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操作,看傻了城頭周軍。
這是慷慨陳詞一番,拍屁股跑了?
不應該???
難道,這就是太監本性?
上次的勇猛都是裝出來的?
“看什么看?”
“做好自己的事情。”
“人在弩機在,人在城在?!?br/>
鄂倫春看出了眾人的情緒,怒斥了一句。
然則,城頭的將士不為所動。
主心骨都跑了,打個錘子啊。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快看,春公公一人一騎往離陽大軍的方向去了。”
“春公公想做什么?”
“難道他想單騎突襲離陽大將軍嗎?”
“是我們錯怪春公公了。”
“春公公尚且不畏死,我等還有什么好說?!?br/>
“干,干死一個是一個……”
“為春公公報仇……”
瞬間,剛才低落的士氣驟然暴漲。
部分的將士的眼中,甚至還閃過一絲淚光。
正受恩寵、權傾一時的春公公尚且如此,他們有什么理由茍且。
另外一側,看到離陽中軍撲向城下。
曹寧的眼中掠過一絲殺意,當即低喝道,“沖……”
借著離陽軍卷起未散的沙塵,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其余人盡皆一副決然之色。
跟隨曹寧沖向遠處離陽軍大旗下,只有不足百人保護的白羽乾。
片刻之后,沙塵退去,黑衣黑甲的曹寧新軍出現在了白羽乾近前。
“砍下離陽軍主將腦袋者,賞銀百兩。”
曹寧抽出揮起彎刀,嘶吼了一聲。
這是他能拿出來的,所有個人積蓄了。
以此,來激勵軍心。
“殺……”他身后的新軍齊齊嘶吼一聲,撲向白羽乾。
“呵呵呵,周軍黑云臺的斬殺精銳?來得好,來得好?!?br/>
“周軍真是蠢豬,同樣的伎倆,竟然敢玩兩次?”
“飛蛾撲火,不自量力?!?br/>
“剛好讓本將軍拿來祭旗。”
“上!”
一連串的冷笑過后,白羽乾劈下了令旗。
身后右側的山坳中,突然沖出了一萬離陽大軍。
整整十萬大軍,他只放出去了九萬人。
這一萬人,就是留給黑云臺斬殺的。
韓朝死于自大的教訓,他可是深刻吸取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周軍還真敢故技重施。
黑壓壓的離陽軍迎向黑衣黑甲的曹寧新軍。
“殺,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曹寧毫無懼色,嘶吼著沖進了離陽大軍的戰陣。
其余人緊隨其后。
沒有弩箭招呼。
相差懸殊的兩撥人馬血戰廝殺。
旁側遠處洼地,寧安早和黑云臺斬殺回合,看著這一幕,當即道,“兄弟們,我們只有兩炷香時間?!?br/>
“沖!”
隨之,“嗆”一聲拔出蚩尤天月劍,狂飆而去。
此時這一方天地到底到處都是嘶吼、慘叫。
到處飛舞著殘肢斷臂,到處流淌著殷紅的鮮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兩處戰場之上。
絲毫沒有人察覺寧安率領的黑云臺斬殺已經越過戰場,直奔離陽軍大營的糧草囤放處。
看守糧草的數百離陽軍,正懶洋洋的吹牛打屁。
驟聞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不及出聲示警,便被一陣激射而來的弩箭斃命。
“燒!”
寧安一聲令下,早有準備的斬殺銳士結下腰間的火油,沿著碩大的糧草堆轉著圈的撒潑。
等覆蓋一圈后,打了個呼哨。
開始回撤。
跑出一箭之地后,寧安回身射出一火箭。
“轟……”
諾大的糧草堆,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
頃刻間,煙霧四起。
“哈哈哈,殺,一個不留?!?br/>
“都說這黑云臺斬殺如何厲害,在本將軍的手中,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插標賣首的小兒而已?!?br/>
“就這,還想突襲本將軍?!?br/>
眼看洶洶而來的黑云臺斬殺所剩不過三五百人,且個個負傷。
白羽乾不由發出了嘲諷。
“大將軍,大營起火了。”
身側的副將本想跟著嘲諷兩句。
突然聞到一股煙味,扭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什么?起火?”
白羽乾扭頭一看,當即臉色鐵青。
自己還在這兒打殘血刺客,攻對方高地。
這一回頭,水晶沒了。
這尼瑪……
“啊呀呀呀,可惡的周軍小兒?!?br/>
“傳本將軍令,速速破城?!?br/>
“本將軍要屠城……”
“爾等留五千人,其余人速速去滅火……”
白羽乾的五官直接扭曲了。
本來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眼下糧草被毀,即便是滅了大周。
這痛失糧草,也會成為此次大戰的污點。
距離大營不算遠,這個時候回去救火,多少還能救下一點糧食。
“得令!”
當即有副將應了一聲,快馬疾馳而去。
剩余不到五千人馬,繼續圍剿曹寧新軍。
“屠城,你屠得了嗎?”
就在這時,白羽乾的耳旁,突然響起了一聲炸雷般的聲音。
剛才埋伏離陽軍的山坳中,突然閃出了一支黑色的千人馬隊。
為首的之人,黑衣黑甲,手持一把長劍。
身后馬隊,皆黑衣黑甲,雙手彎刀,黑紗罩面,背負弩箭,腳踩插著鋒利匕首的長筒馬靴。
還未靠近,便感受到了一陣森寒的殺氣。
“黑云臺斬殺……”
“這是黑云臺斬殺……”
白羽乾的眼中,終于是掠過了一絲驚恐。
無聲無息的燒毀糧草,出其不意閃電奔襲,這正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黑云臺斬殺。毣趣閱
“放箭!”
寧安低吼一聲,上千弩箭射向正在圍剿的離陽軍。
“噗、噗、噗……”
毫無防備的離陽軍瞬間千人墜馬。
其余人還未及反應過來,一道黑影已經到了近前,繼而是瞳孔中放大的刀光。
再回眸,已是人頭四處起舞。
“速速讓大軍回撤,速速讓大軍回撤?!?br/>
僅僅一個照面,兩千離陽軍尸首分離。
白羽乾如同看到了地獄沖出的魔鬼一般,邊跑邊喊……
猶如喪家犬一樣,往大營方向狂奔。
他遠比韓朝更惜命。
“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起。
眼看就要破城的離陽將士聽到身后傳來的號角聲。
全都難以置信的回頭看著。
“軍令如山,撤!”
“速速回去保護大將軍?!?br/>
已經恢復了些許的前軍大將冷著臉,喝了一嗓子。
呼啦啦!
離陽軍不甘心的往回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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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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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