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桑見她把腳伸入,下意識的松開手,往后退。
面容當(dāng)下疾厲,怒斥:“這位姑娘,我都說了你回去吧,你這是何意?”
“小姑娘,今日若是你躺在床上,拒絕我,我定會轉(zhuǎn)身離去,絕不會再回頭勸你半句,但……今日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你的主子,你一個小小的婢子有什么資格替她做主,你連問都不過問你主子,就直接將我拒之門外,怎知她也不愿意讓我看一看。”白清靈言詞鑿鑿的說。
連桑被她的話,堵的氣急敗壞:“你,……你算個什么東西,我家姑娘可是千金之軀,豈能由你一個市井之婦隨意查看,你快點出去,否則我叫人了。”
“連桑!”里面?zhèn)鱽砹伺犹撊醯暮魡韭暋?br/>
連桑轉(zhuǎn)頭“誒”了一聲。
白清靈趁著連桑不備,推門而入,走入了內(nèi)室。
連桑一驚,大呼道:“你不能進(jìn)去。”
白清靈已經(jīng)來到了內(nèi)室,床榻上的帳簾拉下,她看不見患病者的真容,但能聞到一股的藥味與血腥味。
女子的咳嗽聲也不時的從里面?zhèn)鱽怼?br/>
連桑進(jìn)入房內(nèi)后,就拉著白清靈的胳膊,將她往外推:“你出去,出去,誰知道你是懂醫(yī)術(shù)的還是新手,拿我家姑娘的病來練手,折騰我家姑娘呢。”
白清靈沒有理會連桑,直接甩開了對方的手,對簾賬內(nèi)的女子道:“姑娘已經(jīng)病入膏肓,藥石無用,何不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大不了,也就一死。”
“你……放肆!”連桑憤怒的吼。
女子又劇烈咳嗽。
連桑聽到女子的咳嗽聲,也顧不得再去趕罵白清靈,便快步的走到床榻前,掀開了簾子,伺候那女子。
白清靈看著床幔,里面依舊沒有女子的回應(yīng)。
她道:“我?guī)煾甘稚嫌蟹阶樱斡^三例癆病患者,師父曾與我說過,癆病者之所以藥到不愈,一,癆病久治不愈,給患病造成心理上的壓力,讓患者產(chǎn)生無法根治的錯覺,二患者不能堅持用藥,三藥不對癥,耽誤病情,最重要的一點是,癆病患者發(fā)癥到重癥時,往往先自我放棄,姑娘咯血嚴(yán)重,早已對此病癥毫無信心,我方才說的話,你考慮一下,若不愿意……也不強(qiáng)求。”
“咳咳咳……”
“姑娘,奴婢這就去將人趕走!”
簾子掀開,連桑又從里面走出來,正要開聲驅(qū)趕白清靈的時候,簾子里的女子開聲了:“那就有請女醫(yī)了。”
連桑一怔,回頭說道:“姑娘。”
“連桑,那位女醫(yī)說的對,我如今跟死人已無差別,病情日漸加重,隨時都能下去。”女子道。
“可她明明是騙子,之前那些江湖郎中不也是騙姑娘說有祖?zhèn)髅胤剑Y(jié)果那些藥只會讓姑娘病癥加重。”連桑苦口婆心的勸說。
白清靈眼眸微沉,道:“治不好,不收分文診金。”
“你……”
“你看,這你放心了吧。”女子說。
連桑回頭,惡狠狠的瞪看白清靈,道:“只能懸絲診脈,你行不行!”
“不行!”白清靈當(dāng)下就拒絕了這種診脈方式,她是西醫(yī),雖然也涉及中醫(yī),但卻不如蘇神醫(yī)。
她很明確的說道:“我不需要診脈,但我需要近身替女主人檢查肺部及內(nèi)臟,我必須知道女主人體內(nèi)的感染情況,才能用藥!”
“那怎么行,我家姑娘千金之……”
“讓她進(jìn)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