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功了?”大象被場面給震得驚呆了,額頭上的汗珠也終于從太陽穴上經(jīng)過發(fā)腳滑落。
“看起來是的,之所以會變成惡魔,無非就是看到兩位伙伴被抓走,極度憤怒之下變化出來的,因要由果來解決?!痹坪L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惡魔曹煒的眼神已經(jīng)不再是暗無邊際的了,依稀浮現(xiàn)出了瞳孔,自然也就把奧義狀態(tài)給收了回去。
此時,云雪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一直以來,她都認(rèn)為曹煒身上必定存在一種極其強(qiáng)大的力量,才會同時擁有兩種能量性質(zhì),既然要享受強(qiáng)大的力量,那么必定要承受強(qiáng)大的背后所帶來的災(zāi)難。而惡魔化,就是曹煒最大的困境。
云海會長的身形像氣球泄氣了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直到變得和正常人一樣大小,才停下來。
大象正想過去云海會長邊上,與之暢談一番,不料還沒等他從巖石塊上下來,就看到云海會長立刻失去了意識,身體轟然倒下。
另一方面,在林詩雨的哭泣聲中,惡魔曹煒肩膀上的惡魔之手也極其不情愿地收了回去,期間還有一種不斷掙扎的欲望。最終,卸去了身上的惡魔之鎧,相繼云海會長的倒下后,也往后倒下,并帶著林詩雨一起。
“?。坎埽軣?,你怎么樣了,快醒醒,不要嚇我好不好。”林詩雨本就拿不定主意,沖過去擁抱也只是情緒所致,沒想到被自己的誤打誤撞給將其變了回來,但是如今昏迷之后,她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云海會長!”大象自然將眼前的這一幕看全了,但是以他的身份,自然是先去幫助云海會長。
“快醒醒啊,云雪,求求你了,快救救他吧,我不要他死?!绷衷娪陜H僅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眼睛就已經(jīng)哭得紅腫了,可見其傷心的程度。
在云雪心中,自然是以曹煒為主,畢竟她與曹煒是確認(rèn)過關(guān)系的。但是往大了說,失去惡魔身的曹煒,也只是一個初階小渣渣,對于這場戰(zhàn)爭并沒有太大的幫助。左右權(quán)衡了利弊后,云雪依然決定來到云海會長身邊。
雙膝跪坐在云海會長旁邊,雙手釋放出深綠色的治療能量,開展著初步的全身檢查工作,一邊檢查的同時,一邊對林詩雨說道:“詩雨,我也很擔(dān)心曹煒的狀況,但是我相信他不會這么容易死的,以目前的情形,我必須全力將這個老先生救醒,中珠市的百姓們才有機(jī)會存活下去?!?br/>
此時林詩雨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了,連連的哽咽不難看出她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這種自私與無私的權(quán)衡
,實(shí)在難以取舍。
“我替會長謝謝你?!贝笙笾乐委煄煹纳矸萦卸嘧鹳F,僅僅是云雪這個初階的級別,放在異能者公會里也是能和會長等高層平起平坐的,所以當(dāng)他看到林詩雨首先是為云海會長療傷,驚嘆地同時也不忘表示感謝。
“不用謝我,這場災(zāi)難需要他的力量,我這也是為了大局考慮?!痹蒲┑椭^,眼皮半閉著,很明顯情緒并不高。
大象自然明白,一個人能做到如此無私,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和內(nèi)心承受能力,最關(guān)鍵是曹煒如今生死不詳,萬一錯過最關(guān)鍵的救治時間,那么一切將會發(fā)生改變。
“你的選擇我會毫不隱瞞地告訴會長的?!贝笙髶狭藫项^,他實(shí)在是不會社交,只能從有限的記憶里去摸索這個時候其他人是怎么說的,這才說道:“對了,你要是沒有勢力可以依靠,不如來我們異能者公會吧?”
“嗯?!”云雪聽到這話,立刻停頓了一下,將頭抬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大象。
呃......
大象看到云雪這表情,害怕地不知所措,他就像個迷路的小孩一樣,等待著,卻不知道等什么。
其實(shí)云雪并不清楚加入勢力究竟有什么作用,但是她的師父從小時候就告訴過她。因?yàn)橹委煄煹纳矸?,將來或許會用非常多的勢力前來邀約,不過師父一直就嚴(yán)厲地說過,除非知根知底,決不允許加入。
那時候的云雪還不太懂事,就誤以為這句話的意思是勢力都是壞人,以至于剛剛有了先入為主的表情。
很快云雪就恢復(fù)了平常的樣子,繼續(xù)為云海會長治療。
這次的治療并不長,因?yàn)檫@只是一般的能量耗損過度,加上身上的一些或輕或重的傷,這些都不會致命,所以沒多久云海會長就醒了過來。
大象見狀,簡直就是救命的稻草,給了他一個臺階下,于是連忙將臉湊了過去,問道:“會長,你怎么樣了?”
云雪也沒有太理會,畢竟剛剛也瞪了他一下,不管從什么方面來說都不是禮貌之舉。
“感覺好多了,不愧是治療師?!痹坪L慈祥地看著正在為他治療的云雪,完全拋棄了往常的威風(fēng)凜凜,就像不曾是一個異能者一樣。
“這種傷還算好治,要是中了點(diǎn)什么元素效果的,以我的實(shí)力就治不好了,初階的治療師只能治療普通的體傷,至于脈絡(luò)傷和精神傷,也只有更高級別的才可以了,這些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痹蒲┍静幌胝f這么多,但是當(dāng)他看到云海會長
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就忍不住。
“懂是懂,可是會長他不只是受到體傷么,怎么還有其他傷勢嗎?”大象對于云雪說的話感到有些疑惑。
聽到大象的發(fā)問,云雪剛想說什么,但是被云海會長的眼神給示意了一下,便沒有再出聲了。剛剛那一幕并沒有被大象看到,所以他自動地認(rèn)為云雪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尷尬之下也沒有繼續(xù)追問了。
治療步入尾聲,云海會長的腦袋也得意自由搖動,他慢慢了個方向,看著躺在地上的曹煒和趴在其身上無聲哭泣的林詩雨,有些動容。
“看來你對我的恩比想象中的要大。”云海會長再次微笑著說道。
“這是為了百姓,實(shí)際上我并不愿意。”云雪在來的過程中就已經(jīng)得知了眼前這位會長的姓氏和自己的一樣,云字姓氏其實(shí)并不多見,并且如今見面的兩人,都是異能者層面的人,不管是不是碰巧,這也已經(jīng)很令人驚訝了。
“你的名字,叫云海?”云雪有些擔(dān)憂地問道。
“對,你呢?”
“那你有沒有什么親戚,年紀(jì)和我相仿的?”云雪自動跳過了云海會長的問題,接著自己的話鋒說道。
“呵呵呵,這個倒是沒有,我一生無妻無子,家族也因早年間被仇人所殺,我是僅存的那一個?!痹坪L也沒有介意云雪的不禮貌,談到自己的身世時,像是吃便飯一樣輕松,但是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一絲細(xì)膩的變化,除了云雪這種十分細(xì)膩的女子才捕捉得到的。
對于大象來說,自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僅僅是在感嘆著自己會長的身世,這些信息,云海會長從來沒有公開談?wù)撨^。
“是嗎?!痹蒲┻@一句話,像是疑問,又像是回答,模棱兩可。
云雪承認(rèn),在知道會長的姓名時,心中莫名有一種沖動和想法,會不會云海就是她的生父或是其他長輩,所以才有了剛剛的對話。直到確認(rèn)了云海會長的生世之后,希望落空的云雪則是陷入沉思之中。
“行了,我已經(jīng)沒問題了,上面的戰(zhàn)斗還需要我。”可能是因?yàn)橹委熌芰康膫鬏敚坪L感受到了云雪的情緒,再結(jié)合自身的狀況,這才起身打斷了治療,并說道。
“可是......”作為治療師,云雪是專業(yè)的,她絕不允許在沒有徹底擺脫嚴(yán)重一詞的范圍時,病人私自拒絕治療。
但是云海會長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只見他嚴(yán)肅地看著上空,在黑夜下,依稀可見的精神結(jié)界和巨大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