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摸著她的手臂，試圖讓她說話。
    她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緊迫性。"昨晚，負責準備晚餐的食品品嘗師說，八種食物的味道中有兩種是不對的,"她說，似乎這解釋了她的眼淚。我很困惑。我對這條規則知之甚少。女孩惱怒地繼續說道。"皇后吃的食物必須要有特定的口味。這些口味必須和《皇家食譜》中的口味一樣，沒有替代品。如果廚師沒有準備好，那么品嘗者就應該在它到達我的盤子之前阻止它。但是昨天晚上，你妹妹正在上班，品嘗口味。她做到了，鴨嘴獸被送到皇后那里去了。"
    我希望那個女孩沒有瘋掉。她總是那么冷靜和控制，這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是薇琳,"我提醒她，我的耐心在一條短繩上。"米婭從未被提及過。"
    包大力搖搖頭。
    ""不！你沒聽進去。如果你姐姐知道是她，她會被處死的。魏林知道這一點。當皇后沒有吃這些食物的時候，李將軍知道有些不對勁。皇后的確嘗到了污垢和錯誤的香料。將軍又派人去找另一個品嘗者，他證實了這一點。將軍不能說皇后是個騙子，所以他去發現了品嘗者。"
    她說得太快了，她的話太混亂了，我跪在她面前，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腿上。
    "慢一點，包。然后發生了什么？如果你說的是真的，為什么我妹妹沒有被帶走?"一縷頭發落在她的臉上。我輕輕地把頭發卷在手指上，把它推到耳朵后面。"慢慢地,"我安慰地說，盡可能地鼓起所有的耐心。
    "將軍走進仆人的房間，要求知道誰是皇后晚餐的最后品嘗者。我知道他希望是你妹妹。在邢的恥辱之后，他一直在等待機會把你或她關進監獄。魏林也是如此。在你姐姐有機會說一句話之前，薇琳告訴皇帝，她是最后一個品嘗者。起初，他不相信她，但另外兩個女人向將軍證實了這一點。"她的眼淚又回來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過了一會兒。
    "僅此而已。直到今天早上，李將軍帶著衛兵進入仆人的房間，把魏林拖到院子里
    看到包這么生氣，我很傷心，但我還是非常感激魏琳為我姐姐背黑鍋。當然，這毫無意義。沒有人愿意在采石場呆上五年。
    "由于皇后已經吃了盤子里的東西，魏琳會被竹棍打三十次。她一個月都不能動了。然后，她的背幾乎沒有愈合，也許被感染了，她將被迫工作，整天搬運沉重的石頭。大多數婦女在分娩后的頭幾個月就會死亡。"
    "我沒有仔細檢查你妹妹的工作，讓她為皇后服務是我的錯。"
    她的話讓我想起了包的臉。我們分享的眼神，她的微笑，照顧我，都不是無心的。她用她唯一能做到的方式向我表達了她的感受。我們永遠不會去約會，而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約會。她和我受到皇帝和皇后一樣的宮廷慣例的約束，只能交流和傳遞情感，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沒有李將軍的知道，皇帝能赦免她嗎?"我伸出手，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或者至少停止毆打?"包又搖了搖頭，似乎沒有意識到我的手指的位置。
    "他無法改變對規則的懲罰,"她說。"它們是由明朝第一代皇帝建立的，無法改變。"
    "沒有人嗎?"
    "沒有。即使是皇后的表妹也不行。"
    一個活著的表兄？建文皇帝說，在匆忙處決家庭成員的過程中，沒有一個家庭成員幸免于難。不知怎么的，她逃走了，或者隱藏了自己的身份。難怪皇后絕望了，用她自己的方式懇求她的丈夫。
    "對不起，包。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在米婭嘗完食物后把泥土加到飯里去?"
    博阿爾點點頭。"把它帶給皇后的服務員有可能是敵人。過去，品嘗者也是服務器，負責交付被吃掉的東西。齊泰在上個月改變了這些規定。"
    齊泰。他和將軍是一伙的。他們意識到我和米婭在皇宮里時，他們無法執行他們的計劃。
    那綹頭發又一次掉在她的臉上。我又一次把它放在她的耳朵后面，我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徘徊的時間比適當的時間長。
    "我保證我會回來的"我的手還在原地，我把大拇指伸過她的臉，她眼睛下面的尖端。我輕輕地把它從一個角落挪到另一個角落，擦去她的眼淚。
    當我們坐在一起，看著對方，世界停了下來，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當然，這很瘋狂。但是我們進入紫禁城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現，我意識到這是完全可能的。
    我忽略了那驚訝的表情，靠在她的臉上，緊貼著她的臉頰。當我開始低語時，她屏住了呼吸。當我告訴她我的計劃時，我的嘴唇碰到了她的耳朵。我不想冒險讓墻上有偷聽的秘密窺視孔。她的啜泣停了下來，她把頭靠在一個柔軟而有效的動作中，我的嘴唇緊閉著。一開始，那個無心的吻就停止了。我一直在說話，這一次，我的嘴唇停留在她的耳朵上。當我完成后，包點點頭。然后，擦去她臉上最后的淚水，她用臉頰蹭著我的臉頰，比以前更強壯，然后拉回來看著我。
    她碰了碰我的手。"我會照顧你妹妹的,"她答應道。
    我再也不說了，然后溜出房間，沿著走廊跑了下去。
    "那是違反規定的,"吳以溫和的聲音說。
    吳站在角落里，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我知道他會告訴將軍我在仆人的房間里，我會被送到某個巖坑里，死于苦役。或者，我會在這個問題上永遠讓他閉嘴。
    他看見我蹲下來，揮了揮手就把它打開了。他根本沒打算跟我打架。
    "跟我來,"他說。誰知道拐角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人？這可能是個陷阱。"來吧,"他說,"在你也為時已晚之前。"
    他抄近路到我們的住處，把我的第二套衣服扔進了一個書包。
    他的嫉妒在哪里，我和包一起在她的房間做誰知道什么？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告訴他。一條生命換一條生命。債務已經還清了。"那為什么呢?"
    "因為你剛剛照顧了我的家人。"
    他失去了我。
    吳點點頭。"包是我的妹妹,"他透露。"她從小就和薇琳一起服役。我們和她的親密程度一樣接近皇后。"
    這個啟示是一個巨大的驚喜。他并沒有為了包的感情和我競爭。吳的行為舉止的變化，信息的提供。他們都和他姐姐的...興趣有關...對我來說。
    "包愛上了,"他簡單地說,"她的感情有無意識的后果，現在有人會為之而死。"薇琳知道她對我的感覺，知道我的妹妹會被判刑，她接替了她的位置。
    "魏琳......沒有人?"
    吳搖了搖頭。"沒有家人、兄弟姐妹。不...男人。"
    知道了這一點，我對我的計劃感覺更好了。
    "我有東西給你"他走到一個房間的角落里，拿出我父親的背包。
    對于我的震驚，我無話可說。我把它放在皇宮里，放在箱子里。從我們跑出紫禁城到站在陽臺上一直到現在，我幾乎感到內疚，因為我沒有想到這一點。
    "你必須知道......將軍正在用他的人民來取代忠于皇帝和皇后的人,"他吐露，回應了他父親的話。如果李將軍足夠強大，能夠像棋盤上的棋子一樣，把那些關鍵的位置移開，那么不僅僅是我的地位處于危險之中。吳的立場也受到了威脅。
    "你已經看到了齊泰給你姐姐的表情。優惠待遇。它不會就此停止。我懷疑...我不確定...但是他有別的想法。我在監視他，和其他人一樣。那天你們都讓我們免于失去我們的位置。我們沒有忘記。"
    他轉過身來。"把那個和你的衣服放在書包里,"他建議。當他看到我臉上好奇的表情。"我爸爸讓我給你買的。"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地方，嘆了口氣，然后看著我的眼睛，就像我救了他的命一樣。
    "我不能為你父親做任何事情，但我會照看米婭的,"他說，對我微微鞠了一躬。在我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他和包和米婭都忙得不可開交。
    我們沒有再說一句話，便慢跑回鄭和身邊，鄭和已經在等著了，不耐煩地騎著他的白馬。
    "怎么樣?"他看著我說。我原以為我會像對待皇帝一樣和他一起奔跑。
    他用一根粗糙的棕色手指指著旁邊的一匹黑馬。"上車吧。"
    我以前從沒騎過馬。背包緊緊地圍在我的肩膀上，我把腳放在馬鐙上，抓住馬鞍，把自己扶起來。
    "我們走!"鄭和喊道。一隊馬車穿過院子，走出大門，在土路上加速奔馳。我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玉殿，但是它被藏在塵土里。
    在整個騎行過程中，我把瘦骨嶙峋的屁股調整到了皮馬鞍上。唯一能讓我不去想日益增加的痛苦的方法就是弄清楚食品品嘗師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以及在宮殿里準備食物的豐富性。每天的每頓飯都可能會出現一千個錯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