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陽在包扎完傷口以后,回到內(nèi)宅,倒頭就睡,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終于殺掉呂強,田耕等人也大敗而回,終于可以將緊張的每根神經(jīng)放松一下了。自從和呂強來到飛鷹堡,斷崖橋決戰(zhàn),一共整整十二天,十二天對于平時來說,也只是彈指一揮間的瞬間,但是,這十二天,比十二年還要煎熬,作為掌門,他雖然一直平靜淡定,但是無時無刻不是壓力巨大,感覺到肩上擔(dān)子的沉重。</br> 尤其連續(xù)遭遇挫折,方明義斷臂,陳覺老前輩,慧明,醉羅漢蕭老爺子和師祖胡五爺?shù)碾x去,對王正陽來說,無不是慘重的打擊,終于一切都結(jié)束了,雖然這結(jié)束,也是另一個開始。但是他終于可以喘口氣,歇一歇了。</br> 蕭雁怎會不理解自己丈夫所承受的一切,看著他渾身包扎的傷口,在沉睡中翻身,依然疼痛難忍,它靜靜的守候在自己男人的床邊,一天一夜也未合眼。</br> 當(dāng)王正陽睜開雙眼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蕭雁正伏在床頭打瞌睡,王正陽不覺心懷愧疚。自己頂著壓力,一心對付外敵,卻忽略了蕭雁,尤其爺爺?shù)娜ナ溃捬惚从^,自己竟然沒有好好安慰她,陪著她,不知她如何承受痛苦,熬過來的,想到這里,王正陽不由將蕭雁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感受著她的柔情和溫暖。</br> 一會兒,蕭雁醒了過來,看到王正陽也醒了,連忙說道,“你醒啦,餓了么?我去給你弄吃的?”王正陽搖搖頭,依然握著她的手,柔情的看著她,說道,“你受苦了。”</br> 蕭雁眼睛濕潤起來,默默的搖搖頭說道,“我知道你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無法為你分擔(dān),只能看著你獨自承受。”</br> 王正陽撫摸著她溫潤的手說道,“沒事,這不都過去了。”</br> 蕭雁含淚說道,“你看你傷的那么重,怎不叫人心疼?”</br> 王正陽怕蕭雁難過,連忙勸道,“沒事,都是皮肉之傷,幾天就好了。”</br> 兩人就這樣互相握著手,彼此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對方......</br> 下午,王正陽吃了點東西,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來,便掙扎著起身,蕭雁連忙攙扶,問他什么事,王正陽說,“沒事,我去大廳。”</br> 蕭雁陪著他來到大廳,正好孫先生和師父陸展鵬在那坐著說話,見正陽來了,孫先生連忙攙扶著他坐下,王正陽著急的問,“呂強那廝的人頭呢?”</br> 孫先生說道,“在啊,我給你留著呢。”王正陽說道,“哼,呂強這人,終究是此事的罪魁禍?zhǔn)祝腥绱私Y(jié)果,也是死有余辜,何況他在鄢陵臥牛寨也是一方惡霸,欺壓百姓,草菅人命的事也沒少做,今日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br> 孫先生說道,“那倒也是,何況他也是受了閹黨的指使。”</br> 王正陽說道,“孫先生,師父,我想用呂強的人頭,去百丈崖百老峰,去為師祖等人祭拜。”</br> 陸展鵬說,“好,我們一起去。”孫先生說,“我這就去安排。”</br> 一番祭拜之后,孫先生告訴王正陽,玄青道長和慧凈師父,還有幾位江湖朋友明日即將離去,王正陽說道,那就安排酒宴為他們送行,感謝眾位朋友熱忱相助之情吧。孫先生點頭。</br> 王正陽又問,\"那個金志維怎么樣了?“</br> 孫先生說道,”此人心意已決,打算跟著我們一起做事。”</br> 陸展鵬說道,“這人雖然一身書生氣,不過倒也是俠肝義膽的正人君子。”</br> 王正陽說道,“師父說的是,咱們也不要怠慢了他,只要愿意留下,就都是我們的摯友。”</br> 瘋和尚和玄青道長就要領(lǐng)著弟子們下山了,王正陽等人一路相送,到了寨門的時候,瘋和尚和王正陽說道,“正陽啊,你這鷹爪門既然是打算要和魏忠賢的閹黨對抗到底,就要補充人員,增強實力才是,你現(xiàn)在正值用人的時候,我這徒弟里面,你可愿意他們留下來和你一起干?”</br> 王正陽說道,“太好了,弟子求之不得啊。”</br> 瘋和尚說,“自從慧明慘死之后,慧空寢食難安,他想跟著你,一起為江湖道義和百姓們做點事,以減輕自己對師兄的愧疚之情,你可愿意他留下來?”</br> 王正陽說道,“當(dāng)然,慧空師弟深明大義,實在難得啊。”</br> 瘋和尚對慧空說道,“慧空啊,那你就留下來,幫助你的師兄吧。”慧空慨然應(yīng)允。</br> 方明義站出來說道,“王掌門如果不嫌棄我是一個殘疾之人,我方明義也愿意留下來盡一點綿薄之力。”</br> 王正陽走過去握住方明義的說說道,“方道兄你說哪里話,你能留下,是我王正陽莫大的榮幸。”</br> 瘋和尚和玄青道長說道,“正陽,我們回去為你聯(lián)絡(luò)幾個江湖義士,你所做的事江湖正義之舉,我相信很多江湖義士會堅決響應(yīng)支持的。”</br> 王正陽再次感謝兩位師父的一番好意。瘋和尚和玄青道長走出飛鷹堡寨門,下山而去,眾人望著他們的背影,揮手致意。</br> 接下來的日子平安無事,飛鷹堡鷹爪門度過了一段難得的平靜的日子,該來的終究要來。魏顯返回山寨的一次密報,再次打破了鷹爪門的寧靜。</br> 魏顯告訴王正陽,“熹宗皇帝朱由校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已經(jīng)是經(jīng)常昏迷,朝不保夕。魏忠賢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權(quán)勢,做事更加肆無忌憚。他深知要是皇帝駕崩,那么誰來繼承大統(tǒng),將決定他是生是死。如果信王繼承其兄的皇位,魏忠賢知道,絕沒有自己的好下場,按大明祖訓(xùn),皇上如有子嗣,必傳位長子,如無子嗣,則兄終弟及。但是皇上的幾個兒子都已夭折,實在無人可立太子,魏忠賢最怕的就是信王繼承大統(tǒng),所以他必然孤注一擲,將自己的九千九百歲,再強加一百歲,謀反之心日盛。</br> 洛陽的福王朱常洵,也是盯緊了京城的一舉一動。福王朱常洵因為是神宗皇帝的三子,當(dāng)年神宗皇帝不敢廢長立幼,傳位于太子朱常洛,結(jié)果朱常洛即位一個月后,發(fā)生了紅丸案,朱常洛離奇病重身亡,傳位給太子朱由校,就是明熹宗。弱國熹宗皇帝駕崩,就只是剩下了信王一人,沒有了信王,那福王不就自然而然地入主京城了。”</br> 王正陽說道,“那照此看來,信王年幼,形勢極為不利啊。”</br> 魏顯說道,“是啊,處境十分危險,所以,信王親自囑咐我,來找您這位義兄,希望掌門可以鼎力相助。”()鷹爪門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wǎng)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