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站在窗口,剛好看到了這一幕,“那不是陳煦么?”
    傅云深活動了一下肩頸,雖然他沒有看到,但陳煦出現(xiàn)在這里為了什么,他簡直不要太清楚。
    他笑了一下,“程小小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陳煦的未婚妻。”
    葉安微微有點(diǎn)詫異,“未婚妻?他們已經(jīng)訂婚了?”
    “不錯。”傅云深走到了葉安身邊,“程小小從小到大,都是陳煦在拂照,算得上是他一手帶大的。程小小以前惹麻煩的時候,陳煦可給她收了不少爛攤子。
    所以程家對陳煦是一直感激的。
    兩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而且程小小的性子對陳煦已經(jīng)算是十分特殊了,所以在陳煦提親的時候,程家就同意了這門婚事。”
    葉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
    她并不知道這些事情,也沒關(guān)注過。
    要不是傅云深說,她還真不知道小小已經(jīng)被訂了婚了。
    她目光收了回來,落到了傅云深身上。
    他身上除了一點(diǎn)淤青,也沒出現(xiàn)什么被傷到的地方。
    單鬼會輸給傅云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的身手就算是自己如果不全副身心認(rèn)真對待的話,也不一定能從他手里討便宜。
    “你跟他動手做什么?”她淡淡的問了句。
    傅云深勾了下唇,“我想跟他動手,已經(jīng)很久了。”他走近葉安,“難道安安不知道嗎?”
    葉安微挑了下眉,“我只知道,你想動手的人挺多的。”
    傅云深不置可否,伸手掐了一下葉安的臉蛋,有點(diǎn)郁悶又無奈的說:“誰讓你總是招蜂引蝶。”
    葉安雖然眉頭皺的緊緊的,但也沒躲開。
    傅云深看見她這模樣,眼神也不自覺的變得柔軟。
    他抬起手,放在了葉安的額頭,輕輕的將她微顰的眉心撫平。
    “總是喜歡皺眉,也沒見你長皺紋。”他打趣的說。
    “我還小,長什么皺紋。”葉安看著傅云深,“要長也應(yīng)該是你先長吧。”
    傅云深:“……”難道他老么?
    忽然一想,比起來的,他比安安好像要整整大四歲。
    傅云深一下就郁悶了。
    看來以后他要多保養(yǎng)了,萬一以后老的快,安安豈不是要嫌棄他。
    “對了,聽說明天會有一場帝國高層會議。”他突然提起。
    葉安點(diǎn)頭,“嗯。總統(tǒng)先生親自到我家來,讓我出席。”
    “舅公親自來過?”傅云深有些詫異。
    “三天前的事情。”她回答。
    傅云深斂了斂眸子,舅公會專程來找安安確實(shí)讓他有點(diǎn)詫異。因為舅公的身份,并不是他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這種私人行程十分危險。
    而且安安還這么年輕,并不是那些為帝國貢獻(xiàn)一生的老將軍,正常來說,以舅公的身份是不會登門的。
    他忽然笑了起來,“看來,舅公很信任你,也很喜歡你。”
    葉安唇角上揚(yáng)了一下,不置可否。
    他看向了窗外,俊臉上是一種無比的通透,緩緩說道:“明天,也許,會是改變歷史的一天。”話里,似乎含著另外一層意思。
    說完之后,他才回過眸子,目光再次定在了葉安身上,唇線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
    葉安有些疑惑,眨了下眼睛,不過也沒有問什么。
    莫蘭德帝國,圣約大教堂。
    “吱呀”一聲,大門被推開,一道白色的人影緩緩走了進(jìn)來。
    她似乎是拖著自己的身子進(jìn)來的,教堂里很昏暗,但窗外灑進(jìn)的淡淡的月光,讓整個教堂里都染上了一絲溫和的神秘。
    而她的那張臉,在月光的映照下,讓本就白皙的臉慘白的像是從噩夢里走出來的修羅。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那張臉很漂亮,漂亮的會讓你忘記她臉上給人的冰冷。
    腳步的聲音停了下來。
    她的面前,穿著黑袍的男人跪在軟墊上,雙手合十,就好像是神明最虔誠的信徒。
    他嘴里念念有詞,是她從小就熟讀的圣經(jīng)。
    男人仿佛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忘我的狀態(tài),在剛剛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背后有人。
    直到現(xiàn)在才聽到了自己身后的呼吸聲。
    他緩緩睜開眼睛,“你回來了。”
    雖然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可以聽得出來他的話里是掩藏著一絲激動的。
    她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他身后一步之遠(yuǎn)的距離。
    “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惡心。”冰冷的聲音在教堂里響起。
    威廉身子微滯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她一定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罵你吧?”她的語氣變得諷刺,“就像是一個精神病,一個變態(tài),讓人厭惡到了極點(diǎn)的臭老鼠。”
    “住嘴!”威廉突然阻止了她。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直到他閉上了眼睛,情緒才恢復(fù)了正常。
    他再次睜開眼睛,藍(lán)色的眼珠子渾濁的有些泛黑,他一字一句的輕聲說:“你本與我同罪。”
    彌生像是受到了刺激,那張好看的臉也變得猙獰,她抬起手想殺死眼前這個男人。
    可手抬到半空卻突然停下,她冷眸瞇了一下,將手緩緩放了下來,說:“我見到她了。”
    威廉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我見到谷原晴天了。”她把那個名字念了出來。
    威廉的身子立刻顫抖了起來,說出的話也是帶著顫音,“不可能……”
    彌生冷笑,“不止我見到了,修也見到了。”
    她說完之后,手掌已經(jīng)逐漸覆上了殺意,沉聲一字一句的說:“也更讓我堅定,你才是罪惡的開端!把母親,把我和修都拖進(jìn)地獄的人,是你!只要你死了,修就是干凈的!你的存在,只會讓他染上污穢!你說的對,我與你同罪,那么……就一起死吧!”
    她抬手就準(zhǔn)備殺死威廉,可威廉卻立刻轉(zhuǎn)過了身,忽然發(fā)了瘋似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你說什么??晴天還活著!!”
    彌生重傷,加上威廉突然像瘋了一樣,讓她根本沒有躲避開。
    脖子被威廉緊緊掐在手里。
    “晴天呢!告訴我,晴天呢!”他顫著聲音質(zhì)問。
    彌生不怒反笑,“她不是在這座神像的背后嗎?被你好好的收藏在冰棺里呢。”
    威廉一下回過神,看著彌生的這張臉,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彌生……我,對不起……”
    而他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像是突然遭遇了電擊,身上閃過好幾道電流,旋即整個人一下朝后面重重的砸了過去!
    彌生立刻轉(zhuǎn)身,看向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