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良民”這兩個字,君海是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
赫連北掃了一眼眾人,輕笑了一聲,“良民?”
“是,首長。”君海身體挺得筆直,應聲道。
就連他哥君昊都是嘴角抽了一抽,什么時候這么會睜眼說瞎話了?
赫連北也沒想追究什么,心里卻是明鏡的,君海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回話的,要是首長真的想追究,就直接派人來拿人了。
臨走的時候,君海送赫連北到醫院大門,那模樣恭敬極了。
“報告首長,我可以遲一點再去報道嗎?我們家現在有人受傷,我想陪一陪。”君海大聲報告著,眼眸溜溜的轉著,看著首長的心情。
赫連北瞄了瞄這個無論怎么站軍姿都是有一股痞氣的君海,沉了沉道,“恩,那你就正好和我一起回去吧。”
“恩?首長要在H市停留嗎?”
“要不然你以為我真是追你來的?看你的能力?”赫連北看著君海眸光深了幾分。
“我最近在H市有個軍事交流會議,正好在這邊半個月。”赫連北又解釋道。
“是,首長,我送您去軍區?”
“嗤,讓你當司機,你不是覺得委屈?”赫連北輕笑了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
君海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就是剛開始不認識的時候,赫連北指使他開車,當時的君海是怎么回答的?
“我一個堂堂的大隊長,給你當什么司機?”當時的君海還很是桀驁不馴,現在也只不過是在赫連北的面前乖的像只小貓,在別人面前還是一副痞樣。
就是那次的意外,君海救了赫連北一命,后被破格提拔。
君海暗自腹誹,一個堂堂的野戰區司令怎么這么小心眼?什么都記得?
到后來的君海更會知道這位赫連北司令的小心眼。
“不委屈,不委屈。”君海連忙的說道。
“行了,不用你,有司機來接我,處理好家里的事情,來H市軍區報道。”赫連北命令道,轉身正好接人的軍車已經開了過來。
赫連北轉身坐上車,渾身散發著獨屬于軍人的凌冽和霸氣。
兩個小時后,小包子先醒了,醒了之后還是一言不發,一直盯著小包子,只是眼神卻是略微有些呆滯。
想是被嚇得還沒有好,只有君昊看出了點不同。
君昊緊皺眉頭,這種情況就是和自己小時候的模樣有些相似,自己兒子也會和自己一樣嗎?
“包子!”君昊輕聲的叫著,小包子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并不理會。
“包子,妹妹沒事了。”君昊柔聲的和兒子說道,要是兒子是因為妹妹嚇得也有可能,再怎么成熟也還是一個小孩子呢。
君昊沒敢和沈洛洛說,直接叫來了各科醫生,最重要的是包括心理醫生。
醫生來的時候,沈洛洛還是一驚,詫異的看著小包子,“包子這是又怎么了?”
“沒事,讓醫生來檢查一下,確保安全。”君昊輕聲安撫著。
各科醫生的檢查結果,身體的機能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
只是心理醫生卻擔憂的看了一眼君昊“君少,小少爺這可能是因為驚嚇導致了自閉情況。”
“自閉?”沈洛洛大聲的疑問道,房間里還沒有走的幾人也是一臉的驚訝。
小包子怎么會自閉,小包子給眾人的感覺一直都很懂事,而且也很厲害,小小年紀就已經是黑旗的組織者之一,他怎么會自閉?
“患兒自閉可能根據很多種情況,有父母遺傳,也有突然性的驚嚇誘發。”
君昊緊蹙了蹙眉,父母遺傳也是有關嗎?
“不可能,我們家都沒有自閉癥病史,你們家有嗎?”沈洛洛不可置信的問著君昊。
“有!”君昊抬頭看向小女人,眼眸中閃過幾分痛苦之色。
“我曾經有過自閉癥,無法與人交流。”君昊輕聲的說著。
簡北顧幾人也是皺眉,他們幾人最是知道關于君昊的那段日子的,包括現在的提及對君昊而言都是一種傷害。
“包子,還認識媽咪嗎?”沈洛洛勉強的勾起一抹笑容,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此刻正呆滯的坐在那,盯著妹妹。
小包子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還在呆呆的看著妹妹。
雖是對著小餃子,但是小包子的瞳孔發空,像是被困入了自己的世界一般。
沈洛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女,他們怎么就遭了這么多的罪?
簡北顧幾人看著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此刻的沈洛洛就像是當初的云然阿姨,看著自己的兒子,卻沒有辦法解救他,只能以淚抹面。
其中的苦楚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懂。
眾人不語,漸漸的全都退出了病房,只留了君昊和沈洛洛兩個人。
只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當眾人還在為小包子和小餃子憂愁擔憂的時候,一個女人坐在房間里悠然的喝著紅酒,嘴邊掛著一抹笑意。
“這就是阻擋我的代價。”女人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喂?先生。”女人接起手中的電話。
“齊悅,你是故意的。”那邊傳來男人的怒吼聲。
“呵呵,先生,這你都知道了,眼線不少啊!”
“呵,齊悅,要是讓君昊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神秘人,你說他會不會殺了你?”那邊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
齊悅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不會,君昊不會殺我。”
“齊悅你還真是好自信啊!那你說要是讓君昊知道你才是背后想要他兩個孩子命的人,你說他還會放過你嗎?”
齊悅豁的站了起來,眼眸瞇了瞇,“先生,你真的敢說嗎?要是我不好了,我死之前的那一刻也會把你賣了。”
“呵呵!齊悅,你要是不聽話,我可以有一千種讓你閉嘴死的方法。”男人輕聲的笑道。
說出來的話卻是詭異極了。
“知道了。”齊悅恨恨的瞇起眼睛,死死的捏掉電話,只要利用這個男人把那兩個孽種和沈洛洛鏟除,她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個男人弄死。
呵,真當自己是怕他了嗎?那也是太小瞧她齊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