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信拿著手機,整個人都橫飛了出去,砰一聲撞到了會議桌上來躺著。
    會議桌周邊坐著的商會成員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剛剛羅定國直接一槍把龍禹恩爆頭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吃驚了的,這會兒,羅玉龍又幾乎是當(dāng)著頂頭上司的面抽了高文信的嘴巴子。
    高仁義在電話那頭聽到了聲音,不由咆哮了起來,道:“羅玉龍,你他娘的找死,我要槍斃了你!”
    齊昆侖伸手指了指高文信手里拿著的手機,羅定國會意,急忙一步上前,將手機給拿到了手里來。
    他拿到手機之后,將手機交給了齊昆侖,齊昆侖把免提取消,然后放到耳邊,淡淡道:“高參謀長好啊!”
    “你又是誰?讓羅玉龍那王八蛋接電話!”高仁義怒不可遏地說道。
    齊昆侖笑吟吟地道:“我是誰?莫非高參謀長這么快就把我給忘記了。”
    高仁義一愣。
    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才匯聚到齊昆侖的身上來,有些恍然大悟。剛剛,雖然是羅定國和羅玉龍兄弟兩人出手,但實際上,似乎一直都是這個年輕人在主導(dǎo),是由他指使的羅定國和羅玉龍!顯然,大家都將他給忽視了,這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年輕人,恐怕來頭不一般……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位軍方大佬的兒子或者后輩,能夠讓兩位將軍這么聽他的話。
    高仁義冷冷地道:“我沒有興趣跟你在這里打啞謎,我再說一遍,把電話交給羅玉龍。”
    齊昆侖嘆道:“看來高參謀長還真是認不出我來了!”
    高仁義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耳熟,不由皺眉道:“你到底是誰?!”
    齊昆侖笑道:“高參謀長前一陣才在國會上投了關(guān)于將我免職的贊同票,這會兒就忘了我?”
    “國會?”高仁義一怔,然后雙眼豁然一下瞪大了起來,整個人都開始驚恐了。
    齊昆侖笑呵呵地道:“想起來了?”
    “齊齊齊齊……齊帥,卑職玄武戰(zhàn)區(qū)參謀長高仁義請齊帥指示。”高仁義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他已經(jīng)知道對面那頭的人是誰了。
    齊昆侖笑容收斂了起來,夾著雪茄的手輕輕敲了敲桌面,問道:“剛剛讓羅旅長打你侄子的命令,是我下的,有什么問題么?”
    “沒有,絕對沒有!那小子就是欠抽,不知好歹,居然敢招惹到您的頭上來,把他抽死,我也沒有什么意見!”高仁義改口之快,讓人意外。
    齊昆侖聽后,忍不住再次大笑了起來,緩緩道:“可剛才高參謀長好像還很不滿意呢?怎么這會兒就改口了?”
    “不敢,不敢!”高仁義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連說自己不敢。
    齊昆侖瞇著眼睛道:“我剛剛聽到高參謀長要讓羅旅長自抽耳光?”
    高仁義被這話給弄得忍不住咳嗽了起來,說道:“齊帥說笑了,我剛剛只是跟羅旅長開個玩笑而已,羅旅長是我們玄武戰(zhàn)區(qū)的后起之秀,很多老將軍對他青眼有加。我對羅旅長,自然也是無比欣賞的,剛剛的的確確就是在開玩笑而已,我很確定。”
    “哦……那高參謀長就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來讓我聽聽可好?”齊昆侖忽然寒聲問道。
    羅玉龍聽到這里,只覺得心中無比的解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來。
    在座的商會成員都不由臉色大變,這人到底是誰?竟然敢跟玄武戰(zhàn)區(qū)的參謀長這么說話?!
    高仁義讓齊昆侖這句話給說得臉色發(fā)白,苦澀道:“齊帥……卑職,不知此事與齊帥有關(guān),所以才……所以才跟羅旅長開了個小玩笑而已。”
    齊昆侖冷冷道:“我沒跟你在開玩笑!”
    高仁義咬了咬牙,道:“齊帥這個命令不合規(guī)矩。”
    “剛剛你不是說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么?特殊時期特殊對待。”齊昆侖回應(yīng)道。
    高仁義沉默了片刻,然后才道:“卑職……明白了!”
    說完這話之后,電話那頭立刻響起了清脆的耳光聲來。
    齊昆侖冷哼一聲,將電話掛斷,把手機隨手往桌面上一扔,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
    高仁義那頭已經(jīng)停了下來,他狠狠咬了咬牙,暗罵了一聲,有些惱火自己的侄子高文信怎么會招惹到齊昆侖的身上去。同時,也覺得自己有些愚蠢,羅定國身為“少壯派”的領(lǐng)頭羊之一,既然在這樣的場合當(dāng)眾爆頭了龍禹恩這樣的人物,那顯然是有所依仗的,自己早該想到此事才對!這會兒,臉?biāo)闶莵G大了。xしēωēй.coΜ
    眾人的目光,此刻都不由自主匯聚到了齊昆侖的身上來,心中紛紛揣測著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山下智臉色微微陰沉,打量著三位身穿軍裝的將領(lǐng),以及坐在椅子上的齊昆侖。
    “我大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不是軍人,簡直是暴徒!”高文信這個時候才從那沉重的耳光當(dāng)中回過神來,艱難地爬起來,落到地上,惡狠狠地說道。
    齊昆侖沒有理會他,而是站起身來,將桌面上的手槍拿起,放回自己的懷中。
    高文信還準(zhǔn)備叫罵兩句,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正是高仁義打來的,急忙伸手過去把手機抓了起來,將電話接通。
    “齊帥,齊帥……卑職剛剛已經(jīng)自抽耳光了,這件事,能否就此揭過?也順帶著放過小侄高文信一馬?”高仁義等到電話一接通,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啊?大伯,是我!”高文信一愣,有些懵逼,輕聲說道。
    “你他媽的!”高仁義聽到是高文信的聲音后,頓時火冒三丈了起來,“你個王八犢子,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大伯……我被人欺負了啊!”高文信苦澀道,實際上,剛剛高仁義話說得太著急,倉促接通電話的高文信并沒有聽得很明白。
    高仁義怒道:“欺負?沒槍斃你個小雜種就算好的了!你給老子老老實實跟他們道歉,然后夾著尾巴乖乖做人,否則的話,老子饒不了你!”
    高文信直接被高仁義這話說得愁眉苦臉起來,幾乎要哭了,道:“大伯……這到底,咋回事嘛?!”
    “怎么回事?你惹到了惹不起的人,這都還不明白嗎?你這頭蠢豬,就只知道玩女人是吧?”高仁義火冒三丈地罵著,“從哪里來,就趕緊給老子滾回哪里去,這攤子事情,你摻和不起!”
    “可是,我這扔了二十多個億進來啊……”高文信臉色一白。
    “你就是扔了兩百億,也給老子當(dāng)成衛(wèi)生紙!”高仁義怒噴,“你要是再惹到他們,怎么死的,我都不會管你一下!不信,你就試試!”