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高強度刺激慣了,還是由于孫天縱長年累月地透支過度,抑或是他對李靜可不感興趣了,總之,盡管李靜可用盡各種方式對他進行挑逗,孫天縱還是一邊喝著酒、一邊抽著煙,不為意地說道:“可可,你總是這樣老一套,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有刺激的節目讓我看看?”</br> 李靜可見自己未能勾起孫天縱的興趣,便嗲聲嗲氣地說道:“我本想先讓你嘗嘗我的味道,可是……”</br> 孫天縱擺了擺手說道:“你跟我這么長時間了,應該知道我需要和喜歡什么……”</br> 孫天縱的這句話,多少有點刺痛李靜可的心。</br> 李靜可知道,自己在孫天縱的心目中只不過是一位臨時“補缺”的女人或是一位“打下手”的女人。</br> 自從她和孫天縱認識后,他到這里來得最多的是白天,晚上來得很少。來了,總是急匆匆摟著她辦完事便離開。</br> 他的解釋是:象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必須小心謹慎。她理解他,也就不埋怨他。在孫天縱給她投資開辦這個“浪漫歌舞廳”前,她一個人住在孫天縱給她的二室一廳的樓房里。</br>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她是一個獨守空房的人。</br> 夜深人靜的時候,李靜可常常無法入睡,于是她便在百無聊賴時用穿衣服和脫衣服來消磨時光。</br> 整天無所事事,又要隨時準備給孫天縱提供服務。有時,她竟然在一個小時內連續更換三套衣服。凡是漂亮的、合適的服裝,她就對照鏡子反復穿、反復脫……</br> 這一天,李靜可一個人又在鏡子前面試穿衣服,孤芳自賞時,自帶鑰匙的孫天縱開門進來。</br> 他看見李靜可一個人沒穿衣服在鏡子面前扭動身體,心想大概是自己長久未來這里,使得她空守閨房、寂寞難耐。</br> 于是,他迅速將李靜可攔腰摟住,然后急不可待地將她按在地毯上。</br> 只是她長久等來的親密運動,孫天縱卻是“速戰速決”……</br> 這讓她苦惱不已,但又不能表現出來。</br> 第二天上午,李靜可從昏睡中清醒過來。她仰躺在床上,懶洋洋地看著天花板。她想自己如果這樣長久地像坐冷宮似的呆在這套房子里也不是長久之計,得讓孫天縱給自己找事情做。</br> 一來可解自己獨守空房的幽悶;二來也可以借機會認識一些人。如果時機適宜、情感投合,說不定還能碰上另外一個意中人。</br> 于是她暗下決心,等到適當的場合、適當的時間,她一定要當面提出這個要求。</br> 孫天縱為了增強刺激,有時會召集他的幾個女人一起參加尋歡會。</br> 被召集來的女人絕大部分互相都不認識,而且孫天縱規定她們之間只能唱歌、跳舞,互不通姓名和地址,更不能說清她們與孫天縱的關系。</br> 這次尋歡會,只有三個人參加:李曉紅、亞飛和李靜可。</br> 李曉紅和亞飛當然是熟悉的,但李靜可并不認識李曉紅和亞飛,懾于孫天縱的強勢,她也不敢妄自詢問。</br> 四人相會后,在李曉紅的提議下,她為“大姐”、李靜可為“二姐”、亞飛的年齡最小,被稱為“小妹”。</br> 而孫天縱則分別稱她們為“大妞”、“二妞”和“三妞”。這也是孫天縱為了防止她們互通姓名的一個“措施”。</br> 這些女人之間各自為了維護自己的切身利益,也都心甘情愿地、嚴格地遵守孫天縱的這些要求。</br> 她們參加這樣的尋歡會,只是“各盡所能”地與孫天縱尋歡。她們沒心思、也不愿意打探對方的情況,反正不存在利益競爭。</br> 她們知道,孫天縱的女人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只屬于某個人或某幾個人!</br> 在這次聚會中,李靜可倒是有額外的“收獲”。</br> 那天夜里,輪流去單間與孫天縱從事親密運動的最后一個人是李靜可。</br> 親密運動結束后,李靜可摟著孫天縱的脖頸,撒嬌道:“趁著今夜美景良宵,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已經筋疲力盡的孫天縱,見祝瓊音如此,便說道:“你跟我了這么長時間,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你需要什么盡管說,是要錢?還是要……”</br> 李靜可見孫天縱雖然很累,但精神卻還好,于是她趕緊抓住機會,嬌滴滴地說道:“我想找個工作做做,老在家呆著實在太悶。如果有個工作,到那時我伺候您更方便,省得這樣偷偷摸摸地與您見面,不知道我的想法對不對?”</br> 孫天縱見李靜可提出要找工作的問題,剛開始覺得有些奇怪。</br> 他認為李靜可現在這樣在家呆著,煩了看看電視,膩了去逛逛商店、買些時裝、化妝品,累了隨時都可以躺在床上睡大覺……這樣多好,何必操心費力地去做工作?</br> 可是,他又一想,一個年輕女人像關在籠子里的小鳥似的經常呆在一套房子里,確實夠心煩的。</br> 雖然孫天縱并不寵愛李靜可,但她很會哄人,很會體諒他的苦惱和處境,如今她提出要找個工作,這對他來講,是個很小的要求。</br> 想到這里,孫天縱便問道:“可可,你想找工作,這是好事。你想搞什么項目?是想經商、搞建筑、還是辦廠……”</br> 李靜可沒想到孫天縱這么爽快就答應了她的請求,于是她將自己早就想好的方案說出來:“我跟您這么長時間了,我有多少‘水’您也知道。經商做買賣、搞建筑、辦廠,我都干不了。從事文學、藝術之類的工作,我又沒那么高的文化水平和能力……”</br> 孫天縱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覺得既好笑又不耐煩:“你轉了這么多彎彎,到底想干什么工作?痛痛快快地說。告訴你,今天我可真累了,再不快點說,我可要睡覺了。”</br> 李靜可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女人,她見孫天縱此時已有不悅,擔心把他惹煩了,下面的話就不好說了,趕緊嬌滴滴地說道:“我想開個歌舞廳,投資不大,最多添一些音響設備,再有個能說得過去的地方就行……”</br> “行、行,我答應你,一個月之內讓你開張……”孫天縱確實精力已經耗盡。他實在太累了,說完這句話,他竟然昏昏沉沉地睡著了。</br> 孫天縱說話果然算數。</br> 二十天后,由孫天縱投資,別人具體操辦,一個雖然不豪華高檔,但也說得過去的中檔歌舞廳——“浪漫歌舞廳”開張了。</br> 別看李靜可干別的不行,但經營管理這個歌舞廳卻非常好,打出名氣后,經濟效益還是很可觀的。</br> 李靜可開辦歌舞廳,一方面是為了賺錢,畢竟孫天縱給她的錢并不固定的,時多時少;另一方面是想趁機為自己選擇一個年輕瀟灑的男人,解決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br>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打算為孫天縱物色年輕貌美的女人,以此來鞏固自己與孫天縱的關系。</br> 因為她明白:只要孫天縱厭惡她,隨時都可能像扔掉一個煙頭似地把她扔掉!到那時她不僅將失掉已經得到的一切,甚至連她自己都可能保不住……</br> “浪漫歌舞廳’開業后的四個月時間內,李靜可先后從在這里唱歌、跳舞的女人中選擇了三個年輕美貌的姑娘供孫天縱享樂,只是孫天縱覺得都不稱心如意。</br> 為此,李靜可千方百計地為孫天縱物色更美更好的年輕女人。</br> 終于有一天,她又找到了一個美人。</br> 這個女人第一天來到她的歌廳唱歌時,李靜可就覺得她的氣質不錯。</br> 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不但歌唱得甜美,而且舞姿也很優美。</br> 當歌舞廳曲終人散后,這個年輕女人到服務臺交“服務費”時,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前臺工作人員告訴她;她們老板有交待,您可以免交“服務費”,而且還給她一張“優待卡”,以后可以免費到這里來唱歌、跳舞。</br> 這個女人接過“優待卡”后,顯得很高興,執意要見見這個歌舞廳的老板,想當面表示謝意。</br> 就在這時,她的背后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謝什么?見了面,咱們就是朋友!你今晚唱的歌、跳的舞,我都聽到、看到了,非常好!”</br> “說實話,自從我這個小歌廳開業以來,還沒有哪位歌手能跟你比!你的光顧,是我們這個小舞廳的榮耀,也給我們招來了更多的客人。”</br> “如果你不嫌這里條件差的話:我們情愿免費為您提供服務;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到后邊喝杯咖啡,聊聊天……”</br> 李靜可領著這位女歌手來到二樓后廳的一間布置精致、充滿了香氣的房間里。</br> 兩人坐在一張雙人沙發上,邊喝著清香的咖啡,抽著煙,無拘無束地聊到深夜、聊到天明……</br> 在這次長談中,二個女人互道了姓名、籍貫和在龍觀市謀職的情況。</br> 李靜可從這次談話中,詳細了解到這位女歌手的身世和目前的處境。</br> 女歌手面對親姐姐似的李靜可,將自己的情況毫不隱瞞地告訴了后者。</br> 女老板李靜可為孫天縱選送美女,為的是商業利益。</br> 祝瓊音,就是李靜可給孫天縱選送的美女。</br> 祝瓊音高中畢業后,沒有考上大學,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br> 祝瓊音的母親很早過世,父親又另找了老伴。為此,沒有人能管得了祝瓊音。</br> 她很少回家,整日在街上游蕩。</br> 后來,她碰到了一個男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