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亂之源是什么意思?</br> 是災禍和混亂的源頭!</br> 一切的災禍和混亂,都由這個源頭引發!</br> 上一次,天機宗裁定的“禍亂之源”還是公孫軒轅!</br> 而這一次,居然變了?</br> “禍亂之源,換人了?”</br> 呂自然有些不敢置信。</br> 白雪歌淡淡道:“你在質疑天機?”</br> “不……屬下不敢。”呂自然立馬低頭。</br> “寧天此人,我還記得。”</br> 白雪歌冰冷道:“他是我這具軀體的情劫之人,我的身軀,曾為他心動、心痛、心傷……”</br> “不過,這具軀體的原主,已經死了。”</br> “我是天機。天機無情。”</br> “我只知道,此人需要除去,方可平定山海界的災禍。”</br> 白雪歌直接道:“呂自然,你該去召集四宗,商議消滅之法了。”</br> 呂自然馬上低頭:“是,天機大人!”</br> ……</br> 一道從天機宗發出的召集令很快散出去。</br> 四大宗門自然都收到了,且回應得很快。</br> 第二日,四大宗就派人來了天機宗。</br> “這就是天機宗。”</br> 天機宗巍峨高聳入云的山門前,一行青衣女子飄然而至。</br> 昨日,天機宗發出了召集令,只隔一夜,四宗便派了人過來。</br> 青花谷是最先到達的。</br> 被簇擁在最中央的少女靈兒,抬頭望去,有些被這座高大的山門所震懾。</br> 不同于青花谷四季青綠,天機宗的山門,帶著一股天然的圣潔,一道粗大的白色光柱,直沖天際,將整片天空都映照得微微發白。</br> 雖然天機宗不是四大宗之一,但他們掌控著最莫測的“天機”,總帶有一股神秘面紗。</br> “靈兒圣女。”</br> “今日不論發生了什么,你只要說‘待我回谷,稟明谷主再議’就行。”</br> 一位青衣女長老的聲音壓成細細的一線,傳入靈兒的耳中。</br> 靈兒緩緩點了頭。</br> 說是谷主,但其實此時此刻,她們青花谷的谷主申素衣依舊下落不明。</br> 兩位長期閉關的女長老,不得不出了關,以穩定人心。</br> 申素衣失蹤的事,必須壓下去,不能讓外人知曉,否則,說不得會有什么大麻煩。</br> 這一次,要不是天機宗提出了“禍亂之源”的消息再三要求面見,青花谷本也是不會來的。</br> “還有,圣女須得抬頭挺胸,萬不可墮了我青花谷之名。”</br> 另一個女長老提醒著靈兒,生怕她姿態不好,讓人小瞧了去,要知道,靈兒今日是代表著青花谷的。</br> 靈兒當然還是點頭。</br> 她雖然實力不高、年紀也不大,但性子還是穩的。</br> “青花谷道友,請跟我們入場。”</br> 此時,天機宗這邊,有幾位身著白衣的弟子出現,前來引路。</br> 靈兒點點頭,一行人跟著弟子進去了。</br> 隨著青花谷的到來,之后的聞雪峰、天門和劍宗長老,也陸陸續續來了,眾人被安排在一處大殿之中。</br> ……</br> 天機宗的主事人還沒來,四大宗門的人各坐一處,心思各異。</br> 比如說聞雪峰來的代表劉奇。</br> 劉奇悄悄掃了一眼左邊,天門來的代表是一位他沒見過的長老。</br> 劉奇看著他,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天門長老死得太多了,這次沒人了?</br> 當然,這個猜測他不可能親口去問。</br> 隨后,他再瞥了一眼更遠處。</br> 青花谷的來人是個小丫頭,似乎是青花谷的圣女。</br> 劍宗這邊……很古怪。</br> 因為場中幾人,青花谷,不說那個什么圣女,她身后站著的兩位長老,氣息縹緲,一看就是天仙!</br> 聞雪峰這邊,劉奇也同樣是天仙!</br> 甚至是天門這位不知名的長老,看起來很低調,身上的波動比起青花谷和聞雪峰不如,但起碼也有地仙巔峰!</br> 一圈看下來,就劍宗那位長老是個人仙。</br> 而且劉奇也認出了對方,這不是劍宗萬金閣的煉器長老姚飛嗎?</br> 劍宗怎么會派一個煉器長老過來?</br> 就在劉奇疑惑的時候,有人緩緩進了大殿,是天機宗的宗主呂自然。</br> 眾人紛紛起身。</br> “諸位,請坐,請坐!”</br> 呂自然客氣十足,眾人落座。</br> 天門這邊,那位長老率先開口:“不知道呂宗主把我們召集來,有何大事?”</br> 呂自然笑了笑:“和四宗聯盟有關。”</br> “所以這次來,是成立四宗聯盟?”劉奇問道。</br> 呂自然微微點頭,隨后想說什么,可這時候,劍宗的姚長老卻突然開口:“不好意思,如果是四宗聯盟的話,我們劍宗不參與。”</br> 周圍一驚、一靜。</br> 隨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看向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