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想到?jīng)鲋菥褂心愦说葟娬撸@一遭我慕容十六走的不虧!”
慕容十六哈哈大笑隨即下令:“全軍撤退!”
匈奴殘軍一一后退,慕容十六揚起唇瓣:“不過久之后你還能在親臨戰(zhàn)場嗎?”
林逍不發(fā)一語,任由慕容十六帶領(lǐng)匈奴敗軍而走,王五癡聲叫道:“白帥?”
下一刻,林逍渾身血管炸開,臉上鬼面破碎鮮血遍灑整個人仰頭向后倒去。
“白帥!”
這個變故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王五聲嘶力竭的沖過來,劉和年一步撲過來,當(dāng)看清那張滿是鮮血的臉龐之后兩人都愣住了。
破陣營的士卒也呆住了,似是不信王五大吼:“拿水來!”
清水沖走臉上的血液,那是張熟悉的面容,也是這些天來無數(shù)士兵都心生怨氣的臉龐,整個祁山周邊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那一張臉。
武王林逍!
“白、白帥是、是王爺!”一名在潼關(guān)見過林逍的士兵呆呆的叫道。
王五和劉和年兩位領(lǐng)軍還處于驚駭之中,全然不解也完全想不到,為什么!
為什么那匈奴軍中聞風(fēng)喪膽的白衣鬼神、那戰(zhàn)場沖殺猶如戰(zhàn)神天降的偉岸身影會是懷中之人!
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
一聲幽幽嘆息:“再不把他送回去,可就真要流血流死咯。”
“誰!保護白帥!”
王五大吼道朝著聲音出現(xiàn)的方向看去,下意識的還在叫著白帥,一名騎著毛驢的老人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所有人小心翼翼警惕的看著老人,一個個將昏迷的林逍擋在身后,老人雙手?jǐn)n袖騎在毛驢上眼中有贊許之色。
“以自身筋脈盡斷為代價,吸收慕容十六天地傾一掌,隨后化勁于地讓周遭百里山河同受這一掌,臨時能夠想出這種應(yīng)對法子,武王林逍倒也配得上武王二字了,不然這一掌落下來恐怕你們這一萬多兩萬人至少要死傷六七千嘞,只是可惜了偷偷摸摸練出的一身二品修為廢了。”
所有人心頭一顫,劉和年這殺人不眨眼的漢子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求前輩救我王爺!”
“求前輩救我王爺!”王五抱著氣若游絲的林逍跪下不斷磕頭。
“求前輩救我王爺!”
破陣營,祁山守軍上萬人一同跪下,聲音悲愴。
老人騎在毛驢上看著跪倒一片的將士,從手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扔了出去,無奈道:“本想著來涼州會一會故人,沒想到是這小子假冒的,罷了罷了,瓶中丹藥可接續(xù)你們王爺?shù)慕蠲}。”
“保命尚可但能不能恢復(fù)修為就要看他自己了。”
留下丹藥老人坐下的毛驢向前而走,笑呵呵道:“一聲不響就要帶走八千人,你們匈奴蠻子說打就要打,說走就要走,把我大秦王土當(dāng)成了窯子里的姑娘了不成?”
毛驢配合的打了個響鼻,似在發(fā)怒下,一刻撤退的八千余匈奴軍面前出現(xiàn)了一匹毛驢,老人笑瞇瞇的看著神色淡然的慕容十六。
“小十六,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廢點力氣,先打死你再打死他們?”
下一刻老人遞出平平無奇的一拳,天地四周空間被壓縮,八千匈奴軍在這一刻皆這一拳碾殺,拳罡掀動百道龍卷風(fēng)肆虐大漠,慕容十六捂著胸口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
目光看著遠(yuǎn)處呼嘯的沙暴,太陽已經(jīng)露出,空氣中多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張口吐出一口朱紅,慕容十六暗罵一聲。
“真他娘是個老不死的變態(tài)。”
老人那一拳似乎在明明白白的告訴慕容十六一個道理,擋我拳者既死!
如神靈高坐,回憶著騎在毛驢上的老人,慕容十六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心里的感覺,天下無敵!
……
撿起地上的瓷瓶,倒出丹藥王五迫不及待的給林逍服下,隨后看向破陣營士卒職務(wù)遠(yuǎn)遠(yuǎn)高于這僅存的八百破陣營士兵的王五,雙膝跪地顫聲道:“各位兄弟一定要將王爺安全送回潼關(guān)!”
先前被林逍任命為都尉杜宇滿身傷痕重重點頭,看著昏迷的林逍杜宇突然心中一笑:“白卒不白卒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老子就只是破陣營的兵,王爺?shù)谋 ?br/>
待到八百破陣營帶著林逍返回時,布下防守措施讓人打掃戰(zhàn)場之后,王五跟劉和年聚在一起,看著被鮮血染紅的草木幽幽道:“實在沒想到王爺居然會假冒白帥。”
“或許沒有白帥,從始至終都是王爺。”王五呢喃道,突然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怒目看著劉和年:“姓劉的以后再讓老子聽見你罵王爺一句,老子就捅了你的腚眼!”
劉和年嗤笑:“老子自從上了祁山放的屁都是在說王爺好話,什么時候罵過王爺了?”
“你特娘的還真是個人才!”王五笑了。
日頭高照,杜宇對著潼關(guān)守軍將士高聲道:“開城門!”
趙亮等人得到消息立馬寵了出來,“白帥呢!”
“所有人不得靠近十步,圍者斬立決!”杜宇神色冷漠,讓趙亮等一干將領(lǐng)都是一愣。
盧大川怒道:“杜鐵頭你特娘的是不是瘋了,看清楚老子是誰!”
杜宇目光平靜:“誰也不行,白帥受了重傷需要靜養(yǎng)。”
說完都不顧暴怒的盧大川帶著破陣營眾人直接前往打仗,盧大川大怒:“娘的,反了這小子!”
“等等事出反常必有妖,先別激動。”趙亮皺眉,更讓他揪心的是那句白帥受了重傷。
派出探查軍情的斥候還未回來,他現(xiàn)在也不清楚祁山一戰(zhàn)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五千人出八百人回,戰(zhàn)況慘烈他已經(jīng)能夠有所預(yù)料。
只是不知道祁山此刻還剩下多少守軍。
林逍并沒有昏迷太長時間,得益于騎驢老者的丹藥,當(dāng)睜開眼之后林逍也感到有些意外,沒死不稀奇,但自己系數(shù)斷裂的筋脈居然接好了?
“王爺您醒了!”
杜宇雙膝跪地,林逍轉(zhuǎn)頭看向其,察覺到臉上面甲已經(jīng)破碎,林逍笑道:“見到心中的白帥是本王,是不是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
杜宇將頭砸在地上激動地?zé)o以復(fù)加,顫聲道:“從知曉王爺身份的那一刻,我破陣營從這一刻起就永遠(yuǎn)只是王爺?shù)钠脐嚑I,百死無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