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白錦頎喜若狂。
這段日子容啟總是用忙來推脫她,十天半個(gè)月才來一次錦宣閣,讓白錦患得患失。
容啟點(diǎn)頭,目光卻一直追尋著白清靈離去的那個(gè)方向,道:“真的,快走吧。”
“好。”
馬車停在定北侯府大門。
白清靈從馬車?yán)镒呦聛頃r(shí),就看到端王府的馬車也停在了旁邊。
容啟先從馬車上跳落,深情款款的扶著白錦。
二人都從馬車下來后,雙雙看向白清靈。
當(dāng)然,白錦看到白清靈出現(xiàn)在定北侯府的時(shí)候,有一種被萬箭穿心的感覺。
她突然明白端王為什么說要來定北侯府了。
原來是她要來……
白清靈臉一沉,淡漠的掃了一眼二人,站在原地福了一個(gè)身,轉(zhuǎn)身便入了定北侯府。
她如今也是親王妃,并不需要君臣之禮……
容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的背影,衣袖底下的手暗暗攥緊,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令他這些日子久久無法釋懷。
她是他的妻子,是明媒正娶的正妃,卻要嫁他人,這不是笑話嗎?
“夫君,我們也進(jìn)去吧,正好妹妹也回府了。”白錦喚了一聲,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夫君心里一直有妹妹,錦兒也想成全夫君,等我們進(jìn)了侯府后,我會(huì)便將她引到我出嫁前住的院子。”
他心頭一熱,摟著白錦的腰說:“王妃受委屈了。”
“不,說來是錦兒的錯(cuò),當(dāng)年……”
“錦兒,當(dāng)年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不管在雪音嶺救他的人是誰,他不想再聽,哪怕他已經(jīng)知道真相,他都不愿意承認(rèn)他錯(cuò)了。
他拉著白錦的手,一副恩愛有加的模樣,快步走入定北侯府。
白清靈前腳踏入定北侯的院子,容啟夫婦后腳就跟上。
定北侯向他們二人行禮,容啟客套的說道:“不必多禮。”
“爹爹,王爺說在兵部有些事處理不明白,想問問你。”白錦溫聲細(xì)語的說。
定北侯微愣了一下,有些驚愕的看了一眼容啟。
他可從來不曾在這種事情上找他幫忙。
“要不,爹爹先與王爺聊一聊,我與妹妹到別處逛逛。”白錦走前,拉著白清靈的手,向她示好。
白清靈淡漠的掃了一眼被白錦拉著的手,下一刻便抽離,然后抬手理了理耳鬢的碎發(fā),道:“父親,那我先回清心院。”
“好,等我與端王殿下談完事,便去清心院找你。”定北侯應(yīng)道。
白清靈福了一個(gè)身便離開此院,白錦跟隨在她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只隔著四五步的距離。
白錦目光陰冷的盯著白清靈的背影,雙手攥拳,在二人走出很遠(yuǎn)后,白錦突然快步跟上,拉著白清靈的胳膊喚道:“清靈。”
白清靈腳步猛地一頓,轉(zhuǎn)過臉,扯開了臉上的面紗,一字一句的問:“叫我什么?”
一張清純秀麗卻又不失媚色的面容,赫然印入白錦的眼眸中。
她被眼前這張臉嚇了一跳,連連往后退了幾步,伸手指著白清靈道:“你……你的臉!”
白清靈早已不是原來那張面孔,所以,當(dāng)她臉上什么妝容都沒涂抹,素面朝天的時(shí)候,白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