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起看著她慢慢湊近自己,身體本能地想要推開她。
但他很清楚,跟喬僑談了這么久,自己這個男朋友有多不稱職,而今天是她的生日,這么一個小小的愿望,他難道都不能滿足嗎?
他想試一試,可是,當(dāng)喬僑的氣息湊近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開始排斥了,更不要說吻她。
他這輩子只想吻一個女人,那就是宋恬,也只有他能讓他心甘情愿。
“對不起。”寧起推住了喬僑的肩膀,“外面冷,進(jìn)來吧!”
喬僑愣愣地站在原地,剛剛她是又被拒絕了嗎?
她跟了進(jìn)來,看到寧起從酒柜里拿出了酒,擺在桌子上。
“我暫時還不想睡,不如一起喝兩杯?”寧起提議道。
喬僑站在那里,還在對剛剛的事情耿耿于懷,一時間沒有說話。
“今晚不是想要我陪著你么?”寧起提醒她道。
喬僑這才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于是,她坐到了寧起跟前,與他共飲。
因為之前喬僑就已經(jīng)喝過酒了,沒喝幾杯就醉了。
她靠在寧起的懷里,呢喃地道:“我知道你忘不了她,我也知道,你在我身上一直在尋找她的影子,但是,你也清楚,我終究不是她。”
寧起抿唇不語。
“更可笑的是,為了讓你喜歡我,我在穿衣風(fēng)格,行事作風(fēng)上面都在刻意的留意模仿她。我想讓你更喜歡我,想讓你明白,其實你不是只喜歡她的,你是喜歡她那樣的一類人。”說著,喬僑揚起了臉,認(rèn)真地看著寧起。
“喬僑,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心有所屬,是你說不在乎的。”寧起提醒她。
“對呀!我多驕傲啊!我想,歲月悠長,我整天跟你在一起,為了你而努力,你終有一天一定能夠愛上我的。”喬僑說著,眼圈有些泛紅。
“我也曾經(jīng)以為,我終能夠愛上別人,我甚至不敢去見她,不和她聯(lián)系,我試過所有的方法,但我還是愛著她。”寧起淡淡地道,一臉認(rèn)命。
喬僑突然坐了起來,捧起寧起的臉:“那我們做艾好不好?你會愛上我的身體,以至于慢慢忘記她!”
寧起搖頭:“沒有愛,要怎么做那些事?我是個人,不是動物。”
喬僑立刻癱軟在了那里,挫敗地道:“難道你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么?就打算一直這樣過下去嗎?起,你那么好,不應(yīng)該放棄自己的人生!”
“我一點都不好,倘若非要說我這個人還有什么可取之處,那恐怕就只有我對宋恬死鉆牛角尖的愛了吧!我很專一,不是么?”
聽著寧起的話,喬僑更加難過,他三句離不開宋恬,好像中了她的蠱一樣,又好像是被宋恬施了魔咒,怎樣都解不開。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分手吧!”喬僑難過地道。
“好。”寧起答應(yīng)得干脆利落。
不過這在喬僑意料之中。
當(dāng)初是她要開始這段感情的,寧起還考慮了一段時間,可如今到了分手的時候,寧起卻連考慮都不要,真的很好笑。
“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照顧,不過我們之間,恐怕也只剩下照顧了,是么?”喬僑自嘲地道。
寧起淡笑不語,看起來比剛剛輕松了很多。
喬僑憤然起身,突然提高了嗓門:“寧起,你難道不該對我說一聲對不起嗎?”
“為什么?”寧起不解。
“呵……也對,要開始的是我,如今你早就等著結(jié)束的這一天了,你本就不該跟我說對不起,你應(yīng)該說的是謝謝!”喬僑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謝謝!”寧起也起身,“太晚了,你上去睡覺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晚餐還是由我來安排。”
“你可對我真好。”喬僑略帶嘲諷地道。
“除此以外,我也不知道該能為你做些什么了,抱歉。”寧起說抱歉,而不是對不起。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明擺著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結(jié)束了,也不該他來說對不起。
*
第二天一早,寧起便送喬僑去了工作室。
之后,他不由自主地驅(qū)車去了宋恬家。
因為時間還早,宋恬應(yīng)該還沒有起床,樓上的窗戶并沒有開,說明她還在睡覺。
于是,寧起在院子里坐了下來,耐心地等待著。
陸澤言晨跑回來,看到寧起,倒是很高興。
“剛好有事兒想問你呢!今晚許婧嫻和容棋請客做東,你帶著女朋友一起去吧!”陸澤言一邊擦汗,一邊道。
“不了,今天是喬僑的生日,晚上要為她慶祝生日。”寧起拒絕道。
“哦?這么巧,那好!”說著,陸澤言帶著他往里面走去,“進(jìn)來吧,宋恬應(yīng)該還睡著,她昨天累了一天,今天最好讓她睡個懶覺。”
寧起一聽,立刻駐足:“哦是么?那我改天再來看她吧!”
“一諾快醒了,你不看看一諾再走?”陸澤言笑道。
“不必了。”
說完,寧起轉(zhuǎn)身便走,好像逃避一般。
陸澤言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十分不解。
曾經(jīng)他以為最了解寧起想法的人就是他了,可自從寧起從商以來,陸澤言慢慢地發(fā)現(xiàn),他看不懂寧起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能是寧起真的變了,也可能是他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宋恬和一諾身上,以至于跟寧起越發(fā)疏遠(yuǎn)了……
寧起匆忙地走出了宋恬家,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一件特別蠢的事情。
明明,他知道陸澤言早已跟宋恬同居,可他還是來了,他真的是犯傻到了極點。
走出宋恬家不遠(yuǎn)處,他遇到了宋承志。
看他神色匆匆的樣子,宋承志連忙叫住了他:“小寧,來看小恬的?”
“伯父?”寧起眼前一亮,倍感意外,“您回來了?”
“是啊!回來看看小恬。你剛剛見過她?”宋承志慈眉善目地問道。
“沒有……”
“那你這是……”宋承志漸漸蹙起了眉心,“我明白了,有陸澤言在不方便是吧?”
“不是,伯父您別多想,我還有事得趕緊走了。”寧起很客氣地道。
“晚上我?guī)湍惆才牛屇愀翁褚黄鸪詡€飯。”宋承志說著便笑了起來。
“不用了伯父……”
不等寧起拒絕,宋承志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
想到宋承志的安排,寧起忽然問自己,這么好的機(jī)會為什么要拒絕?不為別的,能單獨跟宋恬一起吃個飯,他也心滿意足啊?
此時,寧起的心情稍微變得好了一些,轉(zhuǎn)身離開了。
*
宋恬醒來的時候,在樓上就聽到了一諾歡快的笑聲以及宋承志的聲音,看來一諾跟宋承志和陸澤言玩得很開心。
然而,等她下樓才發(fā)現(xiàn),陸澤言正在廚房里面忙前忙后地做飯,并沒有跟宋承志一起陪一諾玩。
“大伯,您來了,昨晚睡得好嗎?”宋恬很禮貌地問道。
“很好,小恬,你怎么起這么晚?”說著,宋承志看到了宋恬脖子上有一塊微微泛紅的地方,于是怒瞪向陸澤言,朝他吼道,“陸澤言,你給我出來!”
陸澤言不明所以,連忙關(guān)掉了天然氣,摘掉圍裙朝外面走了出來,步伐沉穩(wěn)。
“有事么岳父大人?”
宋恬聽到陸澤言的稱呼,立刻輕咳。
宋承志也是愣了愣,心里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表面上還是十分威嚴(yán):“什么岳父大人,誰讓你亂叫的?昨晚你是不是欺負(fù)我們小恬了?她的脖子怎么弄的?”
陸澤言這才往向宋恬,很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脖子,搞得宋恬頓時有些難為情,以為是昨晚陸澤言留下了什么“罪證”……
“大伯,您別小題大作了好嗎?我脖子上起了一個小疙瘩而已。”宋恬說著,臉更紅了。
這時,陸澤言朝她走近,他分明記得自己很小心,昨晚并沒有很出格,仔細(xì)看了看她的脖子,笑道:“好像是的。”
“哼!”
“好了大伯,其實我們今天約了朋友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在吃了飯過去拜訪了,您不要生氣了,好好吃個飯吧!”宋恬乖巧地道。
這下,宋承志的表情才稍微有所改善,于是道:“晚上陪我單獨吃個飯如何?”
“嗯?大伯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談嗎?”宋恬不解地問道。
“是,很重要的事情,讓陸澤言看孩子,你陪我吃個晚餐。”宋承志略帶命令的口吻道。
“好,那我早一點兒從朋友家出來就好了。”宋恬很隨和地應(yīng)著。
其實陸澤言很好奇宋承志要跟宋恬談什么,但這種事,他并不好阻撓,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等著宋恬回來告訴他,今晚他的神級岳父大人又有什么新指示。
陸澤言明明可以派人去跟蹤打探,但他沒有選擇那么做。
他尊重宋恬,也對宋恬有信心。
況且,他跟一諾單獨在一起相處的時間本來就是缺失的,如今,他也倍感珍惜今晚宋恬不在家的這段時光。
吃過午餐,三人一起去了許婧嫻的家里。
一進(jìn)門就看到一幅很和諧的畫面,許婧嫻坐在沙發(fā)上捧著一本書,容棋則跟千璽一起坐在地上的爬行墊上玩耍,阿姨在一旁忙碌著。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點,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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