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不好,不好了,大長老他快要不行了。”</br> “什么,你說三叔?”</br> 凌仙大急,昨天三叔被偷襲受傷他是知道地,但不是還能說話,沒有性命之憂嗎,怎么突然惡化?</br> “我不知道,五叔公讓我來叫你。”</br> 凌仙不再多說,身形一閃,就已消失不見,凌風凌雨瞠目結舌,再次確認族長果然已經是煉體期四層的強者,連輕功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br> 凌仙出了住處,直奔三叔的府邸,三叔雖然有些膽小怯弱,但對他們這些后輩很是關心照拂,為凌家更是操心無數,凌仙可不想他英年早逝什么,就不知道是否還有救呢?</br> 到了三叔的府邸,凌仙發現堂屋中遠比自己想象的人多,幾位族老都來了,年輕子弟也有數十個,人人臉上都露出悲戚之色。</br> 凌仙心一沉,難道三叔真傷重難治了?</br> “仙哥兒。”</br> “族長,族長來了。”</br> ……</br> 經過昨天的那一幕,凌仙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族人們紛紛讓路,但也并不認為,他能改變什么,畢竟大長老傷重難治,就算足智多謀,也不可能將他從鬼門關救出。</br> 回天乏術!</br> “叔公,三叔他情形如何?”</br> 凌仙沒有管那么多,來到近前關切的說。</br> 大長老的床邊,坐著一白發老者,慈眉善目,這是凌仙的叔祖,也凌家最好的醫士了。</br> “唉!”凌懸壺嘆了口氣:“天雄他傷了心脈,內力郁積,已經命不久矣。”</br> “什么?”</br> 凌仙大驚失色:“三叔他昨天還好好的,難道已經沒救了?”</br> “沒救倒不見得,只是……”凌懸壺欲言又止。</br> “有什么話,叔公但說就是。”</br> “大長老的傷勢也并非無治,不過光是藥石,已難有用處,需要一煉體期四層的高手為他推宮活血,將郁積的經脈打通,否則……”凌懸壺說到這里露出悲戚之色:“恐怕很難熬過今晚了。”</br> “四層的高手?”</br> 族人聽到這里,無不面面相覷,如今的凌家早已沒落,別說四層武者,便是二層,三層的也不多。</br> 數來數去就那么幾個。</br> 難道只能看著大長老傷重不治?</br> 族人心中悲苦,好多些少年弟子都忍不住痛哭。</br> “難道就不能找人幫助?”大牛掩面悲呼。</br> “幫助,我凌家已淪落為末流家族,這些年,其他勢力無不覬覦,能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你還奢望他們雪中送炭么?”</br> “不錯,那些忘恩負義的家伙,恨不得將我們從落云山趕出,怎么可能出手相助。”</br> “這些年,我凌家越來越弱,以前與我們尚有一些交情的家族,如今也早就不與我們來往了。”</br> ……</br> 族人的言語七嘴八舌,臉上也大都露出悲憤的神色。</br> 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br> 千年前的凌家,門庭若市,無數宗門家族都想要攀附,連一個不會武的普通弟子,也能夠迎娶大俠之女,如今的情形則正好相反,受盡奚落,稍大點的門派,都羞與他們為伍,連門都進不去,更別提什么相助。</br> 現實很殘酷。</br> 這些年凌家受的冷眼還少么?</br> 就算大家不在乎,拼了面子尊嚴不顧,也不可能請來四層高手的。</br> “大長老!”</br> “三叔!”</br> 一時間,人人失聲痛哭。</br> 凌懸壺也是一臉無奈的神色,沒有四層高手推拿,他也回天乏術。</br> “我來看看好了。”</br> 凌仙沉默,緩步走上前。</br> 他沒有說自己是四層高手,畢竟晉級的方式與尋常武者不同,雖然凌仙感覺自己用靈力轉化的真氣精純凝厚,但推宮活血是否有效果也要試過才曉得。</br> “好吧!”</br> 凌懸壺像一旁將位置讓出,他可不認為凌仙能對大長老的傷勢有幫助,族長昨天的表現雖然不俗,但畢竟太年輕了。</br> “三叔!”</br> 凌仙握住凌天雄的手,對方臉色蒼白得與死人相差仿佛。</br> “仙兒,不用難過……”</br> 凌天雄話音未落,原本痛苦的表情突然轉為驚訝了,他感覺一股渾厚精純的真氣,由自己的手掌涌入,將淤塞的經脈一一打通掉了。</br> 怎么可能?</br> 這股真氣的強度,百分之百是煉體期四層的武者。</br> 而且是四層巔峰!</br> 仙兒雖然在同輩中算是不俗,但不是一直在二層徘徊么?</br> 凌天雄又驚又喜,但更多的還是不可思議。</br> 與此同時,凌懸壺也發現了變故,大長老蒼白的臉色在一瞬間竟紅潤了許多,難道說……</br> 他拉起凌天雄另一只手,開始把脈。</br> ……</br> “仙兒,你已是煉體期四層的強者?”</br> 一盞茶的功夫以后,凌天雄的氣色好了許多,淤積的脈絡全部打通掉了。</br> 在場的眾人大感驚愕,幾乎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br> “確實是煉體期四層,這下天雄有救了。”凌懸壺喜形于色,將隨身的藥箱打開,取出藥石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