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那條蛇的蛋 !
    莫洋回蛇界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長老們怕夜長夢(mèng)多,偷偷下了禁令,不準(zhǔn)稱他為蛇后,而后選還在繼續(xù)。
    莫洋帶著幾個(gè)孩子洗完澡出去,聽見外面的聲響,探頭出去看了看。
    是十來?xiàng)l大蛇正排隊(duì)經(jīng)過了石門,帶著著它們是一條老蛇,莫洋皺了皺眉覺得有些眼熟,但也沒多想,五六顏色的看得他有些眼花。
    那些蛇也聞到了莫洋身上的人氣,都有些驚訝的往他身上看去,有些蛇眼里還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諷。
    莫洋兩次來蛇界也沒有見過這陣容,本來還覺得莫名其妙,突然腦子一閃,想起墨天要重新選蛇后的事,敢情這些蛇都是參選的人員?
    莫洋腦子一熱瞬間漲紅了臉,明顯氣得不輕,把自己當(dāng)古代的皇帝了是嗎?剛抬腿想出去就被小草擋住去路。
    “小草?”莫洋驚訝的看著它。
    “不,不能擾亂選后進(jìn)行?!毙〔萦行┙Y(jié)巴,想到王吩咐下來的事有些難為情。
    蛇后不兇的時(shí)候?qū)λ彩峭玫模赏醴愿赖氖滤豢赡苓`抗。蛇后逃走的那次是因?yàn)橥跏浟瞬盘舆^了一劫,這次它不敢大意了。
    王說小主子都很喜歡莫洋,可以讓他留在蛇界當(dāng)小主子的朋友,但不能隨意走動(dòng),更不能干擾到蛇后的篩選。
    它好幾次想跟王說,這不是幼蛇的朋友,是它們的親生雌父!
    可每次想起王渾身是血的樣子,它就說不出口。
    墨仙說得是,要讓他自己去爭(zhēng)取,因?yàn)橥踹€是有記憶的。
    莫洋看著愣了下,用力深吸了幾口氣,體諒它的為難,最后氣悶的轉(zhuǎn)身回房里,頭發(fā)也沒擦就倒在幼蛇們的床上,腦子里不停閃過墨天和另一條糾/纏/交/配,他就氣得咬牙切齒。
    三條蛇也先后回到房間,見雌父生氣也不敢太鬧他,默默的爬上床趴在他身旁,睜著圓骨骨的琥珀色眼睛看著他。
    過了很久,莫洋突然開口問,“你們知道墨天要選蛇后的事嗎?”
    沒有蛇回答他的問,房間安靜得可怕。
    “念念,你什么時(shí)候知道?”連墨念也沒有回應(yīng)他就知道,墨念是知道的。
    墨念頓了下,吐著信子說:“剛回來的時(shí)候聽見蛇園里的蛇族說的?!?br/>
    莫洋不說話了,抽掉搭在肩上的毛巾,重重嘆了口氣,瞪著掛著燈飾的天花板,悶聲問道:“你雄父要選新蛇后了,你們還會(huì)叫我爸爸嗎?”
    “我們只要雌父,誰也不能取代的?!蹦钗呐郎夏蟮男厍?,伸出信子劃了劃他的鼻子。
    “恩恩,我們只要雌父?!蹦排肋^墨涵的身體,也趴在莫洋的胸膛蹭了蹭。
    “要雌父,不要其它蛇族做雌父?!蹦π哂帜懶?,等哥哥弟弟都完才開口附和。
    可是你們雄父不要我了??!
    莫洋扯了扯嘴角,最終也沒有說出這樣的話,他怎么可以在孩子們面前自憐自艾?
    “雌父,我們出去看看,你在這里等我們?!边@話是墨念說的。
    莫洋抬了下眼,“你們想干嘛?”
    三條蛇對(duì)視一眼,沒回答莫洋的問題就咻咻咻的下了床爬了出去。
    想干嘛?當(dāng)然是搗亂了。
    莫洋哪里知道它們的心思,現(xiàn)在墨天不讓他出去他還能有啥辦法,再調(diào)開小草是不可能的了,畢竟當(dāng)年它已經(jīng)上過當(dāng)了。
    還不如睡覺呢!
    這樣想了想,莫洋就覺得有些困了。
    在公司上班很多應(yīng)酬,一忙起來就忘了吃飯,再加上有一定的壓力,基本上很少睡好覺。而現(xiàn)在,除去墨天的事沒什么壓力可言,不能出去也沒什么事可做的。
    他不去想三條蛇去做什么,歪頭就睡。
    墨天在前殿,單手撐著微微發(fā)熱的頭,手里握著后選蛇族的畫像,說是畫像倒不如說是照片。
    低頭看了眼,那條暗黃色的雌性蛇身和人形合并,總覺得它有些像誰。
    正在它納悶的時(shí)候,一條老蛇進(jìn)來,“王,你選好了嗎?”
    墨天抬頭,皺著眉猶豫了下,把剛剛那張照片遞給老蛇,“就它吧!”
    老蛇拿過來一看微微驚訝,心想這條蛇跟拓雅有幾分相似。
    老蛇心里暗暗想,王不是把拓雅和莫洋那個(gè)人類都忘記了嗎?怎么一挑又挑了個(gè)差不多的?難道王就喜歡這類型的?
    “還愣著干什么?去安排啊!”
    墨天本來就有些煩心,見老蛇呆愣的還站在原地不禁皺眉,沒什么耐心語氣自然就差很多。
    老蛇一個(gè)激靈回過神來,微微彎了個(gè)腰便拿著照片出去了。
    墨天煩躁的抹了把臉,不知道是不是發(fā)情期的后遺癥,它總感覺這幾天特別躁狂,嘆了口氣,它決定出去走走,至于新蛇后,沒有到發(fā)情期它暫時(shí)還用不上。
    三條年幼的蛇見老蛇拿著照片出來就知道自家雄父已經(jīng)選好了蛇后,就差公布了。
    想想雌父還在房里等著它們,很默契的頭對(duì)著頭咝咝低語商量著,見老蛇走得越來越近后點(diǎn)了點(diǎn),隨即分散開來,只留下較為害羞的墨涵。
    老蛇看到了墨涵,笑笑走了過去,蹲下身問它,“小主子你怎么自己在這里,哥哥弟弟呢?”
    “哥哥它們不要我玩?!蹦f得很委屈,盯著它手中的照片估作驚訝的問道:“長老,這是什么?”
    老蛇一怔,連忙把照片收起,笑道:“這是即將成為你們雌母的照片?!?br/>
    “雌母?”墨涵歪頭,不懂,它只知道雌父。
    老蛇點(diǎn)頭,“是的,我現(xiàn)在要過去公布消息,你自己玩?!?br/>
    “我想看看‘雌母’?!蹦荒樄郧傻恼?qǐng)求。
    “不行,要公布過后才能看?!崩仙呔芙^了。
    墨涵露出個(gè)難過的表情,看得老蛇心都化了。
    墨念跟墨天長的最像很懂事聽話,墨雅卻隨了莫洋,不僅樣子像連性格也像極了,傲嬌得不得了,你敢跟它嗆,它就能跟你沒完沒了。
    而墨涵是墨天和莫洋的混合體,又是個(gè)雄體雌性,比較膽小又害羞,這一表情可算得上楚楚可憐,老蛇實(shí)在不忍心拒絕,最后掏出了照片。
    輕聲道:“只能看一眼?!?br/>
    墨涵吐出信子,表示同意。
    老蛇這才把a(bǔ)4大小的照片遞出來,把正面翻過去,正想問聲美嗎,手中的照片就被墨涵搶走了。
    墨涵把照片纏住,扭動(dòng)身體想溜走,結(jié)果被墨天一手提了起來。
    墨天算是跟著老蛇后面出來的,本來就想走走,不經(jīng)意見到兒子就想過來,沒想到看到了兩條特意隱藏起來的另兩個(gè)兒子,一下也來了興趣,它倒是想知道它們?cè)谕媸裁从螒颉?br/>
    結(jié)果是想半路搶公布照片,這讓它有些生氣,它的孩子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么調(diào)皮了?
    皺了皺眉,在老蛇愣住之際跨開腳步,一手就把它提了起來,從它手中奪過照片。
    墨涵只以為是老蛇,扭頭就想咬,被墨天捏住了嘴,“誰讓你這樣做的?”
    “雄,雄父?”墨涵嚇得結(jié)巴。
    墨天把照片遞還給老蛇,并吩咐它現(xiàn)在就去公布,然后擰著墨涵往回走,沉聲道:“你們給我跟上。”
    兩條躲著在假山后面的蛇聽到墨天的聲音不禁渾身抖了下,蔫巴巴的爬了出去,默默跟在后面。
    回到前殿,墨天把手中的墨涵甩到柔軟的獸毛椅上,自己坐在一邊。
    墨涵可憐巴巴的爬了起來,嚷道:“雄父,我疼?!?br/>
    “不準(zhǔn)喊疼,誰讓你們做這事?你們不想要雌母?”想到它們剛才的惡劣行徑墨天就皺眉,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沒誰讓我們做,我們只要雌父,不要雌母。”墨雅挺著腰板說。
    “是的,我們不要什么雌母,只要雌父就夠了?!蹦钜哺f。
    墨涵正委屈著,心里不停想著,雄父以前再怎么生氣也不會(huì)弄疼它的,“雄父壞,我要去找雌父?!?br/>
    “閉嘴!”墨天瞪眼。
    墨涵縮了縮,委屈的爬到哥哥弟弟后面。
    墨天嘆了口氣,無奈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雌父嗎?雄父給你們找一條就是了。”
    “雌父已經(jīng)回來了,不用找?!蹦钫f。
    墨雅附和:“是的,雌父回來了,雄父你條大混蛇?!?br/>
    墨天沉下臉,“你說什么?”
    墨雅往墨念身后縮,倔強(qiáng)的瞪著墨天。
    墨天愣了下,腦海閃過一道類似的眼神,搖搖頭把那眼神甩掉,見孩子都怕得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嘆了口氣,朝它們招手。
    墨念和墨涵過去了,墨雅死活不肯過去,它還記得雄父剛剛兇它的事。
    “過來?!蹦煊纸辛寺?,墨雅才不情不愿的爬過去,豎著半身直視它。
    墨天簡直要被氣笑,把它提上自己懷里,捏了捏它的腰腹,“雄父跟你道歉,你剛剛也罵了雄父,我們扯平了,但你們都要認(rèn)識(shí)到今天的錯(cuò)誤,好嗎?”
    墨雅一下就氣消了,搖頭道:“雄父,我們只要雌父。”
    “那個(gè)只是個(gè)人類,又剛好會(huì)些蛇語而已,你們?cè)趺淳驼J(rèn)定他了呢?”墨天這次的語氣比剛剛輕。
    它不知道這小兒子脾氣像誰,很倔,最喜歡和自己對(duì)著干,可它就是舍不得打罵,誰讓它是自己孩子呢?要是別的蛇族,它早就把它們咬死了。
    “他是雌父,我們今天看到姑姑和雌父聊了好久好久,關(guān)系也很好的,雄父你為什么不認(rèn)雌父?”墨雅吐著信,一臉苦惱的抬頭看著它。
    墨仙去找過那個(gè)人類,還聊了很長時(shí)間?
    墨天皺了下眉,它該去問問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