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震對于池央央來說是良師也是益友,和他一起工作她不僅能學(xué)到很多法醫(yī)知識,還能學(xué)到許許多多做人的道理。
池央央一直以為自己能夠一直跟在江震的身邊學(xué)習(xí),卻萬萬沒有想到要分別的消息來得如此之快來得如此之突然。
難道上頭要人事調(diào)動就不能問問他身邊的同事,或者先放幾個煙霧彈讓他邊舍不得他調(diào)走的同事有個心理準(zhǔn)么?
半晌,池央央才能繼續(xù)說話:“老師,這次調(diào)你去江北刑偵總隊是平調(diào)還是上調(diào)?他們有沒有問過你的意見?你是不是也很突然?”
“說起來算是升職吧,不過我們做法醫(yī)的不管級別多高,不管在哪里工作,都要謹記自己自上的責(zé)任,我們是替死者說話的一個職業(yè)。”江震笑笑,再道,“再說上級的決定向來都是很突然,你我在這個系統(tǒng)里工作這么長的時間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見慣了,所以也沒有什么?!?br/>
“可是老師……”這兩年時間池央央在江震的身上學(xué)到不少東西,很多時候她也能獨立完成尸檢工作,但是她的工作經(jīng)驗跟江震比還相差太遠,但江震是上調(diào),池央央還是希望看到這么有本事的人越走越高,“老師,雖然舍不得你離開,但我還是要恭喜你?!?br/>
“央央……”江震輕輕柔柔地喚她的名字,有些事情他希望她知道,但是他又不希望是從他的嘴里讓她知道,因此他只能說好聽的,“嗯,謝謝你的祝福。我也希望你以后的工作越來越出色,這樣我臉上也有光彩。”
“老師,我會努力工作,絕對不能丟了你的臉?!痹趺崔k,還是好舍不得江震突然就被調(diào)走,想想以后自己少了這么一位好的老師,池央央這心里就悶悶地發(fā)疼。
江震:“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問我的,歡迎你隨時打電話給我?!?br/>
池央央:“我會的,謝謝老師!”
“央央……”江震再次叫池央央的名字,聲音低低沉沉,像是要把這個名字牢牢地刻記在心里,猶豫了少許時間,他還是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話,“以后常聯(lián)系?!?br/>
“嗯?!背匮胙胗贮c頭,同樣是好多好多舍不得他的話都無法說出口了。人生在世一輩子,能遇到像江震這樣一位老師,是她撿到的一筆巨大財富,可是她今天就要失去了。
以前她就常常聽人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現(xiàn)在自己遇到才明白內(nèi)心的這種不舍,以后真的再也不可能和江震并肩一起做事了。
江震又笑了笑:“好了,快去工作吧,一定要給新領(lǐng)導(dǎo)留一個好印象?!?br/>
提到新領(lǐng)導(dǎo),池央央這才想起杭靳剛剛讓她立即去向他詳細匯報工作,可是她卻在這兒耽擱了:“老師,我還有點事情要忙,那我就先忙工作去了。”
提到工作,池央央瞬間把剛剛要跟老師分離的情緒拋掉了,拿起文件急急忙忙沖出了辦公室往杭靳的辦公室跑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江震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內(nèi)心有淺淺的憂傷,他一直都知道她對工作的狂熱狀態(tài),卻還是忍不住在她因為工作而丟下他時覺得心塞。
她會是一個好的法醫(yī),并且將來的成績絕對不會在他之下……只是他親手教出來的人,卻再也不會跟在他的身邊一聲聲叫他老師了。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是誰將你調(diào)離倉山刑偵支隊。”明明此時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池央央辦公室的杭靳出現(xiàn)在池央央辦公室門口,他雙手抱在胸前,看起來還是一幅吊兒郎當(dāng)漫不經(jīng)心的狀態(tài)。
江震看向他,表情仍然冷淡:“杭家有權(quán)有勢,要一個人調(diào)個崗位比動動手指頭還要簡單。只不過我江震何德何能,讓杭家少爺如此費心了?!?br/>
“我說過,我不想看到你出現(xiàn)在池央央面前,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杭靳這個人的性子就是囂張霸道,也是直接,直接得從來不給人留面子。
這也導(dǎo)致喜歡他的人會更加喜歡他,討厭他的人也會更加討厭他。
“杭先生,你是不相信央央,還是不相信我,亦或是你自己沒有自信能夠贏得她的心?!币郧敖鹈鎸冀悄懿焕砭捅M量不理,可是今天他不想再忍讓,有時候一味地忍讓,會讓對方越來越過分,這不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他的工作崗位給調(diào)了。
“本少爺不相信誰跟你沒有絲毫關(guān)系,你也不用在這里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來誅我的心了?!苯鸬奶翎叄冀遣环旁谘劾锏?。
江震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杭靳總是有辦法給他的心里舔堵,他也不想讓杭靳過得順暢:“杭先生,有句話不管愛聽還是不愛聽,今天我都要跟你說得清楚明白。我可以清楚明白地告訴你,我是喜歡央央的,并且我也會盡我之力去追求她?!?br/>
這小子敢當(dāng)著他的面說喜歡他的老婆,還說要盡最大的努力追求她,一聽這話杭靳簡直火冒三丈:“你還真是厚顏無恥,誰不喜歡,偏偏喜歡有夫之婦。你要是再敢有非分之想,小心老子擰掉你的腦袋?!?br/>
江震卻根本不將杭靳威脅的話放在眼里,又道:“央央為什么和你去領(lǐng)取結(jié)婚證,你比我更清楚。我相信央央現(xiàn)在還被你蒙在鼓里吧?!?br/>
操,這小子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杭靳不知道江震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但是他卻知道了另一件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原來是你向池家老爺子告的密?!?br/>
告密?
告密這種事情江震還不屑去做,但是他也沒有為自己多做解釋:“杭先生,你敢做,難道還怕別人知道。在大家的眼里,你可不是這樣膽小的人。”
“我是不是膽小的人與這事沒在關(guān)系?!焙冀樟宋杖^,很想狠狠揍這小子一頓,這小子可把小四眼兒那小白癡迷惑得夠久了,“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