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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7 章 番外完

    雖然不敢置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冰刃和雷電繼而全部化作光點,消散不見。
    只有用精神力凝結復制出來的物品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顯而易見,這些冰刃和雷電就是用精神力幻化出來的,并不是實體,所以支撐不了多久便變成光點,隨風消逝。
    但喪尸的大腦已被冰刃和雷電絞碎,戰斗目的既已達到,消逝與否根本不重要了。圍在商廈前門的喪尸就這樣被唐浩初解決得七七八八,眾人清晰且徹底地意識到腦域異能者的強大和可怕,無一例外地瞪大了眼。
    他們很快體會到唐浩初的強大不只在攻擊力上,還在探測能力上。管委會的那批人已經被困了將近三天,為了救援,進去后自然不能像在街上這樣大張旗鼓地吸引喪尸注意,反而是越悄無聲息越好,而唐浩初能憑借精神力探測幸存者和喪尸的大體位置,盡可能地避開喪尸,規劃出救人的最佳路線。
    管委會派人出城的目的是為了找研究疫苗所需的實驗儀器,——從末世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那么多年,人們度過了最混亂最黑暗的時期,建立了相對安全的基地,有關病毒和疫苗的研究也重新展開,并在最近這一年取得了顯著進展。
    在唐浩初的帶領下,找人的過程很順利,那些實驗儀器卻成了問題。霍彪隊伍里唯一的空間異能者朱晉輝因傷未痊愈留在了基地,其他隊伍里的空間異能者則因戰斗力太弱而留在外面接應,沒有跟進來,在此情況下要將儀器和傷員全完好無損地帶出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沒有人提出放棄這些實驗儀器,哪怕人們早已習慣以武為尊,也知道這個世界不能光靠武力發展下去,只有把儀器和傷員一起帶走,這次營救才有意義。
    唐浩初將精神力全面展開,覆蓋整個大廈,在大腦中規劃出一個地圖,然后建議眾人從大廈東邊的側門離開。
    一開始和進來找人時一樣順利,卻在將要出門之前出現了變故。竟然有一個喪尸躲過了唐浩初的精神探測,并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朝他攻去。
    霍彪反應極快,第一時間用金屬異能轉化出一排尖銳的長釘射向喪尸要害,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微微一愣,只見子彈打在喪尸身上沒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從它身上反彈回來。
    唐浩初用精神屏障擋住了反彈的子彈,霍彪則迅速改換雷系異能,試圖用密集的電網擊潰喪尸。但喪尸依然沒受到多大傷害,只因此變得更加暴躁。大概是意識到唐浩初是最具威脅的那個人,它沒反攻霍彪,而是繼續向唐浩初襲去,轉眼已來到唐浩初跟前。
    霍彪心頭一驚,不經大腦思考就沖了上去,他手下的隊員也勇敢地沖上前,和他一起用異能建起一道異能防護墻,試圖擋住喪尸的攻擊。
    卻不料防護墻只撐了短短幾秒就被破開,霍彪及其隊員也隨之甩出了足足五六米遠。然而這短短幾秒給唐浩初爭取了機會,他成功躲開攻擊,同時幻化出一根長箭,迅疾地擊向喪尸的頭部。
    用的卻不是之前的精神復制,是最高階腦域異能者才能施展的幻想具化。——眼前的喪尸似乎擁有力量和速度多系異能,身體已達到刀槍不入的地步,正常的金屬根本傷不了它。
    因為喪尸的移動速度非常快,所以它及時躲開了腦部要害,但這支箭成功擊穿了它的皮膚,留下了極深的傷痕。喪尸被惹怒了,一把抓過旁邊的門框,鐵質的門框被捏變了形,連同框架上的水泥一起被強行拽下來,轟的一聲往他們砸去。
    水泥和碎石在空中飛濺,眾人急急躲閃,但還是有人躲避不及,被碎石劃傷。血腥味越發刺激喪尸,它眼底的猩紅更深,攻擊力也更強,周邊所有的物品全被它可怕的力道震飛,接連不斷的破空聲甚至引發了音爆,帶著刺破耳膜的威力。
    唐浩初就在這混亂中朝霍彪看了一眼。不知道是哪里的默契,不用多說一句,霍彪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霍彪開始用最大的努力給唐浩初創造突襲的機會,——他的體力和異能本就強悍,在他的不懈挑釁下,喪尸終于暫時放棄了對唐浩初的追擊,決定先把他解決掉。而唐浩初就在這時候抓住時機再次動用了幻想具化,化出一支燃燒的箭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精準地扎入喪尸的要害。
    幻想具化能根據現有物質把幻想出來的東西具現化,甚至包括不存在的物品,這種逆天的異能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支撐,導致唐浩初不僅視線發黑,起身的時候也沒能站穩。霍彪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肩,“浩浩,沒事吧?”
    浩浩兩字就這樣脫口而出,霍彪說完才意識到問題,唐浩初也微微愣了愣,抬頭對上對方的雙眸。
    霍彪的瞳色很深,看人的時候有股深冷的感覺,此刻臉上還沾了血,會顯得更加駭人,望著唐浩初的眼神卻透著說不出的柔軟,“浩浩,……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唐浩初猶豫了兩秒,點頭同意了,然后問:“怎么樣,我算是合格了吧?”
    之前兩人做進一步的‘勞資雙方’的商談時,唐浩初曾提出是不是可以自己獨自帶領一隊異能者,卻被霍彪歸到了他的隊伍,說要考察合格才行。
    “算,”霍彪點點頭,但沒提到底讓不讓唐浩初單獨帶隊的事,只道:“把手伸出來。”
    唐浩初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伸出了手。霍彪從口袋里拿了一顆糖,然后將它放到他的手心里,笑著道:“獎勵給最棒最厲害的浩浩。”
    是一顆橘色的水果糖,也是唐浩初在穿越世界里就喜歡吃的那種橘子味的水果糖。
    握著糖,莫名覺得手心微微發燙。唐浩初剝開糖紙,把糖吃進嘴里,甜甜的味道立刻在唇齒間蔓延開,讓人的心情都跟著甜起來。
    時間轉眼已是下午,救援小隊成功帶著儀器和傷員離開大廈,回到車上。唐浩初和霍彪的這輛車上的留守隊員是木系異能者魏安,一看見唐浩初,立馬把身體坐正了。
    少年氣質超群,眉目如畫,身姿修長又筆挺,真的會使人一看見他就不由自主地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變得規矩起來。當然另一個原因是心底騰升的畏懼和忌憚,——唐浩初之前絞殺街上的喪尸時展現出的強大異能,讓眾人于震驚之余忍不住心底發毛,哪怕眼前的少年長相和性格都無可挑剔,瞧著就是很有風度和教養的樣子,但一雙眼睛淡淡望過來的時候,覺得他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無聲無息地要了誰的命。
    強者不需要理由或道理,他就是道理。
    返程的路上并不平順,難免會遇到喪尸,加上路途很遠,還沒開回基地,天已經黑了。末世降臨后,很多道路都被毀壞,連寬闊的主干道上都堆滿了障礙物,也沒有什么公共設施和清障服務可言,所以不開車燈很難前行,但開車燈又會吸引喪尸,為了保險起見,他們決定停車休息一晚,等天亮再走。
    車隊停在了一處廢棄的建筑工地旁。末世前就是沒蓋完的爛尾樓,看不到人影,如今自然也不像正常的居民樓那樣布滿了喪尸。附近甚至沒有商鋪,全處于待開發的狀態,所以分外安靜,除了風聲之外,聽不到任何聲息。
    夜越來越深,月色很淡,遠處黑漆漆的看不到光,唐浩初把精神力放的很遠,直到聽到霍彪走近的腳步聲。
    “怎么不睡一會兒?”
    霍彪低沉的嗓音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唐浩初實話實說:“……睡不著。”
    晚上的氣溫有點低,霍彪走過去打開車門,讓唐浩初到車上坐著,語氣帶著明顯的關心:“怎么睡不著,是哪里不舒服?”
    唐浩初搖搖頭表示自己很好,霍彪看著他露出來的細白脖頸,眸色不自覺加深了,然后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他肩上,動作自然的像做過很多次一樣,“晚上冷,注意保暖。雖說異能者的體質比普通人好一點,但也會感冒生病。”
    末世前,霍彪就出身不低,從小被一堆人圍著轉,不是會照顧人的人,末世來臨后又適者生存,誰也沒有照顧誰的義務,其他隊員都第一次見霍彪主動照顧人,難掩驚訝地瞪大了眼,豎起耳朵繼續偷聽他對唐浩初嘮叨道:“在車上睡一會兒吧,你今天消耗了很多異能,要好好休息。放心,有我守著,不會有事的。”
    春季的氣溫還算宜人,何況異能等級越高的人對溫度及環境的變化越適應,哪怕嚴寒的冬天都不會覺得冷。霍彪身上就只剩一件樣式簡單的襯衫,衣料比較單薄,隱約能看到結實的腰身和健壯的肌肉,低著頭認真給唐浩初理領子,一張臉因為專注而顯得異常英俊。
    但霍彪的衣服比唐浩初大了不止一個碼,唐浩初披著他的外套,有點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娃娃,而且是那種十分精致漂亮的瓷娃娃。
    末世的條件并不好,就算基地里的高層也沒法活的很精致,普通人就更粗糙了,但唐浩初的氣質容貌絲毫沒被影響,皮膚白嫩得像剝了殼的荔枝,在暗夜里仿佛也白到發光。
    霍彪偷偷望著他的臉,想看又不能一直盯著看,努力把視線從他臉上轉到手上。卻不料光看一個手也能看得移不開眼,甚至忍不住開口:“浩浩。”
    唐浩初應道:“嗯?”
    然后手就被抓住了。
    這動作有點突然,唐浩初本能想把手收回來,又不知為何猶豫了一下。而霍彪已經趁著這會子功夫把他的手展開,認真說:“你的手本來就是這么好看的嗎?”
    唐浩初有點無語,想回一句你的腦子本來就是這么有病的嗎,卻在這時候想起穿越世界里鄭睿霖曾經用同樣的語氣和句子評價他的腳,而且語氣同樣蠢的一無二致,忍不住輕勾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
    霍彪也知道自己說了蠢話,正想說點別的來彌補一下,卻見唐浩初似乎被他蠢笑了。
    少年認真說話和做事的時候模樣實在是有點冷,像觸不可及的冰美人,可一旦微笑,便是春風十里,春水濯濯,讓人心情都跟著好起來。
    霍彪眸色深沉地望著唐浩初的側臉,心頭的愛意交織在一起,他想要捂住胸口,可那里面的東西跳得實在太急太快,根本按捺不住,尤其在這寂靜的深夜,無處可藏。
    好在唐浩初靠著座椅閉上了眼,似乎是準備休息了。
    夜晚很快過去,這一夜沒有遇到危險,次日天剛蒙蒙亮,車隊就出發了,臨近中午的時候成功返回基地,將儀器送到了研究部的實驗室。
    唐浩初也跟去了研究部。
    研究部是一棟戒備森嚴的小樓,分地上和地下兩個部分,地上是研究人員的休息室,只有兩層,而且看起來相當簡陋,地下部分卻截然不同,建得精巧又壯闊,向下建了整整十層,布滿了各種實驗室和資料庫。
    唐浩初在一名負責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負五樓的實驗室。只見垃圾桶里堆滿了速食和快餐盒子,靠墻的角落還有用椅子拼成的’床’,很顯然,這些研究員已經在實驗室里待了很多天都沒離開。
    因為他們有強大的動力撐著,——之前的研究終于有了突破性進展,給所有人都帶來了強大的動力,管委會的人拼命搜尋實驗儀器也出于這個原因。
    裝上了新儀器,眾人可以用屏幕直觀地看到研究成果,唐浩初便從屏幕上清楚地看到了高倍顯微鏡下的喪尸病毒,模樣張牙舞爪,相互間還不斷釋放‘電流’,十分活躍。
    研究員介紹說喪尸病毒就是通過對它寄居的大腦‘放電’來控制尸體的,而之前的突破性進展就是‘抗體’,看在新找來的儀器的面子上,為首的那名研究員親自向唐浩初示范了抗體的效用,——將其注射進去之后,屏幕上模樣呈C形的小細胞依次靠近喪尸病毒并慢慢和它融在一起,接下來,病毒開始逐漸開裂,內部的基因鏈也依次斷了。
    但這個抗體只能暫時殺死和抑制病毒,遠不及疫苗。它有點像解藥,若一個人被感染,及時注射抗體便有可能清除病毒,恢復正常,但下次被感染的話依然要及時注射抗體才行。先不說抗體解毒的成功率,在戰斗的過程中,人們很難隨身攜帶大量的抗體行動,也很難有充足的時間注射和治療,疫苗就不一樣了,它能讓人自身產生抗體,防止人們再次感染,達到一勞永逸的效果。
    畢竟曾在穿越世界里做過醫生,唐浩初很快就弄懂了這支抗體的制作原理,并和研究員認真討論起來。討論的內容夾雜著各種醫學和科學術語,并不是一般人能聽懂的,所以霍彪只聽懂了討論結果,就是唐浩初竟被那些研究員留下來一起做實驗了。
    唐浩初本身也是愿意留下來的,——他從抗體中得到了一些有關疫苗基礎配方的啟發,需要親手嘗試和實驗。于是待在實驗室廢寢忘食的人又多了一個,甚至連續三日都沒從實驗室出來。
    在見不到唐浩初的這幾日里,霍彪再次做夢了。
    他夢到自己身處于一場葬禮,他渾渾噩噩地站在那里,看到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在失聲痛哭,哭得差點昏厥,還有人悲憤難當,望向他的眼神幾乎要殺了他,并狠狠給了他一拳。
    那一拳是很重的,但他并不覺得疼,因為心口傳來的疼痛太劇烈,完全蓋過了肉體上的疼。他倒在地上,全然不想反抗,甚至想著被打死了才好。心臟已經像被挖空了一樣疼到麻木,卻還努力抬頭去看不遠處桌案上的遺像。
    照片上淺淺微笑的人正是唐浩初。
    腦海閃過很多畫面,有他們從小一起練拳一起吃飯一起說笑的,也有爭吵和鬧矛盾的。他的小少爺和別的人都不一樣,擁有比誰都純粹和堅定的心志,會沿著自己選定的路勇敢向前,不會為任何東西動搖。而他為自己的目標認真前進時的模樣仿佛會發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他本來就是他的光,認識他之后他才感覺生命充滿美好,每天早上醒來都存有希望,每晚入睡都有所期盼。但人心總是不足,得不到的想要得到,得到了一點又想得到更多,他不僅想抓住那束光,甚至想把它拘入懷中。
    腦海閃過的最后畫面是黎明來臨時的那場車禍,他眼睜睜地看到鋼條刺穿了他的身體,看著他在太陽升起時永遠閉上雙眼。
    痛失所愛,天人永隔。
    這種感受讓任何人都心如刀絞,痛不欲生。過于強烈的痛苦幾乎將他逼瘋,睜眼閉眼都是對方的音容。失去對方的感覺就像陷入了世上最可怕的噩夢,痛到活不下去,卻永遠無法醒來。
    霍彪終于從這可怕的噩夢中醒來。
    刀絞般的疼痛依然在心口殘留,與此同時,又覺得心臟在瘋狂跳動,幾乎要躍出喉嚨。霍彪從床上跳起來,迅速披上外套和鞋子,打開門便沖了出去。他跑得極快,甚至顧不得好好下樓,直接撐著欄桿從樓梯上蹦了下去,也顧不得管這個點研究部允不允許外人進入,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見唐浩初。
    因為用上了最快的速度,霍彪嗓子里泛起了腥甜,夜風颼颼刮過臉頰,也帶來了些許疼痛,但他依然絲毫未停地大步飛奔,仿佛在奔赴一場時隔久遠的重逢。
    好在霍彪不用擔心怎么進研究部了,——唐浩初此刻正好從研究部里出來,才走沒多久便迎面遇到了霍彪。
    然后被霍彪一把抱住。
    雖然唐浩初之前在營養倉里躺了好幾年,導致身材偏瘦,但他骨相好,骨架勻稱,抱起來并不咯手,隔著薄薄的實驗服,霍彪能清楚感受到懷中人鮮活的氣息和溫度,一時之間根本沒法放手。
    唐浩初被弄得有些懵,但對方抱的很緊,完全掙不開,好不容易推開了,卻見對方像一只粘人的大狗般又輕輕地蹭了上來,并低低喚了一聲浩浩。
    聲音里帶著細微的顫抖,像是將什么情感壓到了極致,或是某種情緒爆發前的平靜。一雙眼眸隱匿在唐浩初看不到的地方,深沉的仿佛藏著一頭呼之欲出的猛獸。
    “……浩浩,”霍彪又喚了一聲唐浩初的名字,道:“我好想你。”
    顫抖又沙啞的聲音讓唐浩初的心也微微顫了一下,明明只有幾天沒見,對方這一聲‘我想你’卻仿佛等了他好久好久,仿佛經歷了無數失望和絕望,才終于看到光明。
    心里有很多問題,但唐浩初什么也沒說,直至回到住處才語帶關心的道:“感覺你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霍彪不答反問:“你擔心我?”
    就算無視穿越世界里的種種,對方也是他的隊友,互相關心是很正常的,唐浩初認真點了點頭。霍彪的反應卻很奇怪,表情猛地頓住了,甚至連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僵了片刻,然后有些急促地轉過頭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步伐邁的很快,客廳緊跟著安靜下來,一時間除了洗手間里嘩啦啦的水聲之外聽不到其它聲響。唐浩初不明白霍彪是怎么了,心里忍不住涌上了更多擔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走到洗手間門口,輕輕敲門道:“你是不是身體不……”
    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門猛然從里面開了,霍彪一把拉開門,另一只手攬住唐浩初的肩,低頭親上了近在咫尺的唇。
    唐浩初呆在原地,有點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片刻后才緩過神,與此同時發現到不對。霍彪的嘴唇冷的像冰,一點溫度都沒有,而且在無法控制地微微發顫。
    緊接著,唐浩初感覺到一絲溫熱的咸意,——有一滴淚從霍彪的眼角滑下來,落到兩人相觸的唇間。
    明明在親密的親吻,霍彪身上卻壓抑著說不出的痛苦和絕望,像被拋棄的困獸,絕望地抓著最后一根稻草,死也不能放手。
    以至于唐浩初沒忍心推開他。
    終于等到一吻結束,唐浩初可以啟唇說話,嘴巴卻張不開了。——霍彪的指腹按在他的唇上,指腹上溫度和之前親上來的唇一樣冰。唐浩初抬頭望著霍彪的雙眼,聽到霍彪低聲道歉:“對不起,你別生氣。”
    抵在唇瓣上的手也依然無法控制地微微發顫,唐浩初不知怎么,用自己還算溫熱的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然后湊過去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霍彪登時怔住了。
    唐浩初眨了眨眼睛,有點不自然地解釋說:“……你別誤會,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因為……”
    怔愣結束的霍彪重新低頭吻上了近在咫尺的唇。
    相比于之前的唇齒相碰,這次親的又深又重,周圍的氣溫都隱隱跟著發熱,唐浩初感覺唇舌都被咬住,被磨碾和翻攪,像被架在火堆上翻烤的魚。
    唐浩初抓在霍彪肩上的那只手無意識收緊,呼吸變得粗重,長睫如搖搖欲墜的鳥羽般簌簌發抖。周圍的空氣繼續升溫,灼熱又粘稠,霍彪身上的體溫也不再方才那樣冰,甚至逐漸滾燙,在親吻的間隙接上了唐浩初沒說完的話,“我知道,你只是因為可憐我。”
    霍彪的嗓音輕得像風一吹就散了,卻又擲地有聲:“但我吻你,是因為我愛你。我對你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三見相許,止于終老……”
    說著又親了上去。
    唐浩初看著霍彪那雙深黑的眼眸,黑的像能吞噬萬物的黑洞,會將人拉進這深不見底的深淵里,忍不住微微往后退了一點。霍彪一邊安撫一邊自我暗示般地說:“我輕輕的,不怕啊,我輕輕的……”
    可他依然親得很用力,說會輕,卻恨不得干脆把人吞到肚子里。
    心里的確有聲音在叫囂,叫囂著干脆把他吞掉也好,或者把他拘禁在自己懷里。這樣對方就不會再離開,他就能和他一直在一起。
    手臂逐漸收緊,唐浩初被勒得有點不舒服,但他沒有掙扎,握住霍彪的手也沒有松開。霍彪最終在他的安順下平靜下來,眸底翻騰的郁色像天際被吹散的云,一點點散開。
    “我很累,想睡一覺,”在實驗室里連續熬了三天,唐浩初是真的撐不住了,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能陷入睡眠,“……天還沒亮,你要不要上床陪我一起睡一會兒?”
    霍彪眸底的郁色因這聲問句徹底散盡,側著光,他高挺的鼻梁被燈打出泛黃的光暈,垂下的眼睫也帶著光暈,整個人如同一只乖巧的大狗,認真點頭,“嗯,要。”
    唐浩初于是躺到床上,閉起眼入睡。霍彪也躺下來,輕輕摟住他并蓋好被子。
    兩人相依而眠的樣子看起來溫馨又親昵。
    雖然唐浩初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說,沒說末世可能有希望結束,沒說他已經和另兩個研究員一起找到了制作疫苗的方法,沒說自己要不要接受霍彪的表白。但不管末世能不能結束,能不能重回末世前沒有殺戮和血腥的日子,心愛的人躺在身邊,在觸手可及之處,就是生命中最好的時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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