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交罰款就行,車也開(kāi)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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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好?”楊千語(yǔ)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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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笑了笑說(shuō):“你們首都總領(lǐng)事館那邊也來(lái)了電話,證實(shí)了我的身份,大家當(dāng)然不希望事態(tài)嚴(yán)重,所以大事化小。不過(guò),等會(huì)兒得你開(kāi)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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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恩講的英文,不過(guò)封墨言也聽(tīng)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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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了這么久,即便吃了無(wú)數(shù)次閉門羹,可他一直堅(jiān)信自己能把這女人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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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青梅竹馬而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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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還有王牌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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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時(shí)此刻,當(dāng)知道她的“姘頭”居然是歐洲王室成員,他還是不可遏制地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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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在這個(gè)老外面前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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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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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著任何人,在面臨傷透她心的前夫和身份尊貴的皇親國(guó)戚面前,怕都會(huì)毫不猶豫地選擇后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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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跟凱恩說(shuō)完話,兩人一起看向封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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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總裁,天色已晚,你開(kāi)車多注意安全。就算你有權(quán)有勢(shì),可傷了無(wú)辜性命,只怕也逃不過(guò)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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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是楊千語(yǔ)帶著一臉笑意說(shuō)的,諷刺意味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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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兩人不管封墨言是什么反應(yīng),相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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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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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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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雪昨晚一直等著楊千語(yǔ)的電話,想知道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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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第二天早上,楊千語(yǔ)才過(guò)來(lái)接孩子,聊到前一晚的“奇聞?shì)W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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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雪聽(tīng)聞,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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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huì)吧!封墨言是不是故意的?封云集團(tuán)總部跟你工作室,完全就是兩個(gè)方向啊,隔了十幾公里路,他怎么會(huì)追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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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嘟噥:“鬼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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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下她想了半夜,也覺(jué)得封墨言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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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是來(lái)找自己的,正好遇到凱恩來(lái)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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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向來(lái)心胸狹隘,即便是離婚多年的前妻,也看不慣她好過(guò),于是就開(kāi)車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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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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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雪見(jiàn)她臉色凝重,若有所思,晃著身子碰了碰她,“小語(yǔ),我覺(jué)得封墨言是真心想復(fù)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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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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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點(diǎn)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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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轉(zhuǎn)頭看向她,“怎么,你前陣子不是還分析說(shuō),我們的確不適合復(fù)婚嗎?現(xiàn)在又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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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雪矛盾地道:“光看封家人的態(tài)度,我當(dāng)然不贊成你們復(fù)婚。可現(xiàn)在,封墨言跟楊采月撇清關(guān)系了,他若又是真心悔過(guò),你們之間還有幾個(gè)孩子……我覺(jué)得,你不一定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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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蜜這話,雖只是說(shuō)說(shuō),可楊千語(yǔ)一聽(tīng),心里還是咯噔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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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到楊采月,她也覺(jué)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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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網(wǎng)上有人爆料,說(shuō)楊采月當(dāng)年捐腎救封詩(shī)雯一事完全是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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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雪見(jiàn)她又不吭聲了,問(wèn)道:“你想什么?是不是……也覺(jué)得自己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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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別扭地說(shuō):“我才沒(méi)想他!我在想楊采月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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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費(fèi)雪努著嘴連連點(diǎn)頭,“我今天還在網(wǎng)上刷到,說(shuō)她們當(dāng)年給那個(gè)賣腎的人,就給了區(qū)區(qū)五萬(wàn)塊而已!可真夠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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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啊,想想你前婆婆那個(gè)趾高氣揚(yáng)的嘴臉,她知道這些年被騙得這么慘,還不知要怎么惱火呢!你那個(gè)繼母真是太厲害了,這種點(diǎn)子都能想出來(lái),真叫我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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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問(wèn):“這事犯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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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的啊!非法器官交易,得判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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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無(wú)奈地苦笑了下,“楊采月也是蠢,為了這樣一個(gè)男人,賠上自己的青春不夠,還要搭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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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雪瞥她一眼,“怎么,你同情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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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méi)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再說(shuō)了,她們母女過(guò)去那些年那樣對(duì)我,把我也害得夠慘,這也算是報(bào)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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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就是報(bào)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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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沒(méi)聊完,凱恩敲門進(jìn)來(lái),帶著小宇小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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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看到媽媽就撲了上來(lái),高興地道:“凱恩叔叔說(shuō)下午帶我們?nèi)ビ螛?lè)園,媽媽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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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一手抱著一個(gè),甜糯地笑著,“媽媽還有工作要忙啊,你們?nèi)グ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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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一起吃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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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gè)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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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fèi)雪佯裝生氣:“我?guī)Я四銈儙滋欤源蟛投疾唤形遥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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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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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shuō)了,別叫我雪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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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雪姨雪姨……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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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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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騰集團(tuán),總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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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一天都陰沉著臉,一眾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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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時(shí),宮北澤來(lái)找他談事情,見(jiàn)他還一副生人勿進(jìn)的樣子,皺了皺眉,拉開(kāi)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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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怎么了?欲求不滿也不用掛在臉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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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冷冷的警告:“你好好措辭,我好久沒(méi)練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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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嚇得一哆嗦,坐起身看向他,“這到底是怎么了?嗯……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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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了會(huì)兒,抬眼看過(guò)去,“能讓你封大總裁龍顏大怒的人或事,估計(jì)也只有你女兒的媽了。怎么?你拉下臉面主動(dòng)去找人家,碰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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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不說(shuō)話,但臉色明顯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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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進(jìn)來(lái)送文件,小聲嘀咕:“宮少,你帶封總出去散散心吧,這低氣壓實(shí)在讓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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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笑著說(shuō):“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家封總這心里的結(jié),我?guī)苡问澜缫矝](méi)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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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隱忍一天,這會(huì)兒見(jiàn)王城主動(dòng)來(lái)觸雷,手里的文件重重一扔,抬頭就問(wèn):“我之前讓你查那個(gè)老外的底細(xì),你怎么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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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嚇得“花容失色”,說(shuō)話都結(jié)巴,“什,什么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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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下子沒(méi)反應(yīng)過(gu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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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同樣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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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年癡呆?這工作還能不能干?不能干滾蛋!多的是人搶著上崗!”封墨言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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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又慌又急,腦子里的線路加倍運(yùn)轉(zhuǎn),突然想起來(lái):“您是說(shuō)太太身邊那個(gè)老外?我……我查了啊!不是給您看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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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瞧著他,臉上的怒意都要溢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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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北澤連忙打斷:“怎么突然提到這個(gè)?王城查的信息不對(d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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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對(duì)!”封墨言把手里的筆一丟,修長(zhǎng)身體靠進(jìn)大班椅里,“那家伙,商人只是幌子,他的真實(shí)身份是歐洲皇室的親戚,一個(gè)什么伯爵夫人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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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宮北澤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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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也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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