃瓶里的小魚像流星一樣滑進了魚缸里。
進入了更廣闊的環境,小金魚扭動著身體在水里暢游,它們的鱗片反射著魚缸的燈光,在水中閃爍著。十一條小金魚涌入魚缸,獨苗像是感受到了水流,也從魚缸底部游了上去,和另外十一條就那么匯聚到了一起。
即使現在魚缸里有十二條小金魚,林素趴在魚缸上,還是能一眼看出哪條是獨苗。獨苗他們已經養過一段時間了,按時喂養,生長環境也好,比起它同期生長在魚池里的小金魚們體型是要大一些的。
雖說小金魚都是同一個品種,長得也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小金魚和小金魚是不一樣的,那些是二十塊錢十一條,獨苗可是六十一條,身價昂貴。
在林素心滿意足地看著魚缸里魚時,陶牧之則看向了她。魚缸上有著陶牧之和她的倒影,林素的視線逐漸從魚身上,落到了魚缸的倒影身上。她眼睫輕輕一抬,轉過了頭來。
魚缸的高度對于林素來說剛剛好,對于陶牧之來說卻有些矮。在和她一起看魚缸里的魚時,他是微微俯身的。而在看了一會兒魚后,他就看向了她。在她轉過頭來時,陶牧之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線內。兩人的目光對接,林素的眸光輕輕一動。
這是一幅很動人的畫面。
魚缸淺藍色的燈光朦朦朧朧,透過透明的玻璃,映在了林素的臉上。她回過頭看著他,她的臉上是斑駁的光,她的輪廓在這燈光下模糊而精致。在這模糊中,她的一雙眼睛像是被山澗清泉濯洗過的貓眼石,清澈透亮。
在這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倒映著他的身影。
陶牧之安靜地看著她,他湊近她,吻上了她。
兩人的吻在魚缸的燈影中有些夢幻迷離,林素閉上眼睛,細膩清晰地感受著陶牧之的氣息。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側,唇瓣廝磨,她的意識在被陶牧之的吻一點點侵離。
曖昧的燈光,放肆的關系,在這封閉的環境里,這個吻在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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