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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里, 還能聽到外頭下人走動的聲音,隱隱約約有人在說話, 但聽不清了。
兩個人吻的難舍難分,直到楚虞實在喘不過氣來,推了推他的胸膛, 男人這才放開她。
姑娘額頭抵在他胸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臉都憋紅了。
楚虞抬了抬頭,錯愕了一下, 又好笑又羞的抬手蹭了蹭他的嘴角,全是口脂染的紅色。
容庭第一次頭配合她的動作,笑著說:“怎么, 親都親了還怕人看見?”
楚虞橫了他一眼,嘀咕道:“別人會笑話。”
她仔細著將男人嘴角的紅色一點一點擦干凈, 這才從里頭將門拉開,青陶和路臨已經等在門外了。
青陶手上多了張拜帖,她遞給楚虞, 說道:“容家派人送來的, 二房的夫人得知路家有喜,明日想來看看夫人。”
二房, 是高氏。
楚虞垂眸瞧了這拜帖一眼, 怕不是為了探望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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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也是真的心急,昨日剛遞上的拜帖, 今日一早就來了。
都知道這些日子夫人嗜睡, 不睡到臨近午膳是不會醒來的, 只好叫高氏等著,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時辰。
高氏有些不耐煩,又問了一遍:“楚虞這丫頭真的還沒起,可不是不想見我這個二舅母吧?”
鄒幼皮笑面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好聲好氣回話:“怎么會呢,二夫人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們家夫人懷了身子后就嗜睡,估摸著還有半個時辰才醒呢。”
高氏垂頭嘀咕了一句嬌氣,又說:“我當初懷孩子的時候,可還日日早起去給老太太問安呢,楚虞這樣可不行,沒個規矩。”
“路家的規矩夫人定,二夫人便不用操心了,何況我們公子縱著,您說能怎么辦呢。”鄒幼樂呵呵道。
高氏抬頭瞪了一眼這丫頭片子,這要不是在路家,她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做下人的也沒個規矩!
秋苑那頭,楚虞果不其然是半個時辰后方才溫吞吞睜了眼,睡眼惺忪的伸著手臂讓青陶更衣伺候。
青陶笑著看了眼夫人,這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可真是悠閑。
她選了只不花哨的簪子,挑了個合適的角度插上,才說:“夫人,高氏在花廳等了許久,兩個多時辰前便來了。”
楚虞原閉著的眸子微微動了下,再睜眼時眼皮上有三層褶子,一副還沒睡夠的樣子。
她蹙了下眉頭,等了這么久,怕是心里頭不舒服,就高氏那張嘴,一會兒興許還要說上幾句。
“公子今日可回來用午膳?”
青陶搖搖頭:“說是留在酒莊,路臨說這陣子都忙,怕是不能常回來用膳了。”
楚虞應了聲,也不知道酒莊那兒是什么事,非得要他日日過去看著。
不過楚虞也沒多想,吩咐道:“那就讓廚房來布菜,將高氏請過來一道用飯。”
“是。”青陶速度的編好剩下一撮發,這才叫了個小丫鬟去花廳請人。
園子里,青陶打著傘在跟前伺候著,另一個小丫鬟給楚虞添了杯茶,還小心著燙,用竹扇扇涼了方才敢遞上去。
高氏進來就瞧到這一幕,心里頭頗有些不是滋味兒。
都是女人,誰還沒壞過身子,可誰像她似的這般嬌柔,這才一個多月就這樣小心伺候著,等月份大了,那可不知道要嬌氣成什么個樣子。
高氏走近后,臉色一變,忙揚起嘴角笑:“哎喲楚丫頭如今可懷了身子,叫二舅母好生掛心,你外祖母如今身子骨不行,就不愛折騰,我來替你外祖母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