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此女,人如其名,極盡妖嬈。</br> 她的妖嬈嫵媚,就算是乙女也自愧不如,在女人之中,很少有人可以與妖嬈相比。</br> 她才是天生的尤物。</br> 當然,比起身材容貌的不凡,妖嬈的實力更加不凡,能統領千人勢力的天魂殿,妖嬈自身就非常可怕。</br> “妖嬈殿主!”</br> 乙女瞬間恭敬起來,單膝下跪。</br> 妖嬈卻是沒有理睬她,反而身子一軟,朝寧天單膝跪下,頭顱低垂,“妖嬈見過天少!”</br> 這一幕,讓乙女瞬間大驚,在她心里,妖嬈殿主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會對一個青年如此卑微?!</br> “起來吧。”寧天攙扶起妖嬈。</br> 這個女人,比寧天要大了七八歲,五年前兩人相遇,是寧天救下了妖嬈,那時候他才不過十五歲,還是個少年。</br> 但少年的寧天就已經極為不凡,妖嬈五年前只是個普通人,天魂殿五年前也只是一個空空的架子。</br> 五年后,妖嬈擁有了至尊巔峰的實力,天魂殿也成為華國地下首屈一指的勢力。</br> 這都是寧天帶來的。</br> 此時妖嬈被寧天攙扶起來,她看向已經愣住的乙女,語氣冷了一點,“乙女,還不過來見過殿主。”</br> “……啊?”</br> 乙女一愣,是真的一愣,他們天魂殿的殿主不是妖嬈嗎?她不是已經見過了嗎……等等!乙女又睜大了眼睛,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震驚的眼睛死死看向寧天。</br> “你……你……是殿主?!”</br> 寧天自然點頭,“沒錯,我是殿主。”</br> 乙女幾乎有些不敢置信,但很快想起來,妖嬈曾讓他們稱呼她為副殿主,所以在副殿主之上,就有一個正殿主,那個正殿主才是天魂殿真正的主人。</br> 而這個主人,居然是眼前這個青年!</br> 怪不得!怪不得他這么清楚天魂殿的情況!</br> 原來是殿主!</br> 可這殿主……也太妖孽了,她原以為妖嬈就夠可怕了,可看到寧天的時候,才知道什么是可怕。</br> “乙女,你先下去吧,我和天少聊一聊。”妖嬈安排道。</br> 乙女回神,趕緊點頭,隨后恭敬退去。</br> 直到她離開,她都有些迷迷糊糊,因為乙女從未想過自家的殿主,會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br> 不止是她,只怕整個天魂殿的所有人都沒想過,他們的殿主會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吧。</br> 此時房間里,只剩下妖嬈和寧天。</br> 妖嬈看向這個比自己小七八歲的青年,內心涌動一絲情愫,隨后壓下這一抹情緒,冷靜道,“天少,這么多年,我們終于再見了。”</br> 寧天直接在一旁坐下,“坐吧。”</br> “這五年,辛苦你了。”</br> 妖嬈并不坐下,而是像丫鬟一樣站在寧天身邊,還給他倒茶,“不辛苦,妖嬈能有今日這一切,都是天少給的,妖嬈不會忘記。”</br> “只要天少說話,不論是生是死,妖嬈都愿意為天少付出一切。”</br> 妖嬈一字一頓地道,這句話是真心的,因為寧天是她在最絕望時候的一道光,為了這道光,她可以義無反顧,甚至可以放棄生命。</br> 寧天頓了一頓,想起當年遇到妖嬈時的情況,這個女人渾身濕透,滿身傷痕,全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肉,如果不是他醫術超凡,妖嬈早就死了。</br> 她活下來,一是為了復仇,二就是為了報恩于他了。</br> 妖嬈也是個可憐人。</br> 寧天吐了口氣,隨后道,“我曾和你說過,當我步入帝都之時,就是掀開血雨腥風之日,你準備好了嗎?”</br> 妖嬈重重點頭,“天魂殿旗下,共有殺手一千零一人,其中至尊五人,宗師十人,大師十五人,其余人皆為古武高手級別,我們隨時為天少待命!”m.</br> 至尊五人!宗師十人!大師十五人!</br> 這么一個勢力,已然十分可怕!</br> 就算是頂級豪門,絕世世家,他們的巔峰高手也不過至尊一二位,宗師七八位,哪里會有天魂殿這么多!</br> 當然,這些豪門背后,肯定還有一些隱藏的實力,聰明人不會把全部實力暴露在明面上,但是天魂殿這般陣容,也足以撼動一個頂級勢力了。</br> “很好。”</br> 寧天顯然也很滿意,這些都是他對抗陳家的資本。</br> 他看了一眼妖嬈,“你的身體最近如何?”</br> 當初妖嬈被寧天救下,雖然寧天救活了她,但是妖嬈的傷還是太重了,即便治愈了也留下了很嚴重的病根,每當天氣變化的時候,她身體就會十分疼痛。</br> 知道這是寧天在關心自己,妖嬈溫柔一笑,“我的身體很好,謝謝天少關心。”</br> 寧天沉默了一下,隨后認真道,“這次我的事情了結,我會幫你去報仇。”</br> 聽到“報仇”兩字,妖嬈漂亮的臉上出現一絲顫動,她一下子死死咬住牙關,攥緊的拳頭都在重重發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