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恩走后,氣氛融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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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封墨言依然沒(méi)找到跟前妻相處的機(jī)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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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闂钋дZ(yǔ)為了避免跟他接近,等希希換了衣服便帶著她又去玩泡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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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坐在墊子上,眼睛一直追隨著母女倆,眸光含笑,俊顏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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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響起,他拿出看了眼,接通:“喂,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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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爺要休假!這一趟歐洲之行,累死我了,總算把你想要的人帶回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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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勾著嘴角,“你下飛機(j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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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落地,還沒(méi)出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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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閃吧,那老外已經(jīng)去機(jī)場(chǎng)接人了。不用回公司,放你半個(gè)月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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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gè)月?你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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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gòu)U話,記得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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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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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封總心情大好,一躍而起,走向母女倆,加入他們的泡泡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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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還以為他是因?yàn)閯P恩走了而心情大好,憤憤不平地瞪了他一眼,懶得搭理,只陪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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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下午兩點(diǎn)多,希希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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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看了男人一眼:“要么回去吧,讓容姨給希希洗個(gè)澡,好好睡一覺(j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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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墨言反問(wèn):“你不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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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愣,沒(méi)想到他現(xiàn)在這么歡迎自己把女兒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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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溫潤(rùn)含笑的神色,楊千語(yǔ)總覺(jué)得哪里不對(duì)勁兒,好像有什么陰謀詭計(j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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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來(lái)想去,又琢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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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這么說(shuō),那我就帶希希回去了。”楊千語(yǔ)很干脆,招呼女兒起身,“寶貝,走吧,跟媽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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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走不動(dòng)啦,好累呀……”小丫頭楚楚可憐,嘟嘴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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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媽媽抱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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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希希兩手一張,等媽媽彎腰下來(lái),猴子一樣竄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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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皺了皺眉,把腰間騎著的小丫頭往上掂了下,回頭看向男人,不客氣地道:“這些東西你收拾吧,找人來(lái)接或是打車(chē)回去,隨便。我?guī)OO茸吡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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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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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總裁吃了一驚,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雙手微攤,瞠目:“你丟下我就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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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不順路。再說(shuō),我抱著希希也沒(méi)法幫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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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她根本不管男人有多不滿震驚,抱著女兒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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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抬抬手:“爸爸再見(j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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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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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爸爸是大灰狼!”希希俏皮地做了個(gè)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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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gè)鬼臉,讓封墨言突然想到那個(gè)總愛(ài)沖他做鬼臉的小男孩——費(fèi)雪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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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里一股無(wú)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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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帶著希希去找那熊孩子玩!”他揚(yáng)聲命令,兇巴巴的命令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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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也不知有沒(méi)有聽(tīng)到,反正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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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大總裁看著地上這一堆,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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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不能就這么丟著,污染環(huán)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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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幾秒,他只好給容姨打電話,讓她帶人過(guò)來(lái)收拾,順便讓司機(jī)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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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被媽媽抱著歇息了會(huì)兒,等回到車(chē)上,精神又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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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zhuān)职指莻€(gè)女明星分手了。”小丫頭嘰嘰喳喳說(shu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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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當(dāng)然知曉,只是女兒特意說(shuō)起這個(gè),讓她有點(diǎn)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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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丫頭,還想著撮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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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她隨意接了句,不怎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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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昨晚,我們剛出來(lái),車(chē)都沒(méi)開(kāi)出多遠(yuǎn),爸爸就把那個(gè)阿姨趕下車(ch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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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可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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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喜歡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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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爸爸的話不能信。”本來(lái)她是不想拆穿女兒的,可既然小丫頭非要撮合,她便也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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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shí)跟媽媽交代,今天要野餐的主意,是不是爸爸讓你說(shu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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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一愣,大眼睛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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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讓你不要告訴媽媽?zhuān)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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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雙手捂嘴,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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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明足以說(shuō)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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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lái),那家伙真是渣男無(wú)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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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外面撩騷,新歡不斷,美人常新,一邊還在她身上打主意,用女兒當(dāng)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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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一家上市公司還不夠他累的——想做時(shí)間管理大師,新歡舊愛(ài)齊聚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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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著這些,楊千語(yǔ)對(duì)某人更加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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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某人叫她不要帶著女兒去跟“熊孩子”玩,那她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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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妹哪有不能一起玩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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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朝一日,他知道那所謂的熊孩子是他流落在外的親兒子,看他怎么挽回兒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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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倆回到家,凱恩還沒(méi)回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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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姐帶著小宇小宙住在凱恩那兒,對(duì)希希這邊就說(shuō)——那兒就是哥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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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昨天說(shuō)讓阿姨帶著妹妹來(lái)家里做客,我們來(lá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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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跟兒子一眨眼,對(duì)了個(gè)眼神,母子三人又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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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姐再次被支出去放假,家里就剩下母子母女四人,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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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duì)楊千語(yǔ)來(lái)說(shuō),這一幕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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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爸爸不許我跟你們玩兒了,以后……我可能不能再來(lái)你家做客了。”希希跟兄弟倆玩著玩著,突然悶悶不樂(lè)地說(shu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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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宙一驚,“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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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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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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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男人每次見(jiàn)到他都不待見(jiàn),還罵他是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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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大人的話也不能全聽(tīng)的。他們說(shuō)的對(duì),我們就聽(tīng);說(shuō)的不對(duì),就不要聽(t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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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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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你不要跟他說(shuō)和我們?cè)谝黄鹜娌痪托辛耍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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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撒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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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shuí)叫他不講道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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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看著小宇,覺(jué)得哥哥說(shuō)的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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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爸先不講道理,她才撒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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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我不告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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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語(yǔ)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慈愛(ài)地聽(tīng)著三個(gè)孩子嘰嘰喳喳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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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兒子教給女兒的那些只能算歪理,并不全對(duì),可她不打算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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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許多事,哪有清清楚楚的是非黑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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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孩子們心里有桿秤,三觀不歪,這些小打小鬧也無(wú)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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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手機(jī)響起,她拿出一看,笑著走到陽(yáng)臺(tái)那邊接通:“喂,凱恩,接到你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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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接到了,已經(jīng)快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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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你朋友不住酒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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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開(kāi)車(chē)的凱恩,看著副駕駛上跟他擁有同款金發(fā)碧眼的“朋友”,語(yǔ)氣有些無(wú)奈,特意用中文回答:“她……不肯住酒店,非要來(lái)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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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用英文講,楊千語(yǔ)就能聽(tīng)出這個(gè)“她”是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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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中文沒(méi)有區(q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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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很自然地以為是凱恩的男性朋友,笑道:“這樣也好,那這幾天我讓周姐帶著孩子們?nèi)ノ夷莾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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