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盯著,還真沒人發現那個葉琳兒除了在你面前顯擺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沒有得到過顧霆琛其他任何的關心和愛護。”</br> “跟你簡直沒有可比性。”</br> 這番行為,讓默默觀察一切的燦燦對顧霆琛增加了不少好感度。</br> 我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叮囑燦燦好好工作,她也擔心讓我不開心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br> 經歷那么多哪里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輕易釋懷的,我真的沒有那份勇氣和決心接受與其他人分享愛人。</br> “燦燦,你知道我什么事情都愿意跟你說,如果這樣的事情有一天發生在你身上,你還會選擇堅持下去嗎?”</br> “憑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可它確確實實發生在我身上了,你說我到底應該怎么辦才好。”</br> 看著我一臉欲哭無淚,有氣無力的樣子,明顯是內心極度痛苦下麻木的表現,燦燦無比心疼,上前抱著我說道:“晚青,你這么好,是顧霆琛對不起你。”</br> “要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我都覺得情有可原,但顧霆琛他對你的愛不是裝出來的。”</br> 燦燦她陪伴在我身邊的日子很長。</br> 我和她一起經歷過的事情也不少,但唯獨感情這件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br> 我對顧霆琛已經算不上失望了,他或許只是犯了其他男人都會犯的錯,而我也并沒有從他的愛中獲得救贖。</br> 或許我應該給彼此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br> “是嗎,但過去的事情已經成定局了,以后的事情誰又能保證。”</br> “或許我應該放手了,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br> 現如今我正處于極度敏感的狀態,身邊人對我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燦燦她能做的就是耐心的疏導和細心的安撫,“好,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只不過有些事情一時沖動做決定的話帶來的后果往往是不盡人意的。”</br> “要想拔出心里的刺,首先得直面它存在,一味的選擇逃避才是問題所在。”</br> 對于顧霆琛做的事情,我會有離婚的想法再正常不過,燦燦同為女人表示深刻的理解并支持,可回過頭想想兩人就此一刀兩斷,最得意的恐怕就是葉琳兒那心機叵測的嘴臉。</br> 而留下不甘和無盡痛苦的將會是我,燦燦也許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br> 更重要的是顧霆琛對我的愛她是有目共睹的,而我之所以如此的痛苦正是因為內心深處濃濃的愛意。</br> 在公司里燦燦跟我幾乎形影不離,她好像生怕讓我一個人獨處會忽視亂想,而我的思緒紛飛直到結束工作回到別墅才緩過神來。</br> “夫人,你下班了,今天我把孩子們接回來了。”</br> 看著面前兩個可愛的孩子,我的臉色才轉變的柔和溫暖些,要不是家里還有她們在我真的不知道堅持下去的意義在哪里。</br> 就算顧霆琛他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但他做為孩子的父親卻是誰都無法取代的。</br> 我就算為了兩個孩子也不能輕易隔斷這份感情,至少現在還得再忍一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