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們了嗎?”
“掌嘴一百!”
寧安冷聲道。毣趣閱
“啪啪……”
黑暗中,躥出兩名黑云臺獄卒,對著兩名總管左右開弓。
“啊……”
“噗……”
才幾巴掌下去,兩名錦衣玉食的總管就哭爹喊娘了。
其中一人甚至噴出了一口血。
看的周謹頭皮發(fā)麻,人家都要開口說了,也打?
黑云臺的人可都是絕對的練家子,一頓大嘴巴子下去,兩位總管的一口牙齒,算是全部報銷了。
“咽下去。”
“吐出來半顆,滅九族。”
其中一人眼看就要吐,寧安冷喝斥了一聲。
當即和著血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這是……真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啊。
這是魔鬼嗎?
看起來挺俊朗陽光,怎么就這么狠辣?
此刻的周謹,心底只有這一個念頭。
“大……人……饒命啊……”
“我不想死啊!”
即便是把一口的碎牙齒都吞進去,兩人依舊拼命掙扎著說道。
“剛才死掉的那個,是本督主給了他點兒教訓。”
“讓他知道,這是在黑云臺的地牢。”
“不是菜市場。”
“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抖微風的地方。”
“別說一個總管,就是朝廷大員,六部尚書來了,都得規(guī)規(guī)矩矩。”
“去了下邊,懂點兒規(guī)矩。”
寧安的話聽到在場的人的耳朵里,猶如一把把鋼刀在刺。
甚至黑云臺的人都覺得后背陣陣發(fā)涼。
“你們都記住,往后不管是誰,在我黑云臺地牢,問話稍有怠慢,先殺了再說。”
“但凡進來的,不死也的讓脫層皮。”
“本督主不希望往后進了黑云臺的人犯,還有撬不開嘴的。”
包括周謹在內的眾人頓覺通體發(fā)寒。
他們用大刑,都覺得太過冷酷。
不想督主竟然用刀說話。
“是!”眾人高聲應了一嗓子。
“現(xiàn)在,你們倆可以說了。”
“不過你們只有一次機會,說些本督主愿意聽的。”
“不然,外面的藏獒,可還沒吃飽呢。”
寧安的淡笑著說道。
可這笑容在那兩位總管的眼中,比十把鋼刀架在脖子還要恐懼。
“回大人,小人崔長福,是八殿下府上總管,大皇子出征之后,小人奉八殿下之命,給朱雀四人家中送了五百兩銀子。”
“當時聽八殿下說了一句,說朱雀四人貼身保護大殿下,就是在保護大周國本。”
“事發(fā)后,又讓我送去了一千兩。”
“這些,八殿下是知道的,朱雀四人的家屬也可以隨時證實。”
崔長福沒了一口牙,說話走風冒氣,甚至有些含糊不清。
但寧安倒是聽清楚了,不過不可置否。
只是把目光轉向了另外一個總管。
“你怎么說?”
“回大人,小的是……是二殿下的總管董大寶,大殿下出事前四五天,二殿下讓小人送去了三……三萬兩銀子。”
“每家都是三萬兩。”
胖成球,幾乎連脖子都看不到的董大寶,幾乎是哭著說道。
“二殿下?”
“你確定是二殿下?”
“本督主提醒你一句,誣陷殿下,可是滅九族的罪。”
寧安眼皮子一跳,冷然呵斥道。
“回大人的話,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誣陷二殿下。”
董大寶哭喊著說道。
“好,算你實誠,即刻寫供詞畫押。”
“本督主明兒搜出贓銀,便可讓大皇子的死因,昭告天下了。”
寧安說罷,轉身出了天字第一號牢房。
夜風習習,寧安佇立在廊柱下,凝望著無邊的黑暗。
良久之后道,“老周你怎么看?”
“老……老周……”
“屬下不敢當啊……”
周謹有些懵逼。
當了大半輩子太監(jiān),幾乎忘了還有這么一個稱呼。
只是這聲老周,來的太突然,讓他內心惶恐。
這要是直接就答應了,會不會壞了規(guī)矩。
剛才那個三殿下的麻桿總管,可是給規(guī)矩交了學費的。
“呵呵,沒事。”
“都是自己人,不用太生分。”
寧安笑說道。
“謝督主。”
“屬下以為,這崔長壽和董大寶兩人應該都沒說謊。”
“八殿下雖有腿疾,但對人卻十分寬厚,幫過的大小官員、甚至是宮女太監(jiān)無數(shù),素有八賢王之美譽。”
“他讓管家給朱雀四人送銀子,本就是他一貫的作風。”
“三萬兩銀子的數(shù)目眼下也對上了。
“明日要是查出贓銀,此事就大白天下了。”
“督主就是高明。”
“殺一人,凡事都問明白了。”
“不過才兩三天的功夫,就勝過屬下等大半年啊。”
“想來真是慚愧啊。”
“屬下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只是殺了三殿下的總管,會不會惹上麻煩,是否需要給三殿下一個解釋。”
“不過督主不用操心此事,屬下解決就是了。”
周謹思忖著說道。
“呵呵呵,本督主是為陛下辦差。”
“若有人敢問,讓他直接去問陛下。”
“此外你記住,黑云臺辦事,獨立特行,可先斬后奏,無需向任何人解釋。”
寧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氣。
只有半個月不到的時間,他要充分利用黑云臺這把利刃。
“屬下謹記。”
周謹趕忙回道。
“你方才說的有些道理。”
“大皇子的事情,若是如此看來,倒是水落石出了。”
“不過,本督主卻不這么認為。”
“這一切,看起來全都對上了。”
“但是你是否想過,真相真是如此,大白天下之后,會是怎樣一番腥風血雨?”
“二皇子成為弒兄的惡人,三皇子將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這一點,二皇子難道就沒想過。”
寧安反問了一句。
“這……”
周謹一時語塞。
“呵呵,不管如何,不管是不是二皇子,都距離真相大白不遠了。”
“那個董大寶和崔長寧明日一早就放了。”
“然后密切監(jiān)視他們的行蹤。”
“看他們都接觸了什么人。”
“尤其是董大寶。”
“若是死了,那多半真是二皇子。”
“若是被嚴密看管起來,就說明不是。”
“對了,天一亮就散布流言出去,說二皇子謀害了大皇子。”
寧安目光,注視著無邊的黑暗說了一句。
毒死大皇子這種死一百回都無法恕其罪的黑手,真是讓寧安佩服。
甚至都隱隱有一種感覺。
這件事的背后,絕對比他想象的還要精彩。
“這……是否先稟報陛下?”
周謹小心翼翼問道。
“不用,當下所有證據(jù),看似直指二皇子。”
“但不一定就是真相。”
寧安道。
“屬下愚鈍,這董大寶是重要人證,要是放出去出了意外,如何……”
周謹真是一腦子糊涂。
他想不明白,這是人證,嚴加看管都來不及。
為何還要放了?
不過交代兩字,他終究是沒敢說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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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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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