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哼著小曲高高興興回到中院，秦淮茹已經下班回來了，人在水槽旁洗衣服。
    在洗衣服的時候，秦淮茹的眼睛時不時掃一眼四周，似乎在找尋什么。
    看到何雨柱從后院出來了，秦淮茹喜出望外，似乎終于等到她想等的人了。
    今天在食堂打飯，她在窗口跟劉嵐打聽了，楊廠長招待客人讓何雨柱開小灶，這就意味著何雨柱肯定帶了飯盒回家。
    秦淮茹一下班回家就出來洗衣服，洗衣服是次要，盯著何雨柱才是主要。
    前幾天何雨柱和牛紅離婚把家里的所有東西都送給牛紅了，當晚她給何雨柱送了一盤花生米和酒。
    這花生米和酒可不是白送的。
    何雨柱都吃了她的東西了，理應回報她了。
    “柱子，你怎么跑后院去了？”
    秦淮茹面帶笑容跟何雨柱打招呼，那嫵媚的眼神直勾勾的看向何雨柱，都快把何雨柱的魂勾出來了。
    見到秦淮茹，何雨柱的心情也是非常好，站在旁邊說道：“我先回來了看到你沒回家，就先跑一趟后院給老太太送一個飯盒。
    我家里還有兩個飯盒呢，洗完衣服順便帶回家吧。”
    說這話的時候何雨柱都仰著臉，一臉驕傲。
    時隔多日，他終于又能在秦淮茹的面前威風起來了。
    秦淮茹呢，是個會揣摩人心的人，何雨柱是什么人她早就已經摸透了。
    “柱子，整個院子就屬你對我最好了，東旭還活著的時候都沒有你對我好。”
    秦淮茹眼睛里閃著精明的光芒，拿捏住了何雨柱的性格，專門說了這些何雨柱喜歡聽的話。
    何雨柱整個人都陶醉了，變得有幾分飄飄然。
    原來在秦淮茹的心中他是最好的一個男人，比賈東旭都要好，這不就說明在秦淮茹的心中他的地位比賈東旭都高嗎？
    一瞬間，何雨柱就收獲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和自豪感。
    “東旭臨終前把你和孩子托付給我，讓我多多幫忙，我哪能不盡心盡力呢？
    家里的東西都被牛紅那娘們帶走了，我兜里也沒多少余錢，一天一頓勉強夠撐到發工資那天。
    等發工資了，我買只雞買兩斤肉請你和張大媽還有孩子們吃頓好的。
    牛紅住我家的那段時間，你們都吃苦了，我得補償回來。”
    何雨柱被秦淮茹的好話哄得飄飄然，心情好了就開始許諾給秦淮茹一家好處了。
    秦淮茹自然是樂得開花，久違的好日子終于又回來了。
    秦淮茹加快了洗衣服的速度，用了十分鐘就把所有臟衣服都洗完了，然后到何雨柱家把那兩個飯盒帶回賈家。
    賈張氏和棒梗看到飯盒里有肉，眼睛都發光了，他們都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吃到過肉了。
    “算傻柱有點良心，吃了咱們的花生米知道回報咱們。”
    賈張氏夾起一塊肉就往嘴里塞，她和棒梗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這兩個飯盒里的八成肉都進了他們兩個的肚子。
    秦淮茹和小當只吃到了一點點。
    “要是天天能吃上這么好的菜就太好了。”
    棒梗吃飽喝足后拍拍肚子，感慨說道。
    “會有的，剛剛柱子答應我了，等他發工資了買一只雞和兩斤豬肉請我們吃頓好的。”
    秦淮茹趕緊把這個好消息跟棒梗和賈張氏分享。
    棒梗聽后歡天喜地，非常高興。
    不過秦淮茹的臉色卻變得有些憂慮，問賈張氏說：“媽，柱子對咱們這么好，我們的好日子確實要來了。
    可是，萬一哪天柱子提出要跟我結婚呢？我該怎么辦？
    我又不能答應，拒絕的話就撕破臉了，他看不到希望了，可能就會對咱們家冷澹。”
    賈張氏吃飽后用手一抹嘴，同樣開始擔憂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她肯定是不會答應讓秦淮茹嫁給何雨柱的。
    可是何雨柱一旦提出了這件事，又必須要給一個回答，不能答應又不能拒絕，相當不好處理。
    不過賈張氏身為老寡婦，經驗豐富，琢磨了幾分鐘，很快就幫秦淮茹想到了一個辦法。
    “有了，這樣，棒梗不是說他學校里有一個長得挺漂亮的老師嗎？
    咱們的學費都還欠著呢，估計再有一段時間這個老師就要上門催學費了。
    這樣，到了那一天，傻柱的工資應該發下來了。
    咱們以給傻柱介紹對象為理由把傻柱拉過來，讓傻柱幫棒梗把學費付了。”
    賈張氏很精明的算著賬，已經盤算好讓何雨柱當冤大頭了。
    秦淮茹皺眉道：“媽，這跟我的擔憂有什么關系？我怕柱子跟我提離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你就干脆把棒梗的老師介紹給傻柱是吧？你這么一弄，我這問題是解決了，可萬一傻柱跟女老師成了。
    女老師又是一個不輸牛紅的狠角色，咱們又沒好日子過了。”
    秦淮茹很無語，賈張氏怎么出的都是餿主意呢？
    平時賈張氏不是很精明嗎？怎么到了這事就犯了湖涂呢？居然要給何雨柱介紹對象，生怕何雨柱接濟自己家是吧？
    “不想都傻柱替結婚的時候為難，就按我說的做。
    給傻柱介紹姑娘只是表面的假象，讓他‘知道’我們對他很好。
    等那女老師來了，你當著那女老師的面去傻柱家把臟衣服褲衩什么的都拿出來，說這些事情一直都是你在做。
    然后呢？傻柱會覺得我們對他很好，盡心盡力給他介紹對象。
    女老師呢，看到你和傻柱的關系不清不楚，肯定不愿意搭理何雨柱。”
    越說到最后，賈張氏臉上的表情就越是得意。
    “你就是要裝作很想給傻柱介紹對象的樣子，然后用旁敲側擊的手段把這些姑娘趕走，把傻柱的名聲搞臭。
    咱們介紹的這些姑娘親眼看到了你和傻柱不清不楚的關系，她們回去之后肯定會跟旁人提起。
    只要在軋鋼廠、四九城這一片制造出一種傻柱和一個寡婦不清不楚的假象，哪個姑娘會愿意嫁給傻柱呢？連跟他相親都不愿意。
    沒有姑娘搭理他了，他不就只剩下你了嗎？到了那時她跟你提結婚，你就直接了當拒絕他。
    他的名聲都臭了，找不到媳婦最后還得回來求你。”
    賈張氏和秦淮茹一樣，年紀輕輕就沒了丈夫，能夠在時局動蕩的年代把賈東旭拉扯大，肯定是有點東西的。
    賈張氏年輕那會兒又跟易中海有過一腿，也跟易中海學過了一些缺德招，拿捏住何雨柱還是很輕松的。
    她的這一招就屬于缺德的不能再缺德的招。
    電視劇里，何雨柱的名聲就是被秦淮茹用這樣的方式搞壞了。
    表面上給何雨柱介紹秦京茹和冉秋葉，前腳介紹完后腳就搞破壞，最終把何雨柱的名聲徹底搞臭了。
    從軋鋼廠的食堂到秦淮茹工作的車間，大家都默認了何雨柱就是秦淮茹的男人。
    何雨柱那傻乎乎的性格又從來不去澄清，最終的結果就是再也沒有姑娘跟他相親了。
    棒梗一個反對，讓他單身等了秦淮茹八九年，年過四十白頭發都有了，才終于夢寐以求娶到秦淮茹。
    秦淮茹聽完賈張氏的話之后簡直大開眼界，原來可以這么玩。果然是老油條厲害，裝著一肚子的壞水。
    “行，就聽您老人家的，我以后去食堂打菜在車間里上班都時不時隱晦的點一下告訴大家傻柱是我的男人。
    把傻柱的名聲弄臭了，讓沒有一個女人敢跟他往來。”
    秦淮茹都不帶猶豫的，欣然接受了賈張氏提出的辦法。
    這個辦法對于何雨柱來說很殘酷，說毀了何雨柱的人生都不為過。
    可是，誰管何雨柱的人生有沒有被毀呢？秦淮茹壓根就不在意這個，只要她和他的家人過得好就行了。
    ……
    時間又過去了一兩日，李燁收下了閻埠貴的雞缸杯和硯臺后，自掏腰包拿出了兩千三百塊現金幫閻解放在軋鋼廠弄一個崗位，等流程走完了就能上班了。
    許大茂呢，這兩天跑了一趟秦家屯和秦家屯附近的梁家村，終于讓他打聽到秦娣肚子里的孩子的親爹到底是誰了。
    秦娣除了在許大茂下鄉放電影的時候跟許大茂鬼混以外，平時和隔壁梁家村一個叫姓梁的小子鬼混。
    秦娣懷上之后找這個小子負責，這小子不愿意負責人不想娶一個寡婦，所以就給秦娣出了一個嫁進城里的主意，讓秦娣來城里粘著許大茂不放。
    跟嫁給那個小子相比，秦娣當然更愿意嫁進城里。
    當時秦娣跑到城里找許大茂，加上何雨柱這個一生宿敵在旁邊推波助瀾，許大茂就成了一個被迫接盤的冤大頭。
    許大茂打聽清楚后回來跟李燁說明了情況：“這些都是我花了幾塊錢從姓梁那小子的表弟那里打聽到的。
    這小子真是蔫壞，一肚子的壞水，他自己的孩子居然想讓我養。
    如果我還是那個風光的電影放映員，一定到梁家村找個理由抽他一頓。”
    許大茂氣得不行，一向只有他使壞坑別人的份，沒想到這回居然被人家使壞坑了。
    “以后會有機會的，你回到家里跟秦娣這樣說……明白了嗎？只要你按我說的做，秦娣應該會松口答應離婚，重新回去找那個姓梁的小子。”
    李燁交代了許大茂一番。
    許大茂一拍腦袋，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怎么就沒想到這么好的辦法呢？
    他的腦子終究是不行，跟李燁相比差了太多了。
    “我這就回一趟家，等我跟秦娣離婚了，一定請您搓一頓。”
    許大茂火燒火燎回了一趟家，跟秦娣正式攤牌。
    “秦娣，你肚子里的孩子應該不是我的吧？我都已經知道了。
    你平時除了跟我以外，還跟梁家村一個二十歲的小子鬼混是吧？
    你懷了孩子后去找他，他不想娶你，所以讓你來城里找我。”
    秦娣瞬間就慌了，像是一個小偷在盜竊的過程中被主人捉了個正著。
    許大茂繼續說道：“我花了幾塊錢從那小子的表弟口里挖出來的信息，這個表弟說你和那小子鬼混的時候就在他家的草房里。”
    “沒有，沒有的事，這個孩子就是你的。
    就算我和別人的男人鬼混，這個孩子也肯定是你的，絕對不會有錯的。”
    秦娣盡量克制住自己的緊張情緒，嘗試進行辯解。
    “你應該知道現在科技發展很快，科技日新月異吧？
    我們北方的大國都把衛星發射上太空了，我們這科技沒有到那么發達的程度，但已經比以前強很多了。
    你應該知道醫院里可以上環吧？上了環之后，女人就不會懷小孩了。
    我現在告訴你，醫院里還有別的新技術，可以鑒定孩子的生父是誰。
    古代有滴血認親你應該知道，醫院的這個就是滴血認親的升級版本。
    我和你畢竟好過一段時間，所以我才愿意給你一個機會。
    你如果非要逼我的話，我就去投訴你和你的男人，把你的男人從梁家村里捉出來。
    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后，取你男人和孩子的血做親子鑒定。
    真走到了那一步，我要是追究你和你男人的責任，你們恐怕免不了蹲籬笆。
    就算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高抬貴手放你們一馬，你覺得出了這種丑聞，你和你男人在秦家屯和梁家村還能過得下去嗎？”
    許大茂照著李燁教他的話術嚇唬秦娣。
    其實現在根本沒有什么親子鑒定技術，都是騙人的。
    秦娣這種沒讀過什么書的人又不懂，再加上上環和衛星又是真的存在的，半真半假，很容易就能把她這種人嚇唬住。
    站在秦娣的視角，上環和衛星她都是聽說過的，衛星都能發生上太空，有個親子鑒定不算稀奇。
    所以，秦娣已經開始慌了，他是真的怕許大茂在孩子出生后，把她的老相好從梁家村里拉出來做這個親子鑒定。
    一旦鑒定出孩子不是許大茂的是他老相好的，她和她的老相好麻煩可就大了。
    許大茂說完剛剛那些話后目光一直停留在秦娣的臉上，注意著秦娣的臉色變化。
    果然，正如李燁預料的那樣，秦娣被嚇得膽都快破了。
    李燁果然是yyds，跟著李燁混，再麻煩棘手的事都能輕松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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