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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一起算計

    “跟這些人啰嗦什么,也就你好性兒,可人家根本就不會領情。”李鴻淵看似責備,語氣卻輕柔。“既然興致沒了,自然是回去了,反正,”別有意味的頓了頓,“這開明府,除了那么些讓人厭煩的玩意兒,其他的還是不錯的,多停留十天半月的,也不打緊,再不然,回京之前就一直停留在開明府,其他的事兒,其他人去辦,本王相信,有很多人應該會非常的高興。”
    江南四郡二十八府,官員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個都提心吊膽的,知道你是欽差后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你要待在開明府,那些人只說是高興,那是絕對不足以形容的,說不得是載歌載舞,彈冠相慶。
    只是,開明府的這些官員大概可能就要吐血了,原本與他們無關,開明府也不過是途經之地,現在卻要他們獨自來面對活閻王,如果容易伺候,不,不需要,不需要多容易,只要能伺候就成,那也盡全力將這段時間磨過去,問題是這位主兒那根本就沒法伺候,你做什么他都不滿意不高興還挑刺兒,動不動就甩臉子,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對李鴻淵的脾性越發了解的靖婉,都為這些人點三十二根蠟,默哀一把,話說,那些早早的就投靠了他的人,到底是怎么從他手底下混過來的?不用說,那些都是百煉成鋼的真勇士。
    不過有一點應該可以肯定,但凡是被李鴻淵好好“調教”過的人,這辦事效率肯定都奇高。
    畢竟,差事辦好了,他們就能獲得解脫,辦不好就要不停的被他摧殘折磨,久而久之,是個人都得精神衰弱,失去活下去的信念,唯一的辦法就是凡事一次性搞定,能少面對他就少面對。
    所有的動力,不是為了得到褒獎,而是避免“折磨”,這也算是千古一大奇葩了吧?
    好吧,活閻王大方的時候還是相當的大方,不然,又不是受虐狂,誰會跟他混。
    靖婉還沒意識到,她才是頭號勇士,不是在活閻王手下努力求生存的那種,而是能拴住活閻王,爬在他頭上的那種。
    說走,自然不會多做停留,一群公子哥,狼狽的被驅趕著跟在馬車后面,臨走時,哭爹喊娘的求著自家長輩救命,但凡有掉隊或者不聽話的,那些侍衛可是半點不客氣,繳獲來的佩刀,哐哐哐的抽過去,雖然不是照著頭上砸,卻絕對的痛,當老子或者當祖父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毫無辦法。
    尤其是被特殊照顧的總督公子,別人挨一下,他就得挨兩下,而且霸王慣了,挨了打就下意識的頂回去,自然遭受的就更多,簡直就是惡性循環,總督雙拳緊握,牙關緊咬。恨嗎?當然恨,只是不知道這恨僅僅針對李鴻淵,還是摻雜著別的,畢竟,出了這樣的禍端,本質上還是因為自己家沒將孩子教好,不然,晉親王這般行事,也站不住腳不是。
    他現在要考慮的是,這個孽障要不要救?兩百五十萬兩,他不拿不出來,而且拿出來之后,還不會對家里傷筋動骨,可是這拿出來之后就得考慮后果了,他又不是出自世家豪族,如李鴻淵所言,建造那別院就已經超出了他的身家范疇,那還能勉強圓得過去,輕松拿出二百五十萬兩,可是別忘了圣上為什么派遣欽差,這個當口上,要抄家滅族了,而且,依照他的身家,上面的“主子”孝敬可不到位,而且“主子”自己都被圣上給盯上了,會救他的可能性實在太低。
    就這么舍棄這個兒子,賭晉親王不會真的殺人?六品十萬兩,同樣超出了身家,他們會拿出這筆錢的,怕是也不多。
    可是那信上分明說了,晉親王脾性乖張,喜怒不定,膽大妄為,誰的面子都不給,便是手掌實權的兄弟,他說動手就動手,半點不含糊,怎么就能確保他因為十幾條人命就不會罷手?
    “總督大人,現在,現在要如何是好?”其他人有些六神無主,寄希望總督能拿出辦法。畢竟他兒子才是禍首,其他人可都是殃及池魚,如果這事兒不能完美解決,他們記恨的不僅僅是晉親王,還有他,那么,日后他在開明府就會有很多的麻煩。
    “回去告訴你們家夫人,去求見晉親王妃,無論如何,也要見她一面。晉親王再……也不至于對女眷任何。”
    雖不能說女人就絕對比男人心軟,但多數情況下的確如此,而且看晉親王妃,可不是那種狠毒的性子,那書信上也說了,要重視晉親王妃,看來他們還是因為她是女流之輩就輕視了這一點,如今,她或許是關鍵甚至唯一的突破口。
    對對對,趕緊回去,原本就準備讓自己夫人去探望“身子不適”的晉親王妃的,只是出了變故,現在更是不得不去了。
    又馬不停蹄的趕回去,自然,沒忘了派人跟在晉親王的馬車后面,“看著點”公子們。
    只總督留到了最后,他看了看那個窮書生,一言不發,然而,那書生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給盯上了,下意識的想要退后,驀然間想到了靖婉說的話,于是抬頭挺胸,“草民見過總督大人。”
    總督大概沒想到他會是如此反應,“你,很好,非常好。”轉頭,看向那女子,“既然跟了我兒,自然就是我總督府的人,來人,將她帶回去。”說完,拂袖而去。
    別說是旁人,便是那女子自己,都察覺到了總督的不善,想也知道,她此去,怕是兇多吉少,面對總督府的兩個家仆,拼命的掙扎想要逃脫,哭喊著不要、不去,甚至向窮書生伸手求救,別說窮書生沒能力救她,就算有,對這么個背棄他,欺辱他的女人,他也不會援助,“你做這么多,不就是想進總督府嗎?現在得償所愿了,該高興才是。放心,回頭我就會去你們家將親事退了,絕對不會耽誤你前程。”
    女子先是一愣,大概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的絕情,大喊著錯了,求他救救她。可惜,一切都不可能再挽回。
    一眾公子被“游街示眾”,這可是大奇聞,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以至于大家都奔走相告,聚集的人自然是越來越多。
    這些人平日威風八面,被人避而遠之,那是沾沾自喜,現在么,只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鉆進去,當然,有這想法的,那都是還沒徹底墮落的,多數人卻是惡狠狠的瞪視他們,威脅不言而喻,只是換來的,又是刀鞘抽在身上的疼痛。
    那齜牙咧嘴,凄慘無比的模樣,簡直叫人拍手稱快,不由得紛紛打聽,到底是哪位能人,能制住這群惡霸。
    于是,在極短的時間里,開明府的人就知道,當朝的一位親王駕臨,開明府的這群惡霸,除了部分今兒沒出門的,或者跟總督公子不對付而沒有湊到一塊兒的,其余的全部撞在這位王爺手里,被一勺燴了。
    雖然其中有一部分不可描述的血腥,大部分人,尤其被欺壓過的人,更愿意將這一部分忽略,只道:干得好。
    所以說,再霸王的人,在遇到“錯的那個人”,再橫也是被輕易的碾壓。
    回到別院,這一群公子哥全部被無情的關了小黑屋,反正屋子也夠多,一人一間,每間的門口都守著兩個侍衛,這會兒可是正兒八經的帶刀侍衛,如果乖乖的,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要吵要鬧,直接又是一頓狠揍,再綁了,堵了嘴。
    李鴻淵似乎要表示他說到做到,回到別院就下令找見此番同行的其他主要人員,明確的告訴他們,本王就看開明府了,你們都麻溜的給本王辦事去,辦好了,那是應該的,辦不好,李鴻淵冷笑兩聲,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原本就效忠李鴻淵的人,止不住的打了一哆嗦,連連應絕不負所望。
    李鴻淵沒有給他們分派具體的任務,是一起行事,還是分開來,只讓他們協商著辦。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欣喜,原來事情根本就沒想的那么嚴重,晉親王讓人恐懼又如何,到底是個什么都不懂的,要糊弄他,也不是什么難事兒。于是,一個接一個的表示,一切交給他們,王爺只需要陪王妃安心在開明府游玩便是。至于開明府的人,他們只能表示對不住了,雖然開明府也是“主子”好處的來源之一,但現在也要分輕重急緩,適當的做出取舍。
    某些人只想說,希望你們能天真到最后,不要到時候忙沒幫上,反而將自己給折了進去。心狠手黑才是活閻王的本真。
    江南這個地方,窺視皇位的人都不會輕易的放過,同一府,同一郡,不可能把控在一個人手里,現在,各派系的人,想到各自的主場去“審查”,想要幫忙隱藏些重要的東西,那也要看隱藏的其他派系的人允不允,就算不是這樣的情況,李鴻淵也會讓它變成這樣的情況,明面上相安無事,暗地里卻被各種扯后腿,等到李鴻淵收網的時候,自以為都隱藏起來的東西,都會被其他人爆出來,而李鴻淵不用多做什么,就獨坐釣魚臺。
    事實上,現在這個時候,絕對的多做多錯,乖乖的寫折子認錯,說不定樂成帝還會網開一面。
    一切的一切,李鴻淵從布局的時候,就已經算計好了。
    而在李鴻淵召見這些人的時候,靖婉也接待了上門的夫人們,原本她們已經做好被拒之門外,可能要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結果呢,所有的準備都是無用功,別說是為難她們,靖婉不僅第一時間就讓她們進了門,還客客氣氣的,好茶好點心的讓人伺候著,這一杯茶還沒喝完,她本人就出現了,再一次認為會被晾著喝一肚子茶的,也落空了。
    靖婉穿著并不特備的正式隆重,身上的首飾也很簡單,甚至其中一只手腕子上就帶著一串佛珠,可是細看之下,就會發現,簡單歸簡單,卻是件件精致貴重又大方不失莊重,就算是她們這些人,很多一輩人或許都不能有這么一件。
    怪不得家里的爺們都說,帶點新奇精致的小玩意上門,如果是罕見的花花草草就更好了,其他的,在他們眼里再貴重,也不會被看在眼里。
    不過她們都驚訝靖婉的年輕,或者說是年少,當然,是對李鴻淵“情史”完全不了解的人才會如此想法,畢竟,這次江南的事情,與他這方面毫無關系,正事兒要緊,誰還會提這都些不相干的東西。
    因為靖婉態度隨和,卻又不失氣度,也沒說別的,只是與她們拉拉家常,感覺上又不是刻意的回避今日的主要事情。
    其實,靖婉在第一時間,就感受到這些人的心情并不一樣,有些人焦急,有些人卻淡漠,其中的緣由,靖婉也能想到,無非就是親生非親生之別,如果祖孫也還罷,但這為自己兒子奔走,與為庶子奔走,能一樣嗎?
    倒是其中有一人,顯得特別的熱絡,只把靖婉往天上的夸,那嘴甜得跟抹了蜜一樣,不過這迷魂湯對靖婉倒是沒半點作用,而且她發現,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她,如果不是為人有問題,就是……“這位夫人是哪家的?”
    “回王妃娘娘,妾身是……”
    “王妃娘娘,她是布政使大人的如夫人。”旁邊另一位夫人搶先說道。
    果真如此,一群正妻里面,混了這么一位,除非是家里面想要討布政使的,否則,沒有哪個做正妻的,會與別人家的小妾為伍,很可惜,今兒這些夫人里面,似乎就沒有一個是需要討好對方的。
    原本還笑靨如花,巧舌如簧的人,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過轉瞬間,又掛起了笑容,“王妃娘娘,妾身……”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一個妾室還能出門應酬,尤其是還湊到本王妃面前來了。”靖婉這個自稱,可是成婚以來的第一次了,這態度是再明顯不過了,“來人,送客,傳話下去,禁止布政使家的任何人登門。”
    布政使的如夫人大概是怎么都沒想到,剛剛還和顏悅色的人,說翻臉就翻臉。“不是,王妃娘娘,我家夫人是因為重病在身,不能起床,老爺才讓妾身代為……”
    靖婉眼神一厲,直直的掃過去,原本還辯解的人,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再吐不出一個字。
    “這位……如夫人,你還是請吧,如果讓人將你丟出去,只怕是更加的不好看。”靖婉的奶娘,而今也升為管事嬤嬤。
    說起來,王府里,在王妃沒進門之前,都會有至少兩個管事嬤嬤伺候主子,晉親王府卻是例外,便是李鴻淵的奶娘,在他十一歲的時候就染疾去世了,而在他開府之后,“老女人要來干什么”,那時,而是以上的女子都沒能進晉親王府。所以,在晉親王府,完全就沒又能掣肘靖婉的人,別的王府中,因為奶了王爺而居功,倚老賣老,對王妃指手畫腳的情況,一早就被李鴻淵給徹底的扼殺了。對他的心肝指手畫腳,他就讓你斷手斷腳。
    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是只能離去,而且還不能表現出任何怨恨的情緒,不過她這種都能代替主母出門的妾室,自然是在各方面都很高桿,不會在這么明顯的地方讓人抓到錯處。規矩一絲不錯。
    礙眼的人走了,靖婉的臉色也恢復如常,像是什么事兒都沒有,只是場面相比之前,稍微有點冷,大概是沒想到靖婉會如此的果決,說趕人就趕人,像她們,哪怕是總督夫人,巡撫夫人,就算是不喜,也最多就是晾著。
    不過這會兒倒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自家的孩子才是關鍵,可是那么一大筆銀子……“王妃娘娘,雖然很失禮……”
    靖婉微微的擺了一下手,“諸位的來意我都知道,因此倒也無需說什么,雖然我還沒有為人母,但是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大致的心情還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家里有人撐著,孩子淘一些也很正常,做父母祖父母的大概都是這么認為,只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就好比今日這般,王爺換成了你們孩子曾經的角色,你們現在是什么心情,那些被你們孩子禍害的人其家人就是什么心情,你們孩子現在承受的痛,也是那些被他們傷害的人曾承受的痛,因為身份地位低一等的關系,就遭受無妄之災,王爺身份更高一等,他殺人要錢,都還勉強的占著一個理,都是人生父母養的,誰不希望他們一生平安喜樂。
    其實,就年齡而言,我也只是諸位的小輩,因為仗著身份才多說了幾句,諸位如果覺得能聽,就聽一聽,這只是一家之言,因為年齡小,經歷的事情少,很多事情不懂,各位夫人勿怪。”
    “王妃嚴重了,是我等淺薄,慚愧啊。”可不是,如此淺顯的道理,還不如一個小輩看得透徹,事實上,自家的官職更低一籌的,其實該有這個體會才是,那不成就是在惹不起的人身上受了氣,就要在身份更低的人身上找回來才心理平衡。
    靖婉笑了笑,“王爺是皇子,生來尊貴,又得圣上喜愛,說句大不敬的,要說無法無天,整個啟元大概都無人能出其右,一般人多少都還會有人掣肘,他卻不一樣,所以向來隨心所欲,他不高興了,大家都得跟著不高興,不過,王爺沒事兒也不會主動找事兒,所以不招惹到他,他大概都不會多看你一眼。說起來,王爺其實還挺護短,今兒這事兒,部分原因在我身上,然,確實是總督夫人家公子做得過了,讓人看不順眼,其他人倒都是被王爺遷怒的。”
    總督夫人那也是早就當祖母的人了,面色漲得通紅,就是不知道是羞愧的,還是惱怒的。
    “王爺因為得寵,他自幼,圣上就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往他身上堆,他的吃穿用度,公認的比圣上還好,他從未對錢財方面的東西發過愁,說得難聽點,他對錢財或許完全沒有概念,他能將銀子當成銅錢使,十萬兩銀子,跟十萬銅錢大概沒區別,實際上,十萬銅錢,也就百兩銀子,十萬兩銀子跟百兩銀子,能一樣嗎?所以,王爺當時的話,也就上下嘴皮子一碰,根本就沒想過諸位會拿不出來,但他一個王爺,大庭廣眾之下,我做妻子的,總不能掃他的面子,因此,諸位夫人大可放心,我會勸說王爺,不過,他既然說出口,全部免了似不太可能的,我卻能保證比原本少很多。”
    聽她這么一說,這些夫人們齊齊的松一口氣,連連道謝,并表示,只要靖婉給一個數,她們立即回去籌錢。
    “其實,我有一個建議,諸位夫人不如聽一聽?”靖婉說道,眼神中還明顯的帶著點小算計。
    “王妃娘娘但說無妨。”這一刻,她們對靖婉的好感度可是嗖嗖嗖的往上漲。
    靖婉還別有深意的揮退她自己身邊的人,“女子嫁為人妻,要孝順公婆,伺候丈夫,照顧子女以及小叔小姑,里里外外的何其辛苦,只是這男人很多時候都不當一回事,認為是理所當然,不僅如此,還納一堆小妾擱屋子里,還要求妻子賢惠大度,天底下的好事都讓他們占盡了,偶爾也該讓他們稍微的回報回報才是……”說到此處,靖婉停下,呷了一口茶。
    諸位夫人們卻止不住的心臟怦怦跳,帶著點殷切的看著靖婉。
    “夫人們回去與家里人說,只說與我千求萬求,我也只是答應跟王爺求情寬限些日子,之后,你們再到別院來,我們也不做別的,就喝喝茶,聊聊天,回去的時候,再帶回去點‘好消息’,讓他們覺得,這次不管是銀子,還是自家孩子,都要靠你們來挽救,這樣,不相信他們還能無動于衷,具體怎么做,就看各位夫人自己了。”
    要說他們這些人,哪個不是人精,而且,大多數都是宅斗中的戰斗機,這么好的機會,如何會不利用,依照她們的演技,什么樣的情緒大概都能隨手拈來,要多悲切有多悲切,要多著急有多著急,這個度也會把握好。借此機會,不為自己撈好處,也可以為自己的兒孫撈好處,尤其是為了庶子而來的,只要稍稍透露出那么點再求求晉親王妃,可能會有希望,他們還不求著她們來找靖婉,有寵妾滅妻意向的,更得乖覺的拿出更多好處才是。
    只有那種兩人間完全沒有隔閡的夫妻,才會不接受靖婉的提議,可是她們中有嗎?沒有!
    相互對視一眼,紛紛起身行禮,那是真心的道謝。
    靖婉擺擺手,“無需如此,我只是不喜歡……而已。”
    未盡之言,大家都知道,毫不客氣的趕走布政使的如夫人,就是最好的見證,只是做到如此程度,算計夫君這種事,通常情況,少有人會這么想,“王妃娘娘,可是王爺……”因為靖婉支招,雙方的關系似乎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不由得就開始關心她。
    “這倒不是,王爺很好,王府沒有側妃,也沒有侍妾,我純粹是對任何……沒有好感。”不怪靖婉捕將“妾室”兩個字說出來,那什么,她還有個“妾室”的婆母呢,這話傳出去,她可要遭殃了。
    有些事兒不破就萬事好說,點破了,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王妃娘娘一開始就支開臣婦等身邊伺候的人,可是為著現在?”這沒事兒了,關系近了,就開開小玩笑。
    靖婉笑了笑,“這種事就不要點破了嘛。”
    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隨意的說起了自己家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說道靖婉身上,她倒也沒有避諱,其他人都驚訝她的年齡比預計的還小。
    “原還以為王妃娘娘只是長得臉嫩,卻不想真的才十五,這般氣度,常人幾十年也養不出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稱贊靖婉,雖然有幾分恭維,更多的卻是真心。
    “夫人們謬贊了。”靖婉笑得清淺。
    直到李鴻淵派人來找,靖婉才表示不留她們了。
    “是臣婦等叨擾了王妃娘娘,只是家里的孽障……”
    “諸位且放心,雖然肯定不會如同在家里一般舒心,說不定還會受點皮肉之苦,但請相信,絕對不會傷筋動骨,也不會少一塊肉,私以為,他們那些人,遭點罪受點教訓更好。讓王爺松口少銀子,自然得讓他消消氣,”說到此處,靖婉還顯出點為難,“以我對王爺的了解,只怕是你們最終給了銀子,他也不會輕易放人。”
    這一下,眾人又急了。
    靖婉嘆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能勸王爺退步,卻不能讓他完全讓步。”
    “是我們過分了,想也知道,王妃娘娘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實屬不易了。”
    “要我說,王妃娘娘說的沒錯,那孽障,就該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回還不吸取教訓,日后再落到什么人手里,可就不會那么幸運有另外一個像王妃娘娘這樣的人從中周旋了,到時候是讓他舍了命,還是讓全家折進去?”其中一位夫人冷然道。
    一看就知道,這是為著庶子來的,不過,她的話卻很有道理,于是都狠下心,甚至表示,只要不是缺胳膊少腿,王爺盡管讓人教訓。隨后才紛紛告辭。
    只是在離去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悲戚,靖婉心嘆,果然個個都是演技帝。
    連同他們伺候的人,看她們的模樣,都意識到怕是情況不妙,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大氣不敢喘。
    她們離開后不久,李鴻淵就過來了,丫鬟們還在收拾殘局。
    “王爺那邊事情完了?”靖婉問道。
    “早完了,又不用具體做什么,不過幾句話的事情,倒是你這邊,沒完沒了的,女人就是麻煩。”
    “說什么呢?”靖婉瞪他。
    “沒說你沒說你,這麻煩的女人絕對不包括你,我倒是希望婉婉能麻煩些,時時刻刻麻煩我才好。”李鴻淵趕緊哄。
    “真到那時候,你就該嫌棄了。”
    “最多就是做點別的,絕對不會讓人嫌棄的。”李鴻淵輕笑,捧著她的臉就狠狠地親了一口。靖婉正要伸手拍開他,李鴻淵會見好就收,坐她邊上,把玩著她手指,“都跟她們說什么了?”
    靖婉到也沒有避諱,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然后笑著開口,“王爺有何感想?”
    “婉婉想讓我有什么感想?”靖婉好整以暇的問道。
    “沒與你商量就允諾給她們銀兩減免,對你進行誹謗說你對銀錢沒概念,幫著女人算計男人,哪一條應該都不會讓人舒服。”靖婉掰著手指頭,一條一條的與李鴻淵細數。
    “第一,預料中的事兒,原本的目的就是讓你這么做,第二,你家夫君我,對銀錢確實沒啥概念,第三,那些人與我何干?因為他們跟媳婦兒鬧隔閡,他們有那么重要嗎?好心肝啊,你雖然有點長進了,但是還遠遠的不夠啊。不管想做什么,盡管做,哪怕是我的決定,捅了婁子我兜著,出了岔子我挽回,所以,無需顧忌。”
    “阿淵,你這樣很容易把人慣壞的,知道嗎?很多事情是不可以隨便開玩笑的,捅了婁子,出了岔子,不是說兜住就能兜住的,不是說挽回就能挽回的,就好比,人死不能復生,這些你都明白的,不是嗎?”
    “知道,明白,一說這些事兒你就這么嚴肅,你說說,就你這樣,我要慣壞你,容易嗎?應該說,不是你做了什么我來收拾爛攤子,是我做了什么,你來收尾,我心里住著一頭名為‘肆意妄為’的野獸,你是繩索,拴著它,避免我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所以,婉婉你當真不必顧忌什么,于你而言,只要一件事會讓你失去理智,我保證,那件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不煽情則以,一煽情起來,就讓人心臟受不了,果然,面對這混蛋,就不該挑起這樣的話題,靖婉忍著淚意,笑道:“或許是兩件,如果你出了什么事……”
    “烏鴉嘴。”李鴻淵直接以吻封緘,親了個夠本,“婉婉,就算是死,你也絕對比我先死,我不會留下你給我處理生后事。”
    “喂,你比我大好幾歲呢,壽終正寢就算了,如果不是,我太虧本了。”
    “當然會是壽終正寢,我會努力活得比你久,我們不僅要生同衾死同穴,還要同棺槨。”
    靖婉笑著,用下巴蹭蹭他的肩頸,“好。”
    安安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
    “阿淵,你說,銀錢上要給她們減免幾成?”
    “開明府乃至整個同州郡都有問題,這是毋庸置疑的,開明府是府城,也是郡城,問題才會格外的嚴重,不過,需要收拾的人也就是那么幾個,因為此行的目的不在這里,所以不好徹查,不然就會有越俎代庖的嫌疑,明知有問題,沒讓你動的,你動了,皇位上那位會不高興。我留在開明府,是為了打草驚蛇,到時候不用做什么,他自己就該動了。這銀錢,你說減多少就多少吧,你想收拾的人,也不用客氣,那布政使也不是個好東西。”
    “好。”至于帶回來的那群渣,不是她家夫君要消氣,是她要好好的教他們重新做人。不過那總督公子,靖婉就不管了,這小心眼的男人絕對不會放過他,能讓他保持完整,就不錯了。“黑衣衛左僉事大人,你也將他派出去了?”靖婉也就仿佛的瞧見了于仲擎的人影,這兩人之前可是一直“形影不離”的。
    “協助其他人辦差。”
    之后就沒再出門,還是等將這件事徹底的了了再出去游玩不遲。
    將不相干的人打發了,李鴻淵也清閑得很,靖婉不出門,他也不出門,典型的有媳婦兒萬事足。
    而這會兒,這別院的任何消息都探聽不到,一個個的都只能抓瞎。
    之前的活閻王作風,那是絕對與信上符合,可是現在的作為,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若不是諸多夫人日日都去別院,日日能見到晉親王妃,偶爾還會看到晉親王,他們都會認為里面沒人了。
    當然,據說夫人們坐冷板凳的時辰一日比一日多,如果不是考慮到名聲,說不定會被拒之門外。
    不過,夫人們堅持不懈的結果還是喜人的,直到第五日,晉親王妃沒再出面,不過卻放出話,銀錢減免到一成,也就是原本的“買尸”錢,原本的十萬兩到九十萬兩,現在的一萬兩到九萬兩,家家都拿得出來,再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而一眾夫人對靖婉感激非常,她們從家里面得到的,遠遠的超出預計,狠狠的揚眉吐氣了一把。
    原本不是沒懷疑過這其實是晉親王與晉親王妃唱的一出戲,但是,總督公子折辱窮書生的事情,總不可能是他二人早就知道,再有,整件事最后得利的,似乎也就是晉親王妃仁善的好名聲,這又能有什么作用?諸位官員又不會因為少給了錢,就對晉親王感恩戴德,所以跟晉親王江南辦差也半點不沾邊,左思右想,還是晉親王妃所作所為乃真心最靠譜。
    不管是不是真靠譜,作為真正得利的夫人們,都要將這出戲唱下去。
    放出了消息,各家都趕緊回家“籌錢”,然后紛紛的送上門。
    對應各自的官職,該多少就多少,大家都很順利,唯一不順利的就是布政使大人,別人減免,他沒份兒。
    布政使,從二品,八十萬兩,一個銅子兒不能少,八萬兩想把人領回去,沒門兒。——晉親王說,布政使讓如夫人上門,是對他王妃的羞辱,那就是對他的羞辱,他表示非常的不爽,所以,八十萬兩,少一星半點,都別想要人,除此之外,也別想八萬兩領尸體。
    得到這個消息,布政使差點暈厥了過去。
    得知此事的人,無不是唏噓不已,那什么,寵妾也要有個度,逾越的禮法,可是會要人命的。
    不過,晉親王這么不守規矩的人,在這一點上倒是意外的重視禮法,說到底,還是因為重視現在的晉親王妃,若是換一個人,或許就不是這么回事了,然而,誰又知道呢。
    此外,還出了小問題的是總督大人家,二百五十萬兩,減免為二十五萬兩,收取的時候,卻只收了二十四萬兩,原本一百五十萬兩是買他兒子身體各個部位,一百萬兩是打擾了掃了王爺王妃雅興,實際呢,后一項王妃表示免了,只是,他是二品大員,贖兒子該九十萬兩,于是,最后的結果就是二十四萬兩。
    總督大人鯁了一口老血,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感謝少收了十萬的“雅興錢”?還是憤恨他兒子一條命他買了兩次?
    錢給了,自家孩子見不到,這事兒就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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