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寧起說的,宋恬立刻想大笑。
陸澤言侵犯當(dāng)?shù)嘏裕窟@簡直就是在開國際玩笑啊!
“陸的情況你知道的寧起。”宋恬堅定地道。
“我知道,澤言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而且對方的手段也足夠,否則,以澤言的運籌帷幄,也不至于如此。”寧起也自然相信陸澤言是無辜的。
“總不至于他又遇到了命中注定,把持不住自己吧,還非要是個外籍人士?”宋恬實在覺得荒謬。
“事情到底怎樣,我們在電話里問澤言,他一定不會直言以告,不如我們過去再說。”寧起擔(dān)憂地道。
“婧嫻傷著,我們?nèi)羰嵌甲吡苏l來照顧她?況且,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擔(dān)心自己拖累我們的,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了。”
事情似乎都太湊巧了,許婧嫻才剛剛被打傷,陸澤言在國外便出了事,對方是算準了陸澤言不會用別的律師嗎?若要真的如此,那可就實在傻到家了。
“寧起,你留下來照顧婧嫻,另外幫我聯(lián)系最厲害的律師大狀,跟我出國。”宋恬斬釘截鐵地道。
“好,既然你決定了,我們就這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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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恬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讓陸澤言有些意外。
“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我臉上有臟東西么?”宋恬微笑。
“你都聽說了?”陸澤言問道。
“聽說什么啊?”宋恬故意反問,“你什么都不和我說,別人的話,我也不想聽。我只想聽你告訴我!”
陸澤言連忙抱住了她:“宋宋,我們暫時不能回國。”
“不能回國,我們就在這邊玩幾天好了。”宋恬笑道,“只可惜,要晚幾天才能去海城了。”
“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才被算計。本想著盡快結(jié)束就回去的,沒想到是在結(jié)束的當(dāng)晚就……”陸澤言說著就有點兒氣憤和懊惱。
事情發(fā)生在國外,他著實憋屈,卻又無處發(fā)泄。
“知道是誰做的,日后加倍還他就好了。”宋恬安慰著他,“你又不是無敵鐵金剛,老虎還有打盹兒的時候呢!”
“我以為你會笑話我。”陸澤言苦笑,“我以為警方會認定我暴力襲擊他人,沒想到會是侵犯,當(dāng)時一下便全明白了。”
“你沒法被女人近身,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太容易了。”宋恬握住陸澤言的手,“你最終自然是會沒事的,但公司那邊,你恐怕要放一放了。”
“你猜到是誰做的了?”陸澤言看著宋恬的眸子,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冰雪通透。
“我只知道,有兩個人,其實一直都不安分,他們抱團取暖,一直都在按兵不動等待時機,終于找到了一個,只可惜手段實在太lo。”宋恬冷笑,“倒是像他們的手段,那么下作。”
陸澤言很欣慰,自己的身后有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后盾,他的心結(jié)頓時便解開了。
這些天,外人看著他是瀟灑不羈,可是當(dāng)他自己獨處的時候,其實是坐立不安的,他擔(dān)心宋恬會怪他,真的怕。
他把宋恬想成了從前的那個中規(guī)中矩的小女人,卻不想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小姑娘了。
人必然是要經(jīng)歷過許多的事情,才能慢慢成熟起來的,眼界不同了,心境也就不同了。
換做普通的女人,男人因為侵犯被警察局請去喝茶,可能男人真的是無辜的,可不知自家后院兒早就熊熊烈火了。
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他們一起度過了一個溫馨的夜晚。
抱著溫柔如水的宋恬,陸澤言心里滿足極了,小別勝新婚,這是從前的他們都不曾感覺到的。
姓確實與愛無關(guān),可是跟自己愛的人做這件事,卻遠勝過任何,那是一種身心與靈魂的交融。
“又在胡思亂想啦?”宋恬被折騰的有些累,閉著眼睛問他,“交給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呢,就好好想一想,回國后怎么跟董事局抗?fàn)幘秃昧耍吘苟⒅阄恢玫娜丝刹簧佟!?br/>
“我沒有亂想,我在回味你剛剛的樣子。”陸澤言說著,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真是個磨人的小夭精。”
宋恬立刻就笑了起來:“不許想了,快點兒睡覺覺吧,困死了!”
“睡吧,飛過來一定累壞了吧?寧起怎么沒跟你一起來?他不可能沒猜到。”陸澤言突然問道。
“婧嫻受傷了,躺在醫(yī)院里面呢!哎……”宋恬實在困的很,翻了個身便睡了。
陸澤言越想越覺得心里不爽極了,起來披了一件外套,給寧起打了電話過去。
“終于肯說實話了?是不是宋恬不過去,你還要一個人死抗呢?”寧起不悅地道。
“是哥們兒大意了,誰知道他們的手伸得這么長呢?”陸澤言只覺得面子上很難堪罷了。
“有證據(jù)了沒?”
“還沒有。”
“交給我!”寧起認真地道。
陸澤言十分感激,患難見真情,他的愛人和朋友,都對他不離不棄,這才是真感情。
“有件事,對不住你,澤言。我和宋恬……”
聽著寧起在電話那頭一個勁兒的嘆氣,陸澤言笑了:“她拒絕你了?”
“是啊!總覺得如今的宋恬和從前真的不一樣了,可我就是喜歡她。我知道這讓你們都很困擾,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你們不用顧及我的感受……”
聽著他難過的語氣,陸澤言知道他已經(jīng)很艱難了,不想再給他施加壓力。
自己的朋友覬覦自己的女人,這種事著實讓人頭疼,索性挑明了也好,這一次,宋恬做得漂亮。
“從前我也不過是仗著跟你們的關(guān)系走得近,而肆意滿足自己見她的欲望罷了,我知道這種想法很低級,很齷齪,但我……”寧起很痛苦。
想當(dāng)初,他那么瀟灑,雖然孑然一身,卻把生活過得很充實。
可如今,他的生活除了宋恬以外,便只有無邊的落寞,每天生活在晦暗之中,看什么都沒有色彩。
“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你越是追逐,她就離你越來越遠。”陸澤言也嘆息了一聲,“曾經(jīng)我在感情方面沖動無知,以為給你一些壓力,用道德多多捆綁你,事情也會慢慢過去,發(fā)展到了今天我才明白,該來的總會來,防是防不住的,倒不如放開手,總有一天,能叫你死心。”
霸道固然很具有威懾力,但只能起一時之效,事后,反而會讓事情白熱化而反彈。
如今,陸澤言明白,只要他們的感情足夠深切,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法撼動他們的關(guān)系,哪怕是最有競爭力的寧起,占盡了天時地利,也無濟于事。
“不管怎樣,你都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寧起!”
陸澤言很少說這么重情的話,讓寧起深深震撼,也讓他慚愧。
“是,我們一輩子!”
第二天一早,宋恬便帶著律師去替陸澤言解決事情了,把他留在了酒店里。
可能別人以為,陸澤言是縮頭烏龜,居然讓女人替他去解決事情,可實際上,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對策。
他越是弱勢,對方就越是掉以輕心,以為他黔驢技窮,江郎才盡了,才派出自己的女人為他遮風(fēng)擋雨。
陸澤言這是在韜光養(yǎng)晦,蓄勢待發(fā),等待回國后打漂亮的一戰(zhàn),給對方致命一擊。
想想,他們的好日子也過太久了,就算是當(dāng)初利用他們報仇,承諾給他們的,保質(zhì)期也早已經(jīng)過來,如今,確實到了收拾他們的時候了!
是他們自己找死,陸澤言便成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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