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想對我爹做什么!”
聽到男人提到了爹爹,雙雙心驚肉跳,急得手腳亂踢掙的更厲害了。
“到現在還不相信我是真的太子嗎?你連我的氣息都認不得?”
沈穆時俯下身子挨她挨的極近,近得連說話的氣息直接噴在雙雙臉上。
“誰知道你是不是那個千顏!你走開!”
雙雙突然抬頭用力往上一嗑,狠狠地撞向沈穆時的額頭。
“你個大笨蛋!你到底在干什么!”
沈穆時一時不察,突然被她這么一撞,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啪唧一聲摔在地上顛了個七葷八素。
雙雙也沒好到哪去,這下子用了大氣力同樣痛得雌牙裂嘴,額頭都磕紅了。
“陸雙雙,我問你,陸澈溪是不是故意把你生出來氣我的?這些招數都是誰教你的?你到底哪里像個千金怎得這般野蠻!”
沈穆時大怒,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罵罵咧咧。
他從五歲起習武,練了十余年的功夫鮮少吃虧,今天卻連連栽在雙雙手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不是手被咬傷就是額頭磕腫了,接二連三吃了幾記暗虧,真是空有一身武功和內力,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要你管!你把殿下還給我!在真的殿下沒有出現以前,我絕對不會相信你說的話!”
雙雙揉不到額頭,紅腫的包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真的有些疼………
她吸了吸鼻子強忍著不哭,小臉紅彤彤的可憐極了。
饒是這樣,小女人依舊伶牙俐齒的不忘從男人嘴里套話,試圖問出沈穆時的下落。
“好家伙!真要氣死我才算!看我怎么處置你!”
沈穆時著實被她不開竅的氣到了,臉色發白,再顧不得憐香惜玉伸手去撕她的衣裳。
“你要干什么!你這個無恥之徒!住手!我叫你住手!登徒子!混蛋!壞人!”
雙雙氣喘吁吁的破口大罵,直把有生之年能想到的臟詞全罵了個遍。
可惜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無動于衷的繼續手里的動作。
隨著沈穆時粗魯的撕扯,雙雙一部分肌膚裸露在冰涼的空氣里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此時此刻,她孤立無援、如困獸一般毫無生路可言。
意識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雙雙才真的開始害怕,臉色慘白慘白、泫然欲泣。
她后悔了,她不該激怒他的,她為什么要逞強罵他?要是好好說可能他就不會這樣了。
是她錯了,真的錯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現在道歉吧!
雙雙慌慌張張的試圖求饒,開始不停的朝男人磕頭:
“你別碰我!我求你了!我有,我有喜歡的人了!你要是碰了我,我真的會死的!我求你了,求你了,我錯了!我求求你!”
“哼!此時才想起來服軟!晚了!”沈穆時還在氣頭上,完全聽不進雙雙說的話,又是一把抓住她下身的裙子連同褻褲一起扯了下來。
現在雙雙可以說是真的處境危險,主要的衣裳都被剝掉了,就剩下幾片殘破的衣衫碎片還掛在手腕與腳踝上。
“啊!放開我!你放開啊!我不要碰我!你走開!你走啊!”
雙雙哭的稀里嘩啦,一雙眼睛紅腫的像桃子一樣,她聲音嘶啞隱隱含了絕望,本來一切都很平常,為何枕邊人突然換了個人,她不能接受,她真的無法接受!
“同床共枕這么多天你居然認不出我!你給我仔仔細細地受著!牢牢地記住我是誰!”
沈穆時怒氣沖沖,快速脫掉身上的衣服惡狠狠的一把提起她放在身上,匆忙間抬頭看見雙雙哭的凄慘,額頭還腫了大塊,怒氣不由得消掉了三分。
“別別!你是真的殿下!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樣!”
雙雙忙不迭的道歉,一邊告饒一邊討好似的去親沈穆時的臉。
剛剛殿下抱起她的那一剎那,雙雙借著殿內明亮的燭火已經看清楚男人身上的疤痕,和殿下身上的一模一樣。
殿下身上的疤痕無數,但每一處她都摸過看過,尤其是心口那道疤痕她記得最為清楚,一般人傷在那個位置早就去見閻王了,只有她的殿下是真龍天子,龍氣護體自然沒人能傷的了他,這世間再找不到這樣命大的人了。
所以,若此人不是她的殿下,還會是誰?
“你笨死了,我問你,我身上什么味道?”
沈穆時騰出一只手在她頭上用力彈了兩個腦瓜喯兒。
難得陪她打鬧結果還受了傷,若不打她幾下,真是消不下心頭的那口惡氣。
“哎喲!疼!疼!是薄荷味啦!”
雙雙被他彈的疼了,哀哀地輕叫。
“錯!”
沈穆時猶不解氣,又伸出指頭又敲了敲她的腦袋瓜子:
“是夫君的味道!你怎么那么笨!連自己的夫君不認得!光認得熏香有什么用!這種香料又不稀有!薄荷大街上隨處可以買到!那萬一我換了熏香呢?或者有人故意用薄荷的熏香引你上鉤呢?笨死了!該打!”
隨著語音剛落,沈穆時大掌毫不留情的啪啪啪打在雙雙臀上,他是練武之人又正在氣頭上,力氣用了三分便把她的臀打的通紅一片,直把雙雙疼的眼淚嘩嘩的流。
這次是真把他氣著了,都已經這般坦誠相見了,她居然是因為香料才認出自己,真是氣的他腦殼發昏,手里又啪啪打了幾下。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別這樣別這樣!”
雙雙受了疼撇著嘴要哭,雖然惱羞成怒卻也舍不得放開她的男人,緊緊摟著心里只覺得一股后怕。
幸好,幸好是她的殿下,如果這個人不是殿下,她必定要咬舌自盡保全自己的清白的。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她可以不用死了。
她當然熟悉殿下身上的體味,那股混合著薄荷的麝香,是別人沒有的味道。總讓她心蕩神馳,尤其是在兩人親熱的時候,那股魅惑總是勾的她失了魂。怪只怪自己一時情急失了理智,忘了仔細分辨才把他給咬傷了。
啊傷口,他的傷口!
雙雙一想到自己剛剛那般放肆,連忙錯開身子去看他的手,傷口被白巾纏住了看不到深淺,但是那上面斑斑點點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應該是傷的很深了。
雙雙不爭氣的紅了眼眶,捧著沈穆時的手掌嚶嚶地哭了起來。
沈穆時瞧著雙雙真的怕了,知道今天給她上的這一課成效顯著,也不再逗弄她。
嘆了口氣,雙手捧起雙雙的小臉細細吻著,將她臉上的淚水一一吻去,所有的動作既溫柔又虔誠。
雙雙哽咽著回應,吻著吻著就擦槍走火越來越難以自控。
沈穆時翻身而起,抱著她噗通倒在床榻上,見雙雙的手腳還綁著,猴急猴急的解開手腳上的的腰帶就要繼續。
雙雙手腳一松開,整個人都癱軟了,她連忙摁住性急的沈穆時心疼的勸道:“傷口,藥,還沒上藥……“
沈穆時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有傷,低頭瞧了一眼虎口的傷勢,兀自流淌著鮮血隱隱作痛。
嘶,沈穆時暗暗吸了口氣:小妖可真狠,這是往死里咬了。
他心里還有一絲委屈,不想這么輕易放過雙雙,故意俯身在她的耳邊低喃:“不上藥了,就這樣流血流死算了,誰讓你咬我的。”
雙雙抬眼瞅著沈穆時,見他真的還在生氣心里當然慌的不行。
剛剛二人耳鬢廝磨,雙雙的丹唇被親的紅腫不堪,活像是被人欺負了的稚兒可憐巴巴的找娘親告狀。
她滿臉幽怨的說道:“誰讓你欺負我的,非要用這種方式讓我認你,我何止是咬傷你,我自己都被逼得差點咬舌自盡了,如果這個人不是你,我今天晚上真的就,真的就,反正,被別的男人碰了我絕不茍活……”
這一次,倒真的把沈穆時嚇著了。
他原只想逗逗她而已,誰想到這小妖腦子不靈光不僅沒有認出自己,還被她咬傷了,他也是氣急敗壞之下沒注意分寸,下手不分輕重嚇了嚇她,沒想到這小傻瓜,居然存了死志。
若不是他剛剛及時收手,后果不堪設想。
沈穆時無人處的手指輕輕抖了起來,手臂緊緊摟著雙雙感受她的體溫,一個凄楚不安的心才慢慢定了下來。
沈穆時的一雙鷹眼凝視著床邊的一面銅鏡,昏黃的銅鏡隱隱綽綽映出他猙獰的面孔。
鏡子里的人惡狠狠地說道:“誰敢動你,我就殺了他!五馬分尸!”
雙雙被他摟著背對著銅鏡,看不見沈穆時臉上的殺意,卻感受他冰寒的語氣,明白沈穆時和自己一樣,是旗鼓相當的"妒夫"。
她心里欣慰不已,臉上卻浮出調皮的淺笑,軟軟膩地說道:“不讓那人碰我?那怎么行?我腦子不聰明只有這個方法才能讓我辯白真假,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就用這個方法好了,我一試便知。”
“你想試?”
沈穆時慌張的推開貼在自己肩上的雙雙,不可置信地瞪視著眼前的女人。
“這不是你說的嗎?說我笨,說我腦子不好,那我只能……”
雙雙裝作無奈的聳聳肩,一臉的理所當然,那無所謂的樣子彷佛告訴沈穆時她說的話很有道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