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啊?”
“是想告訴本宮非禮勿視嗎?”
“你已經(jīng)不是男人了,別想那些沒用的。”
不想,華妃沖著他招了招手說道。
“主子,這怕是……”
如意也有些懵了。
以往小太監(jiān)多看一眼,腦袋都搬家了。
這小春子竟然能得華妃如此青睞?
難不成,就是讀過書,長的俊俏?
“怕是什么?”
“其他后宮小太監(jiān)服侍主子的比比皆是?!?br/>
“本宮以前不過是不喜歡那些粗糙的小太監(jiān)罷了。”
華妃心情不錯,沒斥責如意。
寧安只好硬著頭皮上了臺階,蹲在浴池邊上,給華妃開始捶背。
心道大周分崩離析,諸侯自立之后,九州大地便禮崩樂壞,作風豪放。
各國寡居太后和大臣私通者、甚至君臣同樂者比比皆是。
所謂人倫綱常的概念,完全沒樹立起來。
“小春子,用力啊。”
“哦!”
寧安努力克制著,以免自己一個不小心,露出破綻。
華妃很是愜意的享受著,“小春子,來時身子洗了嗎?”
這突然一問,差點讓寧安一個跟頭栽下去。
“洗了……”
“那你下來吧。”
“主子,這個男女有別,怕是不方便?!?br/>
“還當你是男人啊?一個小太監(jiān)而已?!?br/>
華妃真是被敲的舒暢,想讓寧安進浴池給她來個全身按摩。
寧安打死都不敢下水。
不是不想,是特么一下去就暴露了。
以后還怎么猥瑣發(fā)育啊?
“嗯?”
“敢違抗本宮的命令?”
華妃面露不悅之色。
“不敢……”
“只是,只是……”
“主子,禮部侍郎王大人求見?!?br/>
就在這時,守候在寢宮外面的宮女匆匆進來稟告。
“哦,王大人到了,讓他在前廳稍等,本宮這就去?!?br/>
華妃說罷,示意左右給她更衣。
寧安光速掃描了一眼,當即低頭退到了一邊。
嘖嘖,這身材,一個字,絕。
不愧是大周皇帝的女人。
“小春子真是懂禮數(shù),收拾一下,隨本宮去見禮部侍郎王大人?!?br/>
華妃異常滿意。
沒教過規(guī)矩,還能這么懂進退的小太監(jiān),可謂是絕無僅有。
且還長得這么俊俏。
“是!”
寧安長長出了一口氣。
初來華妃宮,還沒摸清深淺,務必要小心行事。
不然,還沒來及猥瑣發(fā)育,人頭就沒了。
等發(fā)育起來,再逐一收拾,真是美滋滋。
片刻之后,在寢宮外一眾小太監(jiān)羨慕的眼神下,寧安跟著華妃去了前廳。
“臣見過華妃娘娘。”
禮部侍郎王大人見禮。
“王大人免禮,賜座上茶?!比A妃笑吟吟說了一句。
“謝過娘娘?!蓖醮笕斯笆执鹬x,同時這眼神飄忽到了寧安的身上。
“哦,這是本宮的貼身太監(jiān)小春子?!?br/>
華妃笑說道。
“小春子見過王大人?!睂幇矊χY部侍郎王大人深深一躬。
“春公公多禮了?!蓖醮笕宋⑽Ⅻc頭示意。
“王大人,有話直說,小春子不是外人?!?br/>
華妃自然知道這王大人的意思。
“娘娘,臣日前和兵部侍郎、戶部侍郎、工部侍郎逐一聊過?!?br/>
“他們都答應支持三皇子?!?br/>
王大人看了一眼寧安道。
“章臺大營、刑臺大營、鳳凰城將軍怎么說?”
華妃點了點頭問道。
“章臺將軍、鳳凰城將軍表態(tài)支持三皇子。”
“刑臺將軍模棱兩可?!?br/>
“臣打探來的消息,刑臺將軍和鄂貴妃走的很近。”
“多半是答應鄂貴妃支持二皇子?!?br/>
王大人拱手回道。
章臺大營、刑臺大營是兩座駐扎在都城鳳凰城外,拱衛(wèi)都城的大營。
而鳳凰城,則是寧安現(xiàn)在身處的地方,大周的都城。
寧安一聽,頓時一陣發(fā)懵。
難道,難道這看起來不過三十左右的華妃竟然有兒子了?
且都到了可以爭皇位的時候了?
不應該啊,這也太傷人了。
不對,這禮部侍郎和華妃對話雖簡短,但信息量巨大。
敢情這大周皇帝不行了?后妃們開始給自己的皇子鋪路了?
若是如此,他這一來,就被卷入了巨大的漩渦。
頓時覺得,試探華妃宮的深淺不香了。
“如此,似乎還不太夠?!?br/>
“必須要有大軍支持?!?br/>
華妃思忖片刻說道。
“國丈此前不是掌過大軍,軍中舊部,多為中堅力量,想來都會支持三皇子的?!?br/>
王大人拱手說道。
“不,就今早,陛下已擬旨讓鄂貴妃的大哥鄂倫春做大將軍了?!?br/>
“要想獲得大軍支持,難啊?!?br/>
華妃精致的面容,露出了一絲愁容。
“此事臣還未曾得知?!?br/>
“若是這樣,是否要和各部尚書走動走動?”
王大人稍一思忖說道。
“先不要和各部尚書走動,若是讓陛下知道,定然會大發(fā)雷霆?!?br/>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br/>
“太醫(yī)那邊怎么說?”???.??Qúbu.net
華妃起身來回走了幾步道。
“太醫(yī)說,陛下也就是這個把月了?!?br/>
“這是樂觀估計,多半撐不了那么久?!?br/>
王大人拱手道。
“此事難啊,難辦啊……”
“這幾日,你再多走動走動,能拉攏的都拉攏過來?!?br/>
“今兒就到這里吧,你先回去吧?!?br/>
“不然,免得讓人起疑心?!?br/>
禮部侍郎走后,華妃眉頭緊鎖。
來回在前廳踱步。
焦躁難安。
自古以來,后妃前半生都是恃寵而驕,后半生,母憑子貴。
對于各皇子來說,父皇是同一個父皇,從皇宮能攫取的資源是一樣的。
能否一步登天,就要看母妃的實力。
“小春子,剛才都聽明白了嗎?”
過了好半晌,華妃都沒想出好法子解決。
索性,便不再想了,看寧安低頭沉思,隨意問了一句。
“沒聽太明白?!?br/>
寧安當即回了一句。
“不過,小春子以為,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br/>
“嗯?”
“你這個小太監(jiān),真是與眾不同?!?br/>
“看來真是讀過書?!?br/>
華妃饒有興致的看著寧安說道。
該聰明時聰明,該糊涂時糊涂。
當真是個極品小太監(jiān)。
“預則立,不預則廢?!?br/>
“預從何處著手?”
華妃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誠然,她也沒想著寧安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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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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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