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殺來,死在冰瑩手下的魔宗弟子與妖族精銳不在少數(shù)。
其他人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都非常豐富,有時候可以避開的血跡自然就會避開,就算是濺到了臉上,也會用靈力瞬間阻擋。
但冰瑩畢竟是第二次經(jīng)歷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足,殺敵的時候雖然說奮勇無比,但對于這些細節(jié)上的事情,卻是沒有關注。
不過冰瑩對臉上的血跡卻也不在意,只是用衣袖隨便擦了幾下,將血跡擦掉便也沒再理會。
何道昌暗暗吞了吞口水,卻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殺起人來居然是如此的勇猛,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甚至,何道昌有個感覺,就算是他在冰瑩的面前,估計也走不過三招就會被冰瑩直接斬于劍下。
擦完了臉上的血跡,冰瑩神秘兮兮的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一枚玉符,捧在手心,獻寶似的的遞給陸河。
陸河一怔,他體內的靈力也恢復了三成,便停止了調息,接過玉符。
靈識灌輸進玉符之中,陸河的臉上露出喜色,這竟然是那道袍老者的《萬劍訣》功法!
“你怎么找到的?”
陸河拿著玉符,愛不釋手,那道袍老者自爆的時候陸河距離很遠,以為這些東西都隨著道袍老者的自爆而消失了,還有些遺憾。
畢竟這萬劍訣可是給陸河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當初在地下宮殿之中與道袍老者一戰(zhàn),就是這萬劍訣逼的陸河不得不進階自己的修為。
若非是自己在緊要關頭進階了修為,并且學習了四階狂化神通,那他必然會死在道袍老者的萬劍訣之下。
萬劍訣的強大,由此可見一斑。
冰瑩笑嘻嘻的說道:“那個人自爆的時候,我看到有星光閃爍,就將那個發(fā)光的東西抓住,然后就發(fā)現(xiàn)是一本功法,主人您最喜歡劍術了,所以我就拿來獻給主人。”
“干得漂亮!”
陸河哈哈大笑,站起來拍拍冰瑩的肩膀,道:“好了,你也去休息休息,調息一下。”
雖然冰瑩這一戰(zhàn)中沒有受傷,但體內的靈力卻也幾乎枯竭,聞言冰瑩便點頭,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開始使用靈石與丹藥恢復體內的靈力。
陸河將萬劍訣的玉符收進乾坤戒指之中,現(xiàn)在還不是研究的時候。
戰(zhàn)斗,尚未結束。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另外一名紫府境武將與紫衣盜的身上。
陸河一日之內連續(xù)使用了兩次的四階狂化神通,若非是有生生造化丹的幫助,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體內留下了不可逆轉的創(chuàng)傷。
而現(xiàn)在,那紫衣盜與紫府境武將斗的旗鼓相當,陸河也不急著再次使用四階狂化神通,而是等待身旁這名紫府境武將療傷結束。
只要他的傷勢恢復,沖上去二打一,那紫衣盜絕對沒有活路。
過了不足一炷香的時候,陸河身旁的紫府境武將便睜開了雙眼。
刷!
一道極強的威壓襲來,那武將沖陸河與何道昌拱手,道:“我的名字叫郭守義,日后在這安南府,不管有什么事情,盡管來找我,我,萬死不辭!”
言罷,郭守義一言不發(fā),手持長刀,沖向紫衣盜。
“真乃奇人也!”
何道昌的眼中滿是敬意,道:“果然,能成為紫府境的強者,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
陸河笑著點點頭,只是眼中卻有些遺憾,雪暗天死后,雪暗天手中的上品靈器長刀被四階狂化神通的劍氣擊飛,掉在了郭守義身旁,正好被郭守義接住。
陸河也不好討要,畢竟這郭守義與雪暗天打了這么久,自己可以說是搶了個人頭,得了二十萬功德已經(jīng)該知足了。
陸河暗暗可惜,若是現(xiàn)在能再使用一次四階狂化神通的話,也能出其不意的將紫衣盜斬殺,再賺取個二十萬功德。
但陸河體內的靈力不過恢復了三成,想完全恢復,至少要調息一個時辰,而且還要輔以大量的丹藥。
時間上,卻是來不及了。
那紫衣盜此時在郭守義與另外一名紫府境武將的聯(lián)手之下,根本就沒有多少抵抗的能力。
雖然說紫衣盜的實力要比兩人任何一個都強,但若是兩個人一起上,紫衣盜卻絕對是打不過的。
畢竟,三人都是紫府境初階,從境界上來看,并沒有多大的差距。
而且,郭守義拿了雪暗天的上品靈器長刀,從兵器方面來看,也沒有什么劣勢了。
“你們二打一,真夠無恥的!”
紫衣盜此時氣的臉色鐵青,環(huán)顧戰(zhàn)場,敗局已定。
此時只有將希望寄托在銀環(huán)君身上,若是銀環(huán)君殺不了安南伯,那這一次的計劃就直接崩盤。
拖!
紫衣盜的心中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拖。
拖到銀環(huán)君與安南伯的戰(zhàn)斗結束,分出勝負。
紫衣盜有秘法,他若是真的想走,就算是安南伯也留不住他。
念及至此,紫衣盜深吸一口氣,且戰(zhàn)且退,在這整個戰(zhàn)場之上來回穿梭。
“他在拖延。”
何道昌看出了紫衣盜的目的,突然開口。
陸河點點頭,此時不僅僅是何道昌看出來了,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紫衣盜就是在拖時間,想等銀環(huán)君出來。
陸河不由疑惑的開口問道:“那銀環(huán)君,與安南伯相比,誰厲害?”
“不知道。”
何道昌搖搖頭,道:“安南伯乃八荒侯麾下的九大伯爵之一,實力高深莫測,曾經(jīng)有過以一敵多并且取得勝利的經(jīng)歷,但那銀環(huán)君乃是妖族,并且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何等境界,所以他與安南伯之間的勝負,真的很難斷定。”
陸河心中微動,道:“這應該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戰(zhàn)斗,對方肯定會將安南伯的實力摸的一清二楚,那銀環(huán)君既然被安排來對付安南伯,那是否可以說明,在對方的眼中,安南伯不是銀環(huán)君的對手?”
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何道昌的臉色微變。
正如陸河所言,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戰(zhàn)斗,從戰(zhàn)斗開始的突然性就能斷定,這件事的背后黑手另有他人,不管是銀環(huán)君還是紫衣盜與雪暗天等人,其實都只不過是打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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