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元侯與身后那宇文長老,在大殿左邊落座,自有門下之人,快速來到其身邊,將剛才大殿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飛快稟報。
當(dāng)歸元侯、宇文長老得知清秀少女與獨孤峰,一人能煉制毒丹,一人能夠獨自鍛煉法兵之時,眼中神色依舊淡然,聽到冷幽幽煉制成飛鳳丹,眼中已有微訝之色。
待到得知葉凡竟是能夠煉制還神丹之后,則是臉色大變。
片刻后,待到將這些消息完全消化,歸元侯的臉上,便是再看不出半點異樣,這才笑道:“看來本侯爺晚來片刻,卻是錯過了許多精彩之事。”
說到這里,歸元侯深深看了葉凡一眼才道:“定遠(yuǎn)侯能收此子為徒,實在是令人羨慕啊,不過本侯今日前來,一是恭喜定遠(yuǎn)侯榮升西方之主,二來便是為了那“神侯”大比,此事,我?guī)状蠛铋T,還需好生商量才是。”
“歸元侯,你這是何意,剛才貴府玄冥二老,已經(jīng)宣布?xì)w元侯府,在此次的“神侯”大比中,自動退出,怎么,難道你們歸元侯府想食言?”血殺侯聞言面色微沉,冷聲言道。
“血殺侯言重了,本侯此舉,何來食言一說,玄冥二老,不過是我歸元侯府兩名小小的掛名長老,怎有資格代替本侯做出如此重大決定。”
歸元侯面色微冷,轉(zhuǎn)頭斥道:“玄冥二老,先前你們二位,漠視本侯權(quán)威,信口開河,現(xiàn)在,都給我自斷一臂,以示懲戒,你們可心服?”
“我們心服。”那玄冥二老聞言,臉色微白,卻是毫不猶豫,狠狠點了點頭,眼中閃過幾分狠辣之色,手上黑芒閃現(xiàn),狠狠劈在了自己的左臂之上。
兩聲慘哼同時響起,鮮血噴射中,兩條血淋淋的臂膀,已經(jīng)掉在了大殿之上,與此同時,玄冥二老身上的氣息,也頓時萎靡下去。
歸元侯見狀,冷然點頭,擺手示意他們退下,這才轉(zhuǎn)而冷笑道:“血殺侯,事情的始末,相信你已看清楚了,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
“你,果然夠狠……”
“既然歸元侯已經(jīng)處置了那自作主張之人,那么之前的決定,自然作廢,今日恰好五侯齊聚,我五大侯門的“神侯”大比,就定在明日,如何?”血殺侯眼中厲芒一閃,擺手阻止定遠(yuǎn)侯的舉動,轉(zhuǎn)頭望向了歸元侯。
歸元侯聞言,眼中冷光閃爍,嘴角冷冽翹起,淡淡道:“如此甚好,就定在明日午時……”
言罷,手一揮,帶領(lǐng)著歸元侯府的人,退出了血侯山莊。
歸元侯一走,其他人,自然也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紛紛起身告退,靜等明日“神侯”大比的盛事。
眾人一走,定遠(yuǎn)侯才開始正式打量著葉凡,嘻嘻一笑,對著血殺侯道:“好哇!你這老家伙,聽說你那個女婿,與我這徒兒,是結(jié)義兄弟吧。
我這徒兒如此優(yōu)秀,想必你好女婿,也定然不錯,你幾時收了這樣一個俊秀的女婿,卻又叫他裝成草根大少,躲在暗處,戲耍我等!”
豈知血殺侯心中的訝異,比之定遠(yuǎn)侯更甚,他忙道:“師弟見笑了,葉氏家族的那個孩子,真是個名付其實的草根大少,那能與你這徒兒相提并論,而且關(guān)與葉氏家族的那份婚約,大丫頭雖然沒說什么,但我那個二丫頭,是一百個不同意啊。”
定遠(yuǎn)侯啐了一口,道:“都到這當(dāng)口了,你卻還來瞞我,你還當(dāng)我是好友么?”
血殺侯拼命解釋,定遠(yuǎn)侯卻哪里肯信,眼看自己的徒兒如此出色,能與自己徒兒結(jié)為異姓兄弟的葉大少,又能差到那里去?
血殺侯只說得口干舌燥,仍是難以取信于人。
定遠(yuǎn)侯見血殺侯仍是不認(rèn),便自一笑,道:“好啦好啦,無論你們女婿,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終究是我徒兒的大哥,以后你可以對那個孩子好點。”
說著對葉凡招招手,道:“徒兒,你過來。”
葉凡依言走近,躬身道:“師尊有何吩咐?”
定遠(yuǎn)侯笑道:“難得你肯認(rèn)我為師,讓為師在這次的典禮上,出盡了風(fēng)頭,我很承這個情,你可有想要的東西,我這就賞給你。”
葉凡微微搖頭,道:“徒兒能認(rèn)您為師,實是莫大的福氣,請師尊萬莫如此。”
定遠(yuǎn)侯見他謙遜有禮,氣度非凡,不由得心下暗贊,心中更是喜歡。
他見葉凡堅不居功,只好對血殺侯道:“喂!你想個法子,賞點什么給葉氏家族的那個孩子,我很承他的情,因為他給我送來了一個寶貝徒兒。”
血殺侯點了點頭,道:“這我理會得。”說著朝葉凡望去,眼中卻有納悶之意,一時也猜不透他的來歷。
定遠(yuǎn)侯哈哈大笑,拍了拍葉凡的肩頭,笑道:“這回多虧這孩子了,羅龍帝國五大候門齊聚,都想認(rèn)這孩子為徒,卻只有我定遠(yuǎn)侯能得到他的認(rèn)可,哈哈,明日“神侯”大比之上,看我不將歸元侯這老家伙一軍!”
說著,站起身來,便要告辭。
血殺侯見老友心中喜悅,面上卻不動聲色,他起身相送,行到葉凡身旁時,見他還是呆呆站著,便吩咐道:“你先留下來,我一會兒有話問你。”
語氣頗見緩和,好似真要話要講。
聽到這話,定遠(yuǎn)侯卻是微微一怔,有些不悅道:“師兄,我這徒兒,今天為了煉制那還神丹,耗盡了精力,想必早就累了,有什么事,也得讓他休息好后,再說吧。”
“嘿,你這老東西,有了徒兒,連兄弟都不認(rèn)了么?你放心,我就問幾句家常,不會讓你這乖徒兒吃苦的。”血殺侯輕描淡寫,一番陪笑,將定元侯送出了門外。
看到此幕,葉凡卻是心中一動,暗道:“這血殺侯將自己留下來,可能是為了詢問葉氏家族的事情吧。”
過不多時,只見血殺侯匆匆回到書房,徑自坐了下來。
葉凡見他面色激動,心下更加肯定,但臉上,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
血殺侯上下打量葉凡,過了半晌,忽道:“聽管家說你前些天在一處林中,夢兒出手打傷過你,是不是?”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葉凡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躬身道:“那是小子不知輕重,冒犯了二小姐,所以有關(guān)那件事情,到是小子無理了,還請候府責(zé)罰。”
血殺侯輕聲一笑,沒有在意,反有些不置可否,又問道:“聽說你以前是大夏王國的人,怎會到羅龍帝國來,又是如何與葉大少結(jié)識的?現(xiàn)在有沒有長期入住血侯府的想法?”
葉凡心中一動,想道:“現(xiàn)下自己的身份,還不宜暴露,可別泄漏了真正的身分。”便咳了一聲,道:“我自小流浪慣了,恐怕不習(xí)慣在同一個地方,長期逗留……”
葉凡見血殺侯閉目沉思,一時間,神色之間,有些遺憾起來,過了半晌,血殺侯道:“你與我那名義上的女婿如此結(jié)緣,是不是他也有什么非常出眾地方被你看重?”
葉凡心下一凜,忙道:“不瞞大人,我那大哥的修煉天賦,并不下于我,只是他為人低調(diào),不喜張揚,才被世人所誤導(dǎo),以致沒什么名氣在身。”
“哦,竟真有這種事情?”血殺侯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便也不再多說,想道:“看來葉氏家族的那個大少,還真得好好查訪一番,待我先試他一試,看那大少是真有本領(lǐng),還是只有個空殼。”
當(dāng)下心中盤算,口中吩咐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再不放你去休息,想必你那師傅就會找上門來了,你先下去歇著吧!我們明日再說。”
葉凡嗯了一聲,退出了門外。
血侯府!
暗夜,葉凡坐于窗前,皺著眉頭,像是在感應(yīng)著什么。
“陰輪王,你有沒有感覺到這空氣中的天地元氣,不些太對勁!”半晌之后,葉凡突然睜了雙眸,向陰輪王傳音道。
聞言,陰輪王微微一怔,隨既放出神識,仔細(xì)查探了一番之后,才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到底什么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這天地元氣……”葉凡利用神識,微微感應(yīng)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猛然一驚。
他竟隱隱感應(yīng)這血侯府內(nèi)的天地靈氣,竟然緩緩朝一個固定的點涌去,而且積少成多,那處地方的天地元氣,現(xiàn)在完全可以用濃郁,來形容了。
“難道有人在修煉,而且即將突破?”葉凡心中一動,眼眸中,有了些喜意。
“對,肯定是有人在修煉,而且這人的修為,還不低,去瞧瞧吧,若能親眼觀看別人的一次突破過程,將來你可能會少走很多彎路!”似是明白葉凡的想法,陰輪王直接說了出來。
“一些天賦異秉的天命者突破境界,都有天兆降下,要是能沐浴這種天兆,確實可使自己頓悟某些天地法則!”葉凡心中一動,按照自己感應(yīng)到的地方,朝血侯府的后山奔去。
這里本是血侯府的禁地,但現(xiàn)在的葉凡,是何等身份,守護在這里的衛(wèi)士,根本不敢現(xiàn)身出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