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池央央所料，張寶國承認在死者生前跟死者陳思思發(fā)生過男女關(guān)系，但是一口否認自己殺了人。
    張寶國還交代案發(fā)當(dāng)晚九點后他回到家繼續(xù)陪著兒子學(xué)習(xí)，十點后沒有再出家門一步。
    之后張寶國再也不肯多透露一個字。
    杭靳讓人把張寶國帶回關(guān)押室，她來到法醫(yī)辦公室找到池央央：“池法醫(yī)，你預(yù)料得沒錯，張寶國承認跟死者生前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但是否認殺人。”
    “有沒有殺人不是聽他說了什么，我們必須找到拋尸現(xiàn)場，才能進一步確認。”池央央抬頭看向杭靳，看他正盯著她，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有那么一剎那間，池央央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特別快，像是要從她的口腔中跳出來，“你，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就是覺得……”杭靳向她緩緩靠近，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揚，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哪樕希熬褪呛鋈挥X得……”
    他故意停頓，勾起她的臉讓她看著他的眼睛。
    “覺得什么？”被他用一種很少見卻又能讓人心跳加速的目光盯著，池央央總覺得渾身都不舒服，緊張得手心冒汗，“你快說啊。”
    杭靳低頭，快速地在她的唇角吻了一下，方才繼續(xù)說道：“就是忽然覺得我的小四眼兒原來并不傻啊。”
    池央央以為他能說什么好聽的話，等了半晌就等來這么一句，不由得有些失落：“我本來就不傻，是你一直嫌棄我。”
    “哦……”杭靳好笑地看著她微微嘟起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又去吻她，可這次還沒有碰到，池央央便扭頭躲開了，話題一轉(zhuǎn)，“拋尸現(xiàn)場找到?jīng)]有？”
    杭靳：“……”
    他想親她，而她跟他提拋尸現(xiàn)場。
    掃興！
    真掃興！
    杭靳腦海里就這么一個詞，都不太想理會池央央了。
    “你之前告訴我派了兩組人員前去尋找拋尸現(xiàn)場，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池央央心里只有工作，完全沒想掃興不掃興的事情。
    杭靳不滿地瞅著她，但還是開口說道：“因為有你的提醒，我早就有所防備，讓兩組人員同時尋找拋尸現(xiàn)場，剛剛就在張寶國矢口否認自己殺人時，二組人員那邊有了好消息，他們找到拋尸現(xiàn)場了。”
    池央央：“那這下兇手是不是張寶國很快就有結(jié)論了。”
    杭靳點頭：“二組人員找到了拋尸現(xiàn)場，并且在拋尸現(xiàn)場折斷的樹枝上發(fā)現(xiàn)了血跡。陳思思是窒息而亡，你們法醫(yī)也沒有在她的身體上發(fā)現(xiàn)外傷，樹枝上的血跡不應(yīng)該是她的，于是辦案人員人立即將血跡采樣送回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嗯。”池央央點頭，轉(zhuǎn)身就走，“我去準備一下。”
    “等一下！”杭靳伸手就把池央央拽回來，卻不說話，又用池央央似懂非懂的眼神看著她，池央央小心臟又怦怦跳了兩下，“怎、怎么了嘛？”
    “小四眼兒……”杭靳叫著她的名字，笑了笑，“溺水案破了，我們放兩天假吧。”
    “結(jié)案后再看情況吧。”池央央不知道為何，內(nèi)心又有一點失落。
    不過這種失落很快被她工作的熱情掩蓋，她抽回手，急急忙忙走了。
    她走得匆忙，肯定看不到杭靳那無奈又心疼她的表情。
    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杭靳搖搖頭：“老子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怎么就看上這么個磨人的小糊涂蛋了。”
    ……
    在拋尸現(xiàn)場采集到的血跡檢驗很快有了結(jié)果。
    拋尸現(xiàn)場采集到的血液樣本DNA跟張寶國的DNA再次完全吻合，這樣一來，鐵證如山，張寶國再無狡辯的余地。
    在鐵證面前，張寶國失聲痛哭，罵自己不應(yīng)該婚內(nèi)出軌，罵自己對不起老婆孩子，罵自己不是個東西。
    杭靳沒有心情聽他罵人，在監(jiān)控室指揮審案人員讓張寶國直接交代作案過程。
    審問人員敲敲桌面：“張寶國，既然你還知道你不是個東西，那就好好交代你的作案過程。”
    張寶國抹了一把淚，說：“前天下午陳思思跟蔣小妙吵架后氣不過，找到我要我替她出口氣，讓我炒了陳思思的魷魚，她去替代蔣小妙的工作崗位。當(dāng)時我是不愿意這么做的，但是因為陳思思的勾引誘惑，我們又一次發(fā)生了男女關(guān)系。過程中，陳思思特別的浪，就是那種你們懂得……”
    辦案人員冷聲：“我們不懂！你好好說！”
    張寶國又說：“就是她特別主動，特別帶勁，讓人恨不得在床上弄死她……但是事情剛剛結(jié)束，陳思思又拉著我說辭退蔣小妙一事，我吞吞吐吐不想給她一個肯定答復(fù)，她便知道我是在敷衍她，于是她又開始罵我，并且警告我要去公開我們的事情。她說要告我強奸，要讓我身敗名裂。”
    說到這里，張寶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痛恨地說道：“要說這件事情都怪我，要是當(dāng)初我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就不會有后來這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
    辦案人員：“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不過請你說重點，你是怎么殺害受害人陳思思。”
    “警官，請你們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殺她，我真沒有想過要殺掉她。”張寶國又抹了一把淚，眼淚越流越多，“當(dāng)時她真的罵我罵得太難聽了，我一怒之下將她按在床上，想讓她閉嘴。但即使我控制住了她，她還在罵，我就拿枕頭捂住了她的嘴，她掙扎，我就用力捂，直到她沒動了，我慌忙拿開枕頭叫她，她不應(yīng)，我發(fā)現(xiàn)她沒有了呼吸……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殺人了。”
    張寶國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身上沒力，嘴上沒停：“警官，我沒有想過要殺人，我不是故意的，請你們相信我呀，不要判我死刑，我還有老婆和孩子啊……”
    “如果你早知道自己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人，那你就應(yīng)該潔身自好，更應(yīng)該遵紀守法。你是不是故意殺人，要怎么判刑，這是法院的事情，就不要在我們面前喊冤了，沒有用的。”辦案人員敲敲桌面，繼續(xù)道，“你殺人后又是如何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