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要跑，許大茂比李燁都急。
    他從小跟何雨柱斗到大，每一次斗法都以他的失敗收尾。
    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能親眼看到何雨柱吃癟，他的心里別提有多爽了。
    “傻柱，干嘛去，站那兒別動。
    你跟我好兄弟打賭輸了，賭約都沒兌現，跑什么？這么著急趕著去投胎嗎？”
    許大茂大聲把企圖逃跑的何雨柱喝住。
    本來何雨柱想偷偷開溜，被許大茂喊了一嗓子，大家都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了，他就不可能逃跑了。
    大家盯著，這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跑，以后是要被大家鄙視的。
    “許大茂，我跑了嗎？你哪只牛眼看見我跑了？
    你爺爺我只是腿腳麻了走兩步活活血。跑？只有你這種孫子平時才會被我揍到逃跑，我不屑于逃跑。”
    何雨柱的逃跑大計被許大茂阻攔了，內心十分不爽，但他的嘴皮子絕對不會認輸，說什么都得贏許大茂一籌。
    “哎呀，還tm嘴硬是吧？行，我看走眼了，你沒跑行了吧？
    既然你沒跑，你之前答應下來的賭約是不是該兌現一下呢？叫我兄弟一聲爺爺，我擱這聽著。”
    瞧許大茂那嘚瑟的表情，整得好像何雨柱喊的爺爺不是李燁而是他。
    “你可以喊了，我在這聽著。”
    李燁戲謔的看著何雨柱。
    這家伙平時不是一口一句孫子叫別人嗎？他那么喜歡喊人家孫子當爺爺，那么李燁今天就讓他嘗嘗當孫子的滋味。
    何雨柱雙手攥成拳頭，緊緊握著，臉都憋成了紅色。
    爺爺這個詞他怎么能說出來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管李燁叫爺爺，他要成為一個大笑話。
    可是如果他不喊爺爺跑路的話，大家就不是簡單笑話他了，而是鄙視他輸不起。
    何雨柱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話：“我……我回院里私底下再喊不行嗎？關你許大茂屁事，我又不是跟你打賭。”
    “我想現在就聽，你喊吧。你說你回到院里再叫我爺爺，萬一你回去之后食言呢？
    明天你再來上班，告訴大家你已經喊了，我找誰說理去？
    主任、班長、嵐姐以及大茂哥，他們都是見證人，你喊就行了，不要磨磨蹭蹭。
    希望你能做個爺們，認賭服輸。”
    李燁怎么可能會給何雨柱耍賴的機會呢？趁現在人多就得逼這家伙就范。
    回到四合院，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都是偏袒這家伙的。
    先不說這家伙回到院里會不會翻臉耍橫動用武力吧。
    就算他不動武，聾老太太杵著拐杖跑出來說李燁欺負她的乖孫，李燁是繼續堅持還是就此罷休呢？
    堅持就被道德綁架，人家說你不給聾老太太面子，一個八十歲的老人都發話了，你不尊重一下，讓李燁一個外來戶跟誰訴說委屈？
    食堂主任附和說：“傻柱，愿賭服輸，我說了我當見證人。說好了輸了就要認，你這輸了耍無賴，你讓我這個見證人何以自處？”
    “就是，敢賭不敢認，算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快喊吧，輸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
    劉嵐剛剛差點跟何雨柱噴起來，她捉住機會，說道：“平時吹噓你多爺們，打賭輸了不敢認，你算個屁的爺們。
    怪不得快三十了還沒姑娘愿意嫁給你，哪個姑娘會愿意嫁給一個輸不起的軟蛋呢？”
    在大家的圍攻之下，何雨柱終于慫了。
    他知道，目前沒有他耍無賴的余地，大家都在盯著他呢，李燁不會輕易放過他。
    何雨柱咬咬牙，極度不甘的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爺爺。”
    “你叫你爺爺的時候這么苦大仇深，這么不甘不愿嗎？還有，爺爺年紀大了，聽力不好，叫大點聲，別跟個娘們似的娘們唧唧，說話跟蚊子叫一樣。”
    李燁對何雨柱剛剛叫的那聲不滿意。
    何雨柱肺都氣炸了，這后院的臭小子，明顯刁難他，讓他當眾丟人現眼。
    這么多人看著，他也不好施展他四合院戰神的武力把李燁揍一頓，只能先認慫，咬著牙大聲喊了句：“爺爺。”
    “誒！乖孫子，這就對了嘛！這回喊得很響亮，爺爺我聽見了。”
    李燁見好就收，沒有繼續發難。
    喊完李燁爺爺，何雨柱感覺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異的，他長這么大，從來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他不會就這么算了，他得想個法子，好好炮制一下這個小子，不然他的臉面往哪擱？
    “馬華，幫師傅泡杯茶，待會兒師傅手把手教你該怎么練習刀功，怎么燒菜。”
    李燁把他的白搪瓷杯遞給馬華。
    從現在開始，馬華已經不再是何雨柱的徒弟了，是李燁的新徒弟。
    馬華不用背負任何罵名。
    這年頭拜師不比后世，一日是師傅一輩子都是師傅。
    如果中途背叛了自己師傅跑去跟了別人，屬于職業生涯的一個污點。
    所以李燁剛剛才會用打賭的形式，把馬華要過來。
    食堂里的人都看著，是何雨柱把徒弟輸給李燁，可不是馬華背叛，沒人能在馬華換師傅這個問題上說三道四。
    李燁當著何雨柱的面使喚他‘曾經’的徒弟，何雨柱氣得臉都歪了。
    馬華看了眼何雨柱，又看看李燁，想起了李燁之前的評價，說他沒有任何刀功，也不懂處理食材，在這方面一竅不知。
    等于是他拜師何雨柱十個月，學了個寂寞。
    何雨柱啥也沒教他，就讓他打雜。
    關于刀功的說法，馬華相信李燁的話。
    何雨柱告訴他多切菜切多了刀功就有了，他信了，結果李燁一句你爸媽切菜幾十年有刀功嗎，直接把他給整破防了。
    反正何雨柱這個師傅什么都沒教他，又是何雨柱打賭把他輸給李燁的，他改換門庭沒有任何心里負擔。
    “好嘞，師傅，我這就給您泡杯茶，您等著。”
    馬華從李燁的手里接過白搪瓷杯，立馬泡茶去了。
    何雨柱不能落了下風，使喚另一個徒弟胖子給他泡茶。
    胖子很不情愿，因為李燁剛剛的話同樣警醒他了，何雨柱這個師傅不合格，跟著這個師傅學不到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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