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假扮南宮月,和天帝成親!</br> 說起來,充滿了槽點。</br> 不說性別一致,主要是天帝還是寧天的上一世!</br> 這上一世和轉世身成親,畫面不要太美!</br> 但寧天沒有拒絕:“好。”</br> 要驗證盛千姿和南宮月的話中真假,要知道他上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只有實踐之!</br> 如今,讓他親自假扮成南宮月,這個實踐可太夠了。</br> “你真同意了?”</br> 南宮月還有些不信:“那可是大帝,你一個才不過地仙的人物,敢冒這個風險去貼身下手?”</br> “如秋帝您所言,此事不僅關乎天帝本身,更關乎山海界的安危,我醫圣門人也當出人出力。”</br> 南宮月頓時笑音如鈴:“呵呵,有魄力。”</br> “好,那就這么安排了,辛苦你了。”</br> “這樣吧,我也給你按摩一下?”</br> 說著,嘩啦一聲,南宮月整個人從水中站起,那白皙,那豐腴,頓時一覽無余。</br> 寧天一愣,隨后猛然低頭,南宮月哈哈大笑:“醫圣門的弟子還是一如既往,那么容易害羞啊。”</br> 寧天嘴角抽搐,他覺得自己要收回南宮月“端莊”的想法。</br> 此女看起來一點都不端莊!</br> ……</br>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br> 這兩日,寧天一直在試探天宮的情況。</br> 他想確定一下,眼下,到底是真實還是過去的一段幻影。</br> 然而他發現,天宮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真實無比,沒有絲毫虛假的感覺。</br> 難道都是真的?</br> 不可能,怎么會是真的。</br> 天帝、女帝這些人物都是萬年前的,他怎么可能一下子穿越時間,回到過去。</br> 所以他現在經歷這一切,或許都是天墟在操縱?</br> 是它想讓自己知道過去的真相,等到他知道一切了,他就能離開?</br> 寧天推測著,直覺這是最大的可能。</br> “帝尊!”</br> “帝尊!”</br> 就在這時候,一個侍女匆匆而來。</br> 身后還在跟著八個人,各四人抬著一頂小花轎,而這花轎之上,掛著兩套后擺極長的紅裙,上面描金畫鳳,格外華麗。</br> 這是婚服。</br> 沒錯,此時此刻的寧天,已經幻化成了南宮月。</br> 而帶著婚服而來的這個侍女,才是真正的南宮月。</br> 此時的南宮月,似乎是扮侍女扮上了癮,姿態格外地夸張:“您看,是這套鳳凰于飛好呢,還是比翼雙飛好呢?”</br> 寧天隨便指了一套婚服:“就這個吧。”</br> “哎呀,這個丑,”</br> 南宮月的聲音直接在寧天腦海里回蕩:“你怎么能化作我的模樣,穿這么丑的婚服呢?”</br> 寧天沒理她:“就這個。”</br> “小月,就這個,給我換上。</br> 南宮月變作的侍女頓時眼睛一瞪,但有其他人在身邊,她沒辦法多說什么,只能道:“是,帝尊。”</br> 隨后南宮月親自動手,給他披上,只是披的時候,忍不住附在他耳邊呵氣:“你雖然變成了我的樣子,但是你只能看不能摸哦。”</br> “要是被我發現你摸了哪里,小心我騸了你!”</br> “我還會把那臟玩意兒剁得粉碎!”</br> “就算你們醫圣門醫術通天,都接不上!”</br> 寧天嘴角一抽,此女果然一點都不端莊。</br> “帝尊,吉時快到了,您換好華服就該去參加婚宴了。”</br> 這時候,有人在門外催促。</br> 寧天點點頭,在南宮月的陪伴下,走出房間。</br> 一駕金碧輝煌的鳳攆已經停在屋外,在鳳攆之前,佇立著無數絕色仙侍,還有背生雙翅的天馬拉架,更有金色的鳳凰伴飛。</br> 這一駕鳳攆,和寧天之前在天帝記憶碎片里看到的一模一樣!</br> 寧天沒有再說什么,上了鳳攆之后很快起駕。</br> 不多時,就到了目的地。</br> 其實也不過是從天宮的這一頭,飛往另一頭而已。</br> “女帝到!”</br> 一聲悠遠的呼喊聲傳遍整個世界。</br> 寧天往下一看,天宮的大殿廣場上,七彩的霞光滿天,祥云繚繞,無數神奇無比的珍禽異獸匯聚一堂,無數仙人一般的男男女女恭立兩旁。</br> 視野之內,是輝煌無比的斗拱翹檐。</br> 有風吹過,千萬米長的紅綢飄飛招展,發出輕柔的聲音,從大殿門口到極遠處,閃爍著氤氳仙氣的紅毯鋪展開來,玉道兩側,更是有仙燈萬對,仙花無數,重重樓閣,浩浩殿宇,都是紅火張揚。</br> 而在這盛大的場地之中,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面容英俊,一身紅金色的長炮,身軀高大,臂膀結實,胸懷寬闊,帶著一股睥睨的氣息,若不是絕代強者,絕不會具備。</br> 那就是,天帝!</br> 也是寧天的上一世!</br> 天帝的模樣和寧天沒有任何相似之處。</br> 但寧天第一眼,就覺得他和自己有一層說不明的關系。</br> “來,月兒。”</br> 此時天帝走上前來,溫情地邀請他。</br> 寧天伸出手去,面不改色下了鳳攆。</br> 隨后兩人在諸多賓客面前行了禮。</br> 最后,禮畢,兩人就在司儀的引導下,朝天宮的寢殿而去。</br> 一路直行,最后停下。m.</br> “奴婢就不進去了。”</br> “帝尊,你……可別忘了啊。”</br> 南宮月化作的侍女站在門口,笑著道。</br> 天帝看了寧天一眼:“什么別忘了?”</br> “……她提醒我別忘了吃點東西,一路走來,我什么都沒吃。”</br> 寧天張口就來,卻是知道南宮月的意思,她是讓自己別忘了“下藥”。</br> 可他手里根本沒藥。</br> 不過沒關系,他也不是來殺天帝的。</br> 他只是想知道,天帝是否真的被心魔附身。</br> “原來是這樣,月兒,你餓了,快進來吃點東西。”</br> 天帝拉著他就進了門。</br> 房門很快關閉。</br> 在徹底關閉之前,南宮月還不忘再次提醒:“帝尊,你要記得啊……”</br> 咔。</br> 終于,房門徹底關上。</br> “來來來,你餓了,快來吃點。”</br> 天帝不斷地招呼著他。</br> 寧天走過去坐上一旁的圓凳,此時的他,距離天帝很近很近,只需要一抬手,就可以刺進他的心口。</br> “月兒,從今日起,我們就是夫妻了。”</br> “此后一路扶持,一路執手,我會疼愛你一輩子的!”</br> 天帝溫柔地說著,似乎真的很愛女帝,眼中閃爍著光澤。</br> 寧天不動聲色,拿起一個酒杯,淡淡道:“喝。”</br> “哎,是是是。”</br> 天帝接過,嘴巴一張,一仰而盡,之后就開始含情脈脈地開始追憶過去,“月兒,想當初我們剛見面的時候……”</br> 聽著他一句句道來,寧天發現眼前這一幕,和他之前沉入天帝記憶碎片所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br> 只不過上一次,他是化身為天帝,如今卻化身為女帝。</br> “天帝,我想問你一句。”</br> 寧天忽然打斷他。</br> “什么?”對方愣了一下。</br> 寧天淡淡開口:“請問,你被心魔附身了嗎?”</br> 天帝陡然一震,還沒說什么,寧天就繼續道:“沒事,你不用回答,讓我試一試就知道了。”</br> “昭歲!”</br> 在他的呼喝之間,一道冰冷的劍光,猛然在房中炸開。</br> “一劍開天!”</br> 嗡。</br> 一聲極輕極輕的聲音響起,就像新生的蝴蝶第一次展開了翅膀。</br> 下一秒,虛空里炸開恐怖的轟鳴聲,一股可怕的氣勢沖天而起。</br> 而昭歲閃爍著混沌之光,猶如雷霆劃破九天,瞬間刺入天帝的胸口!</br> 寧天用的這一劍,就是當初他模仿自女帝施展的那一劍!</br> 鋒利、無比。</br> 正中天帝心口,金色的鮮血噴薄而出!</br> 這樣一幕,真的就和天帝記憶碎片里,一模一樣了。</br> “南宮月!”</br> 天帝張開的嘴里發出尖嘯,無數黑氣爆發,迅速吞沒了他的傷口。</br> 看著那彌漫的黑氣,寧天沉沉道:“居然真的是……心魔。”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