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拳道宗的宗主便仿佛是皇帝一般。
與其他城池一樣,在這拳道宗的城門口,站著大量的身穿黑色武服的弟子。
不同的是,這里沒有任何百姓出入。
進出拳道宗的弟子都會拿出一個腰牌讓守城門的弟子查看,確認無誤之后才會放行。
看著眼前的城池,陸河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為何這大楚皇朝的人皇,會放任這樣的宗門出現而置之不理呢?
與純陽劍宗不同,畢竟純陽劍宗還是一個江湖門派的結構,但這拳道宗,看上去卻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座城池,甚至比一般的城池還要更加強大。
“站住,你們兩個干什么的?”
就在陸河發愣的時候,一名武宗弟子指著陸河與君黑獄開口大喝。
陸河開口說道:“我們想進拳道宗看看。”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拳道宗是你說進就進的?”
那拳道宗弟子冷笑一聲,莫說眼前這只是兩個凡人,就算是兩個修士,他也毫不在乎,想罵就罵。
拳道宗弟子,有一種很強的榮譽感與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事實上這種優越感不僅僅只有拳道宗的弟子有,任何一個仙門之中的弟子都會有這種優越感,在他們眼中,散修就是下等修士。
這也是整個九州修士的通病,就連那些散修自己在遇到仙門弟子的時候也會覺得低人一等。
陸河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的君黑獄便直接一拳打了過去。
這一拳,帶著怒意,眼前這名拳道宗弟子只不過是靈動境的修士,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直接就被君黑獄一拳給打成了碎肉。
君黑獄拍拍手,冷冷的說道:“敢辱罵我主人,該死!”
與人族修士不同,君黑獄出身妖族,本就不受禮法約束,想打便打,想殺便殺,在妖族之中,本身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陸河苦笑,但也沒說什么,畢竟君黑獄也是為了維護他。
不過這件事兒,卻有些麻煩了。
仙門弟子之所以凝聚力強,旁人不敢招惹,主要的原因就是在于他們背后的仙門。
打死了小的來老的,打死了老的來更老的。
除非擁有可以挑戰這整個仙門的實力,否則散修們在很多事情上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也往往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一個靈動境的弟子被殺,看上去是很小的一件事,但放大了看卻是在打這拳道宗的臉,這件事兒后面就算牽扯出這拳道宗的宗主,陸河也不覺得奇怪。
“好啊!竟然敢挑釁我們拳道宗,兄弟們,上,打死他!”
那守在城門口的數十名拳道宗弟子見狀絲毫不懼,而是互相鼓舞,揮著雙拳便朝著陸河與君黑獄沖了上來。
君黑獄絲毫不懼,翻身下馬便準備上去殺個痛快。
陸河一把拉住了他,道:“走。”
君黑獄一怔,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要走,但還是乖乖聽話,騎上快馬與陸河離去。
普通的馬匹,自然跑不過這些拳道宗的弟子。
不過陸河大手一揮,那數十名拳道宗弟子頓時原地摔了個跟頭。
“嘿,這小子還有兩手,上,別讓他跑了!”
哪知道那幾十名拳道宗的弟子爬起來,卻是渾然不懼,只拍拍身上的灰塵便又追了上來。
陸河皺眉,右手呈劍指,心念微動,一道劍氣精芒從他指尖迸射而出。
一柄透明劍氣,狠狠的插在地上,掀起大片狼煙。
這個時候那數十名拳道宗弟子才意識到是遇到高手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也不敢再追,便連忙回去稟報。
一口氣跑出幾十里路,陸河才放慢了速度。
君黑獄湊上來,疑惑的開口問道:“主人,咱們為什么要跑啊?你不是懷疑那個拳道宗跟血尸有關系嗎?”
“這叫戰略性撤退。”
陸河瞥了君黑獄一眼,道:“按照你的打法,咱倆什么也不用干了,就站那里把拳道宗上下殺個干凈得了。”
“就該這么干!”
君黑獄此時卻是表現出了萬丈豪情,道:“主人,咱們兩人聯手,那拳道宗絕對擋不住咱們!”
陸河一笑,道:“那拳道宗的宗主,名為拳道仙,蛻凡境圓滿的修為,你,要不要去試試?”
“額,這,這就不用了吧。”
君黑獄聞言頓時語塞,尷尬了片刻,而后諂笑道:“主人,那拳道仙就算是蛻凡境圓滿,也肯定打不過主人,咱們也不用怕他們,我剛看了一下,雖然這拳道宗里的人很多,但整體實力和金光洞相比還差了一些呢,金光洞咱們主仆二人都能拿下,更別提一個小小的拳道宗了。”
君黑獄畢竟活了幾百年,眼界還是有的,自然能感覺到陸河現在的修為就算對付蛻凡境圓滿的人族修士也不會遜色多少。
“這背后的事情,牽連甚廣,若是將這拳道宗滿門屠了,恐怕你我二人立刻就會被視作大魔頭,引得無數仙門討伐,好了,回東陽城吧。”
陸河擺擺手,不愿再與君黑獄多說。
趕回東陽城,陸河站在城門口,讓君黑獄使用萬里追蹤去尋找冷星魂的氣息。
“包在我身上!”
君黑獄拍著胸脯,而后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找準了方向,便在前面帶路。
很快,陸河便看到了冷星魂,此時冷星魂正從這東陽城的城主府中走出。
看到陸河,冷星魂一怔,正想問陸河是怎么找到他的,但再看到君黑獄他便明白了,沖陸河點點頭,示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便與陸河一同來到了冷星魂所住的客棧之中。
“陸兄可是探查到了什么東西?”
剛一進屋,冷星魂便忍不住詢問。
陸河點點頭,道:“昨日,來東陽城之前,我曾在路上殺了三名蛻凡境初階的修士,那三人都是拳道宗的弟子,身上血氣沖天,必然是屠殺過很多生靈,今日我心有所感,便去拳道宗想要進去看看,不過被拳道宗的弟子攔下了,我想,在這城中應該也有拳道宗的分部,但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也無相識之人,這種事,就要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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