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吧。”駱沛山那里,這會兒倒是不必立即就招上去,還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最好是駱沛山經過一番掙扎,發現掌控不了吏部再伸手不遲。倒是
所以,這男人就是這樣,自己明明享受到了,又覺得人姑娘不夠貞節烈女。
“外甥肖舅母?”李鴻銘笑得很玩味,“那蠢貨大概根本就沒想到第二層意思吧,不然,就不會那么輕易就罷手的。不過,可惜,這一點上倒是沒什么文章可以做,不過李鴻熠將駱沛山推得更遠了,于本王倒是大大的好事。”李鴻銘看了一眼駱靖穎,因為兩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駱靖穎那眼神倒是半點不再掩飾。李鴻銘面上溫柔的笑著,心里,駱靖穎跟那花樓里的妓子沒分別,好好的姑娘家,就學了房中術,還真不是一般的下賤。
那近侍將外面傳進來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鴻銘。
李鴻銘看到不遠處的近侍,在駱靖穎耳邊溫柔的低語了兩句,在駱靖穎含情脈脈的目光下,李鴻銘起身離開。“什么事?”
而李鴻銘在下人來報的時候,在吏部衙門轉了一圈就回府去的他,此時正是軟香溫玉在懷,不是別人,正是駱靖穎。身著華服,全身上下都是貴重的首飾,靠在李鴻銘懷里,更重要的是,眼角帶著媚色。她這樣子,被明眼人看到,一準能猜到發生了什么。駱靖穎,已經失了清白身。
這種話,除非是有人刻意,否則是不會傳到樂成帝耳朵里的,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窩在晉親王府的李鴻淵聞言之后,對于駱沛山的話倒是不置可否,不管是他是一層意思,還是兩層意思,但是涉及到婉婉,豈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李鴻熠。所以說,康親王又將遭遇一次不知名的倒霉事。
不過,更多的人,卻也覺得駱大人的確是實話,就算你是王爺,想要拉攏人家,沒點誠意就算了,人家孫女還沒嫁呢,就威脅上了,可不就跟你那舅母一樣。
而“外甥肖舅母”這話,很快就被傳開來,要說,這駱大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
駱沛山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而康親王臉色更是鐵青,“駱大人,不愧是駱大人——”康親王拂袖而去。這一下,怕是再不會拉下臉來“求和”了。
索性旁邊的人眼疾手快,攔了一下,不然這一拳頭打實了,駱沛山一把年紀了,指不定得遭多大罪呢,說不定從此就爬不起來都有可能。
“駱沛山——”康親王直接就對駱沛山揮拳頭。
這話可就惡毒了,往輕一點說,康親王的作為,就跟那婦道人家一樣,而往重一點說,就是懷疑康親王的生母,甚至是他是皇后偷龍轉鳳來的,而不是樂成帝的種。
駱沛山笑,眼中卻帶著刻骨的冷意,“以王爺的意思,老臣的孫女還沒進定國公府的大門,你就跟你舅母一樣,就盤算著要給她不痛快?都說這外甥肖舅,擱王爺這兒,這是外甥肖舅母?”
又被皇后訓斥過的康親王,倒是勉強的舍下面臉來找駱沛山,可惜,他沒什么誠意,嘴巴上敷衍幾句,駱沛山也是不咸不淡的敷衍他,康親王被氣了個夠嗆,在他看來,駱沛山對他不忠在先,現在自己好愿意用他,那就是給他天大的面子了,誠惶誠恐的對他表忠心才是,結果呢……“母后說,駱大人是個重情重義,看重家人的,現在看來,倒是不盡然,駱大人跟大多數人一樣,不,不對,比他們遠不如才是,他們至少還會想著自家的姑娘在婆家會不會過不好,駱大人么,呵……”
駱沛山這態度,讓人越發的捉摸不透了。一日下來,他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整個吏部衙門對他的排斥,半分不見他慌張,真的這么沉得住氣?還是知道自己所處的立場很尷尬,于是自暴自棄了?
這半日的吏部衙門,駱沛山混過去了,而且還混得很悠哉開心。
除此之外,倒是還有一個人不怎么自在,那就是駱沛山的大女婿,袁巧巧她爹,本來么,如果岳父是頂頭上司,他應該是越發的風生水起才是,可是,他是睿親王那邊的人,他曾經倒是想將岳父拉到睿親王一系,奈何,沒能成功,為了避嫌,他很少上駱家門,之前岳母也不在,他妻子也少有回娘家,可現在,他的處境都變得尷尬起來,最明顯的一點,從前吏部尚書致仕之后,睿親王對他疏遠了不少。
駱沛山倒是沒想怎么樣,只是這些人一個個倒是裝得像,為各自的“主子”那是各顯神通,而實際上……現在回想起來,某些時候,他們其實是在專坑“主子”,這仇恨值拉得妥妥的,果然,這官場混的,還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倒是有那么幾個人,總覺得這位頂頭上峰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帶著那么幾分意味深長,有那剛正不阿的,倒是坦然得很,可是也有那心懷鬼胎的人,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了?總之,很瘆人。
多方阻攔,就能妨礙甚至阻止駱沛山掌控吏部了嗎?且不說駱沛山自己的能力如何,就憑他有那樣一個準孫女婿,那就如同開了掛一樣,整個吏部的情況,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你以為他說詢問的事情,下面的人推諉不應,他就什么都不知道嗎?不告訴他,沒關系,駱沛山樂呵呵的,也沒什么表示,且給他兩日,慢慢的混熟了,到時候倒是別說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到他們自個頭上覺得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