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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庭忍著沒將王媽媽當場杖死的沖動, 只叫路臨將她捆了丟去柴房。
王媽媽怕了, 忙掙扎道:“無憑無據, 憑什么扣我, 你們就是欺負我一個下人!”
鄒幼幫著將王媽媽壓住, 冷哼一聲:“無憑無據?要是報了官,也不知道要吃幾年的牢飯, 還容你在這兒瞎嚷嚷擾了夫人清靜?”
王媽媽一聽報官, 嚇得臉都白了, 忙扯著嗓子吼:“這要是報官了,那魏少夫人也撇不了干系,丟的也是夫人娘家的臉面?。 ?br/>
容庭緩緩起身,神色陰鷙的往王媽媽那兒走去, 冷不丁笑了聲:“報官?我容庭在自家后宅弄死一個人,還是能處理干凈的?!?br/>
王媽媽隨即噤了聲,心底發慌, 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容庭回屋時,就瞧見姑娘背著身坐在床榻上, 低頭不知道在瞧什么,身上也披了件薄衫,但隱隱約約還能瞧見肚兜的紅線。
走近時方瞧見, 床上鋪開了一幅畫,正是方才青陶拿來, 肖眠眠送的那副。
楚虞沒扭頭看他, 只聽到了腳步聲, 便將畫收了起來:“這事你別管了,王媽媽所言未必屬實,過一些時日便水落石出了?!?br/>
容庭悶悶的沒應聲,半響才說:“我家夫人在自家后宅險些丟了性命,你讓我別管?”
楚虞一頓:“這都是女人家的事兒,你插手不好?!?br/>
容庭帶著一身怒氣捏住床上姑娘的雙肩,將人轉了過來:“什么女人家的事,能要了你的命?我容庭從前是混賬,但你嫁給我,我就不可能讓你像在林家一樣處處謹慎小心,連命都護不住。”
楚虞有些無措的張了張口,不是信不過他,只是本就是姑娘家的事,沒必要叫容庭摻和。
她猶豫一會兒:“這畫好看么?”
她將手中抱著的畫遞給容庭:“是魏棟才新迎進門的姨娘送來的?!?br/>
魏家的事,容庭也有所耳聞,只他向來不在意那種深宅大院的事,只寥寥聽了幾句,倒是不知道魏棟才已經納了妾了。
不過容庭又不傻,楚虞這么一說,他當即便反應過來:“是魏棟才的妾室?”
楚虞蹙了下眉頭,若真是肖眠眠,她定不是真的想要楚虞性命,只不過為了陷害陳梓心,讓楚虞與陳梓心姐妹二人反目,屆時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
“無憑無據,也不能、”
“都欺負到我路家頭上,還要什么證據?”容庭打斷她,嘴角彎起一絲滲人的弧度。
怪叫人害怕的。
不過容庭這人本就是一點虧都不愿意吃,如今真欺負到他頭上了,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整治個人還要講證據的。
眼瞧著人扭頭就要走,楚虞忙拉住他,容庭垂眸睨了她一眼:“知道,不聲張?!?br/>
楚虞遲疑的松開他。
容庭斂了一身的怒氣,在關上門后徹底不收斂了,路臨就瞧見自家公子這黑著一張臉,像要去殺人的模樣。
他頓了下,急忙跟上。
那頭鄒幼和青陶一瞧,還以為公子將夫人怎么了,忙在人走后匆匆進屋。
倆人一前一后小跑了過來,楚虞愕然一瞬,好笑的問:“做什么,外頭有鬼追你們?”
鄒幼抬了抬楚虞的手臂,四處望了眼:“公子沒欺負您吧?”
楚虞失笑,抬手將她拂開:“你去給魏府遞給信兒,叫陳姐姐來府里一趟,就說我病了,讓她來看看我?!?br/>
鄒幼一頓,遲疑的應下。
王媽媽說是陳梓心害的夫人,怎么這時候還要請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