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拉了一把小小,“小小,我們?nèi)懽鳂I(yè)吧”
    小小:“啊,好,好啊”
    倆人隨口找了個借口就開遁。
    見單鬼還不走,小小又回來,把單鬼給拽走了。
    “你還杵在這兒干嘛?想圍觀家暴嗎?”
    單鬼心不甘情不愿,但還是走了。
    他是想圍觀的
    但他更想圍觀老大家暴那個男人
    遠處的喬揚也跟著大家伙兒散了。
    葉安看著面前的傅云深,臉上有些迷惑,“怎么了?”
    葉安真不知道,傅云深現(xiàn)在在氣什么,還有,小小他們跑什么?
    傅云深看到葉安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無辜樣子,一肚子氣也下去了。
    他好一會兒才收拾好情緒,沉聲問道:“那幾個人是誰?”
    葉安眉心微攏,淡聲回答:“同學。”
    她感覺到傅云深有點生氣,但又不是那種憤怒的生氣。還帶著點,酸酸的味道。
    葉安不太喜歡被人質問,但傅云深的這種語氣,恰恰又讓她不至于不厭惡。
    傅云深思索了一下,在葉安的腦子里,估計能說出來的關系,也就只有同學了
    他覺得,就算他跟葉安生氣,跟她說什么,她也弄不明白。
    干脆就不說了,不如曲線救國。
    他雙手按住葉安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安安。”
    葉安直覺傅云深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說,整個人也變得認真嚴肅了起來。
    “你一定要對你獻殷勤的人提高警惕,尤其不要讓他們近身。”他沉聲說道:“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能很多特務和間諜可能都會盯上你。”
    葉安雙眸也凜了起來,點了點頭,“嗯。”
    傅云深這才露出了笑意,“所以,安安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讓別人有機可趁。”他說的一本正經(jīng)。
    葉安也覺得傅云深說的很有道理。
    從牧競的事就能夠看出,她的確要再提高一些警惕了。
    如果不是那麻醉針的味道,恐怕她也不一定能找出來,襲擊她的人,就是牧競。
    而且,盯上自己的人
    可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
    傅云深滿意的笑了起來。
    有時候,媳婦兒情商低,也并不是壞事。
    不是么。
    說完之后,傅云深直接跟著葉安回了她住的宿舍樓。
    對于傅云深的強行留宿,葉安也沒有管他。
    大概因為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也習慣了。
    傅云深倒坐在沙發(fā)上,歪歪斜斜的,一看就是個不太正經(jīng)的浪蕩公子。
    目不轉睛的盯著在做夜練的葉安。
    她沒有戴拳擊手套,直接一拳頭下去,那沙包就凹陷了一大個大洞。
    傅云深注意了一下,那沙包是特質的。
    不然的話,葉安這一拳頭下去,那沙袋早就爆了。
    對于葉安那一拳的力量,他是很清楚的。
    一拳,打死一個成年人,是沒有問題的。
    葉安偶爾抽空會看一眼傅云深,見他在沙發(fā)上倒得四仰八叉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
    “你就不能坐好點?坐沒坐相。”
    葉安是知道,傅云深在外面的時候,無論做什么,都是一副極禮貌紳士的模樣,行為舉止,都很講究,完全挑不出一條毛病。
    就算有種玩世不恭的痞,那也是一種雅痞。
    但一在她面前,或者是在沒什么人的地方,就是完全的放飛自我的狀態(tài)了。
    這和葉安這種幾乎可以說是站如松,坐如鐘的人來說,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傅云深只是笑,那笑里帶著點別樣的味道,“安安,你知道嗎,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個這么對我說的人。”
    葉安愣了一下,“你媽沒教你?”
    傅云深笑意斂了起來,語氣帶著絲可憐,“我媽說,兒子就是要放養(yǎng)。”
    他老媽倒是放養(yǎng),至少,還有養(yǎng)。
    但他老爸,他覺得已經(jīng)養(yǎng)都不想養(yǎng)了。
    葉安突然覺得,傅云深應該有一個很悲慘的童年。
    所以也不多說了,畢竟,勾起人家的傷心事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傅云深把自己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從沙發(fā)靠墊上挪了下來,換了個姿勢,繼續(xù)看著葉安的訓練。
    他俊容漸漸凝了起來。
    “安安,你不覺得,你的身體,超于常人嗎?”
    葉安最后一拳,立刻接了一個后旋踢,那吊著的沙袋瞬間搖搖欲墜,不斷的左右晃動。
    就連房頂都顫了一下,散落了一些灰塵下來。
    她一手按住了那個沙袋,瞬間將它靜止在了原地。
    “我知道。”
    她鬢角流下一滴汗,剛好伸手準備擦。
    傅云深已經(jīng)用毛巾給她擦掉了。
    他站到了葉安面前,溫柔的替她擦去了臉色的汗。
    葉安站在那里也沒有動,等傅云深擦完,她才說了聲,“謝謝。”
    聽到這兩個字,他的眼里明顯有些不悅。
    葉安把手從沙袋上松開,“我爺爺還好嗎?”
    傅云深如實回答,“現(xiàn)在正在總統(tǒng)府,得到了總統(tǒng)先生的特殊拂照,目前身體健康,心情舒暢。除了擔心他的孫女,也沒有什么讓他憂心的事了。”
    葉安走到沙發(fā)邊上,喝了口水,坐了下來。
    “總統(tǒng)先生不可能無緣無故把爺爺請去總統(tǒng)府。”
    她一陣見血,“葉家沒落,爺爺和總統(tǒng)府也沒熟悉到這種地步。
    所以,是因為什么原因?”
    傅云深也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十分放松的翹了個二郎腿。
    “如果說,是跟你有關呢?”傅云深盯著葉安。
    葉安眸光動了一下,“你知道。”她問。
    傅云深笑了一下,“我知道。”他微微一頓,“但我答應過你爺爺,不能說。這是你和他之間的約定。”
    葉安沉默了片刻,也沒有繼續(xù)問他,“嗯。”
    “你放心,葉家不會有事,不管是葉老將軍還是葉飛。都會好好的。”他緩緩道。
    這是給她的承諾,讓她沒有任何后顧之憂。
    葉安抬起頭,看著傅云深。
    他那張臉上,滿布溫柔笑意,讓她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一種庇護。而這種庇護,是那種恰到好處,剛好能夠讓她十分安心的庇護。
    她身子往后仰了一下,伸出手,勾了一下,“過來。”
    明明可以十分勾引嫵媚的動作,可子葉安的身上都被做的霸氣無比。
    傅云深眼底驟然漩起了一陣風暴,幽深的眼底好似隨時都有什么巨獸要掙脫出來。
    他喉嚨有些發(fā)癢,拉扯了一下喉嚨的領帶,連襯衣扣子都崩開了,站起來,直接朝葉安的方向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