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隨意披了件白色披肩, 拿著藥膏走出酒店。
昏暗處停著一輛黑色賓利,前燈安靜的閃爍著。
姜斐打開后座車門坐了進去,果然看見言云舟正坐在面, 臉色微白, 襯的下那枚紅痣越發殷紅,輕靠著椅背閉眸假寐,神似乎些疲憊。
“言先生意來找我的?”姜斐坐在他身邊, 輕笑一聲。
言云舟聽見動靜睜開雙看著她, 溫斂一笑:“來這邊談一筆生意, 順路看看姜小姐。”
姜斐聳聳肩:“啊,真不會說話。”
車徐徐開了來,與駕駛座的隔板緩緩落下, 車內一盞昏黃的燈光。
姜斐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臉上的傷疤, 擰開藥膏,繼續“命途多舛”的上藥過程。
言云舟安靜地打量著她,她的肌膚白得反光,鼻梁秀挺著,朱唇微翹, 是適合親吻的弧度。
左頰傷疤的痂早已經脫落, 些暗紅,因片場的路些崎嶇, 車不時輕晃一下, 她涂抹藥膏的手總是涂到傷痕外去。
姜斐自然知道言云舟在看她, 是她涂藥涂的專心,懶得理會。
卻沒想到一旁突然伸出一蒼白而骨節分明的大手,將藥膏從她手拿了過去。
姜斐不解,對他揚了揚眉。
言云舟笑了笑, 以中指與無名指沾了些藥膏,湊到她左頰上,一下一下輕緩而力地揉著。
他的力道剛剛好,指尖微涼,緩解了車內的些許悶熱。
姜斐舒服地微瞇著睛,任由他替自己上藥。
“姜小姐。”不知多久,言云舟突然作聲。
姜斐睜:“嗯?”
言云舟仍在她上著藥,目光專注地看著傷疤,淡淡道:“剛剛好像看見秦先生的車開走了。”
姜斐笑:“他說他走錯了。”
言云舟沒再繼續追,容色溫和,是過了一會兒又道:“梁先生替身的吻技,怎么樣?”
姜斐聞言,“噗”的一聲笑出聲來。
言云舟收回手,看向她,神平靜,緒沒波動,像真的在平鋪直敘地一個題。
姜斐仔細回憶了秒鐘:“除了咬了一口外,其他都還好。”
言云舟聽著她的話,垂笑了下,拿過紙巾擦拭著指尖上殘留的藥膏:“這是姜小姐的工作,我無從干預……”
姜斐揚眉:“嗯?”
“可是,姜小姐既然說過陪在我身邊,”言云舟中帶了些戲謔,溫和道,“總要我些補償吧?”
話說得半真半假。
姜斐認真地思考了下,認同地點點頭:“的確,”說著她主動湊上前去,輕喚他,“言先生。”
言云舟朝她看去。
前一黑。
姜斐伸手攬著他的后頸,唇徑自吻向他的唇角,帶著溫熱的紅唇與他冰涼的唇觸碰廝磨。
言云舟呼吸一滯。
姜斐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全倚在他的懷中,而后啟齒,輕輕咬了下他的下唇,伴隨著喉嚨深處的一聲輕笑,她慢慢探出唇舌,在他的上唇舐了下,又飛快收了回去。
言云舟的手腳些僵硬。
剛剛,不得不說,調侃好玩的心思占了多數,如今卻覺得頭些眩暈,像是進入了從未領略過的樂園。
他的手動了動。
姜斐卻突然將唇移開了,隔著一指的距離,唇殷紅飽滿,雙眸晶亮地看著他:“這個補償怎么樣?”
言云舟抿了抿唇,氣息仍些急促,病態的臉色微微泛著些血色,沒說話。
姜斐伸手搭在他的胸膛上,意所指道:“不夠的話,互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是……”
言云舟垂看著她。
姜斐從他懷中抬頭來,唇險些觸到他的下巴:“帶藥了嗎?”
言云舟眉頭輕皺了皺,平靜道:“姜小姐,雖然沒實踐過,但我想,我還不需要藥。”
姜斐一愣,繼而笑著倒入他懷中:“是心臟病的藥。我怕太過激動,病發死在我身邊不好了。”
言云舟的眸微沉,而后笑了出來,伸手輕輕揉著她些紅腫的唇,手指尖還殘留著藥膏的清香。
半晌,他輕嘆一聲:“這張嘴啊……”
“嗯?”姜斐不解。
言云舟卻再沒多說什么。
這么多來,知道他病在身的人不少,知道他身體病到什么程度的,手可數。
但敢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提到“他快死了”的人,從沒過。
如今出了個姜斐,時不時開玩笑提醒他一句他可能隨時會死,竟然覺得死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反倒覺得挺好玩。
劇組在市郊,酒店是這唯一一棟高樓大廈,周圍反而顯得些蕭瑟了。
王助理最終把車停在一片湖邊。
姜斐陪著言云舟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倒也沒多說什么,坐到十二點多時,言云舟又把她送了回去。
是姜斐下車時,言云舟喚住了她:“姜小姐。”
姜斐回頭。
半落的窗子,言云舟看著她,溫和一笑:“不會死在身邊。”
說完,窗子逐漸升了上去,車直接開遠了。
言云舟好感度:10.
姜斐目送著車影消失,沒忍住低笑一聲。
果然,哪怕是個病美人,對自尊題還是很在意的。
……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姜斐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電影拍攝中。
她很喜歡周妍這個角色,當臥底需要強大的心理建設,可周妍并不強大,相反,她也會困頓于小愛。
但是這樣的她,哪怕無數次想要告訴別人,自己是好人,自己也一腔熱血,也想拿槍上陣殺敵。可了心中的信念,直到死她都穿著反黨的衣服,直到死,都全天下的人唾罵。
這天,是姜斐這段時間的一場過渡戲,拍完后,劇組將拍攝其余一些支線劇,姜斐也一周的休息時間。
過渡戲是她和女號程思思的對手戲。
程思思扮演的是男主角顧松的青梅竹馬,名叫文月,因顧松周妍“強取豪奪”,最后周妍又以“玩膩了”由,把重傷的顧松扔了文月,實則是將部分爆炸點的摩斯密碼縫在了顧松的衣角,讓他帶回去。
文月沒忍住,責罵周妍心狠手辣,是叛徒、漢奸。
劇開始前,姜斐懶得回遠處的化妝間,干脆去洗手間換了服裝。
門外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嬌滴滴的女聲傳來:“那個姜斐,怎么毀容了還能拿到好資源?思思,和葉小姐關系近,之前不是傳這部戲是葉小姐的嗎?內部定妝照都出了。”
程思思輕哼:“還能因什么?本事啊,臉毀了身材可沒毀,”說著看了四周,“和言家那個二公子言望,投資商林濤都拍到過,還不是靠男人的資源。”
“可葉小姐不是秦先生嗎?”
“懂什么?”程思思頓了頓,聲音低了些,“這種資源葉小姐也看不上,葉小姐說,這部電影也勝在口碑好點,最后票房會血虧。她準備主演另一部古裝權謀劇了。”
“葉小姐怎么知道?”
“可能秦先生知道內部消息吧,”程思思道,“之前葉小姐告訴我不要接那個化妝品廣告,說會負面.消息,我把廣告推了后,化妝品立刻傳出爛臉的消息了……”
姜斐換好衣服,聽著門外那倆人的對話,很快明白過來。
葉青青重生來的,自然知道哪部電影火爆,哪個品牌出題了。
她挑了挑眉,她喜歡打破常規。
“話說回來,”程思思突然笑了聲,“該讓姜斐接那個化妝品廣告,反正她的臉也爛不到哪兒去了……”
“啪嗒”一聲。
姜斐慢條斯理地推開洗手間隔間的門。
程思思一怔。
姜斐緩緩走了出來,穿著反黨的軍裝,身姿筆挺,雙微垂,睨著程思思。
程思思她看得心一虛。
姜斐笑了下,走到鏡子前,洗了洗手,拿出口紅細致地描了描唇形,而后直身朝門口走去。
卻在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頓,側頭道:“對了,不是男人我資源。”
“男人,也是資源。”而已。
張姐剛好走了過來:“姜小姐,準備開拍了。”
姜斐笑:“好。”
開拍倒計時。
、二、一.
導演剛喊完“action”,程思思臉色蒼白著沖到姜斐面前說著臺詞:“怎么可以這么對松?周妍,太狠毒了,簡直……是民族的敗類,是,是叛徒、漢奸!”
她說著,伸手,“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姜斐的臉上。
姜斐直覺地后撤了下身子,避開了這一巴掌的大多數力氣,瞇著睛看著程思思。
劇本,程思思的角色性子軟弱,不敢動手,這更像是泄憤。
導演沒喊“咔”。
姜斐伸手捏著程思思的下巴,杜絕了她后退的可能,神片刻的暗淡,而后溫柔地笑了出來:“說得對。”
“啪”“啪”聲,正手反手甩了她個巴掌。
程思思的臉頰立即紅腫來,淚頓時不受控的流出,不可思議地瞪著姜斐。
導演激動地站身:“咔。”
“二位的臨場反應太棒了,很火花。”
姜斐笑著對導演頷首:“程小姐戲的好。”
程思思捂著臉,死死瞪著姜斐,下秒轉身朝外跑了出去。
姜斐輕笑一聲,想到接下去一周的休息時間,心更是愉悅。
和張姐說了一聲,姜斐直接回了酒店。
卻在看見酒店門口不遠處停著的黑色勞斯萊斯時,她頓了頓腳步,如果沒記錯的話,秦漠的車是這個。
沉思片刻,姜斐拿出口紅,在手指上暈染開來,又輕輕涂抹到臉上,低著頭走了進去。
秦漠單手插在口袋中,另一手拿著一份文件,斜倚著墻壁站著,雙微垂,下寫滿了疲憊。
這段時間,他總是回憶過去五發生的事。
他從來都要什么什么,葉青青是他的求而不得。
所以他找了姜斐,當做葉青青的替身。
姜斐毫無疑是個合格的替身。
他記得以前的姜斐是怎么嬌媚地靠在他懷嬌笑的,記得她每一次抱怨他喝酒應酬卻還是床她熬醒酒湯,記得他敷衍地求婚時她驚喜的模樣。
可越記得這些,越發無容忍她對他一次次的拒絕。
以前不論多晚回家,總一盞燈等著他。
可現在,她紅著圈求他放過他。
上一次他酒醉后來找她,她蒼白著臉說他走錯了。
她好像了新的靠山,幫她得到了資源。
心中空蕩蕩的,甚至想到她也會靠在別的男人懷嬌笑,會很疼很疼。
像是什么在離他而去,而他全無辦。
他需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電梯門開了。
秦漠猛地抬頭。
姜斐低著頭,任由長發遮掩住臉頰,安靜地走了過來。
秦漠心中微緊,走到她面前:“姜斐。”
姜斐腳步一僵,微垂的雙睫毛顫抖了下,下秒輕輕點頭:“秦先生。”
繞過他要繼續前行。
“我要和談談。”秦漠攔住她的路,“找個地,單獨談談。”
姜斐低聲道:“我們沒什么好談……”
秦漠將文件遞到她面前,打斷了她接下去的話:“這是頂奢代言人的資源,簽了字是的。”
姜斐身軀輕顫,猛地抬頭:“這是什么意思?”
秦漠道:“一份代言換一個小時……”聲音戛然而止。
他呆呆看著她的臉頰,鮮紅的掌印。
心中莫名充斥著怒火,聲音陰沉下來:“怎么回事?”
姜斐咬了咬唇:“秦漠,我求求,放過我、遠離我好嗎?”她努力睜大睛,“已經葉小姐了,可不可以不要再來找我了?知不知道……”
“是青青打的?”秦漠說出口很快在心中否認,這幾天葉青青也進了劇組,不在本市,“到底是誰?”他說著,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姜斐猛地后退步避開了他的手,良久抬頭認真地看著他:“秦漠,別逼我恨。”
秦漠神大震,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腳步不由自主地輕退半步。
她說得格外認真。
姜斐繞過他,走進房間。
房間門關閉,她臉上的傷心瞬間消失,赤腳走到桌前,卸妝,上藥,一氣呵成。
前段時間在片場拍夜戲是常事,如今好不容易得閑,她總算能痛痛快快地休息一次了。
是天不遂人愿。
她正睡得舒坦時,手機鈴聲響,窗外夜色正沉。
十二點半。
姜斐摸到手機,嗓音喑啞:“喂?”
對面沉靜了一會兒,言云舟的聲音傳來:“吵醒了?”
姜斐:“說呢?”
言云舟絲毫沒歉疚地輕笑一聲:“明天休息?”
“嗯。”
“去接?”
“不……”
“王助理應該已經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聲禮貌的敲門聲。
姜斐:“……”
王助理送到酒店最好的觀景頂樓時,姜斐仍些困意,連周圍的美景都覺得無趣,到了言云舟的休息間,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言云舟失笑地看著她,坐到她身邊,看了她的臉頰:“人打了?”
“也知道了?”姜斐皺了皺眉。
“聽說而已。”言云舟淡淡道。
進來送水的王助理手抖了下。
“聽說”?
連夜換了程思思的角色、代言,這哪是聽說?
不過他當然不敢多說什么,放下水離開了。
言云舟將姜斐臉頰上的頭發拂到一邊:“姜小姐,我和秦先生似乎總能在同一天找到。”
“嗯?”姜斐隨意應,“他啊,了我一份頂好的資源,要買我一個小時呢。”
言云舟安靜下來,平靜地看了她,而后坐到她身旁的沙發上:“我還聽說,在姜小姐中,我是資源?”
姜斐勉強睜開睛,不猜也知道是張姐說的。
“放心,”她安慰道,“是最好的那個。”
言云舟頓了頓,輕笑出聲,好一會兒才溫聲道:“幾款高端跑車的牌子……”
“嗯?”姜斐不解。
“還幾個頂奢牌子,”言云舟繼續道,“明天挑挑。”
“干嘛?”
“買一晚上,”言云舟笑,“后天晚上陪我參加個私人晚宴。”
……
姜斐對晚宴沒興趣,但對那些資源那么一點興趣。
所以,晚宴當晚,她老老實實穿了禮服出席了。
晚七點,姜斐挽著言云舟的臂彎,迎著所人詫異的目光,走進宴廳。
那些人不是詫異以姜斐臉上的疤,竟然還能機會出席這樣的私人宴會,更詫異一向獨來獨往的言家家主,第一次攜女伴一齊出席。
反而人注目的姜斐和言云舟二人,神色泰然。
很快,周圍人的目光開始變得微妙來,不斷朝宴廳中央的那對男女看。
姜斐循著那些人的目光,轉頭看去,而后了然。
秦漠和葉青青。
一個曾經是她的金主,一個曾經追求言云舟追得人盡皆知。
真熱鬧啊。
“言先生,”姜斐湊到言云舟身邊,軟聲道,“帶我來,不是故意做葉小姐看的吧,好讓葉小姐徹底對絕了心思?”
言云舟順著她的目光掃了一,低頭淡道:“姜小姐低估了自己。”
二人交頭接耳的動作,分外刺。
秦漠直直注視著那二人,心中初是詫異,而后便是冷厲,心忍不住升層層怒火。
他沒想到,姜斐和言云舟也千絲萬縷的關系,更沒想到……言云舟那樣的人,會帶著女伴出席。
葉青青不解地看著秦漠,昨天,他們了爭執,因程思思和姜斐那件事,一直到今天,二人的氣氛都很微妙。
察覺到秦漠的目光,葉青青轉頭看去,而后愣住,她臉色蒼白地掃了姜斐,最終落在了言云舟身上。
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
他還是那么好看,可是他怎么可以帶著姜斐出席這?他怎么可以……
她明明追了他那么久,連他的懷抱都沒抱過,如今姜斐卻在親昵地挽著他!
他如果喜歡的是這張臉,前世什么會放棄她?什么會選擇一個替代品?
心中一陣惶恐,她忍不住伸手,攥緊身邊秦漠的手臂,這樣才能支撐下去。
姜斐和言云舟最終迎到宴廳中央,離著秦漠二人很近。
言云舟看著二人,禮貌頷首:“葉小姐,秦先生。”
秦漠沒說話,是直直盯著姜斐。
姜斐也在看著他,故作的模樣,輕輕咬著唇,臉色微白,而后低聲道:“葉小姐,秦……先生。”
言云舟微凝眉,側眸看了姜斐一。
明知她在演戲,可是演出來的深模樣,都讓人看著礙。
秦漠目光一緊:“言先生,”而后看向姜斐,聲音像從喉嚨擠出來的似的:“姜小姐。”
葉青青則失魂落魄地看著姜斐挽著言云舟的手。
四人再沒說話,周圍人該應酬的應酬,該聊天的聊天。
言云舟這種大忙人自然不可能一直陪著姜斐待在一旁喝酒,和她知會一聲去忙了。
姜斐因臉上疤痕的緣故,在這個世界很少喝酒,如今難得美酒、時機,一時興,沒忍住多喝了幾杯。
臉頰些熱,頭也細微的眩暈。
姜斐也不貪杯,放下酒杯去洗手間準備涼水清醒一下。
可是,才走過宴廳,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人力一拉,整個人飛快的倒退。
秦漠將她死死抵在墻上,呼出的氣息夾雜著酒香與寒氣。
“姜小姐?”他諷刺地喚著她。
姜斐愣了愣,而后輕笑了出來:“秦漠,和葉小姐很般……”
“姜斐!”秦漠粗暴地打斷她,“什么時候和言云舟了來往?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姜斐怔,而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臂,空洞地笑:“秦漠,剛剛這手碰了別的男人,不嫌臟了嗎?”
秦漠臉色一白,心無端生疼,好一會兒低道:“言云舟勢力大,但手上絕不干凈,而且,他不會對女人感興趣的,”說到這,他頓了頓,“姜斐,他不是能招惹的人,現在立刻和他……”
“秦漠,”姜斐抬頭,“我和葉小姐長得真的挺像的。”
秦漠呆了呆。
姜斐笑了出來:“真的不要再我希望了,秦漠,喜歡的是葉小姐,愛的也是葉小姐,我是一個陪了五的替身而已,”她眨了眨的淚花,“算我曾經每天乖乖地等著回家,不拍吻戲、親密戲,一個人做飯、愛一個人,也是一個替身。”
秦漠的神恍惚了下,怔忡地看著她,許久,伸手觸了觸她的淚,灼人的疼。
“所以,不要我希望了。”姜斐低下頭,“至于言先生,我知道他永遠不會愛我,但總比跟著那些五六十歲的男人強,他是個好人……”
“好人?”秦漠咽下喉嚨的苦澀,諷刺一笑,“那知道他現在在哪,和誰在一嗎?”
“姜斐,因葉青青放棄了他,所以他故意找上了,因的臉,因報復……”
“斐斐。”身后,一人淡雅的嗓音打斷了秦漠的話。
二人轉頭看去。
暖色調的走廊,言云舟站在那,唇角勾著一抹淡笑,目光飛快掃了秦漠落在姜斐臉上的手,雙微垂,笑意漸冷:
“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