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曖昧氣氛,被焦大打斷了,賈寶玉暗罵這死老頭不解風(fēng)情,原本想著不理會他,繼續(xù)自己的泡妞計劃,不過焦大演示的“仙風(fēng)云體術(shù)”,真的不是什么三腳貓功夫,這門招式可以配合騎術(shù)使用,焦大提氣、收腹,運(yùn)使內(nèi)力,各種動作一氣呵成,而且輔之內(nèi)力的話,仙風(fēng)云體術(shù)的確是逃命的好功夫。
賈寶玉看得來了興趣,不禁認(rèn)真觀摩了一會,有模有樣地學(xué)了幾手,奈何他沒有修煉出來內(nèi)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仙風(fēng)云體術(shù)只能學(xué)到一點(diǎn)皮毛。焦大樂此不彼,有心打消賈寶玉的自甘墮落,把仙風(fēng)云體術(shù)的訣竅盡數(shù)傳授給了他,賈寶玉一一接受,藝多不壓身,逃命的功夫,賈寶玉也很樂意學(xué)。
三人如此行走,到了驛站已經(jīng)是星夜時分,賈寶玉三人在此下榻,安歇了一晚。對于驛站這種古代旅社,賈寶玉不怎么感冒,畢竟驛站比現(xiàn)代的賓館差遠(yuǎn)了,沒有wifi,更不會有小姐上門服務(wù)服務(wù)。
次日一早,三人改作步行,因為焦大說了,那個秘密的所在地,是一處偏僻的荒山野嶺,只有羊腸小道,馬和車不能行駛。襲人聽說之后,微微皺了皺眉,見賈寶玉應(yīng)允了,便不再有其他表情。賈寶玉欣然接受,他前世是山里長大的人,一出驛站,見峰巒疊嶂,炊煙裊裊,心里自然而然生出了一股親切之意。況且此次外出有襲人姐姐陪伴,旅途不見得寂寞,有事可以和襲人姐姐好好交流交流,沒事也可以和襲人姐姐演繹一段鄉(xiāng)村愛情。
向東南折行了半日,此地徹底偏離了京都范圍,賈府的人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件易事。焦大在前面帶頭,一馬當(dāng)先,披荊斬棘,斜向上往東南最高的一座山峰沖去,山間小路多碎石河流,藤刺毒蛇,別說世家子弟,就是一個財主也不愿意來這等地方。焦大不時回頭,見賈寶玉無所事事,根本不為這點(diǎn)小事犯愁,甚至很多時候能提前避開一些毒蛇,焦大點(diǎn)頭之余,心里不禁納悶,怎么看樣子,二爺比俺還懂,真是怪事。
賈寶玉熟悉野外生存之道,又有武藝在身,并不懼怕此中一切,但是襲人姐姐就不行了。
襲人雖然出身卑微,但她在賈府可是一個一等的大丫頭,說不上養(yǎng)尊處優(yōu),但這種苦頭真沒吃過,她家也是在京都城內(nèi),何時來過這種破地方?
還好一路有寶玉攙扶,襲人還不至于破相,不說那些難走的山路,單是樹枝藤刺,就讓襲人掛了好多彩,不是我在照顧寶玉,而是寶玉在照顧我了,襲人很恨自己的不中用,心里頗不是滋味。
又到了晚間,三人剛好翻上了兩山之間的大埡口,歇息在河流旁邊,可苦死我了,襲人腰酸背痛腿抽筋,暗自松了一口氣,她揉了揉小腿,正要坐下去,沒想到那腿抽得更厲害,卻崴到了河邊的一塊石頭,襲人難以忍受,輕輕地痛哼了一聲。
“襲人姐姐!”賈寶玉趁勢抱住了她,扶她坐在了河邊的石頭之上,襲人姐姐算是健康的人了,連她都受不了山間小路,更不要說林妹妹了,妹妹風(fēng)一吹就會倒,要是讓她來走,估計這會早已魂歸離恨天了,唉,這些人也真是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果心理和生理都不病態(tài),那才奇怪!
“我?guī)湍憧纯矗∧闳讨c(diǎn)!”賈寶玉二話不說,脫掉了襲人的繡花鞋,他心里可沒什么男女之防,此時也沒別的心思,但襲人的腳確實(shí)很好看,這也是他第一次近距離和女人的腳接觸,賈寶玉呆了一呆,情不自禁在襲人腳上捏了幾下,嘖嘖!這手感!
“寶玉……”襲人臉上有些異樣,心里也生起異樣的感覺,要胡鬧也不在這時,沒看見焦大還在旁邊么?羞不羞?你不羞,我還羞呢!
“小事,我?guī)湍憷兑幌拢俜笊蠋孜端幘秃昧恕!辟Z寶玉撓了撓頭,他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一邊接骨,一邊揉捏,心里美滋滋的。抬頭又見襲人姐姐雙臂有很多地方被藤刺劃傷,里面有點(diǎn)點(diǎn)嫣紅的血跡,賈寶玉便轉(zhuǎn)身,就地取材,到四周尋覓了一些草藥,又回來在石頭上搗鼓。
焦大這一次沒有說話,靜靜地休息著,其實(shí)他也夠嗆了,這份年紀(jì),走一天的山路,他基本上都是以內(nèi)力維持著,才不至于虛脫。
“這是什么藥?寶玉,你不要病急亂投醫(yī)……”襲人雙手抱住膝蓋,賈寶玉已經(jīng)在給她敷藥了,襲人當(dāng)然不相信,寶玉什么時候知道用藥了?
“別動!”賈寶玉表情很正經(jīng),很嚴(yán)肅,為襲人的腳敷好了藥,自己也摸夠了,又給她的雙臂上藥,賈寶玉輕聲解釋道:“襲人姐姐,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這些藥,有破布草、車前草、小銅錘、鐵掃把、打不死……專治跌打損傷,藥到病除!比太醫(yī)院的藥丸還好!”
“真的?”襲人眨了眨美眸,心里想道,該不會是寶玉糊弄我的吧,什么破布草,車前草,我也沒聽說過,不過他想胡鬧的話,就任由他去吧,那些藥,也不見得會醫(yī)死了我。
“跌打損傷,破布草和打不死已經(jīng)足夠了,其他的都是多余,車前草、鐵掃把和小銅錘多用于內(nèi)熱,二爺這么用的話,自然不會出現(xiàn)異常情況,只是顯得多余了些。”焦大笑道:“其實(shí),俺一直有個疑問,二爺應(yīng)該明白,你只是一個富家公子,為何卻懂得這些農(nóng)村的俗物?”
“焦大,你怎么不用用腦子?本公子天資聰穎,自學(xué)成才,懂得多很奇怪嗎?”賈寶玉洋洋自得,開玩笑,難道我要對你說,老子是穿越過來的?丫的,你會信嗎?
襲人聽見焦大也如此說,仔細(xì)感覺,果然手腳之上的傷口都更涼了一些,那些藥,止血止痛的效果十分明顯,尤其是破布草,一般的小傷口,這種隨處可見的藥草,揉碎之后敷上,立即就能止血。
賈寶玉給襲人拉上了對襟衣服,他給她敷藥的時候,襲人胸部的蓓蕾若隱若現(xiàn),看得他心猿意馬,末了依然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