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螢的交待下,蔣姍姍早已一路先行去通報各處弟子,當然楚云辭等人也并非是整個大周境內(nèi)皆會去清理煞氣,暫時只是順著他們的路線順道為之。
畢竟在他們解決這些地方的血煞之氣后,騰出的這些靈符觀和其他符宗道宗弟子自然便能再去消除其他地方的煞氣,倒也用不著什么地方都由楚云辭而去,當然最重要的則是江鈴也不愿意楚云辭吸收太多血煞之氣。
雖然楚云辭現(xiàn)在對于煞氣的掌控已經(jīng)駕輕就熟,可是那些煞念終究不是什么對他有益的東西,江鈴自然不愿他過多積累,以免再出意外。
“前面就是青行鎮(zhèn)了。”花螢向著楚云辭、江鈴、夏侯宇和陸昭昭四人說道。
“就是你說的那座已經(jīng)清理了大半血煞之氣的鎮(zhèn)子?”江鈴接聲道。
“對,剛好順路,這樣也能讓他們節(jié)省些時間,同時降低些風(fēng)險。”花螢向江鈴點頭道。
在有了隔絕陣法之后,這些靈符觀弟子和其他的符宗道宗弟子雖然也能更安全的清理血煞之氣,但終究還是會偶爾出現(xiàn)一些意外情況,既然剛好路過青行鎮(zhèn),花螢自然便想由楚云辭出手,加快抽取血煞之氣的速度,同時降低那些弟子們被煞氣侵染的風(fēng)險。
“等等!那是……飛仙教的人?”夏侯宇突然叫停幾人,看著遠處的幾道身影出聲道。
順著夏侯宇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或坐或站六七道身影攔在幾人前方。
“常樂,丁陽懷?”
哪怕仍隔著甚遠的距離,江鈴仍一眼認出幾人中的兩人。
“那是誰?”楚云辭向江鈴問道。
“常樂,飛仙教還是平天宗時的堂主,至于丁陽懷,以前是萬圣門的。”
江鈴剛同楚云辭及其他人解釋過后,那六人便向著他們而來,雖然速度極快,但看架勢也沒有直接出手的跡象,似乎雙方只是恰巧碰到……
“我道來人是誰呢,原來是江堂主啊!江堂主別來無恙啊!”為首一人在距離眾人十數(shù)丈外停下,同時向江鈴出聲,“不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叫圣女了?哈哈哈,江堂主可是為圣教立下了份大功勞啊!”
“不想死就滾開!好狗不擋道!”江鈴向著那人不悅道。
現(xiàn)在的她看見飛仙教之人就厭煩,沒有上來就直接動手,已經(jīng)算是壓住了自己的脾氣。
“喲!這位想必就是圣子吧?傳聞圣子圣女乃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佳人,可是我看這傳言似乎也有些失實啊!”
那人再度瞅向楚云辭開口,語氣充滿了不屑,而此人正是江鈴所說名為常樂的前平天宗堂主。
“關(guān)你屁事!再不滾就讓你永遠留在此處!”江鈴指向常樂呵斥道。
“呵呵呵,圣女果然還是口氣同脾氣一樣大……”
常樂說完便不再看向江鈴,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楚云辭挑釁道:“雖說圣子這登云榜第七的排名倒也勉強配得上絕色榜第五的圣女,可是就是不知道楚圣子這登云榜第七究竟是不是名副其實!”
楚云辭雙眼微瞇看向常樂。
一旁的夏侯宇向江鈴開口問道:“這些人什么境界你知道么?”
“常樂是神游境,那丁陽懷應(yīng)該也是神游了吧……至于其他人我不認識。”
聽完江鈴的言語,夏侯宇心中微定,不管打不打得過,最起碼還是能跑的了的,畢竟現(xiàn)在他也不再只是區(qū)區(qū)八境!
“你們圣教三宗的堂主才神游境?”花螢不合時宜的向江鈴驚訝道。
“圣教三宗堂主不看當下境界,要么足以服眾,要么潛力無窮,要么另有所長,若只是實力強橫,三宗自有長老護法之位,堂主自有堂主的職責(zé)!”還不等江鈴開口解釋,那常樂身旁的丁陽懷反而搶先出聲,言語之中似乎還有些維護江鈴。
“哼,叛徒!”江鈴冷哼一聲。
“江堂主!我……”
丁陽懷神色略顯著急的剛一開口,就被身旁的常樂打斷道:“什么叛徒不叛徒,道不同不相為謀的道理,江堂主不會不懂吧?更何況當初是誰辜負了我這陽懷兄弟的一片心意?”
一聽到這其中似乎隱藏八卦,花螢立馬來了興致,就連陸昭昭和夏侯宇也都同時動了動耳朵,聚精會神的不打算放過每一條有用的消息!
“放你的狗屁!天下鐘意本小姐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本小姐還得對人人都得有好臉色?!”江鈴臉上怒意已發(fā),本來見著這些叛徒心情就瞬間差了下來,沒想到他們現(xiàn)在竟還有臉來倒打一耙!
“江堂主……哦不,圣女!圣女放心,我們此行前來并無惡意,就是我這陽懷兄弟甚是念舊,所以一路探尋,等候此處看一看故人,同時也看一看,究竟對比此人是差在了何處。”常樂邊說邊將手指向楚云辭。
幾人此時已經(jīng)聽出了常樂言語中暗藏的拱火,而丁陽懷也果不其然的看向楚云辭現(xiàn)出怒容。
“這人修心不行啊……”夏侯宇同身邊的楚云辭嘀咕道。
“再說了,我們?nèi)粽媸窍肟磁有δ樝嘤稇阉捅В苯尤デ鄻遣缓茫坑趾伪貋韺なヅ兀俊背诽羝鹱旖切Φ馈?br/>
楚云辭剛轉(zhuǎn)過目光打量起盯著他的丁陽懷,聽到常樂后面那句話后反而又微瞇雙眼看回了常樂。
“你們先走,我隨后追上。”
楚云辭突然向幾人撂下句話,身影便消失在幾人身側(cè)。
“你!”
常樂口中剛吐出個“你”字,就被楚云辭側(cè)面揮來的一刀打斷,只得閉嘴凝神躲開這一擊。
看著楚云辭突然出手,夏侯宇、花螢和陸昭昭幾人一時也有些懵,以前的楚云辭可不會這樣說動手就動手,甚至連個理由都沒有?
腳踏白龍御風(fēng)訣,手中風(fēng)倚刀瞬間凝聚煞氣覆蓋其上,刀芒吐露竟達一尺多長,楚云辭再次向著常樂斬去。
面對楚云辭如奔雷般的一刀,常樂不敢大意閃身避過,同時手中現(xiàn)出一柄三尺長的短斧沖著風(fēng)倚刀側(cè)面便劈去。
“當”的一聲金鳴,以往斷人兵刃如砍瓜切菜一般的短斧竟絲毫未能在風(fēng)倚刀上留下任何痕跡,而楚云辭也借這一擊之力擰身帶過刀身再次向著常樂頸間砍去。
“這呆子!”
江鈴見楚云辭似是鐵了心要同那人斗上一番,微慍的跺了下腳扭頭向幾人說道:“誰用得著他出氣!別管他!讓他自己一會兒追來!”
“啊?”花螢震驚的看向江鈴,“這就不管了?你不是說那兩人是神游境,更何況除了他倆還有四個人呢,若是他們聯(lián)手楚云辭能跑得掉嗎!”
“愛跑不掉跑不掉!我可沒讓他替我出氣!”
江鈴說完當頭離去,向著青行鎮(zhèn)的方向而去,夏侯宇和陸昭昭也緊隨其后,只余下花螢一時有些躊躇的在原地猶豫,但是一想江鈴和夏侯宇他們都這么放心,而且楚云辭也交待了讓他們先走,便只得又大步追向江鈴他們。
“不用去追!”丁陽懷向另外四人出聲道,同時身形搶上同常樂一起夾擊楚云辭!
同時被兩名神游境夾擊,不動用神念之力的楚云辭瞬間便感壓力如山,手中初時搶出的攻勢也變?yōu)橛巫呃叮勒讨窔夂吞斓墼E遠強于普通真氣的威力和爆發(fā)力同兩人做著周旋。
“圣子果然名不虛傳啊,僅僅六境竟然能爆發(fā)出如此戰(zhàn)力。”常樂突然罷手,立于一旁向楚云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僅剩丁陽懷一人同楚云辭交手,他的壓力立刻便又小了下來,只是當常樂一抽身而出,楚云辭腳尖連點退出一段距離后也將風(fēng)倚刀一挽倒提于臂后。
“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吧。”楚云辭向著常樂說道。
猶帶怒意的丁陽懷正要再次襲上逼迫楚云辭動手,但是卻被身旁的常樂攔了下來。
丁陽懷帶著疑惑看向常樂,但常樂卻向楚云辭開口道:“圣子果然是聰明人。”
“你出言激怒江鈴和丁陽懷,無非就是為了引他二人出手,從而讓我們相幫,再從中試探我的實力,你覺得這種把戲我們會看不穿?有意思嗎?”楚云辭倒提風(fēng)倚刀于臂后,站姿略顯隨意。
丁陽懷再次看向常樂,眼神帶著詢問。
“圣子說笑了,我不過是替陽懷兄弟鳴不平罷了,至于試探圣子實力一說,不需如此我也會主動向圣子討教的。”常樂向丁陽懷微微搖了搖頭,又同楚云辭笑道。
“你不該出言辱她。”楚云辭語氣平靜。
“哦?”常樂故作驚訝道:“圣子此言何意?我何時辱誰了?不過話說回來,圣子雖然實力不俗,潛力亦是無窮,可是未免也太將自己當回事了吧?或者說太不把我們不當回事?真當我們這境界是修到了豬身上?”
常樂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可楚云辭卻面無表情的微微側(cè)頭,瞇眼盯著他。
“你當我說話是放屁?!”
依舊平靜的語氣,但楚云辭的渾身氣息卻驟然暴漲,一股莫名威壓在其身上顯現(xiàn),一時間常樂和丁陽懷幾人頓感心驚!如天威降臨懸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