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紅河最后還是答應(yīng)回國主持蕭家的大局,這讓破軍不由徹底松了口氣。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破軍的母親也到了茶樓來,一家人團聚。
    蕭紅河既然承諾了,那齊昆侖自然不用擔(dān)心他會食言而肥,這樣的人,往往一諾千金。Xιèωèи.CoM
    第二天,齊昆侖帶著巴鼎到了尹伊的古堡里來。
    古堡當(dāng)中防衛(wèi)森嚴(yán),看得巴鼎都不由有些咋舌,道:“這里面的防衛(wèi)簡直堪稱總統(tǒng)級了,哪怕是老夫想要暗殺住在里面的人,都很困難!”
    齊昆侖聽后不由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最近國際形勢風(fēng)云莫測,尹伊身在其中,自然要為自身的安全慎重考慮。她若是死了,整個日不落都要亂套!”
    尹家在日不落當(dāng)中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尹伊更是重中之重,掌握著許許多多的大事,她一旦出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
    之前她深度昏迷,就造成了許多混亂,但她一醒來,就沒人再敢在她的面前鬧事。
    “也不知道寧長生到底是怎么刺殺的李銀書,李銀書那里的防衛(wèi),只怕比這里更加森嚴(yán)!”巴鼎左看右看,緩緩說道。
    “寧長生能夠殺死李銀書也是機緣巧合,李銀書的弟弟李成龍恰巧出現(xiàn),被東島國的水月流宗師前田冰心刺殺。坐鎮(zhèn)府邸當(dāng)中的高手,都追殺前田冰心去了,寧長生才有機會趁機潛入,從容擊殺李銀書。”齊昆侖微笑著解釋道。
    巴鼎說道:“那也很了不起了,以前聽到寧長生出入紅宮如探囊取物還覺得有些夸張,這次他刺死李銀書,才讓老夫深信不疑。”
    齊昆侖道:“寧長生是一代奇人,全球幾十億人,又能出幾個寧長生?”
    “但也出不了幾個齊帥啊!”巴鼎笑了笑,說道。
    齊昆侖道:“解決了納蘭九歌的事情之后,也差不多該回國了,迎接柳宗云的最后一擊。”
    巴鼎說道:“千萬要小心!柳宗云這個人做事,一動,那就如同雷霆。”
    齊昆侖道:“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各種鋪墊,哪怕真的失敗,整個國家也不會引起太多的動蕩。”
    巴鼎不再談?wù)摯耸拢粗纻渖瓏?yán)的古堡,道:“如果三十年前,能有現(xiàn)在的科技力量的話,林帥,或許也就不會被人刺殺了!”
    齊昆侖知道,巴鼎對于此事,盡管多年過去,但是依舊耿耿于懷。
    不過,近些年來也有所好轉(zhuǎn),總算是愿意出來走動走動了,不然的話,當(dāng)年的軍中第一高手,恐怕就這樣廢了。
    “最可怕的是人心,科技再強,也防不住帶有惡意的人心。”齊昆侖搖了搖頭,“巴鼎前輩,是時候走出來了。”
    “呵呵,我倒是想!”巴鼎道。
    說話間,車已經(jīng)到了古堡主樓前面停了下來。
    尹伊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手里捧著一本書,用自己的食指摸在書上,逐字逐句地辨別著上面的盲文。
    齊昆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然后緩緩讀道:“且讓我的淚流到那么遠(yuǎn)吧,這樣,我的愛人將永遠(yuǎn)不會知道,曾有那么一天,我為他而哭,且讓我的淚流到那么遠(yuǎn)吧,這樣,或許我就能遺忘了琵卓河、修道院、庇里牛斯山的教堂、那些迷霧,以及我倆曾一起走過的小徑。”
    “Alwaystrytokeepapatchofskyaboveyourlife……”
    尹伊把書一下合上了,平靜道:“偷看別人不是一件好事!”
    齊昆侖直接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說道:“我需要你幫一個忙。”
    “估計不是什么好事!不然的話,你不會主動來找我。”尹伊淡淡地說道,往椅子上一靠,提了提膝蓋上的毛毯。
    齊昆侖笑道:“我以為你對這類小說不感興趣,沒想到看得還是津津有味。”
    “不是看,而是摸,指尖的觸碰,心靈的閱讀。”尹伊轉(zhuǎn)頭“看”了齊昆侖一眼,淡淡地說道。
    齊昆侖從桌面下拿出了一盒雪茄,放到嘴里點燃了一根。
    “嗯?好東西!”巴鼎不由說道,上前準(zhǔn)備拿一根。
    “巴鼎前輩,這東西你可不該抽。”齊昆侖卻是一下把巴鼎的手給打開了。
    巴鼎手腕一翻,轉(zhuǎn)化為鷹爪,對著雪茄抓去,笑吟吟地道:“一根雪茄而已,這么小氣?我都愿意出山幫你的忙了,要你一根雪茄你還不愿意?”
    齊昆侖的五根手指一下化作蓮花一般攤開,攔住了巴鼎的鷹爪之后,猛然一縮,一拳往上磕去,正中巴鼎的掌心。
    “巴老前輩,這雪茄是我的,你別說不能抽了,連碰都別想碰!”齊昆侖哈哈笑道,拳頭卻是觸碰到一個小包上。
    巴鼎手掌當(dāng)中氣血凝聚的“掌心雷”一下炸開,彈得齊昆侖的拳頭都是一陣顫抖。
    “你看看你,小氣了吧!一點也不如林帥大氣!”巴鼎哈哈大笑,聲如雷霆,手掌如蒼天一般蓋了下來,似乎要奪走整盒雪茄一樣。
    齊昆侖的拳頭微微一落,再往上轉(zhuǎn)了半個圈,一兜,三拐四曲,啪一聲打在巴鼎的巴掌中心,撞出一聲如擊敗革般的聲音來。
    只見,細(xì)密如毛毛雨的汗水從兩人的掌心當(dāng)中被震得飛散出來,潤濕了整個桌面,偏偏雪茄盒上面卻是干干凈凈。
    尹伊在一旁聽著,說道:“我說是誰的氣場這么強,原來是華國三十年前的軍中第一高手巴鼎?”
    巴鼎跟齊昆侖小試了兩下身手之后,把手抽了回來,道:“女娃娃好厲害,眼睛瞎了,但心卻是敞亮敞亮的,簡直比佛陀的那顆大腦袋還要亮!”
    他進入古堡之后就隱藏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尹伊卻能感覺到他的氣場,這讓他覺得驚奇。
    說話間,他伸手在尹伊的面前一晃。
    尹伊道:“不用試探,是真瞎,不是假瞎。先天的,手術(shù)都沒用!”
    巴鼎訕訕一笑。
    尹伊道:“那雪茄葉是放在我大腿上卷的,巴老前輩要是喜歡,就拿去抽好了。”
    巴鼎頓時鬧了個大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